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已在去年被處死,下一個便是隆科多了吧?偏偏查嗣庭是隆科多的人,那這件事也就明朗了,
“皇上這是打算殺雞儆猴,趁機剷除隆科多的黨羽,而查嗣庭就成了那個倒黴之人。”
一想到那些紛亂的關係,弘曆便覺頭疼,“即便明知他是冤枉的,我也無能為力,今日我曾嘗試為他說情,卻被皇阿瑪給訓責了,他說身為帝王,不該有婦人之仁,當斷則斷,得為大局考量。”
聽他這惋惜的語態,蘇玉珊已然明白弘曆的想法。此時的他尚未登基,還是一個心懷仁慈的皇子,
“站在你的立場,你認為查嗣庭沒罪,但站在皇室的立場,你不能否定你皇阿瑪的看法,兩種觀點在你內心掙扎,這樣的矛盾令你很痛苦吧?”
“我對皇阿瑪一向很敬仰,但自皇阿瑪登基之後,他就變得格外嚴苛,”書中所學的,與現實中的情形完全不同,弘曆不禁心生茫然,
“難道為君之道就只在乎利益,不論是非嗎?我明知查嗣庭是無辜的,卻不能為他伸冤,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讓人挫敗。”
他的為難她能理解,遂好言勸道:“你已盡力,問心無愧。皇上執意如此,你還是不要忤逆聖意,但可以此為戒,將來你若登基為帝,定要以民為本,不可因為所謂的大局而犧牲無辜之人。”
提及皇位,弘曆終是有所顧忌,未敢多言,“皇阿瑪正值壯年,皇位之事尚未做打算,討論這些為時尚早。”
道罷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久,似乎沒有顧慮她的感受,“跟你說朝政你一定覺得很枯燥吧?”
“不會啊!”蘇玉珊清淺一笑,“我的日子本就沒什麼波瀾,聽你講一些時事,增長見聞,挺好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大可與我傾訴,我只進不出,放心吧!”
弘曆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也相信她會守口如瓶,否則他就不會將這些心裡話告知於她。
心知肚明的他卻故意曲解,壓低了聲打趣道:“有時候,進進出出才有樂趣……”
愣怔了一瞬,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回想起昨晚的那些羞人的畫面,她面泛潮紅,聲如蚊蠅,難為情的趴在枕邊,嗡聲道:
“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
她若不懂,又豈會臉紅似霞?看破不說破,弘曆行至帳邊,捏了捏她的耳珠,順著她的話音啞聲道:
“不懂無妨,我可以身體力行的教你。”
大可不必說風就是雨吧?蘇玉珊嚇得直往被中縮,只露出一雙眼,“昨兒個才圓房,今晚還需要嗎?”
弘曆不答反問,“昨晚用了膳,今晚你吃了嗎?”
“……”蘇玉珊無言以對,憋了半晌才回了句,“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你說是就是吧!”弘曆也不反駁,直白坦言,“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想要你。昨晚憐惜你,沒放肆,今晚我可不會再輕饒了你。”
說話間,他掀開錦被,將可人兒擁入懷中,大掌來回撫動,感受著她那如緞般絲滑的雪肌。
當他的指腹緩緩的自她後方掠過時,蘇玉珊不自覺的往前傾,他正好能感受到她的美好曼妙。
窘迫的她剛想後退,身後卻是他的大掌,此時的她是進退兩難,只得埋在他肩頭嚶聲求饒,
“好癢,莫使壞。”
弘曆閉著眸子,高挺的鼻樑輕蹭著她的玉容,啞聲低語,“可我一看到你,就滿腹的壞心思,這可如何是好?”
“那就默唸《心經》,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蘇玉珊十分誠懇地為他出主意,他卻不願照做,只想遵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意念,啞聲呢喃,
“菩薩救不了我,唯有你才是我的救贖。”
他的大掌仍舊肆意的在她前後遊走,她根本制止不了他,又羞又惱的她佯裝兇悍的威脅道:
“你若再欺負我,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小奶貓又開始兇了,弘曆毫不畏懼,反倒有一絲期待,“唔?你待如何?”
稍稍仰頸,蘇玉珊輕咬他耳珠,意在告誡他,她也是會反擊的。
唇瓣開合的一瞬間,她的舌尖無意中碰到他耳珠,那種奇異的感覺瞬時自他心間蔓延開來,他從來不曉得,被人觸碰耳朵的感覺竟是如此奇妙,怪不得昨夜他描摹她的耳廓時她竟會低吟出聲。
倘若這便是她所謂的不客氣,那他甘之如飴,“求之不得,你且繼續。”
“……”蘇玉珊暗歎失策,他非但不怕,反倒還期待,這就尷尬了。窘迫的她再不敢亂來,櫻唇微努,嬌哼抱怨,
“除了欺負我,你還會什麼?”
“還會疼愛你,讓你體會做女人的快樂。”
可她已經體驗過了,“騙人,一點兒都不快樂,很痛的。”
“那是昨晚,今夜大約就不會痛了,不信你試試。”弘曆好言哄勸著,蘇玉珊靈機一動,順水推舟,
“我信,那咱們能不試了嗎?”
她這小腦瓜子,總在琢磨好事,弘曆毅然搖頭,“既是信了,那就該無所畏懼。”
所以她這是又一次後知後覺的跳進了他挖的坑裡嗎?蘇玉珊懊悔不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四爺,太壞了。”
既然她認為他壞,那他乾脆壞到底,再也不給她抱怨的機會,直接俯首吻住她那張巧嘴,好讓她知道,他究竟可以壞到什麼程度。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唔……”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他的吻給淹沒。今晚的他有足夠的耐心,極盡溫柔,並未擅闖,細細的觀察著她的反應。原本心存抗拒的她被他這麼一惑,竟然不自覺的生出一絲意念來。
羞窘在所難免,但蘇玉珊畢竟是從現代來的,不至於像古代女子那般保守,在她的認知裡,男人可以沉醉,女人也有資格享受愉悅。
既註定不能避免與他親近,倒不如放下矜持,專心致志的感受他帶給她的不可言說的愉悅。
接下來,屋內只剩細碎的聲音在瀰漫,這動靜驚動了天上月,好奇的明月輕灑薄輝,映照窗紗,眯眼偷瞄,也想一探室內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