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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章 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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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說離情,相隔歲月不忍望,只惜如今。

洛伊從儷陽城歸府,才換了身家居著的碧青短褥與荼白的長裙,取下那些繁複的髮飾,鬆鬆挽了個玉芙髻,任由半捧青絲垂於肩頭,歇著喝了半盞茶,就聽清風上來稟報,說秦江家的求見,心中不覺微詫,管家兩口子平日從不主動在自己面前晃盪,今日來見,可是因為府內又出了什麼事?

不耐下樓,便讓清風帶了她來臥房。

秦江家的前來,說的就是迎丹主動要求去針線房幫差的事。

“夫人,我看迎丹的意思很是堅決,想來她真是閒不住,奴婢也不敢輕許了她,才來討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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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府上的這兩日,可是又出了什麼事?”迎丹突然想往身上攬活,這事想來不會是類為她突發奇想,洛伊才有一問。

“不是什麼大事,前晚瓊枝壞了規矩,挨了大人的罰。”秦江家的見問,忙把瓊枝夜闖垂葉堂的事說了。

自己前腳才走,就有人不安份坐不住了,也虧得毗曇不似那些拈花惹草之輩,瓊枝挨了罰,這事又傳得盍府皆知,看來是毗曇有意讓放的風,完全不給瓊枝留一分顏面,雖然是想警告那些不安份的人,可若任得下人們嚼牙,越傳越廣,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可是不好,洛伊衡量了一陣,這才說道:“迎丹若真心想去針錢房,就由得她去,不拘著什麼差使,任她喜歡的挑著做就是,另外媽媽給那些丫鬟婆子們招呼下去,瓊枝壞了規矩,挨罰本沒有什麼不該,可罰過了也就罷了,那些閒言碎語還是少議論的好。”

秦江家的連聲應是,瞧著洛伊有幾分疲累,便不再多說告辭而去。

清風忙拿著美人棰過來,半跪在腳踏上給洛伊棰腿,一邊說著瓊枝的事:“夫人,翠鶯說前日夜裡,瓊枝花枝招展地卻了垂葉堂,先是給了雙銀鐲子給她,要進垂葉堂去,翠鶯不允,她就鬧了起來,後來柳奴稟了大人,請了瓊枝進去,她起初還得意洋洋耀武揚威,結果沒多會兒就到門口跪著了,一直跪到丑時中,大人從書房出來時才讓她起來,整整跪了三個時辰,臊得她這兩日都沒有出門。”

“這麼說,毗曇在垂葉堂待到丑時中?”洛伊關心的卻是這個問題,凌晨兩點才睡,一大早又得入宮,沒見過他這麼糟蹋身子的。

“大人這幾日都很繁忙,今日也是卯時就入了宮。”

一定是在忙著乙祭以權謀私,逼迫商戶們轉讓商鋪之事,雖然那些商戶據實以告,可以抓住實據卻也不容易,不知進展如何?洛伊琢磨著這事兒,嘴上卻問春風:“你堂哥在無檻藥局還習慣?”

“都是託夫人的福,哪裡有什麼不習慣的,活計也輕鬆,還能跟著尹厚師傅學本事,又有穩定的收入,最好的還是能與蘭雪天天見面,他美得不行。”說起蘭雪和堂哥,清風便很是喜悅,笑得一雙眼像月牙一般。

“你今年也該滿十七了吧,可有什麼打算?”洛伊話峰一轉,笑著問蘭雪。

想起夫人曾經說過的話,蘭雪立即雙頰飛紅,半天才像蚊子一樣哼出一聲:“奴婢沒有其他心思,只想服侍夫人。”

“女大不中留,我可不能誤了你的終身。”雖然十七歲在1世紀還很小,不過在這個時代可不算小了,許多女子十七時已經有了孩子,洛伊平日裡看清風又是個極伶俐的,自然想她配得一個良人。

可身前的蚊子又哼了一聲:“夫人,奴婢說真的,奴婢捨不得夫人。”

“你若真捨不得我,嫁了人照舊可以進園子來侍候,要不我讓殷媽媽留意著,給你尋個俏郎君。”洛伊發現其實自己很有做媒人的潛質。

“夫人!”蚊子狠狠地哼了聲,臉上險些不曾滴下血來,可手中的美人棰卻仍然不輕不重、節奏均勻的敲打,說明她儘管羞澀,卻並不慌亂,說不定心中還有打算。

洛伊略咪了眼,突然又說起了霽月:“你和她一同進的梅園,我記得她似乎和你一般大?”

“可不是,她的生辰在八月,比我還大十來日呢。”清風趕忙地跟著轉了話題:“霽月是家生子,一個哥哥在莊子裡給管事打下手,一個弟弟在府裡的車馬房,她爹在回事處,母親在內庫當差,還有一個妹妹,今年才八歲,今年也入府當差了,在二門處領著往裡邊傳話的差使。”

儘管霽月是家生子,可婚事卻不是父母能完全做主,挑選的範圍只限於興國公府的家僕,若雙方都有了些意思,再來求夫人的恩典,等主子許了這事才能成。

“霽月她們家給她瞧了個人,可霽月卻不是很願意,要說她們一家子都在府上,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應了一句人心不足的話,也不管霽月的意願,只考慮著兒子的前程。”說起霽月的事,清風臉上便露出了憤憤不平來:“看中的小子就是霽月哥哥在的農莊的管事兒子,雖也是府裡的家生子,可性子暴虐得很,酗酒好賭,正因為這樣秦管家硬是不鬆口,不讓那小子入府裡當差,因此他也越發的遊手好閒,今年二十二了,也沒人願意把閨女許給他,霽月她爹為了討好農莊的管事,就想把霽月許給他兒子,這和推著女兒入火坑又有什麼區別。”

洛伊也聽得蹙了眉,想著秦江辦事還算是仔細,若這麼一個小子真入府領了差事,打著興國公府的招牌在外惹事生非,說不定會惹出什麼大禍來,尋思了一會兒,就叮囑起清風來:“霽月是個謹慎人,在我面前有些拘束,這些話她也不會說給我聽,你既然知道了,可要留意著這事,她們家若真逼得急了,你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替她打算。”

“夫人就是心善。”清風彎著嘴角一笑:“霽月常與我說起,她也不圖什麼富貴和體面,只想找個踏實體貼、知冷知熱的人。”說到這裡,雙頰又染了一抹奇異的潮紅。

洛伊看了,抿唇一笑:“這要求不高,你們放心,我替你們打算著。”

清風頰上的潮紅就漫延到了耳垂,又成了蚊子哼哼:“夫人……”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濯纓的聲音:“姐姐在裡邊嗎?”

洛伊忙示意清風起來,自己也躡履迎了出去,拉著濯纓入內,又讓清風重新泡了茶來,說了這趟儷陽之行,才喝完一盞茶,濯纓便提議下一盤棋,也不待清風動手,自己就擺了棋案,點了寧神香,很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一盤棋足足下了兩個時辰,洛伊好不容易才以小勝的局面結束,還不待她表達心中的驚奇,濯纓就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想不到還是輸了。”

“你還沮喪呢,才過了兩日而已,你這進步可不是一絲半點。”洛伊笑著,若有所思地盯著濯纓:“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尋了什麼名師,我聽說最近老有帖子給你,約你去四海閣、惜春園,還去了一趟靈山,幾趟門一出,這棋藝蹭蹭地長。”

這局棋下得久了,洛伊早打發清風下了樓,倒是與濯纓促膝談心的好機會。

其實這事就算是洛伊不問,濯纓也想找個機會說說,雖然她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十年,外表還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可骨子裡還是1世紀的新女性,說起這些事來少了很多扭捏:“上次去四海閣,偶然認識了博士青暄家的公子,就是有手談怪才的稱號那位,他們在外常有棋局,泊淵就下了帖子給我。”

“他倒會投其所好,看來手談怪才這名號也不虛,不過短短月餘的時間,就能化腐朽於神奇。”洛伊打趣道,彎著嘴角:“那你怎麼想的?”

“什麼我怎麼想的?”濯纓也笑,笑靨卻有些微紅:“我不討厭他,可這畢竟是在新羅,講究門楣,我們家是什麼情況姐姐也知道,他是貴族,父親還是和白,就算他對我再好,也不能為了我忤逆父母。”

聽著這意思,倆人之間的窗戶紙已經不存在了,只是隔著家族的堅牆,洛伊不由若有所思,想起舊年太后曾有意撮合玲阿與泊淵,後來這事沒成,有些多嘴的貴婦就在私底下言語,說太后就算將玲阿指給閼川為妾,也不願把她嫁給泊淵,莫不是青暄家的公子看著哪兒哪兒都好,指不準有什麼蹊蹺,這話一傳十,十傳百,貴族們就不怎麼願意與青暄家族議親,為這事青暄夫人還很有些抱怨,上次春秋的長女百日之慶,她見了玲阿顏色就很是不好。

“濯纓,那你說說泊淵是個怎麼樣的人?”濯纓已經及笄,在這個時代也到了議親的年齡,如今她住在興國公府,又是洛伊的義妹,她的親事洛伊怎麼也得替她操心,否則在白老太太面前也不好交待。

“他是個儒雅溫和的性子,一點也不似那些恃才傲物的世家公子,棋下得是真好,文采也不一般,到底是博士青暄家教有方,這才是真正的謙謙公子。”濯纓倒是真心一讚,一雙烏眸裡跳躍著明亮的光華:“我不奢望太多,能認識這麼一個朋友也是好的。”

洛伊看在眼裡,哪裡不明白濯纓的心思,笑著說道:“事在人為,不去爭取可不是你的個性,不過咱們處於這個時代,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也做不了什麼,少不得由我替你出面,幫你先探探口風,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瞧瞧泊淵,看他是不是真配得上你。”

卻見濯纓的眼裡忽然又黯淡了下來,垂了眸,很有些感傷:“我以前有過喜歡的人。”

以前,是說在虞楚時?

“我們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小學、中學、都是同班,後來他考上了大秦的恭京大學,我們才分開兩地,不過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樣就生疏,可現在,我已經漸漸想不起他的樣子了,姐姐,早些年我還經常夢到他,他站在一片墓地裡,哭得很傷心,我想我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吧,他才這麼傷心,還有我的父母……”濯纓的眼眶裡泛了紅,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可上帝對我還是好的,給了我機會,讓我在別人的身子裡活了過來,我就得好好活著,為了濯纓,也為了在這個世上的祖母和哥哥,而且要活得幸福,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我也不會徒增煩惱。”

雖然天青紗外的春陽一片明媚,可憂傷的氣氛卻蔓延開來,洛伊目不轉睛地盯著紗窗內盛開的幾枝春棠,眼裡也覺得十分酸澀。

還是清風進來打破了這傷感與沉寂,說了一件洛伊沒有想到的事,二門上的人進來傳話,說瓊枝的家人從川北面來了,提出要見見他們家的閨女。

“門房的人讓人在花廳裡候著呢,等著夫人的示意。”伶俐的清風察覺出了房內有些黯淡的氣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夫人與濯纓。

濯纓聽著洛伊又有事,笑著先告了辭,洛伊這才扶著清風的手下樓,一邊問她:“來的都是誰?”

“說是瓊枝的父母,還有兩個哥哥。”

洛伊不由微蹙了眉,父母兄長都登了門,也不知道是真來探親,還是逼上了門來,既然人都大老遠從川北面來,也不能不讓他們見面,可那瓊枝本就不是個省事的,說不定會趁著這機會再生事端,於是想了一想,才有了決定:“就讓瓊枝在二門的花廳去見吧,記得吩咐門房,讓他們別失了禮數。”

就算是妾室,娘家人上門也得先徵得主母的許可,更何況是個侍妾,根本沒有在府中招待親戚的權力,讓她在花廳見上一面也是合情合理,免得給了她杆子,她就順著往上爬。

卻說瓊枝,因為罰跪的事在房中閉悶了兩天,也不塗脂抹粉了,更沒臉像平常那般上竄下跳地找管事媽媽說話,正躺在榻上生悶氣,聽到門響,佩兒在簾子外探頭探腦,不由上了火氣,抓著枕頭就扔了過去,坐起來指著佩兒大罵:“你個小蹄子,偷偷摸摸在外邊瞧什麼瞧,我還沒死呢,就來惦記我房裡的東西!”

佩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也不敢進屋,站在門外說道:“姐姐別急著發火,門房那邊來了人,說姐姐的父母、哥哥來了,讓你去二門的花廳見面,我這才來叫你的,要不也不敢來打擾了姐姐。”

瓊枝聽了,心中先是一喜,忙從榻上下來,翻箱倒櫃的折騰:“小蹄子還不快進來給我梳頭!”

佩兒撇了撇嘴,小臉上滿滿都是埋怨,卻終究不敢不理,只得磨磨蹭蹭地進來,才靠近瓊枝,腰上就被狠狠地掐了兩下,又被瓊枝噴了滿臉的唾沫星子。

“都是些捧高踩低的貨色,我就算是挨了罰,身份也不是你們這幫奴婢能比得了的,敢給我甩臉子看,都等著瞧。”

這話自然不是只罵給佩兒聽的,可佩兒還是覺得委屈,誰讓自己就是個小丫鬟,連三等丫鬟都比不上,才不得不受這些窩囊氣,什麼身份,不就是一個太后賜的侍妾,大人連正眼都不瞧她,只在丫鬟們面前逞強,夫人這麼尊貴,還不曾打罵奴婢呢,她倒這麼張狂,可終究不敢說話,默默地替瓊枝挽著頭髮。

“門房那些人也是,不請了我家人進來見面,還讓我去二門的花廳,這又是個什麼規矩。”瓊枝又抱怨一句,其實心裡哪裡不清楚什麼規矩,只是心中不甘罷了,這話倒沒直著嗓子喊出來。

等打扮得花枝招展,這才將佩兒趕了出去,正準備打簾子出去,忽然又站在了那裡,舉著手臂,看了看彩袖上繡的彩蝶,又垂眸看了看衣襟上鑲的玉珠,又提著裙子跑到衣櫃前,翻出一件素青的長衣換上,又將鬢上插著的珠花、玉簪取了下來,想了一想,還將頰上的胭脂抹了,又將一張臉用珠粉刷白了幾分,這才婀婀娜娜地打了簾子出去。

才跨進花廳的門,見到正端著茶的父母,眼眶就紅了一圈,等行了禮,再抬眸時,淚珠就一串一串地滑落下來,只扶著母親的手臂,哽咽著沒有一句完整話。

瓊枝的父親是個千戶貴族,在川北面的小城裡也還有些聲望,見女兒把自家夫人的眼眶也惹紅了,端著茶咳了兩聲:“你如今可不比從前,哭什麼哭,還不坐著好好說話。”

瓊枝這才拭了淚,伴著母親坐下:“我現在是比不得從前,從前好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入宮後也是侍候王族的宮女,可現在呢,就是一個奴婢,在興國公府裡,連丫鬟們也能給我甩臉子看……給你們的信早就送過去了,你們怎麼今日才來?”

“我聽說龍春公和春秋公府上那兩位都成了妾室,還等著興國公來府上正式提親呢,到時候我們來拜訪才算有些顏面,聽你這麼一說,興國公根本就沒這打算?”

瓊枝看著父親逐漸凌厲的眼神,越發祭出一臉的可憐神色:“大人與夫人都沒得說,好吃好喝的把女兒供著,也不讓我幹粗活兒,只是那些小丫鬟可氣。”

瓊枝母親看著女兒身著素衣,面色蒼白,兩眼含著淚的委屈樣,就連心尖尖地疼了起來:“我們的女兒,可不是什麼奴婢,也是打小就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就算送進宮裡去侍候,到了二十五歲,也該著了赦宮,太后將她賜給了興國公,我們不敢反對,可怎麼還受丫鬟們的欺負?”

“娘,我雖是太后下賜的,到底還是侍妾,與那些奴婢也沒什麼區別,她們又哪裡會尊重我。”瞧著母親的模樣,瓊枝再次逼紅了眼眶,坐著垂淚。

“這可不行,我一手調教養大的女兒,哪裡能讓人這麼欺負。”

“不要說了!”看著哭哭啼啼的兩個女人,還有邊上靜立的興國公府的僕婦,瓊枝父親也很是焦灼:“既然我們來了,少不得要見見興國公和原花大人,興國公那邊我去說,瓊枝先領著你母親去見原花。”

瓊枝巴不得這話,立馬應了下來,也收了眼淚,扶著母親就要往梅園走,門房當值的僕婦見了,不免有些慌亂,若就這麼讓她們去梅園,鬧出什麼事來,主子們一定會追究責任,忙上前勸住了瓊枝:“姑娘也是知道規矩的,還請先去梅園通報一聲,讓客人們先在花廳候著。”

“媽媽們說得是,娘還是先在這兒候著。”瓊枝心中惱怒,卻死死地壓著,委委屈屈地說。

卻將她母親氣得滿面青紫,跺著腳恨聲說道:“當著我們的面,這些奴婢就敢如此妄為,就算興國公府門楣高,可我們好歹也是遠道而來的貴族,還得看你們的臉色!我就不信,原花大人這麼尊貴的身份,是個不知禮數的,都給我讓開,若是我壞了規矩,只管讓興國公來懲罰我。”說完也不理顫顫兢兢的僕婦,昴首挺胸地就讓女兒帶路。

瓊枝掃了一眼父親,見他陰沉著臉,卻並不出聲阻止,心裡一喜,裝著勸了母親幾句,半推半就地扶著母親往梅園走。

門外的小丫鬟聽著情形不對,立馬拔腿就跑去梅園傳信,而那兩個僕婦也只得跟著瓊枝母女,滿面驚慌地跟著去了梅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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