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了新獲得皇上的寵愛和信任, 這些日子裝乖討巧,做出一副孝子模樣。皇后也幫著兒子在皇上面前說好話。
皇上與皇后是結髮夫妻,這些年也算恩愛, 皇后憂心太子病了,瘦脫相了, 皇上見了也是心中忍。
皇上原諒了太子, 太子表示以後會再犯錯。但他們彼此知道,他們之存在利益衝突,以後類似的事情還會發。
經過此事後, 皇上養的熱情更加高漲。本來琪琪格已經放棄養,打算做一個放肆吃肉放肆喝酒的老太太,但皇上偏又把她的養熱情調動來了,倆人又開始競爭式養。
其實皇上養僅是了自己, 他想讓琪琪格活得久一點。
世人尊敬他、畏懼他、奉承他,幾乎沒有誰真心疼他。他記得剛成親的時候, 他與皇后也有過一段相互扶持的日子, 現在卻再也找到當時的坦誠相對。
每個人有自己的立場,只有琪琪格永遠站在皇上邊支援他。
皇上希望皇額娘能久久地陪伴他,讓他的人要太孤獨。
琪琪格明年就六十歲了,這個年代六十歲算高壽了。說句難聽的話,皇上也知道琪琪格還能活幾年。
六十歲大壽是很要的, 皇上打算辦得隆一點。
雖然還有一年, 但皇上已經在思考辦壽宴的事了。他去給琪琪格請安的時候, 會旁敲側擊詢問琪琪格的喜好。
“皇額娘, 馬上就要到您五十歲的辰了,您想怎麼過?”
琪琪格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迎枕上。
“你問這個幹什麼?的辰還像往年一樣過唄!早上來吃一碗壽麵, 宮裡的人來祝壽,然後就是家宴,你們拍拍馬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笑一笑,這日就算過完了。”
皇上仔細品品,發現琪琪格這話裡帶著怨氣。
“原來您並喜歡這些年們準備的辰宴會。”
琪琪格嘆道:“年輕時候喜歡過日,歲數大了就喜歡了,每次過日就是在提醒自己又老了一歲。”
皇上點點頭,這點他感同受。
琪琪格又道:“何況在皇家,許多事情由己。想大擺宴席,但是得給你們一個孝敬的機會呀!每次過日,你們就送一些金啊,銀啊,玉啊!唉,視金錢如糞土,你們總是送禮,也給的活增添了許多煩惱。”
這是變相的炫耀,讓人聽了心裡泛酸。
皇上說道:“皇額娘,您別愁,可以替您分擔煩惱啊!一會兒您也讓去您的私庫逛逛,好好?”
“別別別!愛種田,需要糞肥,金錢這種糞土放在這裡最合適。”
皇上:學到了,新奇的狡辯技巧。
皇上知道琪琪格愛財,他玩笑幾句就算了。
“有些事情確實由您做主,您想過辰,按說該答應。但是滿朝文武和天下人看著呢,給您做日,他們會罵是孝子。”
皇上問琪琪格:“如果讓您親自準備,您會怎麼過辰呢?”
琪琪格沒想太多,她隨口胡謅道:“日已,要麼過,要麼就過的轟轟烈烈。如果讓親自準備,就包下全城最大的酒樓,把全城最漂亮的靚仔美女全請來。最漂亮的靚仔給捶肩,捏背。最美的女子給剝葡萄,喂吃飯。”
琪琪格還加了字解釋,“你知道靚仔是什麼意思嗎?就是指漂亮的男孩子。”
皇上:當然知道靚仔是什麼意思,的官員裡有廣東人。您真是敢想,真的好怕父親從地底下爬出來殺你。
皇上覺得琪琪格大膽,但是琪琪格還有更大膽的沒說完呢!
“唉,感覺……似乎太正經。”
皇上忙道:“可是嘛!您是想效仿商紂王搞個酒池肉林嗎?”
琪琪格點點頭,“有手有腳,確實應該讓他們給捶肩,餵飯。每個人有自己獨特的價值,應該讓他們圍著唱歌跳舞,讓他們盡情展示自己的才華。”
皇上:靚仔和美女可能想有這樣的才華。
其實琪琪格還有好多想法沒敢說,她很想做一個腐化墮落的地主婆。她想感受一下,去牛郎店的感覺。
在她的幻想裡,她剛進門就會有七八個服務齊刷刷的彎腰鞠躬,並大喊‘歡迎光臨’!
說出‘歡迎光臨’四個字也是有技巧的,‘歡迎’兩個字像含在嘴裡,‘光’字稍微拉,‘臨’字最要,一定要聲調向上,表現出規範化的熱情。
然後他們會派出幾個帥氣小哥,小哥哥們圍繞著琪琪格,各種好話像要錢一樣往外冒。琪琪格會大方地點幾瓶酒,擺一個香檳塔。
琪琪格擦擦蔓延到嘴角的哈喇子,這種畫面只能在腦子裡想想,太和諧,現實允許啊!
琪琪格滿口胡話,她自己沒當真,但皇上似乎從她的話裡找到了靈感。
十月份,琪琪格過辰,這一天還像往年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琪琪格還奇怪來著,皇上前些日子聽她的喜好,難道是了討好她麼?什麼日的時候沒有驚喜呢?禮物還是像往年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琪琪格心大,很快就此事拋諸腦後。她還像往常一樣吃吃喝喝,偶爾跑出宮去跟孫女們一玩。
次年九月,眼看著又要到琪琪格的辰了,皇上知在忙什麼,請安的次數少了。
難得皇上來一次,琪琪格給他展示自己的養成果。
“你看!這麼沉的石鎖,嗖的一下就能把它舉來。咱倆男女有別,實在方便,然非得脫了衣服,讓你看看的腱子肉!”
皇上連連擺手,“皇額娘冷靜,倒也必如此。”
琪琪格問他,“你最近在幹啥呢?來請安就算了,也稀罕。但聽說你最近秘秘的,連後宮怎麼去了。每天召集一群小夥子,在關了門窗的宮殿裡知道在幹什麼。”
琪琪格偷眼打量皇上,他會是改了性向吧?想到你濃眉大眼是這樣的人。
皇上並知道琪琪格的齷齪想法,他最近在準備琪琪格的壽禮。
“這事兒還能告訴皇額娘,一個月以後您自然就知道了。”
皇上擔心自己準備的禮物琪琪格喜歡,他心想還是提前問一問,如果琪琪格很反感,還有一個月的時他可以做出調整。
“皇額娘,如果您過日的時候,們一大家子給您跳舞賀壽,您覺得怎麼樣?”
琪琪格忙道:“哎呦媽呀!這可行!你覺得好尷尬嗎?”
這就好比海底撈過日,僅服務員給你唱歌,你的親人朋友也加入了。到最後,快樂是服務員和親友的,你只有因尷尬腳趾頭摳出來的三室一廳。
“誰跳舞啊?大阿哥他們呀?他們跳就更成了,一個個了裝成熟裝穩,鬍子拉碴的,他們跳舞能看嗎?”琪琪格想了想說,“如果是十四阿哥往後的孩子們跳舞那還行,小孩子做什麼是可愛的。成年人老天拔地,有啥好看的。”
皇上:“……”
琪琪格說出的話,像箭似的,嗖嗖嗖往皇上上插。合著他準備了這麼久,琪琪格根本就喜歡。
那她之前什麼說想看靚仔美女跳舞呢?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他還夠靚仔嗎?
琪琪格嘟嘟囔囔,“唱歌跳舞好看,戲也好看,過日就是很煩。今年還是六十歲日,這是在提醒算老年人了嗎?”
皇上被琪琪格激出了逆反心,皇額娘也太難伺候了,你喜歡,偏要跳給你看。
皇上冷笑道:“皇額娘,請等著吧!兒子一定給您一個難忘的壽宴!”
說完皇上就氣呼呼地了。
琪琪格滿頭霧水地看向阿茹娜,“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氣了?”
阿茹娜也明白,“可能皇上並沒有氣,應該是有急事吧!”
十月,到了琪琪格日那天,皇上清早過來賀壽,並送上一架屏風。屏風寫了萬壽無疆賦,是皇上親自做的。
壽辰這天還像往常一樣,大家給琪琪格拜壽,晚上是家宴。
琪琪格嘴上說願意過日,但兒孫奉上壽禮的時候,她還是笑開了花。
晚上家宴,琪琪格和眾人已經入座,皇上知什麼還沒有到。
琪琪格覺得奇怪,這種場合皇上從來會遲到的啊!
就在琪琪格覺得疑惑的時候,鼓樂聲響,二十來個俊俏的小夥子穿著漂亮的吉服湧進來。
他們跳滿洲要筵宴上才會跳的瑪克氏舞,這種舞只有在很隆的場合才跳。
樂聲一變,皇上從門外跳著舞進來,他和這些精挑細選出來的靚仔跳舞琪琪格祈福,然後親自捧了酒琪琪格祝壽。
琪琪格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怪得皇帝上次氣了。原來他和一群小夥子練習跳舞,琪琪格還說成年人跳舞沒法看。換做是琪琪格,她也會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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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捧酒,琪琪格連忙接過來喝幹。
皇上挑眉笑道:“皇額娘,兒子跳得還能看嗎?”
琪琪格豎大拇指,“跳的老好啦!你簡直就是傾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