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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八十八章 文明摔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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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不及千里,路也迢迢,夢也迢迢。

與蘭城郡不同,徐羅伐還在冬季的尾巴裡纏綿留連,女王登基的第一個年頭裡,春天對於國都來說,實在是姍姍來遲,一場接一場的冷雨,洗得曇華殿新植的碧植榮顏茂盛,唯有暖香堂外的一片朱梅,是這處殿堂殘留的紅妝胭脂,被雨水打得蕭瑟了,小數枝頭,多數泥裡。沿著東牆的檀木三層矮架,美室半世收藏的許多奇石已經不在其上,取而代之的是本本書籍,白籐紙經過年月的沉澱,泛著蒼黃。

勝曼是極愛這種顏色的。

暖香堂內,隔屏一個四蟒曲身三鼎圓腹銅爐,燃起茂盛的淡白,被清風一拂,馥郁遍走,直嗆人咽。勝曼一一推開西牆的一列雕窗,才覺緩和一些,想自己果然不善調香弄茶這些風雅文事,明明是依了書上的記載弄出一爐香火,非但沒能體會到暖香的妙處,險些讓宮女們以為是走了水。

“殿下,您為何回宮之後偏喜歡琢磨這些。”睢冷滿面疑惑。

“說來還是師傅的錯。”勝曼沮喪地將手中的書本一拋,又憐惜那紙,再從案上撿起,小心地撫平放在檀木架上:“未曾教會我這些,上次為了配個清桂軟墨,就毀了好幾套衣裳,後來弄成的那個東西,哪裡是墨呀,寫到紙上三日後就啥都沒了。

睢冷的眉間剎時就成了險渠過川,實在想不明白一向不喜這些的公主為何改了性格,一時愣怔。卻聽勝曼愉悅地說道:“師傅莫要當真,這都是玩笑話。”

“公主說的是。”睢冷一時慚慚,復又說道:“陛下也不擅於這些,這點倒與公主殿下極為相似呢。”

勝曼正拿著琉璃碗,迎著窗外的清光看色彩的深淺,聽了這話,眉目之間便凝結住了五光十色,隔了半響,才將琉璃碗放下,色彩便從眉間落到了案上:“師傅,這話以後休要再說,陛下貴為一國之君,身系國家大事,自然是沒有空閒玩弄這些的,小女不過一介閨閣,怎能疏於琴棋書畫,閨閣中事呢?”

一番話說得睢冷垂下了頭,他漸漸覺得自己能幫助公主的事情越來越少了,自從回到國都之後,勝曼已經不再是蘭城郡那個海邊生長的活潑女子,挽著自己的胳膊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師傅師傅的叫個不停,她一踏入宮廷,就脫胎換骨了,做為師傅的自己,再也不是她可以倚賴的人了。

勝曼將睢冷的難堪看在眼裡,心中也極為過意不去,自己一回國都,實在是步步小心,就連夜深入睡的時候,也不敢將心安放在胸膛裡,這一切都是因為國都的兇險,而對於自己來說,這個兇險的環境,實在是太過陌生。

“師傅,三娘這次做得很好。”

心中因為有一些軟軟的歉疚,勝曼的語氣又柔和了下來,替睢冷斟了一碗祈山紅暖,說道:“雖然那批貢品沒如願到手,但我們用貢品也不外乎買通邊防的統領們,如今有了毗曇,倒是省了許多事。”

“可是殿下,我看司量部令的面相再度他行事,卻不是像被人輕易威脅的,您果真有把握……”

“師傅可曾比較過美室與毗曇最大的不同?”勝曼淺笑嫣然,將鉻著芍藥花的紫色琉璃碗放在嘴邊,輕吹著翡紅的暖湯,想起小英說過洛伊品茶的樣子,用櫻唇淺淺沾了沾,才說道:“美室是無情的,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她;而毗曇,他卻是有不得不牽掛保全的人,所以相較,美室是更讓人恐懼的敵人,不過毗曇,則有了爭取過來為我所用的可能。”

愛慕,便是政途中人的致命傷。美室深知這一點,所以早早地摒棄,德曼深知這一點,嚴以為戒,毗曇也許也深知這一點,但卻深陷其中,英武睿智的司量部令,如日中天的赫赫貴族,不知道會將愛慕堅持到什麼地步,勝曼慢慢地抬著眸,透過祈山紅暖薄薄的白煙,仿若看到了毗曇英俊清秀的面容,微微一笑。

——

毗曇與洛伊去了蘭城郡,有兩個人便清閒了下來,一個是廉宗,自從被毗曇納入了花郎成為無名之徒的首領之後,他一掃“金貫”老闆的閒散脾性,變得無比兢兢業業,就連酒肆都有許久未去了,另一個就是金府的管家秦江,莫說酒肆,就連府門都是難出的,因此這一日,倆人在西市的“纖纖閣”不期而遇時,下意識地互相一轉身,又覺出太過克意了,方才再轉回頭客套,不著邊際的閒話扯了一通,更有兩壺美酒入喉,漸漸地就熱絡起來。

“要說我比秦管家你虛長幾歲,但你可是司量部令的家臣,卻是不敢唐突的。”廉宗喝得較多,面上長長的一塊傷疤變透出血液之色,愈發的明顯了,在燈火之下顯出幾分猙獰來。

秦江盤著腿坐在下側,提著新喊的一壺酒再替廉宗斟滿,忙不迭地搖頭:“廉宗郎這麼說話可是愧剎了小人,我算什麼,不就是一個奴才而已,早有心與您親近了,不過因為自慚形穢,怕唐突了大人。”

“你既這麼說,以後我可是要稱你一聲老弟了。”廉宗端著碗讓酒,笑道:“大家都是侍候司量部令的,原不要疏遠客套才好。”

“兄長在上,小弟敬你一杯。”秦江會意,笑得諂媚,仰首飲盡碗中美酒,用廣袖一抹:“在毗曇公手下辦事,往日都謹慎得過了份,大家若不相互幫襯著,越發艱難。”

“可不是這樣,我們那主子,實在是喜怒莫測,這話也只得我們兄弟二人私下一談,我自從入宮之後,這頭髮都不知白了多少,每隔十日就用生油漬烏梅養護,委實是辛苦。”廉宗心有同感,拍著秦江的肩頭:“就說這西市,半載都未曾來了。”

“兄長勞苦,今日盡可暢懷一飲,小弟奉陪。”秦江再替廉宗斟酒,倆人又飲了幾碗。

“毗曇公是個閻王性子,但我看原花卻很是溫和。”廉宗又道。

“夫人雖是溫和,卻是心思細密,小弟在府內侍候同樣是不敢半分疏漏的。”秦江笑道:“要說毗曇公的性子,也只得夫人能剋制得住,對誰都是不苟言笑的,唯有在夫人面前,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般,就連對梅園裡的丫頭們都是和顏悅色的。”

“說到原花大人,委實也是謎一般的人物。”許是因為酒喝得盡了興,廉宗壓低了聲音:“為兄與文努公的交情怎麼也有二十餘年了,竟從未聽說過公有個這樣的女兒,怎麼突然就回了新羅,並且襄助陛下做成了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委實讓人驚歎。”

“哥哥您不知道不奇怪,小弟當時在上大等府上時,就曾耳聞連美室璽主都讓柒宿去打探過原花的身份呢,結果是一無所獲。”秦江接著話說,同樣將聲量壓得極低。

“連柒宿公都未曾打探得清?”廉宗故作驚疑:“這算是奇怪了,但凡一個人只要在這世上生活,總有痕跡可尋的,柒宿公的間諜網可不是一般,難不成文努公這麼多年裡,都是將這個女兒藏在無人之處?”

“嗨,我們也就只是扯著這些閒話聊以下酒,沒得為了這些傷腦筋的。”秦江轉了轉眼珠,適時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這也是職業病,純屬好奇心而已。”廉宗也知趣打住,繼續飲酒吃肉:“我得了信,蘭城郡的案子已經順利結了,毗曇公這幾日就會趕回都中覆命,咱哥倆的悠閒日子,也沒剩幾天了。”

“好在今日在此與哥哥您邂逅一場,倒是結交了,日後得閒,我們可要多聚。”

“那是當然,來,這裡雖然沒有桃園,我們也以三碗酒權當結交,這場酒後咱們可就是親兄弟了。”

兩人果然乾脆利落地幹了三碗,又閒話一通,盡興而歸,廉宗回了私邸之後,細想著今日與管家秦江的這番巧遇,以及他故作無意說起美室曾對洛伊身份的疑惑,又想起除夕那日他的有意攀談,回過味來,暗忖著這管家定是別懷心思,有意與自己結交,只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且不管秦江的目的,自己一貫疑心洛伊與流雲的真實身份,雖然安排的細作回話,均未查到兩人的一點蹤跡,但卻打聽到許多重要的資訊。當文努承認洛伊是他的女兒之後,德曼與月夜都曾先後派人在各國暗查洛伊,這可真真的奇怪了,女王與月夜應當是極為信任洛伊之人,兩人為何不信文努之言?或許,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文努之女,但為何女王後來又公開承認了她的身份,就連美室也不追究,總之關於原花,實在有太多的不解之謎。

也許,要查清這些謎惑,倒是可以利用近水樓臺的管家秦江,廉宗默默地想。

“大人,小人有事稟報。”

門外忽然傳來下屬的聲音。

廉宗見那下屬是自己安排跟蹤春秋之人,不由得上了心,叫他入內細問,聽後不由得蹙了眉頭,這冷雨連綿的寒冷之夜,春秋尚在金舒玄府上,這個時辰都還未曾回宮。

——

隔著窗聽雨,總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尤其是這樣寒冷之夜,腳邊放盆上好的銀炭暖著,更覺時光安靜了下來,真切得就在耳邊,丫頭捲簾端進一碗雪燕銀耳清露,見小姐文明還在窗下看一卷書,不由勸道:“小姐也不聽勸,這什麼時辰了,還只看書,沒得壞了眼睛。”

“我看你也和母親一樣,見不得我拿著書,這看書也是用眼,刺繡也是用眼,怎麼看書就能把眼睛看壞了刺繡就沒人擔心了呢?”文明嘴上說著,眼睛卻不移。

捲簾便翹了嘴,將雪燕銀耳清露往文明面前一放:“奴婢說不過小姐,只明日夫人問起,可不會替小姐您隱瞞了,為這事,奴婢都受了多少回罰?”

文明這才一笑,將書放下:“好了好了,我聽你的還不成。”三、兩口用完了甜品,又問道:“怎麼這會兒還做這個,難道母親還沒歇息?”

“春秋公還在府上呢,與少爺飲了許多酒,夫人吩咐做了甜品,奴婢見了就順便給小姐端了一碗過來。”

“他這段時日倒是常來,只是哥哥因為嫂子的事正傷心,他只縱著哥哥飲酒,豈不知這樣最是傷身。”文明略蹙了眉,一雙杏仁目中含著絲嗔怪,乾脆起身往外行去。

捲簾正將錦被展了暖榻,才將湯婆子放了進去,聽到一聲門響,回身已不見了文明,不由得哭喪著小臉,追著後面喊:“我的好小姐,這悽風冷雨的,您也不披件氅衣這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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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並不理會捲簾,從西廂出去順著屋簷走到東院,見瘐信的書房果然還亮著燈,氣惱地跺了一下慄黃的鹿皮小靴,不顧銀針似的冷雨,小步跑了過去,氣鼓鼓地拉開了門。

自從英慕歿後,瘐信便消沉了下來,偏遇著閼川與流雲新婚之後,告假回了仙桃洞,禁衛統領一職只能由瘐信暫代,他白日在宮內操勞倒不覺得,晚上辭宮回府之後看著空蕩蕩的院落總不能釋懷,於是免不了借酒消愁,金舒玄苦勸無用,不免成日裡也是愁上眉梢,春秋見了問起,知道後便常常出宮來陪著瘐信夜飲,倆人此時正喝著,不料門忽地被拉開,春秋一抬眸,見一女子柳眉微豎雙目含嗔,只著了一件家常的藕色單衣,秀髮上染了雨絲的清白,一步一行踩下溼潤的蓮印。

“哥哥果然還是沉緬於杯中,可知父母都替你擔著心。”文明不看春秋,只瞪著瘐信,一把搶過酒壺捧在懷裡。

瘐信已是醉眼朦朧,聽了妹妹的指責,越發雙頰通紅,未免坐立不是。

春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深覺有趣,唇角便蘊了絲笑意,也不說話,只看著她。

“文明,春秋公在此,休得無禮。”

聞訊趕來的金舒玄眼見著書房裡的情形,忙忙地入內,拉了一把女兒,連忙告罪。文明這才看了春秋一眼,又一跺腳:“春秋公在此又怎麼樣,小女就是要當著公卿理論理論,若是公卿果真與哥哥交好,就當好言相勸才是,只由著傷心之人酗酒胡鬧,這是哪門子的朋友知己。”

金舒玄聽了這話,尷尬更添一分,不由斥道:“春秋公是好意,才常來府中開解瘐信,你這丫頭真是……”轉身抱拳向春秋告罪:“公卿恕罪,我這女兒被嬌慣壞了,不懂規矩,真是貽笑大方。”

“舒玄公言重了,小姐真真的率性之言,倒是可愛得緊。”春秋微笑,面上並無尷尬:“只是小姐可聽說過一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酒的確是解憂的良藥呢。”

“公卿道是說得好,那麼你們飲了這許多日,我看哥哥這憂卻絲毫不解,只累得父母擔心、閤家憂愁,又豈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為,若是嫂子在天有靈,只怕也不得安穩,哥哥身為風月主,便是花郎們的領袖榜樣,又怎能日日沉緬憂愁之中,小女委實看不下去,若哥哥還是酗酒不改……”文明咬了咬牙,乾脆將手中的酒壺舉起一砸落地:“休怪小女不給哥哥留臉面。”

“砰”的一聲,室內立時酒香四溢,也驚大了三雙眼睛,金舒玄再想不到女兒竟然在春秋面前如此放肆,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舉著巴掌怒目而視,終究不忍落下,一時愣怔。春秋與瘐信見舒玄動了真怒,一人一邊地上前阻攔,瘐信說:“父親莫怪小妹,委實是兒子太不爭氣,若要責打,只打我便是。”

春秋也勸:“小姐是心疼兄長,真是義氣女子,倒比多少男兒都強,舒玄公當引以為傲才是。”

文明摔了酒,見從來未對自己動怒的父親衝自己第一次揚起巴掌,卻是一絲不懼,雙膝跪地卻擲地有聲:“女兒衝撞了父親,在公卿面前失禮,自當領罰,只希望哥哥清醒,於家,哥哥已為人父,於國,乃陛下倚重之臣,當以家國責任為念,莫要再自怨自哀以酒渡日,像個女子一般的優柔不斷。”

一番話說得春秋愈覺有趣、舒玄更為尷尬、瘐信無邊羞慚。

“我真是把這丫頭給慣得無法無天,春秋公見笑了。”舒玄無奈垂臂,雖然還是瞪著女兒,但見春秋並未生氣,也柔軟了語氣。

春秋卻上前,伸出手臂欲扶文明,一邊說:“小姐這番摔酒勸兄,委實是讓我刮目相看,瘐信郎,我看你確不該再這麼消沉下去了。”

“妹妹這一番言辭,就如醍醐灌頂,瘐信若還不聽,當真慚愧不敢對人了。”瘐信一聲長嘆,心中慚愧不已。

文明聽了哥哥的話,方才微微一笑,眉間晴朗,卻不理春秋伸出之臂,自己提著長裙站起:“哥哥本是英雄,一直讓文明引以為傲,嫂子英年早逝,家人都是遺憾萬分,哥哥若是心痛了,就多抱抱小泰寧,他生來就沒了母親,哥哥要給他雙倍的疼愛才是。”

瘐信聽著妹妹提到兒子,心中更愧,原來這些時日,他心中哀痛,更不敢面對襁褓之中的幼子,如此逃避著,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當下諾諾稱是。

春秋見文明全不將他放在眼裡,收回手臂負於身後,並不尷尬,反而笑道:“我勸了瘐信郎許多日,不及小姐摔一壺酒,果然是做了無用之事,這下皆大歡喜,我也該回宮去了,只是今後若得了閒,卻再不敢讓瘐信郎飲酒了。”

文明聽了,杏眼一橫,見春秋笑得殷勤,知道他沒將自己的無禮放在心上,倒是有幾分謙謙君子的風度,才衝他一笑:“小女只是勸哥哥莫要酗酒,並不是勸哥哥滴酒不沾,若是有高興的事,當然是可以借酒助興的,說來這酒本就是助興之物,若用來澆愁,更會令愁腸鬱結、憂思難放,以後公卿再去勸人,也別只縱酒才是。”

春秋哈哈大笑,連稱有趣,舒玄無語搖頭,拿女兒無奈,邊送了春秋回宮,一路之上說不盡的歉意。

只說春秋回宮之後,聽侍女們說寶良又有些不適,剛傳了御醫前來診治,說是受了風寒,心中便不安穩,讓侍女拿過藥方來細細看了,見有杏仁、桔梗、黃芩、紫蘇、麥門冬等幾昧,又問了侍女可曾煎好,終不放心,便去了蓼汀堂探望。

寶良知道春秋去了金舒玄府上,料定他又是陪瘐信飲酒去了,便準備了菊花枸杞冰糖茶,又熬了碧葉玉蘿濃米粥,都是養胃解酒的,想等他回來後呈給服用,不料因為坐得晚了,染了寒涼,漸覺眼重頭痛,剛有醫女來診了脈,御醫開了方,半靠在榻上等藥煎好服用,漸覺神思昏沉,半閉了目養神。

春秋躡手躡腳地到了榻邊,見她眼瞼微閉,呼吸輕浮,略蹙著眉極不安穩的樣子,便以手覆額,想摸摸是否發熱。寶良突覺額上溫暖,一睜眼見是春秋,便要掙扎著坐起,卻被春秋輕輕摁住了肩:“你身子不好,著急起來幹什麼。”

“外邊悽風冷雨的,夫君又飲過酒才回來,妾身替您準備瞭解酒的茶,您喝上一杯,再用點熱粥才好。”寶良嘴角噙笑,溫柔地說。

“這些讓侍女們做就是,你不用忙。”春秋拍了拍寶良的手背,見她如此柔弱,心中憐惜,便說了今晚在舒玄府中發生的趣事給她聽。

“我見瘐信郎素來穩重而寡言,沒想到他有這麼一個厲害妹子。”等說完,春秋不由感嘆。

寶良歪著頭,見燈影下的春秋眼波緩緩,笑上眉梢,很是欣賞文明,心中一陣失落,一轉念,又想春秋為了與瘐信交好,爭取他們父子襄助,可算是費了許多心,若是能娶了舒玄公的女兒,一切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心中便默默打算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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