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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零四章 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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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恨捲簾時,含情獨不見。

今夜的西市陷入了沉靜,七夕之節,各妓坊也都閉門謝客,這是徐羅伐的通例,身為煙花女子,卻比普通女子更為渴望美好的姻緣,雖然這對於賣笑為生的花娘來說,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但這一日,她們卻是神聖相待的。

不為今生,但求來世。

國香堂的三層高閣之上,簷角的琉璃燈依然璀璨長明,少的是以往的杯盞相碰、淫笑嬌聲。十二名女子身著白衣,在一字排開的果榻前虔誠跪拜,遙望著遠遠天幕之上,不可接近的織女星許下自己的心願,緩緩地閉目,一直重複著,仿若這般便能離美好的願意更近一分。

她們的當家鳶尾不在其列。

但是鳶尾同樣仰望著天上的織女星,目中晶瑩忽閃,她也是有心願的,便是長伴良人身畔,可是那個良人不僅僅要她的陪伴而已,他要的太多,直到今日,她也不知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我欲伴君老,君畔多佳人。這世上讓人遺憾之事原不是一件半件,鳶尾嘆了一口氣,一回頭卻險些撞入一個懷抱,驀一抬眸,深藍的眸中立即掠過一絲顯然的慌亂,小退一步垂目施禮:“不知公子到此,鳶尾失禮了。”

自從那日感覺到滁盱對己懷有疑心,鳶尾便尤其小心翼翼,若是失了公子的信任,別說是心願,只怕連這條命都保不住了。

滁盱負著手,深黑的幕離被清風一拂,露出鋒利的下頷,隔了許久才將幕離摘下,狹長的眼角微微一挑,因為他看到面前女子深長睫毛之上,有晶瑩的光芒,鳶尾為何哭泣?這疑問在心頭輕輕一掠,他卻並不打算問出口,而是用食指勾起鳶尾的下巴,讓她的目光無處躲藏。

鳶尾被迫仰著面頰,她不敢掙扎,就連唇角都不敢有一絲僵硬。

“看著我的眼睛莫要迴避。”單薄的嘴唇吐出的是微涼的語氣,妖豔一如既往地掛在眉梢眼角,青絲飛揚,滿天燦爛星光卻彷彿張揚了滁盱身上的妖氣,讓人生畏。

“是。”鳶尾的睫毛顫抖得厲害,答應得卻沒有一絲猶豫。

手指這才輕移鳶尾的面頰,安慰般地撫摸著柔和的弧度,最終收回重新負於身後:“交待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早已經準備好了,奴家這便給公子過目。”鳶尾一笑,風情萬轉便在眼底,僅管心還是懸著,卻強自鎮定。

滁盱點了點頭,目送鳶尾妸娜的身姿婷婷而去,並不相跟,而是抬眼一掃萬千星辰,今日七夕,不知她是否也如其他女子般乞求著姻緣?而她心中的良緣又是與何人?這麼想著竟然唇角溫柔,忽然搖頭。

流雲這麼一個英姿翊爽的女子,怎會做出這等小女子的無聊行為,她此時當是對月買醉了吧。

不過須臾,鳶尾便手託一沓書冊重回院落之中:“公子,這裡便是與明珠、舒娘相交匪淺之人。”

滁盱方才略略緩和,鳶尾果然是得力的,短短幾日便收集了這麼多的資料,接過手中,將身子往鳶尾面前一傾,鼻尖在她的青絲之上悠然一吸:“你發上的冰魄幽蘭,果然是我的最愛。”

直到這時,鳶尾才放下心來,他既然又開始與自己親近,想來是打消了懷疑,香肩一側輕撞了一下滁盱:“公子若是喜歡,便要常來才是。”

“聽說美生昨日又來了此處。”滁盱卻沒與鳶尾繼續調情,一撩衣襬坐在石凳之上,纖細的眉輕輕一挑。

“是的,他此次劫後餘生,來得比之前更勤了。”鳶尾滿面春風得意,暗啞的聲調之中帶著幾分甜膩。

“美生依然是禮部令,你可曾從他口中聽聞德曼對唐朝的措施?”

“他喝多了酒倒是誇耀來著,說女王陛下命他籌辦貢禮一事,聽說要準備三千兩黃金,更有珍貴藥材無數,想來是要示好唐朝,繼續牽涉高句麗。”鳶尾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滁盱,見他無甚反應,於是略彎著身子,香唇便貼近了滁盱的耳邊:“美生還說,女王對眾人宣稱安排閼川前往幹川邑,其實不然。”

這話果然引起了滁盱的注意,妖嬈的兩道細眉便彎成了新月的弧度,一雙淺慄的眸直盯鳶尾。

於是鳶尾更低地彎下腰身,那嗓音也更加低啞曖昧了下去:“美生說閼川其實是去了西邊的速含城。”

眉心猛然一跳,滁盱眸中忽地掠過一陣刺芒,卻極快地沉於眸底,迅速得幾乎沒讓鳶尾注意,嘴角微微一傾:“既然女王有意瞞著眾人,美生為何又知道了?”

鳶尾柔軟的嬌軀幾乎是要貼到了滁盱身上去,纖纖玉指挑起他的一縷青絲,唇角便滿含挑引:“司量部令是在監視女王的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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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的廣袖一甩,滁盱起身順便避開了鳶尾的挑引,一雙妖目流光迴轉,但他的心中忽然掀起一種驚慌,德曼派了密使前往速含城,究竟是為了何事?

重新扣上幕籬的一瞬,面色便嚴竣了下來,躍過圍牆落於幽靜的西市之上,略埋著頭疾行,直到出了國都的城門,方才緩緩,計較不停。女王連美室都寬恕了,絕不是要追究速含城守將之罪,她一定是起了疑心。那名突圍而出的信使尚在呂吉贊處,德曼極有可能是讓閼川將他帶回,而她懷疑的,當然是有人存心放了那人突圍。

自己當時故意輕刺了信使一劍,低聲提醒他倒在地上裝死,信使目中的孤疑尚還歷歷在目,他一定記得自己,若是將這些都告訴了女王,一切便結束了。

那名信使的存在一直如尖刺一般折磨著滁盱,不過速含城中防守嚴密,一直未有機會下手而已,但現在不能再猶豫了,即使是冒著風險,也絕不能讓那信使活著回到徐羅伐!

——

一場歡宴之後,毗曇在東廂小坐,頎長的手指摩梭著腰間的青青玉佩,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美生一早就將閼川的真實動向稟告了自己,不過此事當與自己並無關係,因此毗曇也沒做任何安排,不過眼下他揣摩的,卻是女王的心思。

瞞著眾人安排閼川去速含城,究竟是為了何事?美生擔心陛下是想追究呂吉贊擅離一事,毗曇卻對這樣的見解嗤之以鼻,邊防將領不可輕動,這麼淺顯的道理德曼當然清楚,她絕不會是追究呂吉贊。

突然想起早兩日的偏殿會議之上,閼川提出一個疑問,是說當日圍城,己方幾乎做到了密不透風,但偏偏還是讓大倻城內的求援信送去了速含城中,不知那信使究竟是如何突圍?而呂吉贊一收到求援信,幾乎是立即調兵遣將前往大倻城而來,但百濟也立即獲得了一重要的軍情,開始蠢蠢欲動,這一切不免讓人疑惑,難道是己方出了奸細?

德曼聞言立即便嚴肅了眉目,沉思不語。

其實關於佃作的安排,各國之間歷來就是複雜交錯,不能完全杜絕,不過如果閼川的擔憂成真,這個奸佃只怕是已經混入了軍隊或是郎徒之中,這便不得不防。

那名信使尚在呂吉贊處,閼川這一行極有可能是去將他帶回,只是監察百官嚴防細作本是司量部的任務,而德曼卻隱瞞了眾人秘密安排閼川前往,難道是對自己還不夠完全信任?想到這裡毗曇便略略蹙眉,陛下一直最為信任的,原來還是閼川與瘐信?

給予了自己重權,究竟是為了什麼?

坐著坐著心思越發起伏不定,剛剛甩袖起身,便見到洛伊舉著一個托盤,笑意盈盈地邁入東廂之內。

“今晚喝了這麼多酒,快些喝些解酒湯。”

她的聲音總是這麼清婉,有如幽深夏夜的涓涓清涼,總能將他心頭的焦燥撫得一絲不剩,毗曇立即迎了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托盤,順手放在身邊的案上,卻展開手臂將她溫柔地擁入了懷裡。

果然是喝了許多酒,現在只覺面紅心跳,但是卻不想喝那解酒湯,只想貪婪地吸入她發上淡淡的溫暖的甜香,心中分明澄靜了,但呼吸卻炙熱起來,略一側臉,鼻尖便觸到洛伊細膩如羊脂的面頰,於是便在她的耳畔輕輕一吻。

突如其來的親密與熱情讓洛伊也是呼吸急促,他的呼吸炙燙在她的耳邊,還有他狂亂的心跳,一聲一下,同樣震盪著她的心房,炙熱與溫柔的唇忽然頻密地落於她的臉龐,溫潤地遊走在她的鼻樑、額頭、眼角,最後完全覆蓋了她微微顫抖的紅唇,窗外浩瀚的星空與清靈的月色完全被黑暗覆蓋,彷彿什麼都不存在了,洛伊的手指忽然緊張,攥緊了毗曇的腰上冰冷的革環。

他們同樣熱烈,同樣的不可自抑,心內的熾熱昇華為瘋狂的糾葛,忽然雙雙倒在了睡榻之上,毗曇略撐起身子,再一次細細打量著身下讓他欲罷不能的明媚鮮妍——眼角含著嬌羞,但眸內卻跳躍著小小的火星,這讓她更加地璀璨奪目,她是否知道,她是這般美好?

手指輕柔地將有些凌亂的青絲輕輕撫向她的耳側,還是不忍離去,於是又連留著她細密清婉、形如遠山的黛眉,連留著柔美燦爛的面頰,最後是溫潤豐滿的一雙香唇,兩點星眸愈漸深遂,迷亂湧於眼底,忽然決堤,也就是在那一瞬,他的唇再次覆上,更加霸道的,也更加溫柔的,這一瞬天地無聲,只餘睡榻上倆個糾纏的身影。

但毗曇最終還是放開了洛伊,僅管倆人都是氣息急急,僅管她的手還在他腰上,微重的力度,透露了她的迫切,僅管他丹田之內浮燥不已,僅管他雖然放開了她,那一雙幽深的星眸還是深情款款不願若離,可是…….

“不能如此草率,洛伊,我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七夕之夜,星月浩瀚,他在她的耳邊鄭重承諾。

我們的愛情,豈容一絲委屈與草率,我要給你的,都是最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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