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南姝的激動,胤禟卻顯得很是淡定,甚至臉上的笑意還帶著點腹黑的意味。
他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這事便是傳出去,別人也只會當這是咱們夫妻間的玩笑罷了,誰信?”
“你……”
南姝氣得頭頂冒煙。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他是這樣厚顏無恥的一個人?
她當初就說要立字據的吧。
瞧瞧,現在人家反悔了,她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看著她氣得牙癢癢的樣子,胤禟臉上帶著笑意,“再說了,你不也是喜歡我的嗎,既然是相互歡喜,這也算不上是單方面毀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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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由他來捅破這個關係而已。
南姝唇角抽搐了一下:“……”
他這哪來的自信……就說自己喜歡他?
哦,當然,原主確實非常愛慕他。
“我以前……確實有喜歡過你,但……我現在想通了,我……”
南姝正組織著語言想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忽地,面前的人就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
“我知道以前是我態度不好,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你放心,我以後都會好好待你,好好補償你的。”
耳邊傳來他帶著歉意和承諾的聲音。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抱人了。
南姝發現他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那麼愛動手動腳的。
她用力推開他的懷抱,勉強扯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您按照約定,如期與我和離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了。”
被她推開的胤禟眸色有些黯淡,“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誠意?”
“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
南姝後退兩步,再度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有沒有想過,你忽然對我改變了態度,也許只是因為那晚進入你房間為你解情慾之毒的人是我。”
南姝開導道:“所以,就算那天進你房間的人是別的女人,你也一樣會對那個人產生……這樣的情感,那只是一種錯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
胤禟眉頭皺了起來,“你以為我說的喜歡只是想與你……行親密之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縱慾之人,她以為隨便一個女人都能進他的房間嗎?
南姝沉默看著他,對他這話不予置否。
那晚之後他就沒再來找過她,就連在門口偶然碰見了,他也連話都不願意與她說,甚至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這也算是喜歡人的表現?
而且昨晚喝醉酒,他忽然闖了她的寢房就對她行那種事,這意圖難道不是很明顯了嗎?
當然,她不否認,也許他是對她的身體有些興趣的,但這談不上喜歡吧。
見她抿直了唇,卻不說話,明顯就是預設的意思,胤禟都快要被她的理解能力給氣暈了。
他往前邁了一步,站定在她面前,“那種親密之事只是喜歡的一種表現,它不是喜歡的本體。你聽著,我喜歡的……”
胤禟一雙黑眸灼灼凝著她,“是你這個人。”
他磁性而帶著肯定的聲音直怦南姝的心臟,她抬眸望進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黑瞳,莫名地覺得,心尖上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慢慢被他吸走一般,她一驚,連忙低頭將思緒收住。
他說他喜歡自己,是喜歡她的這個人?
喜歡她……
這是多麼危險的一個資訊啊。
南姝覺得目前的情況真是糟糕透了,任務沒有進展就算了,還被這個男人給纏上!!
她心裡驀地一陣慌亂。
被他喜歡上了,日後侍寢她要吃避孕藥都是小事的。
若他真對自己上了心,那日後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必定也會比以前更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放任不管的。
如此一來,那她日後辦事,去做任務免不了就要處處受掣肘和阻礙。
萬一一個不慎,被他察覺自己的異樣,再順藤摸瓜找到了其他的玩家,那他們就會有暴露現代人身份的風險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與他有更深的感情牽扯。
打定主意後,南姝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重新抬頭,臉上換上一種淡然之色,她扯了扯唇道:
“九爺,您討厭了我這麼久,忽然說喜歡我,不覺得有些兒戲嗎?而這種淺薄的喜歡又能維持多少天?”
就算他真的喜歡自己,那現在也只是剛起苗頭的時候而已,只要她能及時掐滅,一切還是能回來原來的軌跡的。
“我不是這種對感情不……”
胤禟邊解釋便抬手去拉她的手,然,早有防備的女人卻一連退開了好幾步避開他的觸碰。
見她如此戒備,胤禟晾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訕訕收了回去。
心中暗自懊惱,讓她如此不安和不信任,歸根到底,也是他之前種下的惡果啊。
他之前對她如此冷漠,就連初一十五都不願意與她親近,如今忽然說喜歡,也難怪她不相信的。
胤禟心裡一陣悔不當初。
沉默半晌,他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似的,咬了咬牙,說道:
“好,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在你認可我的感情之前,我可以維持我們原來的距離。”
南姝一臉怔愣地抬頭看他,“什麼?”
他這整的一出接一出的,上一出她還未來得及消化呢,他這又來一出,南姝還真是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腦袋裡到底買的是什麼葫蘆。
“也許是我說得太突然了,一時間你難以相信。”胤禟看著她,
“但我相信日久見人心,以後你會看到我的真心實意的。”
反正她又跑不掉,他願意給時間她慢慢適應自己。
南姝在腦中消化了一下才勉強弄明白他的意思。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
他喜歡她,所以和離一事是不可能的了,但他願意花時間與她相處,用誠意來打動她。
而在這期間,他可以維持原來兩人生活的模式。
只是……
南姝眼珠子轉了轉,試探性地看向他:“您所說的這個距離具體是指……一切的親密接觸?”
胤禟沉著臉,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只限於‘不侍寢’”
他還沒有傻到將牽手,親吻這些權利都給自己摘掉了。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他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