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一路向外走去,我和花兒小心翼翼跟著,未被察覺,走了許久,卻見到她到了宮門口,阿靖早備著馬車在那裡等她了,她環視四周,並未發覺異樣才上了車,然後馬車向宮門外使去。
我和允兒追到宮門口,因為怕被發覺,所以一路不敢跟太緊,馬車出宮之後便看不見了。
允兒問宮門口的侍衛,“剛才那輛馬車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姑娘說的是那輛每天裝菜的馬車嗎?當然是往東面行駛了!”那侍衛見允兒一身行頭便知道是跟著有身份的主,不敢怠慢。
“裝菜的?”允兒疑惑道。
“是啊,那輛是裝菜的馬車,每天這個時辰都要出宮的。”那侍衛道。
允兒轉身悄聲問我,“娘娘,要不要繼續跟著?”
“既然跟了當然得跟到底,他們還沒走遠,我們趕緊找輛好點的馬車,肯定能追上的。”我道。說罷向侍衛現了令牌。
那侍衛見令牌忙的躬身行禮,滿臉堆笑道,“原來是雪妃娘娘,久仰大名,怠慢!怠慢!”
我和允兒並未理會只往外面走了,允兒連忙攔了一輛馬車說往東邊方向走,跟上前面那輛車。
那駛車的師傅倒是熱情,見我們一身行頭,知道來路不輕,笑道“兩位姑娘這穿著倒不像一般人家的,莫不是皇宮裡來的?”
“少咯嗦,跟著前面那輛車就是了!”允兒道。
那師傅便沒趣的扭過頭去,不再多話。
“怎麼姐姐出宮卻要坐裝菜的車去?”我悄聲問允兒。
允兒正撩著簾子向外偷看,大街上林良滿目,各種人物,各種物件,讓許久關在宮裡的允兒欣喜若狂,聽見我問她她頭也不回,道“當然是怕被人發現。”
“可是她為什麼害怕被人發現呢?”我追問。
“經常出入皇宮如果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議論的。”允兒道。
一會兒馬車停下來,往前一看,原來是到了大集貿市場,那輛跟著的馬車停了下來,容妃也緊接著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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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要繼續接著跟嗎?”師傅問道。
“跟著那個下了車的姑娘。”允兒道。
“這樣未免太明顯了,我們還是下車吧,這裡人多嘈雜,她不會發現的。”我道。
允兒付了銀子我們便下了車。
只見容妃和阿靖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便各自分頭了,我和允兒繼續跟著容妃。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四處是深邃迂迴的小巷子,各種建築參差不齊,更有乞丐躲在僻靜角落裡團抱尋暖。
到了一處院落前,容妃敲了敲門,不會兒一個穿著怪異的男子探出頭來向四周觀望,確定無人跟蹤才讓容妃進去,一時寂靜無聲。
再仔細看那院子,在眾多建築中別具一格,沒有皇宮的奢華富貴,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庭院,院子裡放了圓形的石桌,一邊種了清脆碧綠的絲竹,竹子茂盛清脆,擠出牆外來,如此頗有一縷絲竹出牆來的意境,院子裡還種了吊蘭,佛肚竹,風信子,梔子,茉莉。遠遠的站著都能聞到牆裡頭的花香味,特別是梔子和茉莉,更是清淡優雅,香飄十里,如此這般別緻的院子簡直如畫一般寧靜美好。
“那男的是誰?長得倒還英俊,但看他打扮,根本不像咱們大清國的人嘛!”允兒道,“難道是哪個少數民族?”
“不是,這種服裝我曾經在哪本書中看過,好像是容妃有幾本西洋書,書中的人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我道。
“這麼說,這個男人是西洋人?”允兒問道。
“不是,西洋人鼻子高挺,肌膚奇白,頭髮是金色的,這個男人的相貌根本不像。”我道。
“你怎麼知道?”允兒問道。
“也是書上看的。”我道,“我曾經聽皇上講過大清朝有人去西洋留學,然後把在西洋學到的東西再來我們這裡傳授。”
“難道這個人就是在西洋留學的,然後又回來了的人嗎?”允兒疑惑不解。
“應該是吧!”我不大確信的道。“可是容妃怎麼跟他在一起呢?還這樣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
“莫不是~~~~~~”允兒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
“別亂說,我相信姐姐不是那樣的人。”我道,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這樣想的,明擺著在眼前的事情,容妃若不是真的和這個人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那她怎麼會偷偷摸摸的到這種地方來和他見面呢。她最近總是行蹤古怪,看來都是和這個男人有關了。
“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我嚴肅道。
允兒心下明白,點頭說“是!”
在外頭侯了許久也未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於是我和允兒就先往回走了,免得被撞見發現。
回到宮裡已經是過了午膳的時候,我和允兒早就餓的肚子嘰裡咕嚕叫了,花兒忙問我們去了哪裡了,四處找也不見人影的。
我只說“快去備些吃的來!”
允兒道“看到一出地方的花特別好看,一時看得痴呆了,竟然忘了回來了。”
“哪裡有這樣傻的人,連飯都會忘記吃的。”花兒玩笑道。
說來也奇怪,總覺得今天比往日胃口要大似的,竟然狼吞虎嚥吃了三碗飯,到最後一碗的時候實在太飽了,一個折騰,竟然又吐了。把花兒和允兒嚇得臉色蒼白,還以為是怎麼了,花兒忙說要去請太醫來,我說“不用,只是吃太飽的原因,沒大礙!”
於是花兒忙扶了我回房間裡休息,我也確實覺得乏了,不多久便沉沉睡著。
天色漸黑的時候容妃終於回來了,一回來她便一臉疲憊的樣子,往浴缸裡躺了。
容妃的習慣一向如此,總是喜歡用沐浴來緩解身心的各種壓力,所以我們經常能夠看到她披散著溼答答的頭髮穿一身睡衣坐在院子裡。
我假裝不經意的問候,道“姐姐又到哪裡玩去了,這樣好的興致,這麼晚才回來,明日帶我也去。”
“看看妹妹精神氣的,身體似乎已經好了,看來還是心病,不過還是呆著多調養幾天罷,等你好了一定帶你去。”容妃笑道。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透明小瓶子來,道“這是今天剛弄到的寶貝,送給妹妹了!”
我拿過來仔細一瞧,瓶子十分精緻,竟不是烤瓷的,是玻璃制的,光是材質就十分稀少,一看就是西洋貨,裡面裝著色彩奇異的液體。
“這是什麼?怎麼弄來這個個精緻的小玩意?”我問道。
“這是香水,可以噴灑在身上的。”容妃道。
我忙激動的謝了,又說她趕緊的去休息吧,然後她就走了。
許是下午睡足了,晚上總感覺煩躁的很,輾轉難眠,花兒又是幫我薰香又是切蘋果的(蘋果可以安神),終究還是睡不著。
“奇怪的很,心裡總感覺燥燥的。”我道。
“按理說著入秋的時節,不應該呀!娘娘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允兒一邊幫我在床頭掛上香囊一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