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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五章 家府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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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當時執手,不料今日永別。

國宴廳內君臣同歡,至少是看在那些坐在前廳的臣子眼中,也當然包括了殿外的侍衛眼中,北堂之上的火星子並沒有濺在他們的眼裡,但關於唐使與幾人之間的言談,還是從這個鬧哄哄的殿堂傳了出去,月夜不似滁盱,做個什麼都畏頭畏腦,當然兩人的身份也是有天壤之別,月夜是復倻會的首領,不僅女王知道,瘐信知道,毗曇知道,和白之人皆都知道,這個秘密其實已經不算秘密了,滁盱卻是不同,若有人揭穿他是百濟奸細,新羅不會有人容得下他,他就算是只貓,有九條命也不夠拿來死,所以註定了他要安排個把奸細入宮必然會廢盡心思,經過許多年籌謀和努力。

月夜不同,他大刺刺地買通了幾個侍宴的宮女,於是唐使與眾人說了些什麼,極快地就傳到了正好在國賓殿當值的龍華香徒首領——雪地耳中。

雪地仔細聽了,眉目鐵青,像個暴怒的兔子一般,三竄兩跳地就到兵部執政室,一股腦地將宮女們說的話交待給月夜。

“我早說過無論是女王還是金氏都不可信,是他們撕裂了同盟,竟然要驅逐伽倻遺民,明顯就是要將刺殺唐使一事嫁禍給我們,首領,我們不須再忍,我這就去殺了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反出徐羅伐去。”雪地怒不可歇,雖然語音壓得極低,也可聽出尖銳的殺意。

無疑,這是愚蠢之極的話。

月夜也是滿面青灰,但他決不可能像雪地一樣失去理智,那日毗曇在大殿之中拿出那封密信,他就預感到女王會採納毗曇之策,比起同高句麗鬧僵開戰,當然是收拾已經滅國的伽倻遺民更為順手,女王雖然背信,但也是無奈,更何況這事已經交給了瘐信處理,至少不會對遺民們大開殺戒,驅逐蘭城郡的遺民已經算最輕的處罰了,月夜明白,但是他接受不了。

無辜的遺民們好不容易在蘭城郡安家,卻依然擺脫不了被驅逐無以為生的悲涼境地,他們有什麼錯?連安居樂業這麼簡單的願望都無法達成。

頎長的手指漸漸緊握成拳,狠狠砸在案上,倒是嚇得雪地一愣。

“我們,現在還必須留在宮內。”卻說出這樣一句。

“首領!”雪地一愣之後復又大急:“難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相信新羅君臣會將伽倻遺民看作自己的臣民?”

“至少只是驅逐一郡之民,我們要為多數遺民考慮。”雙目已然通紅,也只能緊咬牙關死忍,國破的恥辱,不能保護遺民的悲哀,就像兩條巨蟒牢牢盤據,但是月夜是清醒的,這個時候,還不能與女王撕破臉皮鬧僵。

雪地愕然,但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愚蠢,現在與女王撕毀同盟,不但不能挽救將被驅逐的遺民,而且會給復倻會帶來重創,就算是將德曼殺死,也光復不了伽倻,反而會讓更多的無辜遺民喪命,但不甘心,因為被人背叛的憤怒也不能平靜,手掌緊握腰上的劍鞘,雙目漲紅。

“這才只是開始,女王鐵心要將此次刺殺唐使一事嫁禍給復倻會,必然會讓我們交出幾個替死鬼去殺給唐朝看。”月夜冷靜地思索:“我相信瘐信不會允許讓復倻會血流成河,但我們不得不犧牲數十會眾的性命。”

雪地幾乎將滿腔鐵牙咬得粉碎,但他說不出話來,只從鼻孔裡噴出炙燙,血脈暴漲。

“我們必須容忍此事,慢慢圖謀。”月夜繼續說道:“你安排下去,等蘭城郡的遺民一被驅逐,就將他們納入復倻會中,至少不讓他們流連失所,另外,復倻會必須重建,以前的總據點不能用了,要尋找新的隱密之所,我們要儘快將各處分據點聯絡起來,讓他們隱秘地練兵,並且新羅宮中我們也要安排佃作,尤其是司量部內,這次事件,司量部令才是始作俑者,他為了削弱瘐信的勢力,必然還會對復倻會下手,我們不得不防。”

“是。”雪地低低應了,目中戾氣不散。

月夜卻漸漸平靜下來,看了一眼盛怒的下署,輕輕一嘆:“你性子暴戾,但必須記住,不能讓他人看出你胸中之怒,就算是在瘐信面前也要心平氣和,重建復倻會的事情決不能讓他知道,一定小心。”

“是。”雪地重重一應,見月夜閉目揮手,示意他離開,才含恨而去。

偌大的兵部,這個時候已經安靜下來,烏黑的公案灑滿明月的光輝,折射入月夜幽深的眸裡,一點一點地滲入冷意,命運,終究是放不過他的,閒雲野鶴願知己長伴的生活,終究不過,是一場春夢而已。

——

唐使如期啟程,滿朝文武狠狠松了口氣,而新受提拔的右兵部總管大監雷駱的慶升家宴,也籌措齊備,家丁們挨著戶送上請帖,受邀的都是雷駱在兵部的同僚,雖然他很是想邀一邀薛原、毗曇,但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一個兵部大監,還是剛剛才升職,就算腆著臉去請,薛原與毗曇是必不會來的,若反而引起他們不快就更加得不償失了,與司量部令的親近還得慢慢來,但有一個人是必請的,那就是廉宗。

而且是華璋親自去遞的請帖,當然,也要順便打探一下,自己進司量部令的事是不是有那麼點希望了。

“唐使才剛剛離開,毗曇公操勞了一段還沒好好歇息,我擔心這時去問他反而不利,若他心情不好,把話說死了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還是過段時日挑個他心情好的時候,徐徐說來不急。”廉宗這麼答覆華璋。

其實,毗曇甫一回都就又問了他明月珠的事,他這幾日恨不得躲著毗曇走,哪還敢去幫華璋說話呀,華璋當然不會催促,只力邀廉宗一定要參加府中的家宴。

“既然大監大人如此盛情相邀,我自然是不敢推辭的,不過真有意思,這慶升家宴一般都是午時,大監大人別出心裁卻是舉行夜宴,可是有什麼說法?”廉宗的確好奇,因此才問。

“哪有什麼說法呀,不過是為了讓各位盡興,小人讓家中的一個舞姬準備了一曲奇舞,這舞白日裡跳無甚味道,必須得在夜裡方好,至於什麼舞嘛小人暫時賣個關子,大人若是好奇,當晚一定得到。”華璋笑道,他這麼說也不全是賣關子,因為他自己也不知嫣然與柳奴的具體安排,這話不過是照搬了嫣然的說法而已。

廉宗當然不再追問,又答應了一遍定會如約。

華璋滿意歸去,雖然進司量部的事暫時沒有落實,但最重要的還是得邀說廉宗出席家宴,因為嫣然早就告訴了他,公主有令,是到將柳奴獻給司量部令之時了,而華璋要做的,就是邀廉宗出席,讓柳奴獻舞,至於柳奴怎麼才能進入金府去,就算是華璋也不甚了了。

因此他的心裡,也難免有些好奇。

但凡徐羅伐官吏的慶升家宴,受邀的賓客多要攜屬前來,因此主家也得準備女眷之席,此時的新羅民風雖然頗為開放,但一般官吏的家宴也沒有男女混坐的道理,尤其是出席的女眷有些還是來賓未出閣的女兒,因此要分席而坐。

當然宮廷之宴多不受這些俗規約束,另外好比洛伊與流雲,兩人不同於普通女子,是有官職在身的,若她們要出席別人的家宴,大可與各自的夫君同坐。

雷駱的先祖都是武職,他的祖父在真興王時還曾官拜大將之職,因此雷駱的祖宅還是極為恢宏的,宴堂極為寬敞,擺上數百張平膝短案不成問題,今日賓客不過四、五十人,加上家眷也不過百餘,在當中豎上一列錦繡玉屏,便將男賓女賓各自分開,這是嫣然的主意,女賓們隔屏而坐,這樣不致讓宴堂過顯空曠,大家也覺得熱鬧一些。

嫣然說的話,雷駱當然是不敢反對的,照做便是。

張張短案從北壁往外陳列,門廳處空著,可供華璋花庭裡養著那些一無是處的歌姬侍妾露臉獻藝,彈琴唱曲以助興,男女賓客均可共賞。

酉時過半,隨著賓客們陸續盈門,彩燭高照、笑語滿堂,這邊廂的男子舉杯不斷,那邊廂的嬌娘胭脂含香,門廳兩列五尺燭臺,遙對滿堂賓客,華璋的侍妾們彈的彈,唱的唱,清音繞樑猶入夢,笑語喧譁喚人醒。

“早聽說華璋公子養著不少貌美侍妾,我今日才算是開了眼界。”說話的是兵部的一個領隊,他比華璋長不了幾歲,很是羨慕的語氣。

華璋沒說什麼,雷駱卻覺得臉紅起來,說道:“小子無用,在蘭城郡只好風月,二十好幾的人了,還無職無業,難以立家。”

其實當父親的深知兒子不是這樣的人,無奈名聲已經出去了,便替兒子慚愧幾句。

“大監此言差矣。”說話的是廉宗,他今日被當作貴賓,與雷駱同列,這會子舉著一杯酒,為華璋開脫:“華璋公子一表人才,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有關風月嘛,大人只需看看美生公,這是風雅之事,嬌妻美妾成群才是人生樂事,與立家立業沒有關係。”

引起四周一片附和,這時的徐羅伐,對於貴族來說,喜好個風月美人,多幾個嬌妻美妾才是值得津津樂道的事,大都以此為美,無人介懷。華璋卻是在意的,他知道藍珠正在隔屏,擔心這話刺了她的心,當然不能越屏相勸,目光卻忍不住往隔屏飄去,只見繡屏之上映出許多雲鬢釵影,分不清哪個是她。

廉宗的話落在隔屏一眾婦人耳中,別的都含笑不語,只有他自己的妻子忍不住出言相諷,當然,語音不高,越不過屏風去。

“這些個男人有多無趣,喝酒也離不得什麼美妾,明明就是好色濫情,偏還與風雅拉上什麼關係。”——這廉宗本就是商人,雖然賭館眾多,更有客棧、水粉、首飾鋪子無數,生意能做到唐朝去,無奈商人地位不高,娶的妻子當然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就是這話,在座的官太太們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有幾個敢說出口的,還莫說席中坐著些未出閣的小姐了。

身為主人的雷駱夫人放眼一望,見夫人們目帶不悅,小姐們暗自垂頭,她也不敢得罪了廉宗夫人,忙笑著圓場:“誰說不是呢,我們別聽他們的無趣話,只說自己的樂事,開心自己的就罷了。”

嫣夫人乖巧,忙舉著杯子:“今日我家老爺的喜事,又有這麼多夫人前來祝賀,婆婆身子不好不善飲酒,只能由妾身來謝大家,我自飲一杯,諸位夫人、小姐隨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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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藍珠身旁侍候的鸚畫,撇了撇嘴角,卻見自家主子渾不介意,跟著賓客們舉杯飲酒,不免更為氣惱,少夫人自幼便不喜這些應酬場面,但也沒得任由這妾室搶了風頭,但自己身為一個丫頭也不能強出頭,只得憋著,越覺氣悶。

她又怎能想到,讓她氣悶的事,在這個晚上,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夜宴進行到半個時辰,便有一個小丫頭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在雷駱夫人身旁侍候的管事丫頭眼尖,瞧見後就迎了出去,並沒讓小丫頭進來,兩人在角落裡嘀咕了一陣,管事丫頭照舊回來,伏在夫人耳邊輕語。

這自然引起了坐在身旁的藍珠和嫣然的注意,倆人都盯著夫人的兩道新月眉,漸漸攏成了川字。

卻並沒有更多的不滿表露出來,夫人舉杯敬了賓客一杯,說府中出了點小事,要走開一會兒,讓諸位貴客們別拘著,只管談笑,就衝藍珠丟了個眼神,又對嫣然交待了幾句,讓她留在席上陪著賓客們,自己繞過北壁的側門出了宴廳,藍珠也默默無語地跟了出去,鸚畫不需人說,亦步亦趨地跟隨。

婆婆才出了宴廳,就抑制不住衝媳婦發起火來:“你們偏院怎麼回事,說一個小丫頭鬧著要投井,叫什麼碧螺的,好不容易才被幾人拉住,現在只管在偏院尋死覓活。”

藍珠一時沒回過神來,鸚畫卻瞬間面色蒼白,夫人見兩人只管忤著,不免更急:“愣著幹嘛,還不跟著我去看看,老爺這裡還在宴客呢,若府中真出了人命,我看你們怎麼交待。”

幾人心急火燎地趕往偏院,未踏入院門,果然聽到一陣淒涼的喊叫,一路之上藍珠也想起了這個碧螺是誰,此時略退一步,輕聲問鸚畫:“你老實說,是不是今日又對這丫頭做了啥?”

“奴婢怎麼敢,那日打了她幾下,就挨了主子您好一會兒罵,我這幾日見都未曾見過她。”鸚畫慌不迭地解釋,腦子一轉:“這丫頭是不是被西庭那位指使的,故意趁著這樣的日子鬧將起來,少夫人,若真是如此,該怎麼辦?”

藍珠聽了鸚畫這麼說,也覺心煩意躁,又見婆婆已經進了院子,不敢耽擱,跟了進去。

院中的情景甚為駭人,碧螺披頭散髮,額上血肉模糊,院角的井沿上也有鮮血,估計是她鬧著跳井時撞的,好幾個丫頭才將她摁牢在地上,衣衫凌亂,哭鬧不休。雷駱夫人見了這番情景,先就念了聲佛,卻不好太過接近碧螺,隔了幾步問:“這是怎麼了,這孩子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碧螺一見了藍珠,仿若才回過神來,直撲在地上磕頭:“少夫人饒命,奴婢知道自己錯了,不該說明月珠的事兒,您就原諒奴婢一次,千萬別把奴婢交給牙婆子賣去妓坊,少夫人饒命。”

“這是什麼話,什麼明月珠,什麼牙婆子。”雷駱夫人心中惱怒,見這麼多奴婢在場,強壓著心中怒氣問藍珠。

藍珠嚇得面色蒼白,見婆婆問,只搖著頭:“媳婦並沒說過這話,因為明月珠的事,鸚畫這丫頭打了碧螺幾下,但媳婦已經教訓了鸚畫……”

“什麼明月珠,才讓這丫頭尋死覓活的。”雷駱夫人平時就是吃齋念佛之人,最見不得這些場面,但想到此時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方才忍了:“丫頭你叫碧螺吧,你聽好,別再尋死,這府裡本夫人還是能說得上話的,決不會有人將你賣出府去,你且安心。”見碧螺收了哭泣,站起身來,才又吩咐:“還不去請個大夫來給這丫頭瞧瞧傷,另外多叫幾個丫頭陪著她,別讓再鬧。”

院了裡一片稱諾之聲,漸漸安靜下來,夫人這才放心,對藍珠說:“天大的事,也別逼著丫頭尋死,如今可是在國都,老爺又才升了大監,真出了人命就不得了,別忘了之前的儷陽府令,就為了一個孤女償命。”

藍珠已然是雙目含淚,鸚畫也不敢多說一字,倆人雖然滿心委屈,也只得跟著夫人從回宴廳,還得強顏歡笑,半分委屈都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戌時末,晚宴才進入了尾聲,那邊廂男賓們的語氣更加高亢,但言辭模糊,聽得出舌頭腫了幾圈,這邊廂女客們漸漸柳腰虛軟,呵欠連天,漸漸不耐起來,沉靜了許多。正是這時,一列侍女款款而入,撤走了門廳處的五尺燭臺,月光便照了進來,塗抹在幽青的黑石地面上。

嫣夫人婉然一笑,她知道,好戲正要上演。

多時未曾露面的侍妾們捧琴而入,半跪在門廳處,纖指一揚,琴聲繞樑,諾大的宴廳瞬間沒了言語喧譁之聲,所有的人都盯著月下撫琴的女子,她們眉目模糊,但是神情關注,華璋知道柳奴即將出場,可當他看到侍女們將燭臺撤下時,卻是莫名心慌,柳奴那支舞究竟要怎麼跳,她有什麼辦法進入司量部令府中,華璋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勝曼公主的安排,但現在,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又有三名侍妾入內,款款而行,她們站在撫琴的侍妾身邊,櫻唇微啟,清音叩耳:“與我明珠,是君之情,與君一舞,是女之心;君之真情,女之真心,兩情相依,皎若月明。”唱音纏綿,琴聲緋側,一時讓座上賓客摒息靜看。

柳奴這時才緩緩步入,長裙玉潔,蓮步翩然,低垂烏眸,負手腰後,但有明光如霧,像是從她的腰後散發,照得烏髮如雪,門廳被緩緩點亮,歌聲也漸重了,一眾賓客看得發呆,正嘆息著無法看清這舞姬的眉目,卻見纖足輕旋、柳腰低轉,玉臂忽舉,但見一輪明月升起,清光剎剎,落於女子微仰的面上,照得眉如嬋娟、目若流星、膚比寒玉,琴聲忽然高起,柳奴捧月翩躚,輕躍、急旋、折腰、甩袖,就如月中仙子踏雲舞,天庭靈姝踩霧來。

“明月珠。”鸚畫無力吐出三字,藍珠瞬間離魂。

本以為並不存在的明月珠,就在眼前,就在柳奴的手掌之上。

歌姬們的唱音清晰繞耳——“與我明珠,是君之情,與君一舞,是女之心;君有真情,女懷真心,兩情相依,皎若月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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