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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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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薄處膪朧日,白鳥明邊隱約山。

雖說已經立秋,但陽光絲毫沒有柔軟下來,雲層壓得極低,悶熱一片。

蜿蜒而曲折的山路之上,瘐信帶著一眾身著藍色郎徒裝的龍華香徒沉默而行,他們正前往復倻會的總據點迎接月川大師回宮。

許是因為天氣沉悶,許是因為瘐信訓練有素,這支隊伍行進得悄然無聲井然有序,卻有一個灰色的身影,有如一隻野兔般前前後後的在隊伍中跳躍穿梭,正是毗曇。

他將一把長劍扛在肩上,不斷地試圖與郎徒們搭訕,可惜都沒有人搭理他,不由得撇著嘴,抱怨這龍華香徒們果然與瘐信一樣無趣,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也不知道德曼公主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接個把人而已,這種任務自己一個人便能完成,雖然途中不免孤單,但總比跟著一幫活閻王強!

想著想著越來越氣,心中鬱悶,看到旁邊有塊岩石,一縱身便跳了上去,手搭涼棚舉目四望,卻看到不遠處橫著一條溪流,一下來了興致,大喊一聲:“瘐信!你們在前邊先走著,我去那邊洗洗臉!”說完也不待瘐信回話,便自顧自縱身而去。

瘐信回頭的時候,也就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嘆氣的份了,不明白如毗曇一般吊兒郎當,公主為何對他如此重用。

“瘐信郎,我們怎麼辦?”竹方審度著瘐信面上的無奈,小聲地問。

“我們先走吧,他應該能找到據點。”搖了搖頭,瘐信繼續帶著隊伍有條不紊地行進。

而毗曇連跑帶跳地躥至小溪處,見溪水清澈見底不禁喜出望外,把長劍往岸邊一扔,跳至溪水中,澆了一捧水在臉上,只覺得清涼宜人,於是又捧著水連飲了好幾口,才滿意地甩了甩手,上至岸邊找一樹蔭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咪著眼看著天上的太陽。

眼前突然浮現出洛伊的面龐,嘴角便不自覺地掛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她的笑容有時也如這陽光般的炙熱溫暖,光芒四射,想到與洛伊在一起時的愉悅時光不免更加報怨這次任務,抱怨一本假正經的瘐信,報怨炎熱的天氣。

“早知道就跟她一起入宮了。”毗曇嘀咕著,儘管心中不滿,還是一臉糾結地起身,跳入溪中再飽飲了一頓,重新拾起鐵劍扛在肩上,慢條斯理地磨蹭回正途。

卻還未回到山路上,毗曇便覺得有些不妥,凝神細聽,果然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不覺一笑,看來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略略思索之後,便縱身一躍藏身至路邊的槐樹上,透過細密的樹葉觀察著周圍。

不過一會兒,便看到一群黑衣人,步伐輕快地從後邊的樹林中湧了過來。領頭的人仔細觀察了著一棵樹的軀幹,竟然往瘐信他們的方向跟了過去。毗曇皺著眉,思忖了一會兒,一抬頭,見那群黑衣人已走出很遠了,才從樹上躍下,走至剛才黑衣人所觀察的樹前,赫然看到樹幹上竟然刻著箭頭指示的暗標,不僅再笑了一下,看來,龍華香徒裡是出了叛徒了呀。

卻說瘐信他們,已經將要進入總據點所在的叢林了,卻依然沒有見到毗曇跟來,不禁左右為難。

“瘐信郎,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他一下吧,大家都有些累了。”竹方湊上前勸道。

瘐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命眾人就地坐在樹蔭下休息。這一坐,竟然就是小半個時辰,才看到毗曇依然扛著劍,慢吞吞地走過來。

瘐信心中鬱悶,面上便有些怒意,抿著嘴角沉聲道:“好了,現在繼續趕路。”也不理會毗曇,轉身便走。

“瘐信!等等我呀!”身後的毗曇忽然揚聲大喊,邁開長腿像只麋鹿般蹦了過來:“這片林子裡這麼多機關暗器什麼的,不跟著你走,一腳踏上就小命難保了。”

瘐信孤疑地與竹方對視一眼,不明白毗曇現在玩什麼花樣,這林子裡哪有什麼機關,只是山深林密,路徑崎嶇,據點又在隱密之處不容易找到罷了。而毗曇喊完那句話後,便急步趕上了瘐信,將左臂往他肩上一搭,齜了齜牙,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半摟著一臉不自在的瘐信往山林深處走去。

等瘐信他們沒入山林,剛才那幫黑衣人也從不遠處現身而出。

“這下糟了,林子裡有機關,如果我們跟進去,很可能會踩中陷井被他們發現。”一個黑衣人講。

“那,就在這兒等吧。我猜,他們這次是來帶月川回宮的,大家先在周圍埋伏下來。”頭領中閃過一絲陰沉,下令道。

月夜正與雪地訓練著復倻會的兵士們,見到瘐信與毗曇一眾人走進山寨,微微一笑,便與雪地一起迎了上去。

而瘐信與月夜另有要事要談,打發了毗曇去見月川,便與那月夜走到偏僻無人之處。

“殿下已經入宮,恢復了公主的身份,但是要兌現與你的承諾,現在還不是時候。”幾經猶豫之後,瘐信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

月夜點點頭:“這道理我也明白,畢竟伽倻遺民也有1萬人,如果現在就著手安置,美室與和白們肯定會阻撓,反而不利於計劃的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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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殿下的意思是,讓你入宮加入龍華香徒,無論如何,你的身份不能再是復倻會的首領。”瘐信又說。

月夜笑了笑,目光犀利地盯著瘐信,果然,如他所料。

德曼既然已經恢復了身份,做為新羅的公主,必然不會讓他再引領復倻會活躍在新羅的土地上,因此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淡淡地說:“那麼,跟著我的這幫復倻會的兵士,公主殿下想如何處理呢?”

瘐信見月夜有些不悅,心下也有些為難,但還是說:“殿下的建議是,讓他們併入我父親引領的軍隊。”

月夜再笑了笑,出乎瘐信意料,竟然很爽快地應承了:“就這麼做吧,只是,我需要時間準備。”

瘐信反而愣了愣,點點頭:“殿下一定會實現她的承諾的,這點,還請你相信我。”

“既然當初與瘐信你達成同盟,自然會相信你,畢竟,的身上也流著伽倻人的血液,相信你會為伽倻的遺民著想。”月夜淡淡地笑著,卻是語音沉重。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說,你將事情處理好後,可以來徐羅伐找我。”瘐信拍了拍月夜的肩膀,對於月夜的信任,他心中除了感激以外,也同樣沉重。

站在寨前的哨崗上,目送瘐信一行消失在山林之中,月夜才對雪地講起剛才他與瘐信所談之話,雪地聽罷,大為吃驚。

“首領,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月夜此時也是滿面沉重,道:“我雖然相信瘐信,不過復倻會眾多兄弟的命運也不能如此輕率地託付給他,所以總據點的兵士就併入舒玄公的軍隊,地方據點的兄弟們你安排幾個得力之人隱密的操練。不過,要停止一切行動。”頓了一頓,月夜又說:“至於雪地你,還是跟在我身邊,隨我一起進入新羅王宮吧。”

雪地目光中掠過一絲擔憂,不過並沒有過多的顯露,而是堅定的遵守了首領之命。

月夜也不再說話,只是遠眺著遠處茂密的山林,心思沉重而複雜。這是一場險象環生的賭博,他把賭注押在了瘐信的身上,因為他特殊的身份,相信他不會罔顧伽倻的未來,相信他所追隨的德曼會打敗美室,重掌王權。

月夜自幼年時,便受復倻會前任首領——他的師傅冷江之教導,以復興大伽倻為己任,從小便熟讀經史書籍,苦練身法武藝,未敢有一刻放鬆,從未埋怨過這樣的人生,因為他是月光太子之子,是大伽倻王室的血統,他從降生在這個世上那一刻,便註定要承擔這樣的責任。

但是,也曾羨慕過吧,肖翁那般閒雲野鶴一樣的人生。也曾遺憾過吧,面對玉瑤時,想說不能說,想忘不能忘的愛慕之情。

想起玉瑤,月夜不禁面帶笑意,記憶裡,依然是初見時候。她捧著一壺酒輕輕放在自己的手邊,起初牽引他注意的是,纖細修長的手指。一抬頭,便看到了她的雙眸,猶若那一江春水,波光盪漾,欲語還休。略微垂下的睫毛,濃密而修長,微顫著,略顯調皮。梳著簡單的髮髻,穿著普通的布衣,卻如空谷幽蘭,清新脫俗。

發現自己在看她,卻不顯小女兒的羞態,只梨渦淺笑,一轉身,秀髮便輕輕打在自己的臉上,鼻尖便略過一陣清香。

那以後,肖翁的賞潮臺便成了月夜常去之處,和肖翁固然是忘年之交相談甚歡,不過,更能夠引起他喜悅之情的,還是玉瑤吧。

漸漸地熟識了下來,也曾旁觀過玉瑤的畫作,作為肖翁的養女,她當然是得到了真傳。只是肖翁喜作山水,而玉瑤卻獨愛花卉,筆下最為動人的,當數蘭花。玉瑤作畫時極為專注,月夜熱愛那般專注的她,心甘情願地做她身邊的研墨之人。

再後來,更多地結伴出去遊山玩水,每當發現好風景,玉瑤欣喜的笑容,都足以讓他暫時忘記其它的一切俗事。雖然,每次他都不只是單純的遊山玩水,無法盡情地縱樂山水之間,但,只要這樣也就夠了。只要偶爾地快樂一下,輕鬆一下,這就是月夜的希望。

他從來沒有對玉瑤表達過什麼,玉瑤也從未對他表達過什麼,心有靈犀也無須有意點破,月夜當時這樣以為。可是兩年前的一天,再去賞潮臺時,卻沒有見到玉瑤,肖翁告訴他,玉瑤已經嫁人了。月夜瞬間就愣在了那裡,如遇雷擊。一時間,心頭湧上各種想法,但最終還是平淡地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身為復倻會的首領,無法給玉瑤以安定的生活,無法給她完整地愛慕,無法挽留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剩下能做的,也就是默默地祝福了。可是,內心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平靜,雖然無法挽回,但也無法遺忘,這就是月夜與玉瑤無可奈何的人生。

於是,兩年間,沒有再去過賞潮臺,直到那天,不知為何就想帶洛伊去那個地方。

一想到洛伊,月夜略皺了皺眉,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名女子如此牽掛,她煩惱時,他是憂心的;她愉悅時,他是放心的;她哀傷時,他是煩惱的。多久沒曾有過這樣的心境了?他甚至想帶她去看一切的美麗風景,他想她一定會露出明亮的笑容,他想她清澈的眼眸中一定會閃爍著欣喜的光芒,他想看著她這般快樂。

難道又是,愛慕上了麼?月夜苦笑,明知道不可以。

最初在據點見到洛伊時,還以為她是名男子,若隱若現的尊貴氣質與灑脫的舉止讓月夜心中暗暗折服。多次交談下來,洛伊清淅細緻的思維與利落睿智的談吐,更是讓月夜暗贊不已,便一心想與她結交,只是那幾天見她似乎心事重重,除了公主召見,也只是待在房中,自己也不便前去打擾。

當公主道出她在愛慕毗曇時,他才幡然醒悟,原來她竟然是女子!自然是,驚異不已,才知道巾幗不讓須眉並非一句俗語而已。

只是她毫不掩飾對毗曇的愛慕,也讓月夜有些微的心酸,卻更是欣賞她的率直與純粹。於是當公主讓他安排一個人帶洛伊去徐羅伐時,他便心甘情願地親自相陪了。

漸漸地相處下來,他的心開始悸動與痛楚,總覺得在某一方面,她跟自己很像。

他能夠感覺到她對毗曇愛慕之情,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猶豫與遲疑,想愛不能愛,想離不能離,她就像當初的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她為何有這樣的猶豫,他不想問,於是只陪在她身邊。她失眠睡不著,他便陪她聊天,暗暗地開解她的煩惱;她想救毗曇,於是他便準備去劫刑場;知道她喜歡秀麗的風景與別緻之處,他便帶她去了賞潮臺。

只是這一次,月夜會小心地隱藏好自己的心思,不能愛慕,那麼就只當摯友吧,他暗暗這麼期望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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