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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六十六章 禍根暗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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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來浪起風轉緊,自言此去橫塘近。

瘐信堅持將即將臨盆的妻子送回孃家待產,免不得受到岳父夏宗的一陣奚落,但夏宗不是笨蛋,他知道瘐信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英慕的安全,因此也只是一逞口舌之利,還是將英慕安排妥當,桃芝自是替英慕欣慰,稱讚著瘐信的為人,卻又想到作為權勢之爭犧牲品的英娜,傷心得又掉了一陣眼淚。

瘐信的行為無疑告訴了父親與其身後的伽倻遺臣,他是決不會考慮與女王舉行國婚以謀求權勢的陰謀,引得眾人一片嘆息,卻又無可奈何。唯有雪地氣急敗壞,這日交了值,便心急火燎地趕去尋月夜。

月夜今日並未入宮,他見天色放晴,想起前日與正天官月川的一場談話,大師斷言直到三元節都不會再有雨雪,卻在節後再會有一場大雪,果然今日便有陽光,於是大早就在庭院中設茶閒坐,令家丁侍女收集植葉上的未融積雪,在細陶缸中封存,埋在後院的杏樹根下,待到來年七、八月份,啟來沖茶可是上好的水。

雪地的來訪打斷了月夜的閒睱,他不得不從搖椅上挺身坐直,因為雪地實在是太激動了,他甚至不肯坐在椅子上心平氣和地講話,而是像只結實精悍的兔子,不斷地在月夜面前蹦來跳去,他搼掌頓足,火冒三丈,指責著瘐信不顧大義。月夜等他發洩得累了,才斟了碗茶遞上,看他一口喝盡,放下茶碗直喘粗氣。

“瘐信會這麼做我早料到了,和他相處一些時日,也知他決不是為了權利不擇手段之人。”月夜是平靜的,前晚入宮與瘐信的一場談話,讓他更加地篤定了看法,。

“可是這是私人權利嗎?這可是伽倻一國之事,這事關係到十二萬的伽倻遺民!”雪地剛剛坐下又想一躍而起,一嗓子吼得正在庭院中收集積雪的小丫頭蘭花指一抖,一串銀白就墜落在地上,看得月夜心中一疼,要知道積滿這一埕雪水可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月川大師還說一直到三元節也不會再有雪了,月夜心疼得險些將手中的一個青花藍雀的茶碗砸在腳背上,知道這庭院之中是坐不下去了,拉了雪地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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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火氣不減,進了書房也跟在庭院中一樣蹦達不停,說到後來連背信棄義什麼的都出了來,月夜聽得一陣搖頭,好不容易才將他摁住:“瘐信是重情重義之人,正是如此才不願背了結髮之盟,你別把有的沒的罪名都往他身上貼。”

“月夜郎,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之所以答應與他聯盟,就是因為他保證了伽倻十二萬遺民安穩的未來,可這算什麼,如今他不過是為了個人的情義,將伽倻的未來置於何地?”

“我還是相信瘐信不會枉顧遺民們的生活,女王現在對他信任有加,遺民的問題漸漸會得到解決。”月夜漸漸地擰起了眉,終於添了幾分凝重。

“就算如此,那女王之後呢,再有新王登基,難免不會改變對伽倻遺民的政策,要解決根本的後患,只有促成瘐信與女王的國婚,伽倻與新羅有了血緣的聯絡,遺民們的生活才有保障,月夜郎,這可是大事,我們不能有絲毫大意呀。”雪地苦口婆心,但壓低了聲音:“難道首領您起初的打算,不是要力舉一個身帶伽倻血統的王。”

月夜眉宇之間的凝重更深了幾分,捏緊了拳頭,原來伽倻的擔子從來就沒有卸下過他的肩頭,十萬二遺民,這塊無形的巨石依然懸在他的頭頂,無論他是復倻會的首領,還是新羅的兵部領事,他曾經以為也許可以展開嶄新的人生,他曾經距離幸福是那麼接近,但一步之遙便成天塹之距,終究還是逃離不了這沉重的命運。

既然不能逃避,只能直面責任,月夜決心漸下,抓住雪地的手臂,只用兩人所聞的語音沉聲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大意,必須安排好後路,你聯絡各地的復倻會員,看來我們要重組復倻會了。”

——

等到集市上的積雪消融得一絲不見,陽光才總算是有了一絲泛金,但依然無力改善天空的蒼白,卻也足以讓集市陷入了活躍,百姓們紛紛讚歎著這晴朗的天氣,遙望著即將來臨的三元佳節,掐著指頭數著日子,盤計著年貨還缺些什麼,就閒坐不住,都湧往東市之上,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逛過去,比較著價錢與品質,挑得最實惠最可心的買上,興沖沖地扛回家去。

這是普通百姓們經過一年的勞作後換來最為開心的日子,他們扯著嗓子與生意人討價還價,扯著嗓子與不期而遇的熟人們熱情寒喧,誇耀著各自的收成,扯些閒事,樂喝喝地消磨上半日時光。

洛伊與琉璃也趁著這難得的晴朗天,往吉慶巷的雅蘭坊逛來,這雅蘭坊是徐羅伐出了名的成衣鋪,據說裡邊二十名繡娘的繡工堪比宮中技師們的手藝,國都的貴婦們大都來這裡做衣裳,洛伊聽霽月和清風那兩丫頭說了許多次,今日見這難得的風和日美,便領著琉璃來看看。

自從洛伊與毗曇大婚,琉璃便不似在小院居住時那般自由,金府雖大,也總有逛厭的時候,她早盼望著能來集市了,今日自然開心,一雙珠翠般的眸左睨右看不得消停,卻還留意著十步之外默默跟著的數名家丁,壓低了聲告訴洛伊:“姐姐,他們還跟在身後呢。”

洛伊也不回頭,笑容多少有些無奈:“這都是你哥哥不放心,情知我出來不喜歡人跟著,只令他們悄悄在後面,我們全當不知情就好。”

“這都是哥哥的心,我常聽霽月清風兩個姐姐讚歎,說是徐羅伐這麼多貴族,她們可沒見哪位公卿對自己的夫人這麼上心,她們可羨慕您了呢。”琉璃笑道,親暱地挽著洛伊的手臂。

洛伊也是一笑,玉指一點琉璃的額頭:“看來霽月清風那兩丫頭沒少在你面前咕叨這些,我看管家秦江管教甚嚴,其他丫頭也不敢議論,想是我在梅園待人寬容得過了份,倒讓你們拿著我來嚼牙,今天我既然知道了,可容不得你們這樣,回去也得定個嚴嚴的規矩。”

“姐姐,你可不能這樣,姐姐你是在嚇我吧。”琉璃哪有一絲懼意,嘻嘻地笑著,一眼瞄到正前方的硃紅樓閣,篇上雅蘭坊三個金漆大字,立即拍著手歡快地喊道:“到了到了,姐姐你看,就是這裡。”一邊兒提著繡了粉蝶的長裙急步往那邊邁著步子,一邊又側回了身衝洛伊招著手,一不留神撞在了剛從雅蘭坊往下走的一名錦衣男子身上,險些沒摔到地上去。

洛伊一聲“小心”還在嗓子眼,便見琉璃直摔到那男子懷裡去,才松了口氣,正往那兒走,卻聽那錦衣男子油膩膩地喊道:“呦,今天這是走了個什麼運,這麼俊俏的一個小丫頭大白天往本公子懷裡鑽。”

琉璃才穩住身子,聽那男子這麼說,兩頰剎時通紅,忙不迭地伸出手臂推著不懷好意的錦衣男子,不想那男子手臂僵硬如鐵,硬是將她圈在懷中,一邊嘖嘖有聲:“丫頭你可是見本公子貌若潘安,因此春心思動,也罷,乾脆就跟著本公子回府可好?”

洛伊見那男子有心輕薄,一股怒意徒生,冷冷一笑:“請你放手。”

那男子不以為意地抬眸,卻像是被煙火剎時點亮了眼眸,一雙眼睛瞪得跟鴿子蛋似的,油膩的目光帶著膩味的粘性,果然鬆開了琉璃,卻接近了洛伊身前:“好個貌若天仙的夫人。”說著就要用手掌去撫摸洛伊的面頰。

洛伊怎能讓他佔了便宜,步伐一錯就躲開,兩道柳眉之間全是厭惡的神色:“公子自重。”

錦衣男子怎肯放過眼前的美色,緊跟著一步,仍然油腔滑調地調戲著:“夫人莫如跟了本公子回府,我可以保證,定不會讓你失望。”

洛伊強忍住想要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我已為人婦,竟然如此不顧廉恥地出言不遜。”

“已為人婦又怎麼了,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一樣擄了回府,你信是不信?”那男子仰天一笑:“你這麼一個瓷器一般的美人兒,可別逼著本公子出手傷了你,乖乖跟我回府才是妙事。”

躲在洛伊身後的琉璃一見這樣的情景,更加慌張起來,忽然想起跟在身後的一幫家丁,急忙轉過身,踮著腳揚著手臂示意他們過來,那些家丁才明白情形不對,急急地往前趕了幾步,卻莫名其妙地停了步伐,琉璃急了,正想出聲喊他們過來,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有本事你就動她一根頭髮試試,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本公卿的夫人,我倒是想看你怎麼將她擄回府去。”

雅蘭坊內,毗曇冷笑而出,他的唇角微翹嗓音低沉,雙目之中兩道殺氣直刺那油腔滑調錦衣男子。錦衣男子身邊一位青衣幕僚見了毗曇,嚇得魂飛魄散,立時上前在主人耳邊低語幾句,那錦衣男子也嚇得不輕,任他是什麼身份,可不敢惹怒這新羅第一劍客與王室真骨,剛才的趾高氣揚轉眼就丟到了爪哇國去,只剩打恭作揖的份兒。

洛伊自從見到了毗曇,就再沒搭理過那個錦衣男子,只含笑看著他,輕聲問:“你安排那些家丁跟著還不算,怎麼自己還親自上陣?”

“我不親自來,不是就讓人家把你擄了去?”毗曇溫柔地衝洛伊笑笑,冰冷凌厲的目光卻依然刺向正陪著小心的男子,鼻中一聲冷哼:“還不快滾。”

洛伊見毗曇今日竟然如此“寬宏大量”,心中略有些奇怪,睨著眼看他,依然含笑。

“我在雅蘭坊給你訂做了兩套長衣繡裙,碰巧今天你也遇著了,進去看看是否喜歡。”毗曇以為洛伊疑他有意跟蹤,立即解釋。

洛伊不置可否,招呼著琉璃跟著毗曇一起進了雅蘭坊,本以為裡邊一定是門庭若市,卻不想四四方方的大廳之內,並無人聲嘈雜,丁字形木製衣架撐起一件件綺麗華美的長衣,排列有序、琳琅滿目,窗下靜靜地置著幾座茶位,幾名錦衣貴族正喝著茶聊著天,看上去也不像挑衣服的樣子。

毗曇與洛伊才一入內,掌櫃便迎了出來,就連那幾名錦衣貴族也恭身而起與兩人見禮,毗曇衝他們點了點頭,便示意洛伊跟了掌櫃的上樓,原來這雅蘭坊的顧客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貴族,二樓與三樓都是設定的包廂,以供貴婦們在獨立的空間挑選成衣款式以及量身,掌櫃將毗曇夫婦帶入靠西側最裡一間包廂,等一名侍女捧上茶點,便識趣地退下。

洛伊一轉美目,緩緩掃過沿著方格紗窗掛起的件件錦衣,湖光一般的緞面、綵線勾勒出嬌豔明媚的鮮花與生機勃勃的燕雀,安然一笑,在茶案邊上坐下,見毗曇故作認真地端詳著那些綵衣,不由得笑出了聲:“司量部令,你就別在那兒裝模作樣了,今日你來這雅蘭坊,必然是另有目的。”

毗曇這才過來坐下,明亮的笑臉帶著層調皮:“我心思敏銳的夫人,那你可知道為夫我是來做什麼的?”

“我猜定是和剛才那個不靠譜的紈絝有關吧。”

“這又是怎麼看出的?”毗曇一口茶銜在嘴裡幾乎忘記了往下嚥:“我真是越來越好奇,洛伊你快說說,究竟是如何看出來的。”

“今日我與琉璃來這雅蘭坊,可是為了挑衣裳的,可不是來滿足你的好奇心。”洛伊偏不解釋,只拉了琉璃去翻看著樣衣,倆人低聲談笑著將毗曇晾在身後。毗曇才不會任由她們冷落,腆著臉跟過去粘在洛伊身後,陪著笑低聲央求:“我的好夫人,你明知道我受不得這好奇心的折騰,這雅蘭坊的衣裳也沒長腿,你就跟我解釋解釋,然後隨意在這兒挑,就算是把整個雅蘭坊搬回府去也不是難事,求你就別讓我在這裡煎熬了。”

洛伊還沒咋滴,琉璃已經撐不住笑了,這時在她晶亮晶亮的眼眸裡,毗曇彷彿已經再不是那個目帶冷意,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劍客,彷彿他從來都是親厚兄長一般的存在,她現在已經不再懼怕他,甚至也跟著洛伊開始打趣:“姐姐你就快告訴哥哥吧,看他這麼央求著,我都覺得心軟呢。”

一句話倒是說得洛伊與毗曇都樂了起來,洛伊這才放過了毗曇,重新又坐回了茶案邊上,喝了口毗曇“低聲下氣”奉上的茶,才說道:“你要知道也不是啥難事,但你得先告訴我,那油頭粉面的紈絝子弟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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