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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九十九章 唐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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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銀燈,難暖兩點寒眸,捲袖落筆遲。

洛伊極愛徐羅伐的秋季,暖陽柔軟,就如一氈絨披落在肩頭,落雁塘金波泛瀾,淺起魚粼,黃柳垂腰像是攬湖而照的窈窕女子,枝絛尚翠,年華正好。洛伊於碧遮亭內遙望,口中喃喃一句:“垂絛青枝惹錦鯉,浮萍碧漣現紅雲。”

“姐姐這兩句說得真好聽,我夏天在柳下坐著盛涼的時候,將魚食往水中一拋,可不見那些魚兒爭先恐後地遊來,隔著水看就像彩霞一般。”琉璃懸著玉腕,泌出一碗青碧來,又說:“這柳樹到冬天更好看,黃金一般的顏色,打霜越重,色彩就越是濃烈,我在別處可沒見著過呢。”

“這叫金絲垂柳,原本是生長在唐朝的,新羅本就少見。”洛伊接過翡紅芙蓉玲瓏碗,淺啜一口,茶味清淡卻有繞齒馥郁,看來琉璃的茶藝又精進了不少,這孩子跟在身邊幾年,書法、繡功、琴技都大有進展,茶藝與廚藝更是鮮有人及,再過兩年等她及笲,也該替她操心著婚嫁之事了,雖然十五歲在1世紀時不過是少女年華,但畢竟這是在新羅時期,也不能讓她誤了年歲。

正想著這些,見秦江遠遠來了,深藍的長衣隨著步伐起伏,洩露了他的焦急,洛伊對這個管家無甚好感,但見他行事利落、城府也深,將繁瑣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自然是讓自己省了不少心,因此平日也是和顏相對。琉璃循著洛伊的目光,也看到了秦江,不由得咧著小嘴一笑:“金牙管家什麼事這麼著急?”

金牙管家是琉璃背地裡給秦江取的外號,現在卻連霽月清風也都這麼叫了。

“你小心被他知道了,暗地裡給你穿小鞋。”洛伊軟軟地剜了一眼琉璃:“給管家泌上一碗茶,也讓他解解渴。”

秦江也是老遠就看到洛伊在碧遮亭裡,步子再快了些,不想洛伊卻並不急著問話,只讓他坐在石凳上先喝杯溫茶順順氣,秦江頓覺受寵若驚,避面坐了,一口氣將茶喝個底朝天,連連謝恩。琉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想這是個不懂茶的,自己精心沏成的碧針暖,竟被他一口牛飲,實在浪費,雖然她還是孩子心性,但跟在洛伊的身邊長了,也識得面上柔軟,因此這會只微笑侍立,沒讓秦江看出什麼來。

原來秦江今日出府採買燕窩、鹿茸,遇到了廉宗,從他口中得知薛原被女王從前往蘭城郡的路上急令回宮的事,廉宗與夏宗都拿不準出了什麼事,去問薛原,他也只說女王令他往西去另辦別事,廉宗將這話告訴了秦江,順便就讓他來告訴洛伊,讓原花衡量衡量是否要緊。洛伊聽了,也沒多想,只說:“就為這事?我前日奉召入宮,陛下也曾提起有密令要往大倻城送去,卻想不到是叫了薛原公回來,想必是兵部的事吧,與我們無關。”

又拈起芙蓉玲瓏碗啜了口茶,再說:“有勞管家跑一趟腿,把我說的告訴廉宗,讓他們不要瞎猜,辦好自己的事便是。”

秦江應了一聲,不敢磨蹭,當下去了。

洛伊這才微絞了眉頭,細細思量,女王當日聽了自己所說的話,更為重視唐使此次來訪之事,令飛天之徒再傳急令給毗曇一行,卻並未讓薛原回宮,顯然,薛原回宮一事是毗曇的意思,因此她才隨口應付了秦江,讓他告訴廉宗他們,不要妄自揣測。

那麼毗曇為何讓薛原回宮,並傳出女王有密令,讓他前往西邊的謠言?定是與迎接唐使來國都的事有關,難不成是想用暗度陳倉之計,以預防刺客暗伏行刺。這麼說來,薛原只是假意往西去掩人耳目,必然會隱秘地前往蘭城郡與毗曇他們會合。

希望他順利地完成任務,洛伊相信,毗曇既然有此安排,必然是另有計較。

——

毗曇騎在馬背上,響亮地打了個噴嚏,身旁的檀朱雙軸香車便支開扇窗,探出插著雀翎赤金釵的半個青鬢,勝曼往上翻著杏仁目,看著青驄背上一身黑甲的毗曇,笑問:“司量部令莫不是受了寒?”

毗曇並不側目,依然還是平視前方,只懶懶吐出兩個字來:“無妨。”

“再過兩日就能到蘭城郡了,唐使尚未抵達,你若是身子不適無宜太過急於行程。”

毗曇方才微微側目,帶著些微的不耐:“公主顧好自己便是。”

勝曼沒再多說,任窗戶開著,坐正了身,眼角斜睨便能睢見他鴉青色的銀雲武士靴,輕踏在青銅馬鞍上,比起錦衣玉革的貴族扮相,一身革甲的他顯得猶為威武,嚴肅是絲毫不改的,拒人以千里,越是這樣,勝曼越是更多地想要注視,想聽他的聲音,雖然冷清得就像照在窗前的冬日寒蟬,她依然樂此不疲。

他的忠誠與他的溫情,她都想拽在掌心,勝曼從來都是,如此好勝。

毗曇像是感覺到了勝曼在車內暗暗的注視,雙足略用了力氣一蹬,青驄便往前而去,今日寶宗領隊,瘐信壓後,由他在公主車前護衛,自從列仙閣中勝曼曾親口提出希望與他“多談國事”,他便有意無意地冷落這位聖骨公主,這次與她同往蘭城郡是聖命,自然不能違背,但也是能避則避,公主略帶深意的目光總讓他心有不適,這會兒便讓寶宗去勝曼車旁護衛,自己成了領隊。

道邊林木稀疏卻撐天而起,於長長野草之間,顯得遺世而孤,越是接近蘭城郡氣候也漸漸溼熱起來,彷彿從秋季行至盛夏,在時光軌跡中逆向而行,沒了洛伊在身旁,毗曇沒了賞景的閒睱心情,一揮手加速了前進,不到兩日,就望到了蘭城郡幽青的城牆,郡守以及郡尉德忠率著大、小官吏站成長長一排,顯然已經早早得知他們今日抵郡的訊息。

入郡之後,勝曼先問了可有唐使行程的訊息,郡守仔細答了,預計唐使抵港還須十日時間,毗曇又問德忠,郡中可曾有人打探唐使的蹊蹺之人,得到否定的回答,德忠自從知道唐使將要抵達蘭城郡,便料到事關重要,早增強了郡中守備,出入郡城的百姓、商人都要細細查問,並沒有發現一絲蹊蹺。

毗曇聽後不語,不管是一路之上還是抵郡之後聽了郡中情形,都風平浪靜得過了份,但瞧見大、小官吏都在坐,也沒多說什麼,起身便出。

“司量部令這是要去哪裡?”勝曼見毗曇手中捏著嵐魂,沒有交待一句,拋下郡守廢心準備的一桌海鮮佳餚與滿屋官員就要出去,張口便問。

毗曇本不欲答,但想到勝曼畢竟是這次事件的掌理人,也就回轉身來,慢慢一句:“我吃不下,出去隨便逛逛。”

“毗曇公稍等,我與你同行。”勝曼微笑起立,迎著毗曇冰冷不耐的目光,並不介意。

郡守見公主起立,心裡著了急,他聽說幾位貴人要來郡中,立即就張羅開住、食瑣事,每一種菜餚、每一間居所都由他親自檢視擬定,不想公主與司量部令才入郡中,生鮮海品還未嘗一箸竟要出去,當然他不是可惜了自己的精心準備,而是怕趕不上溜鬚拍馬,得罪了兩個貴人。於是也站起了身子,一邊跟著一邊說道:“公主與司量部令對本郡不熟悉,還是由小人隨行才好。”

一屋子官吏見郡守起身,自然大家都站了起來,一時間只聞椅動衣響,弄得瘐信不知如何是好,是繼續坐著,還是要跟著一起出去。

毗曇眉間便極度不耐,嘴角抿得繃緊,目中也塗滿陰沉,看向勝曼——你添什麼亂,這下倒是要帶著一串尾巴了。

勝曼看出了毗曇心中的不滿,歉歉地一笑,旋即轉身:“郡守這是什麼話,我在此生活了二十餘年,對哪裡還不熟悉,你們都坐著別動,還有瘐信,你首次來蘭城郡,先嚐嚐這裡的特色海產,不要負了郡守的一片盛情。”

郡守還想堅持,不料勝曼突然變了顏色,兩道英眉鎖在一起:“我只是想遊遊舊地,不想拘著束著,又有司量部令在身旁護衛萬不會有什麼差池,郡守坐著便是。”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郡守當然也不敢再跟,只得以滿腔盛情好好款待瘐信,不過瘐信本是寡言之人,並不多話,也不多飲酒,一餐飯吃得甚是冷清。

卻說毗曇出了郡守府,只顧走自己的路,步伐如風,全不管勝曼跟上與否,勝曼一路小跑,才能正好踩上毗曇修長的黯影,他已經解了革甲,一身黑藍長錦密帶祥雲暗紋,腰纏玉鞶,敞袖飛擺,頎長身姿,只看背影便讓她心跳如震,但此時,她只以為是急步所致,並不多想。一前一後默默地倆人,不須多時就身入鬧市。

毗曇這才放慢了步伐,勝曼總算是追上與他平肩,笑道:“毗曇公好腳程。”

冷目一斜,只往右側一個叫做“玉珠坊”的所在,看來是專營玉器珍珠的所在,全不理會身旁嬌喘微微的尊貴公主,一側身就走了進去,勝曼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毗曇進了玉珠坊,自然跟著入內。

掌櫃的一見毗曇,眉開眼笑地過來,恭身一禮:“客官來了,裡邊請。”

聽語氣竟然是熟客,想毗曇怎麼也有年餘未曾來過蘭城郡了,他當初究竟是在這裡擲了多少銀錢,才讓迎來送往的掌櫃深深記了一年,勝曼這麼猜疑著,一步不離。掌櫃往毗曇身邊看看,見相與而來的女子舉止尊貴、眉目中自帶一種威嚴,身上的鵝黃柳絮金蘭衣、明橙白櫻高腰褥,都是精品絲綢做成,便知定是極為尊貴的身份,當然同樣施以一禮。

毗曇不耐寒喧,張口問道:“舊年我曾拜託掌櫃的尋找明月珠,可有什麼訊息。”

掌櫃便面有難色:“貴客以五十兩白銀相托,不過那明月珠乃稀世奇珍,小號遍尋沿海三郡,還是一無所獲,既然如此,當以五十兩銀交還貴客。”

毗曇本就沒存多少希望,聽了也沒有太重的失望,說道:“銀子已經給了你,無需交還,你只留意便是,若是尋得明月珠,速速送信至徐羅伐,我還有重謝。”

掌櫃聽了,自然喜不自禁,便請毗曇稍候,自己折入櫃中,細細挑選一番,拈起一支做工極為精緻的粉珠攢蕊白玉簪,遞給勝曼:“小號未曾尋得明月珠,怎好白收貴客的銀兩,這枝白玉簪雖遠比不上稀世奇珍,不過出自名匠之手,勝在做工上佳,還望貴人莫要嫌棄。”

毗曇想不到掌櫃竟然送了勝曼一支玉簪,心中便覺不妥,正欲推託,勝曼卻已經將簪子拿在手中,笑道:“多謝掌櫃。”又低聲對毗曇說道:“司量部令莫要小氣,這簪子做得精巧,我甚為喜歡,君子當成人之美。”

毗曇稍愣了一會神,勝曼已經將簪子放入袖中,轉身就走。

萬般無奈,毗曇只能謝了掌櫃,也跟著出去,只餘掌櫃在身後嘆氣:“若我尋得那明月珠,便能大賺一筆,可惜可惜。”

勝曼從毗曇處訛了支玉簪,心中得意,若不是行於鬧市,恨不得當場重挽髮髻插上那支簪,斜目一看身邊比肩的翩翩貴族,見他劍眉微攏,面上不悅,不由笑道:“毗曇公當真小氣。”

“堂堂一國公主,想要什麼稀罕玉器自掏腰包便是,何苦如此。”毗曇語中帶刺,急走兩步。

“有些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我得這支玉簪全憑緣份,卻比自掏腰包有趣。”勝曼渾不介意。

毗曇冷哼一聲,不願多說,往港口行去。

蘭城平浪港,還如一年前,只是轟動一時的貢品遇劫事件到此時已經完全平息,再無一人談起,毗曇見幾艘雙桅帆船停放港口,又有官府羅將持矛看守,悄悄記在心頭,一言不出,轉身再向別處。

回到郡守府,見宴席已撤,毗曇也不與郡守等人多談,喝了一杯茶,自回郡守安排的居所,閉門不出。

公主也回了自己的居所,令侍女重梳髮髻,插上剛得的攢珠白玉簪,攬鏡照個不停。

等了五日,唐使比預期提前抵達了蘭城郡,勝曼率領眾人隆重迎接,住進了張燈結綵使節驛館,自從隋時,使臣來訪新羅,皆是從海路只通蘭城郡,使節驛館是舊時建的,當然是專程接待使臣之所,為安全故,建在郡守府之東側,安排有重兵防守。

使臣既來,郡城之中更是加緊了防守,毗曇不耐應酬,多時只在城中轉悠,今日與郡尉德忠同行,兩人先是往城門處檢查守兵盤問進出人群,再往港口行去,十日之前那幾艘雙桅帆船依然還在那裡,依然有羅將看守,毗曇仿若閒閒一問:“那些船裡裝的是什麼?”

“是沿海三郡的貢糧,已經裝備入船,本來這兩日就要運往國都,因為唐使的事耽擱了下來。”德忠答。

毗曇聽了,目中暗光一掠,笑道:“你回郡府之後告訴郡守,讓他下令集兵,五日後便安排將這些貢糧運往國都。”

德忠一愣,想不透毗曇為何插手貢糧之事,正欲再問,毗曇卻揮手制止:“你只須按令行事,其餘莫問,也轉告郡守不要多想多問。”說完也不理德忠,轉身便走,重回集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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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薛原已在三日前僑裝到了蘭城郡,住在遺珠名棧,毗曇得信之後並未去那裡見他,今日聽了德忠的話,心中速成一計,才往遺珠名棧而去,將特別令牌出示給掌櫃,只稱為唐使安全,要來查問住店客商的身份,掌櫃不敢怠慢,跟著毗曇一間間地盤查。

卻在貴賓居住的三層東閣查到一個茶葉商,雖然有名牌,卻出示不了通商令,那商人只稱入郡之後弄丟了通商令,正向官府申請補辦,言之鑿鑿,毗曇卻不肯放縱,只說唐使尚在蘭城郡,有一絲可疑之人都要防備,硬是將那茶葉商帶去府衙才罷。

那名茶葉商,當然是僑裝入城的薛原。

毗曇做完這些,這才雙臂一背,邁著大步刺刺地回郡守府去,如他所料,勝曼、瘐信、郡守、德忠,都正襟危坐地候著自己。

“司量部令總算是回來了。”勝曼脆跪地說。

“毗曇公,唐使啟程定在十日之後,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商議路線以及具體辦法,你卻還有閒心顧著貢糧的事。”極度不滿的是瘐信,他歷來看不順眼毗曇的囂張與為所欲為,唐使安全之事何等重要,毗曇如此掉以輕心,自然激怒了歷來穩重的瘐信。

毗曇斜睨了瘐信一眼,若在平時,他少不了回頂上瘐信幾句,今日有重要的事,本想忍了,但見瘐信滿面怒氣的樣子一時又沒忍住,一邊往勝曼右側坐了一邊說道:“瘐信郎既然如此說,想必是沒有浪費一點閒心,都在操心正事,那就說說你的計策吧,如果是萬全之策,也不勞我再用腦了。”

瘐信被這話一噎,瞬間瞪大了雙目,但又哽不出一個字來,原來早先幾人閒坐之時,就細細檢視了行程圖,一路之上險峰危隘頗多,極易刺客暗伏,總不能保以萬全,毗曇語中帶刺,他又的確拿不出什麼計策來,無法反駁,因此雖心存惱怒卻無言相對。

勝曼卻是一笑:“這下好了,看來毗曇公已經想到了萬全之計,還是快快說來吧。”

毗曇點頷示意,一眼看到勝曼發上的玉簪,不免又再攏眉,調開目光:“陸路頗多險阻,走水路便是。”

“水路?”德忠率先表示疑惑:“水路雖可直抵國都,但幾百軍士加上眾多郎徒,至少需要五艘雙桅大帆,再說就算是走水路,若有人真要設伏也是防不勝防,因為有些水域頗窄,伏兵若是在岸上以火箭襲之,更會造成危險。”

“正是如此,因此陛下才會令我們帶著眾多兵士,走陸路護送唐使入都。”瘐信也表示反對。勝曼眼中也帶著疑惑,但她轉瞬想到毗曇曾對薛原有安排,又想到了當日在港口見到的那些帆船,便依稀明白了毗曇的瞞天過海、暗渡陳倉之計,但笑不語。

“唐使雖行水路,當然要避人耳目,所以本公才吩咐了郡守集兵讓糧船按期出行。”毗曇笑道。

瘐信聽了這話,心中也有點明白了,還是不放心:“就算是這樣,但唐使安危一事牽連兩國邦交,怎麼放心只由郡城的兵士護衛。”

“我什麼時候說了只由郡城兵士護衛唐使?”毗曇笑道:“薛原現在已經身上府衙,而我們再挑出護國仙徒與龍華香徒中的高手代偽裝成郡城兵士就可,薛原公身經百戰,由他率領花郎們必然可保唐使安全,再加上心懷不軌者萬萬想不到唐使會隨貢糧回都,我們再放些煙霧掩飾,讓他們更難預料便是。”

“如何再放煙霧?”瘐信心中已有七分認可,只問。

“運送貢糧的船支啟程前日,瘐信便可帶領部分禁軍出郡先行,擾亂視線。而我與公主尚留城中,五日之後再出發,若真有刺客,只會想到瘐信先行是假,必然會將注意力集中在本公與公主身上,設計在半途中伏擊我們,等他們發現落空,也只會猜想唐使是隨瘐信出發,或許會返過頭去追擊瘐信,這麼兩廂耽擱之下,運糧船支已經渡過了狹窄的水域,一旦進入主河道,他們即使想要設伏也來不及,刺客們本想不到唐使會走水路,定不及準備能載大批人馬的雙桅帆船,就算是最終洞悉,也望塵莫及了。”毗曇說完自己的計策,嘴角稍帶得意之情,示威般的盯著瘐信。

勝曼暗笑,想不到嚴肅冷酷的司量部令,還有孩子般好勝的一面,果然是個千面公卿,不自覺地便伸手去撫摸發上溫潤的玉簪,心中有如春潮翻滾而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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