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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章 新設御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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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恩露皆聖裁,意氣風發興國公。

徐羅代的深秋是極為可愛的季節,未向殘去,因此並沒有連綿不絕的冷雨,竟然都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蒼穹若深海,薄雲似淺浪,靈山的楓葉一日紅於一日,而道邊的梧桐雖已漸漸染黃,卻仍然有種別樣的生氣,不顯一絲蕭瑟。新羅宮內的牡丹園裡雖然景緻悄悄,但是十菊圃內卻是五彩繽紛,秋海棠也正值怒放,玉簪花瑩瑩出碧,四季蘭婷婷西風,誰說秋季就一定是蕭瑟的季節?

本應最是怡人的時候,可這一日的新羅宮隨著意氣風發的興國公一大清早就去仁康殿請求面聖,再等著他大步流星地捧著一卷黃綢令出來,就徹底地被打破了平靜。

似乎湛藍如洗的碧穹之上,有沉重的雲層悄無聲息地累積,懸於巍巍宮殿之上,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膽顫心驚。

先是有大撥身披烏甲、額系朱徽的司量部執事,在廉宗的帶領下蜂湧直往六政殿的工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包括工部令在內的十餘名主事,一路押往飛鷹臺,工部令懷瑛心懷不服,一路喊冤,請求陛下為他做主,卻被一臉寒意的廉宗毫不猶豫地拔劍相脅,那一把寒氣逼人的利劍橫在環瑛的項上,驚得一眾圍觀的朝臣大驚失色,聞迅而來的上大等乙祭面色鐵青,轉身就去仁康殿請求面聖。

卻被掌殿宮女小英微笑著擋在了仁康殿前,說陛下一大早就去了神堂祭祀,嚴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同樣暴怒的當然還有監管工部的龍春,他今日本未入宮,人還在府中就聽說毗曇帶人手持王令**環瑛的私府,並將其家人門生都扣留起來,他驚怒之下立即更衣,才等他披好紫袍,帶正錦冠,一連串讓人不可置信的訊息就接踵而來,原來被cao的不僅僅是遠瑛府上,工部一共有十餘名主事的私府,分別在兵部薛原、周真、雷駱等人的帶領下齊齊被cao。

而滿面雷霆的龍春才一入宮,就被候在儀門之側,如今已經是春秋幕僚主事的竹方好說歹說、連拉帶勸地請去了皎月殿,春秋自然在正殿相候,不待龍春發火,一把拉住了叔叔的袖子好一陣勸說:“司量部此次行動是奉了王命,叔叔別在這緊要關頭犯了糊塗!就連上大等都被拒在了仁康殿外,我們一定要忍耐才是上策。”

龍春自是目瞪口呆,半響方才頹然地跺腳:“陛下這是怎麼了,只由得毗曇這小子胡鬧不成?”

春秋也是黯然失語,兩叔侄無言相對,風和日麗在他們眼中都是慘淡無光。

身為左兵部令的金舒玄並沒有等到任何旨意,連忙傳了還任著風月主的兒子瘐信到了六政殿,與月夜等一眾親信下僚七嘴八舌也商量不出一個對策。

這番變故讓身為侍衛府令的閼川也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嚴令禁衛軍與內殿侍衛加強巡邏防範,更別提那些個內侍、宮女,都是閉緊了嘴巴斂顏謹色,整個新羅宮都籠罩著一層肅意,連一聲咳嗽都要維持著小心翼翼。

乙祭被拒之後尚在仁康殿前躊躇了一陣,正欲前往純陽殿面見太后,卻在蓮池邊上遇見了言官起圭,被他一把扯到假石陣中。

起圭身為言官,許多年裡鬱郁而不得志,卻因為一次南行邂逅子睢冷,與勝曼公主有了一面之緣,當時那個被人遺忘的聖骨公主,寥寥數語的安撫就讓起圭刮目相看,又得了許多資助,便視勝曼為主,當乙祭重新被起用之時,就透過他的一個門生引薦,與乙祭促膝長談了多次,猶其是起圭對眼前時勢的分析,提醒乙祭雖為上大等卻無力與毗曇抗衡,建議他籠絡小貴族以增長勢力,這一提議讓乙祭大為讚賞,竟視起圭為親信,往來頻繁。

而乙祭當然想不到他早就落入了勝曼佈下的陷井,這會兒的他只視毗曇為敵人,全沒有懷疑眼前的起圭。

“上大等,到了這樣的時候,您必須要丟車保帥,萬萬不能衝動呀。”起圭壓低了聲音,飛速地勸了這麼一句話,又機警地打量四周,預防著隔石有耳。

“我若是袖手旁觀,懷瑛保不定會撐不住將我用來擋罪,再說懷瑛任工部令本就是由我舉薦,他若是獲罪,我又豈能獨善其身?”乙祭顯然已經慌了手腳,他想不通,不過就是幾個地方官吏的貪汙之行,陛下怎麼能任由興國公將工部令都逮往飛鷹臺去。

“上大等胡塗!”起圭本就是直言之人,這時也懶得跟乙祭留面子,公主令她一定要保住自身,那麼前提就是不能讓乙祭繼續將婁子捅大,因此很是色厲內荏:“正因為工部令是上大等所薦,上大等更要在此時與工部令畫清界限,應當呈書給陛下痛呈失策,沒看清工部令是如此貪心之人,主動請陛下降罪才是,您雖然推薦了環瑛,但您本人卻並非工部長吏,無法直接干涉工部令行事,再說您並沒有收受任何賄賂,也沒有明令環瑛收賄,他的貪政完全與您無關,相信陛下心中必然清楚。”

起圭的一番話讓乙祭冷靜了下來,腦子裡飛速地衡量了一遍,漸漸認可了起圭所言,而起圭見乙祭沉默一刻之後,慌亂的神色收斂了不少,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繼而說道:“工部令也是聰明人,他的私府已經被cao,親信主事盡數被扣,這一次定是拿他個人贓並獲,他一定明白上大等如今保他,只能連自己都搭了進去,為了保住上大等他必然不會胡說,畢竟只有上大等在位,他才有翻身的機會,要知道就算是貪汙之罪落實,也罪不及死,頂多就是處個流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人相信工部令必然明白這個道理。”

這番話更是讓乙祭如釋重負,竟然長長地舒了口氣,方才拍了拍起圭的肩頭:“多虧了你的提醒,否則我險些誤了大事,我現在就回府,提筆誠書,只望陛下還能信任於我。”

“您畢竟是上大等,陛下也不能為了肅清官紀而讓朝綱大亂。”起圭隨了一句,見乙祭慌亂之色盡消,朝他拱了拱手就大步流星地出了亂石陣,自然不再往純陽殿的方向,而是往儀門而去,這才扯起了一抹極為鄙夷的笑顏,心道這乙祭真是個胡塗人,若他冷靜些,只做大義凜然、事不關己的模樣,陛下未必會信他與懷瑛**,可他這封與環瑛劃清界限、虛偽透頂的呈情一遞上去,無疑會讓陛下懷疑,雖然不至於在這時就整治他,只怕也再不會信任這個上大等了。

乙祭的上大等之位,已經是朝不保夕。

這正是起圭要達到的目的,因為這也是勝曼公主的意思。

仁平三年的八月,興國公引導的這場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最終導致了包括工部令在內的十六名工部官吏落網,在他們的府上將一應受賄的物品悉數操出,更有金銀無數,面對著這些供辭與贓物,懷瑛倒免了毗曇對他用刑,極快就認罪畫押,他的那些主事也紛紛認罪,只兩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還大呼冤枉,奢望著能矇混過關。

九月初一的這場大殿會議,自然是讓許多人都忐忑難安,雖然這次貪汙案件並沒有牽涉到其餘五部,但女王殺雞警猴、敲山震虎的用意太過明顯,許多貴族都擔心著今後的前途,有些至今沒巴結上興國公的,只消遠遠地看見他的背影,就禁不住冷汗滿額,更有些手腳本就不是太乾淨的,竟然連往飛鷹臺望上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從那陰森的殿宇前經過了。

因為是例行的殿議,勝曼公主自然也循例參加,她依然以特殊的身份坐在女王下首的呈書臺上,一身碧藍的金雀宮裝,發上是御賜的飛鳳銜珠簪,與以往的不善修飾不同,她今日極為細緻地勾勒了眼線,掃了胭紅,唇上也用香脂淡染,她坐在呈書臺的左側,能清楚地看到站於朱階之下右首位的毗曇,不由展開了一抹微笑。

興國公,你果然做得很漂亮。

九月的首次大殿會議,女王並沒有打算依例詢問各部之公務,她坐在高高在上的金座之中,冷冷掃視著堂下群臣,依然沉穩的乙祭與毗曇相對而立,春秋還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龍春的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憤怒,原花洛伊依然落落大方,美生、夏宗面帶得意之情,廉宗一如既往的陰沉,更遠之處的貴族與言官垂頭斂顏,大殿沉寂無聲。

發上的金冠無比沉重,垂落的金珠被天窗之外的秋陽照得流光泛彩,這讓女王的目光更為沉著,等氣氛凝重到了讓人滿意的程度,女王方才冷冷而言:“今日竟然如此安靜,孤還以為有人必然會摁捺不住呢。”

這一句語氣並不高昂,卻讓一眾朝臣汗溼了背脊,更是鐵了心的抿著唇,眼珠子死命地往青石地上狠鑿,恨不得能將這堅硬的地面看穿一般。

還是言官起圭率先出列,拱手持禮而言:“陛下,司量部將工部十六名官吏帶往飛鷹臺,隔了這許多日,不知可審出什麼結果來?”

“起圭問得甚好,想是問出了眾臣的心聲,毗曇,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出列替眾臣解惑。”女王似乎略帶著戲謔,仿若是想緩和氣氛一般,當然這樣的半帶戲謔並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感到輕鬆,反而讓一眾朝臣幾乎連呼息都摒住了,以致於毗曇出列之後,並不高揚的語調卻震人耳聵。

“臣下遵命。”毗曇先是說了一句,又停頓了一陣,方才說道:“根據金風郡典薄以及其他官吏的供認,工部令懷瑛為首的十六名工部主事皆收受了賄賂,默許他們與地方行首勾結,期行霸市、壟斷交易,下臣奉旨將工部十六名主事拿往飛鷹臺審訊,同時也在他們府中操獲了所受之賄賂,金銀珠寶、奇珍異玩,皆與供辭吻合,下臣一一記錄,還請陛下過目。”說完遞上一折,由當值內侍呈至金案之上。

“另,以懷瑛為首的十四名主事都已供認不諱,他們確犯了受賄瀆職、包庇放縱之罪,並在罪狀之上簽字畫押,只兩名主事分別是掌織造之司的快才與掌船艫之司的廣收,在罪證確鑿、人贓俱獲的情況下依然喊冤不止,下臣不敢擅專,還望陛下聖裁。”說完垂手而立,只仰望著女王,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還敢喊冤?”女王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摺,一掌拍在金案之上:“從這兩人府上搜得金銀各五千兩,更有珠寶玉釵七十餘箱,金佛十座、玉麒麟五尊,雖還不能說富可敵國,也可聘美世卿世祿了,不過是個工部主事,上任也不過兩年有餘,斂財如此還敢口口聲聲喊冤?”

朝臣們聽了這一句,也都吸了一口涼氣,這還是兩個主事家中所藏,那工部令懷瑛擁有的資產更是不敢想像,可見那些地方官吏收了行商們多少好處,當然這時沒有人敢羨慕他們,只互相交換著眼色,連議論都不敢有一句。

而起圭仍然站在殿中,像是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震驚與尷尬,反而上言:“陛下,這幫貪官委實可恨,既然罪證確鑿,還請陛下嚴懲,方能以儆效尤,肅清吏制,還黎民百姓以安定,維市集商業以公平,另,龍春公監管著工部,而懷瑛又是上大等乙祭公所薦舉,下臣認為,兩位公卿也難辭其咎。”

這一句話墜地,赫然就打破了大殿的沉寂,那些心懷忐忑的朝臣們都忍不住悄聲議論起來,原以為這言官起圭是乙祭**,這下臨陣倒戈卻將矛頭對準了龍春與乙祭,不免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就連女王都覺得有些納悶,盯緊了站得稍遠的起圭打量,卻見他還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儼然就是仗義直奏,絲毫不受各種議論的影響,不免微微頷首。

最為興奮的當數美生與廉宗,他們全沒想到起圭竟然直指乙祭與龍春,倒省了興國公出面做惡人,不免一副興災樂禍的模樣,斜睨著勃然變色的龍春,與垂頭不語的乙祭,情不自禁地冷笑出聲。

這時只要興國公在烈火之中添上一束乾柴,說不定就能將乙祭與龍春燒得屍骨無存,這實在是大快人心。

春秋也忍不住斜眸,見龍春就快忍不住怒斥出聲,少不得低聲說了冷靜兩字,又悄悄拉了一下龍春的紫袖。

龍春好不艱難地忍住了憤怒,卻沒有辦法忍住委屈,甩開了春秋的拉扯,一步上前,拱拳下跪,說出的話中都帶著顫抖,就連眼眶都泛起了潮紅:“陛下明鑑,下臣監管工部,卻讓這等貪贓枉法的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實在難辭其咎,但下臣有罪,罪在不察,卻難以承受同流合汙之罪,還請陛下明鑑。”

見龍春如此,乙祭再也無法只是站著,同樣出列跪在殿中:“陛下,老臣也有罪,罪在審人不慎,不知環瑛竟是如此貪心之人,還薦他於重任,實在是老眼昏花,但是誠如龍春公所言,老臣也難以承受同謀之罪,還請陛下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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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宗見情勢大好,再度得意忘形,尖著聲音譏諷了一句:“一個監管著工部,一個是懷瑛的良師益友,此時卻說全不知情,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呀,這麼好騙麼?”這話說得不倫不類,當然又招來了毗曇陰森鋒利的一撇,夏宗立即噤聲,甚至縮了縮肩膀,儘管心中萬般不服,也不敢再出聲了。

兩人都跪在地上請求陛下明鑑,女王自然也不再保持沉默,不過她一開口,卻是毫不卿地將擔子交給了毗曇:“毗曇,你是主審之人,說說你的看法。”

且不說跪在地上的龍春與乙祭瞬間蒼白的面孔,就連洛伊都不免緊張起來,這明顯是女王在試探,雖然她該勸的都勸了,但毗曇聽進去多少卻不得而之,因此也是抬著一雙烏眸,直盯著毗曇。

像是感覺到了洛伊的目光,毗曇竟然衝著洛伊一笑。

勝曼看在眼裡,同樣微微一笑。

廉宗也看在眼裡,卻瞬間陰沉了眉目,剛才的滿面期待立時消失無蹤。

“回稟陛下,下臣起初也如起圭所想,懷疑龍春公與上大等與此事有關,不過經過細細盤問懷瑛及一眾人犯,才查明兩位公卿果然並不知情,也沒有收受任何賄賂。”毗曇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極為坦然地與女王對視。

龍春與乙祭幾乎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愣了半響,依然不敢相信毗曇竟然沒有落井下石。而春秋長舒了一口氣,但看向毗曇的目光卻更是深晦了幾分。大為焦急的當然是美生、夏宗,而廉宗自從剛才見到毗曇與洛伊相視一笑,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垂頭不語,陰狠的目光卻在眼底排徊。

女王對毗曇的回答相當滿意,她這才展開了這場殿議以來的第一抹由衷的笑顏,卻並沒有讓龍春與乙祭起身,笑過之後又再肅然而言:“眾卿聽令,此次工部貪汙一案,查出包括工部令在內的主事十四名,更有隍城洞一眾涉案官吏,均剝奪官職,沒收家財,按罪處流,孤情知貪汙之事非金風一郡,枉法之行也非工部獨有,望眾卿引以為戒,嚴以律己,約束下屬,今日之後,若新羅國內再有貪汙之行,枉法之風,無論官職大小、身份尊卑,皆嚴懲不怠。”

朝臣們哪敢怠慢,均口稱領命,情知女王還有訓誡,又極為齊整地噤聲。

“另有兩名拒不認罪之徒,既然罪證確鑿,卻毫無悔改之心,孤甚為震怒,因此特令重懲,各賜白綾一根,鳩酒一壺,由其選擇,殿議之後即可行刑!”又是絕然下令,女王目帶森寒。

朝臣們聽得竟然將兩名主事賜死,不由又再忐忑,尤其是那些手腳不淨之人,更是面無人色,乙祭與龍春伏於殿下,也是冷汗滿額,雖然毗曇並沒有落井下石,女王卻也未命他們起身,難免焦灼難安,心神不寧。

緊跟著女王就盯緊了龍春,沉吟一刻方才略緩了語氣:“龍春身為監管工部之大員,卻不察如此鉅貪,實為重罪,孤念其立有舊功,又潔身自好,因此特別寬恕,著龍春肅查工部其餘官吏,並地方官吏之行,若還有貪贓枉法之人,定要嚴辦不息,至於工部預設職位,著吏部嚴格考核任選,是否貴族不論,但定要清廉公正、品德出眾之人。”

龍春方才長舒了口氣,謝恩不止。

“至於上大等,雖然有審人不嚴之錯,不過孤念其並非主管工部之事,也不再追究,你們二人平身,只希望你們能以此為戒,克盡職守,方不負孤從寬之心。”

看著乙祭與龍春謝恩起身,狼狽歸列,女王方才略略頷首,再令言官倉頎出列:“言官倉頎,不畏強權,為民請命,方才揭露工部之漏,實為諫臣,孤為表彰其功,擢升倉頎為六頭品阿飡,並賞金百兩,賜宅院一座。”

今日這場殿議之中,倉頎是唯一受賞之人,自然引得許多言官的羨慕,而就在這時,女王再頒了一道旨意:“此次事件讓孤感觸良多,想言官多在朝堂,雖然不乏直言上諫之士,卻不曾行走各郡,又怎知真正的民生疾苦,因此,孤有意設御史之職,分佈各郡,具上書密摺直諫之權,而朝堂設御史臺,由倉頎任御史令,這屬國政大事,當由和白會議討論決定,上大等乙祭當儘快主持。”

這一道聖令自然引起許多貴族變色,雖然還得和白會議決定,但乙祭今日險些顏面掃盡,而龍春也是涉險過關,他們定不敢有違聖意,興國公毗曇身受女王信任,自然也不會反對,眾人都極為明白,不過就是走個程式而已,御史的設立已經是鐵板釘釘之事了。

“另外,孤還有一個特令。”女王全不理會群臣震驚,這次殿議她所頒佈的一系列詔令實在如雷霆驟雨,讓一眾朝臣很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這時一聽還有特令,都摒息豎耳,而女王卻看向毗曇,微微一笑:“這個特令是賜給司量部,從今以後,司量部享有監查百官之權,上至和白下至小吏,見司量部令牌便如見聖令,無論何人,無論何部,必須無條件配合司量部的調查取證,另再次重申,司量部令只需向孤直稟,所行之事無須與任何人交待,眾卿可都聽清楚了?”

這簡直不亞於賜給毗曇一把尚方寶劍,具先斬後奏之權,就連洛伊都聽得心驚,看著意氣風發的毗曇,不由暗自攏眉。

而一言未發的勝曼,卻突然再度展開了一抹燦爛的笑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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