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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六章 玲阿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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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紅袖懶戲水,樓中綠屏冷天輝。

毗曇第一計——

將爛醉如泥的閼川背回了梅園,往客房一扔,拉了洛伊出去,只讓流雲與閼川獨處,洛伊失笑:“你別教壞了老實人,竟然也讓閼川詐醉,據我對流雲的瞭解,她可不吃這套。”

“不是裝的,是真醉了。”毗曇喝了一杯熱茶,搓搓手掌:“他們這麼兩不相見,沒準誤會越來越深,我今天跟閼川談了,篤定他沒有出去拈花惹草,一定就是玲阿在那一廂情願,不過就算如此,這妾肯定是納定的了,流雲那丫頭必定會覺得委屈,這事難辦。”

倆人才坐了一會兒,就聽一幫丫頭在外面吵嚷,出去一看,見琉璃抱著流雲的腰,霽月、清風扯著她的一雙臂膀,四個人扭作一團,洛伊便白了毗曇一眼,意思是:“我說得不錯吧,流雲不吃這套。”一邊也上去勸道:“流雲這是幹嘛,你要去哪兒?”

毗曇也在一邊說:“流雲,你不能這麼不地道,把醉鬼往我這兒一扔了事。”

“醉鬼還不是你弄來的,當然得由你負責,我又不是他家的丫鬟,你們幾個丫頭還不放開,我閒悶得慌,出去散散心。”流雲跺著腳,想要擺脫琉璃她們幾人的糾纏,可那三個丫頭因為好奇心,剛剛趴在窗下聽到流雲頗為生氣,怒斥人事不省的閼川,篤定是這兩夫妻拌了嘴,哪裡肯就這麼放了她,簡直就是掛到了流雲身上。

洛伊看不過去,去拉琉璃:“你們鬆開手吧,這天雨路滑的,仔細摔倒。”

過兩日玲阿就要進門,流雲心裡哪裡暢快得了,也許散散心也是好事,於是說道:“你還記得鴛鴦崗上的東蘺莊麼?瀾滄將那莊子輸給了我,好久都未曾去了,我與你去那裡清靜幾日。”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就連毗曇都拉了一把洛伊,小聲說道:“你不會真是想看著她和閼川這麼鬧下去吧。”

“流雲的脾氣我知道,她氣還沒消,是不會理踩閼川的,閼川這邊你照應著,我們過去散幾日心。”洛伊一句話打發了毗曇,便令琉璃去收拾下衣裳細軟,又對流雲說道:“怎麼說也是要離開幾日,有些事我要先入宮交待幾句,你在府上等會兒。”

洛伊入宮,實在是想與滁盱一談,他曾經因為對流雲的愛慕,安排鳶尾設計過閼川,因此這次的事件他也逃不脫嫌疑。他自從升了職,成了無名之徒的大郎頭,回仁愛村的時候就少了,多數時間都在郎門,今日不該他當值,正在營地之中與幾名郎徒瞎聊,一見了洛伊,一串人都站了起來見禮。

洛伊叫了滁盱,兩人避了眾人,他們都沒注意到兩個無名之徒鬼鬼祟祟打量的目光,甚至遠遠地跟了他們一段,直到看見洛伊與滁盱進了風月堂,才不甘地駐足,這自然是廉宗安排的人,他自從聽說了滁盱是百濟的奸細,就安排了手下對滁盱輪番盯梢,不過因為滁盱最近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廉宗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聽說洛伊與滁盱私下相見,心中疑惑從生,當然不敢跟到風月堂去偷聽,只令手下這幾日要更加留意滁盱的舉動。

卻說風月堂中,洛伊沒有急著說話,似笑非笑地盯了滁盱一刻,直到滁盱心頭發毛,忍不住了,自己問道:“原花大人,可是又有什麼要事要吩咐在下?”

洛伊方才移了目光,緩緩地一笑:“我今日只是想與你聊些私事,坐吧。”指了指對面的靠椅。

聊私事?這三個字已經讓心底起了層毛躁,忐忑坐下,故作鎮定。

“滁盱,對於流雲,你放下了沒有?”直問,洛伊看著面前有如女子般嬌媚的面容。

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有些不寧,滁盱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流雲出了什麼事?”

他眉心極快掠過的關切被洛伊捕捉得嚴實,他不知情,否則不是問流雲出了什麼事,而是會極力掩飾分辨他與此事無關,電光火石之間洛伊就洞悉了滁盱的虛實,但是她還是笑笑:“你怎麼知道流雲出了事?”

“她果然出了事?”拳頭漸緊,兩道絹秀得足以讓許多女子含恨的烏眉一蹙:“那日你們被急召入宮,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今日流雲並未入宮,我看侍衛統領也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大人您今日又問是否放下了流雲,這一切都在指明,流雲出了事,而您在懷疑我。”

“這事果然與你無關?”不動聲色地還是挖了個陷井,與如此狡猾的人打交道,不得不慎重萬分。

“小人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原花大人,您剛才問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流雲我放不下,愛慕我放下了,我心中的怨恨雖多,圖謀也多,不過我不會做不利於流雲的事,沒錯,國香堂的事是我一手策劃,但我看到流雲那樣子就決定放棄了,她的幸福,不需要別人給,完全可由她自己爭取,而我,只是她曾經的小跟班而已。”這番話,也許是滁盱今生說的最真誠的話,雖然他起初的確是想利用流雲,不過他沒有想到最終陷入的卻是自己,他肩負的東西太多,唯有流雲的幸福,是他怎麼也給不了的。

看來玲阿事件真與滁盱無關了,洛伊默默地想,卻聽滁盱再次追問一句:“能讓大人您如此關注,難道是真有大事發生?”

心思電轉,也許利用滁盱手中的關係,會查出什麼蹊蹺來,橫豎玲阿一定會成為閼川的妾室,這個結果是改變不了的,而洛伊也沒義務要替玲阿操心什麼名節,因此倒是將知禮堂的事都告訴了滁盱。

滁盱聽了,半響說不出話來,他想起國香堂中,流雲手持花郎之匕,堅決而驕傲的樣子,她要的是純粹的愛情,但就是這樣,這份純粹也蒙了灰,她一定會不甘一定會憤怒,會失望嗎?這個世界上,這個權勢圈裡,原來就容不得單純的愛慕。

但是明明哪裡有不對,玲阿她說與閼川常常在府中私會,甚至於春風一渡,突然想起一事,欲言有止。

“滁盱,我不相信閼川會做出背叛流雲的事來,因此懷疑你可能也參與了這事,你現在想起了什麼,有話直說。”洛伊不放過滁盱的一絲猶豫,緊聲追問。

“是這樣,上次民女失蹤案件,玲阿小姐失蹤後不是安然歸來?”滁盱被洛伊這麼一問,竟然就打消了猶豫。

“是,她說有不知名的俠士出手相救。”說到這裡忽然愣住,因為洛伊想起了當玲阿說起俠士時神情頗為欣喜,別有一種曖昧,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不過覺得這事與案子無關,過了過心就拋到一邊。這時被滁盱一提,心中大是疑惑,不免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有什麼蹊蹺之處。”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滁盱組織了一會兒語言:“玲阿失蹤那天,我有個故友,見到一名男子送玲阿兩主僕入城,他後來告訴我,那個男子是侍衛統領。”

洛伊挑了挑眉,她聽出了滁盱話中的意思,告訴他這件事的絕不是什麼故友,而是替他做事的暗線,不過她答應過滁盱不會追查他的人,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讓她糾結的是,閼川難道果然與玲阿有私?若是他救了玲阿,為什麼瞞著眾人?

像是看出了洛伊的疑惑,滁盱接下來又說:“不過我細細問了那位故友,他說的那個時辰,小人明明看到閼川郎在仁康殿前,因此當時只以他看錯了,並未放在心上。”

洛伊才松了口氣:“定然是你的故友看錯了。”

不過這事到這裡就更加奇怪了,當日見玲阿的言行,極像是對她的救命恩人動了心,但那人明明不是閼川,為何玲阿卻忽然纏上了閼川呢?

“小人有個想法。”滁盱其實不怎麼相信他手下的灰鴿使能看走眼,不過那人不是閼川,證明有一個人長得極像閼川,他開始並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不過如今事關流雲,又與他的大計無關,他倒是很樂意插上一手的:“會不會,有人冒充閼川郎,與玲阿私下相會。”

這設想極其大膽,不過並不是沒有可能,洛伊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滁盱的人誤以為當時送玲阿入城的是閼川,當然是因為那人與閼川極為相似,甚至相似到可以騙得玲阿以為他便是閼川,如果事情的真相果然如此,那麼這個躲在閼川背後影子一樣的存在,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樣的陰謀。

“原花大人,如果用這個為藉口,是否能讓陛下收回成命?”滁盱半分不關心閼川,只希望流雲能夠幸福。

“這只是我們的猜想,再說就算這是事實,那個人是誰?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王室決不會讓玲阿就這麼嫁過去,因此別說是猜想,就算這會人證物證齊全,聖命也是收不回去了。”洛伊搖搖頭:“滁盱,你安排人去仙桃洞打探一下,閼川可有什麼失散的兄弟,他的家族,可曾發生過一些不便張揚的醜事。”

洛伊的意圖很明顯,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與閼川如此相似之人,極大可能是閼川的手足兄弟,如今之計,也只能按這條線查下去,希望真能查出這個影子來,到那時,也才能撥亂反正。

滁盱自然不敢違抗洛伊之令,當下允了,便是在這個晚上,就聯絡了灰鴿使,讓他們與仙桃洞的細作聯絡,他沒有想到,他的身後,已經跟滿了幽黑的身影。

——

兩日的時間轉眼就過了,一輛妃紅喜轎默默就被抬入了春滴巷的蘇府,就連府中的家丁都覺得吃驚,因為他們非但沒有聽說閼川要納妾的事,就連男主人閼川都不在府上,本不欲讓喜轎入府,但一聽跟來的丫鬟說是聖命,而這妾室竟然是樸府的玲阿小姐,當今太后的侄孫女,方才不敢阻攔了,蓋府奴才一頭霧水。

玲阿本來甚是欣喜,但一出轎,卻見身邊圍著一幫大眼瞪小眼的奴婢,閼川連影子都不見半個,心就涼了一截,兀自咬唇,由落朱扶著往前,卻被初夏攔住——

“小姐請止步,大人與夫人都不在府上,雖然小姐說是聖命,但主子沒有交待奴婢們也不敢枉為,東院是大人與夫人的居室,奴婢萬萬不敢自作主張,安排小姐入內。”

玲阿愣了,這幾晚她都興奮得不曾閤眼,怎麼料到一入蘇府卻受到這樣的冷遇。落朱打量了幾眼初夏,見她發佩玉簪,身著絹衣,料定是蘇府的頭等丫鬟,冷冷一哼:“三日前陛下親下聖旨,難道你區區一名奴婢竟敢抗旨不成?”

初夏毫不服輸,軟軟頂回:“奴婢不敢抗旨,只不過是勸小姐先去客房安置,等主子們歸來,自然會安排小姐的居所。”

“大膽,你可知小姐何等身份?”落朱氣結,當日閼川在知禮堂矢口否認與小姐私會一事,就讓她已經覺得萬般委屈,想不到今日連東院都進不了,再也無法忍耐,一聲喝斥出來。

“你剛才也說了,聖命只是讓大人納小姐為妾,既然是妾室,當然是要聽從大人與夫人安排的。”言下之意,別管未嫁前有多尊貴,既然成了妾室,未得許可是住不進東院的。

初夏打量著面前身著軟煙梅衣的女子,文文弱弱的模樣,哪裡敵得上流雲的一絲英姿,心想甭管她是什麼王室真骨,空有尊貴的身份,全無高貴之勢,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想必也不得大人喜歡,要不這麼大的事,大人為何一點不放在心上,連交待都不曾有一句,不知與夫人去了哪裡遊玩,晾著這麼一位。

落朱被初夏氣得三魂出竅,不過如今形勢就是如此,反駁不出一句,玲阿心中雖然覺得陰冷,但還是維持著禮節,上前一步陪笑:“那,姑娘你就帶我們去客房安置吧,閼川郎知道我今日會入府,晚些時候自然回來的。”

初夏翻翻眼瞼,心想這位還真是樂觀,明知你今日入府也不提前安排,還說什麼自然回來,但面上的禮節當然還是要維持,答了聲是,將主僕兩人帶去客房了事。

可是一直等到子時,案上的紅燭一支支地燃盡,熱茶換了一盞一盞,院中那些探頭探腦好奇的奴婢們都撐不住歇息了,只有冷雨還不知疲倦,滴答不停,稍重一聲就讓她心跳一下,以為是他的腳步,但每一次都讓她失望,這三日以來,積累的所有興奮,被冷雨的滴答聲漸漸穿透,心底就像漏了個洞,清冷的聲音在體內不斷迴響。

梆聲響徹巷外,催得許多人睡去。

“小姐,子時已經過了,您還是歇息吧。”落朱伸手摸摸玲阿膝上的炭爐,已經冰冷了,低低一嘆。

“我盼今日盼了多久,等這會兒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相信他不會讓我等太長,落朱,你也許沒有聽過,但是他曾經在我耳邊真的說過,他放不開我,他說不知何時他已經放不開我了,他說丈夫一諾千金,必不會負我,我相信他說的話,他不會欺騙我的,是不是?”卻有兩滴淚落下,打在衣襟上,兩點小小的溼潤。

落朱聽了,重重地嘆了幾聲,在炭爐中加上新炭,塞到厚厚的棉套子裡,重新塞到玲阿的手中,見主子眼角紅潤,知道她正傷心,不忍再說打擊她的話,數落起流雲來:“我看都是副天官存心的,故意瞞著盍府上下,冷待小姐,也是她逼著閼川郎出府去,不讓他回來。”

“怨不得她。”下意識地,玲阿接受了落朱的看法:“換作是我,心裡也是不暢快的,但這些都是我的選擇,所以我不會後悔,也不會退卻,日後我用真心待她,總會好起來的。”在玲阿的心裡,愛慕是可與他人共享的,她覺得流雲習慣了,也就自然會接受她,畢竟像閼川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只娶一房妻室呢?

這時的玲阿怎麼也想不到,她苦苦等待的良人,正在數十裡外的東籬莊,站在雨裡,跟半截子枯木一樣期待著流雲能消氣,讓他進她房裡飲一杯茶。

——這就是毗曇的第二計,他警告閼川,就算是流雲一氣之下去了東籬莊,他也萬萬不能一個人留在蘇府,還傻呼呼地去操持什麼納妾之事,要不流雲這氣恐怕是幾年都消不了了,閼川有如醍醐灌頂,再一次明白了自己與毗曇的差距,當晚就趕去了東籬莊。

流雲本想與洛伊清靜幾日,沒想到當晚就被閼川纏上了,氣得直罵毗曇就是個叛徒,半分面子都不給,將院門一關,由得閼川自生自滅,還是洛伊心軟,讓閼川住在莊內的空屋子裡,一日三餐也讓琉璃給他送出去,並且勸他好好待著就是,別在流雲眼前晃,惹她生氣。

到了今日,好不容易勸服流雲,才放了閼川進去,賜他上桌用餐,不想流雲多喝了幾杯,突然就看閼川不順眼起來,直趕他回去納妾,嚷嚷著今日貴妾過門,讓他回去陪人家洞房花燭,免得日後後悔,氣話說了一通飽,弄得閼川手足無措,飯也不敢吃了酒也不敢喝了,好不可憐。

洛伊不勸,任由流雲發洩,填飽自己的肚子就回房看書去了,由得他們兩人折騰,其實洛伊是明白的,流雲經過這幾日,見閼川寸步不離莊子,就算今日玲阿過府,他也不回去,心必然也會軟的。

卻說流雲,在餐桌上看著閼川唯唯諾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又趁著酒意,發起橫來,罵了閼川一通,心中的惱怒卻淡薄了,一甩袖子回房,竟然產生了睡意,醒時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辰,聽雨滴在窗外熱鬧,厚厚的白桑紙上沒有一絲光亮,想是夜半更深。覺得口中乾渴,便起身點燈,在炭爐上燒了壺水,泡了壺茶,順手推開竹窗。

卻見雨中一個焦黑的影子,嚇得險些打了手中的茶杯,眨眨眼,再細瞅了瞅,才看清閼川的眉眼。

原來閼川見流雲衝自己發了通脾氣轉身回房,本想跟進去,卻又見她“咣”地一聲關了門,只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敢打擾,只在院中徘徊。山中的夜,本來就比都中更為清冷,雨霧本是薄薄一層,被東風一摧,漸漸地就大了,閼川好不容易被允許踏入內院,不甘就這麼離去,對著一扇黑呼呼的窗子發了半晚的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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