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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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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胤褆梳洗妥當從屋中出來, 便見經希已歪坐在大堂,行止豪放,神情散漫。

經希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抬頭見大阿哥出來,也不起身,隨意一拱手,招呼道:“大皇子,您可算出來了, 等您一道用早膳呢。”

其餘侍衛們不敢如經希一般態度輕佻, 紛紛起身向大阿哥恭敬地問好。

大阿哥四下一看, 唯有經希這張桌子空著, 便只能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早膳端上來,大阿哥是上過前線的人, 經希呢,更是跟著太子啃過幹餅子餓過肚子, 是以二人皆吃得面不改色。

大阿哥用完早膳, 稍緩了一會兒, 便點了人準備去府衙, 剛走到驛館門口, 便轉過身來,問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僖郡王不需要回屋兒補眠嗎?”

經希依舊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們身後, 放蕩不羈道:“酣戰一晚罷了, 如何需要休息,今晚上還有邀約呢。”

大阿哥面無表情,好似善意提醒一般,道:“如此豈不是更要休息?免得在蘇州女子面前丟了顏面。”

經希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身體強壯無比,車輪戰都能上!”

幾個離得近的侍衛聽到,互相擠眉弄眼,大阿哥白了經希一眼,徑直上馬,經希隨後。

眾人在路上慢慢騎著馬,一個侍衛嬉笑著湊到經希身邊,問道:“僖郡王,昨個兒畫舫上那墨蘭姑娘,模樣兒和身段兒絕嗎?”

經希玩笑似的踹了他一腳,半真半假道:“燈一熄,還不都一個樣兒,你們這些人可莫要教蘇州的小娘子們迷了眼,失了智,否則大皇子和小爺教你們好看!”

“不敢不敢!”

“屬下們哪敢啊?”

“就是,屬下們皆知道輕重緩急,保證坐懷不亂。”

某個侍衛將“坐懷不亂”一說出來,頓時便教旁邊的侍衛們教訓了一頓,等到了人多的街上,眾侍衛們便又恢復期雄赳赳氣昂昂的威武之姿。

此時,大阿哥悠悠道:“先辦差,爺不會虧待了你們。”

眾人一聽,皆精神煥發,響亮地道謝:“卑職等謝過大皇子殿下!”

經希瞧著他們突然振奮地模樣,並未說什麼,大皇子都允諾會給他們放鬆的時間,他難道還要攔著不成。

而等眾人到達府衙,大阿哥也未跟知府孟凡等人寒暄,立即便叫孟知府安排提審組織踹匠暴動的頭目之一——張爾惠。

孟凡交代差役去帶人來,差役領命離開,然不到一刻鍾,便滿臉焦急,匆匆跑了回來。

“回稟大人,那、那張爾惠死在大牢裡了……”

孟凡從差役單獨回來時便已有了不好的預感,聽到他的回稟之後,頓時便面色發青,趁著人不注意,惡狠狠地瞪向同知辛大元。

“呦,真巧……”經希語氣中頗有幾分幸災落禍。

而大阿哥看向蘇州知府孟凡,冷笑:“本皇子昨日說過吧?便是個死人,也得給本皇子抬過來!”

“是、是,下官這便派人去抬!”孟知府立即衝著差役喝道,“還不快去將人抬過來!”

經希晃動著腿,湊近大阿哥,問道:“殿下真要見一個死人?這不知道在大牢裡受了什麼樣的折磨,恐怕不堪入目。”

大阿哥冷冷地看向他,“僖郡王沒上過戰場,約莫不知道什麼樣的身體叫不堪入目,頭身分家、四肢不在、胸膛……”

“我錯了,我錯了。”經希連忙求饒道,“是我沒見識,不該冒犯大皇子殿下。”

大阿哥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蘇州知府等官員,譏諷道:“明知本皇子提審,卻未能照看好犯人,本皇子實在有理由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跟本皇子作對……”

“下官不敢。”孟知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釋道:“這張爾惠被抓捕時便受了不輕的傷,後本官又下令杖責,大牢中簡陋,未能得以醫治才惡化,絕非下官等故意跟大皇子殿下作對。”

大皇子態度蠻橫地反問:“本皇子指名道姓是爾等所為了嗎?本皇子不想聽你的解釋。”

孟知府尷尬地垂下頭,“是、是,下官知錯。”

大阿哥坐到桌案後,把玩著驚堂木,吩咐道:“將卷宗呈上來。”

孟知府不再說多餘的話,立即便命人去取,然後便尷尬地站在大堂中央,和他一般站在大堂中的,還有府衙裡其他的官員,同知、通判等人。

經希瞧著這場面,摸了摸鼻子,最終解圍道:“大皇子和我領皇上的旨意到此,原本以為順順當當地便可完成差事回去,可現如今人忽然斃命,回去覆命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孟知府這不是教我們為難嗎?”

孟知府抬頭瞧了一眼上首的冷麵大皇子,苦笑道:“僖郡王明察,此事下官屬實不知……”

“便是本郡王相信孟知府,旁人又相信嗎?”經希嘆息一聲,“大皇子殿下脾氣不甚好,還請知府衙門的人配合一些。”

他說“脾氣不甚好”時,大阿哥把玩驚堂木的手一頓,卻並未打斷經希的裝腔作勢。

而後,兩個差役抬著一個擔架來到大堂,大阿哥眼神在侍衛們身上略過,最終落在經希身上,命令道:“僖郡王,檢視一二吧。”

經希睜大雙眼,指了指自己,眼神確認:是我?

大阿哥果斷地點頭,激道:“一具屍體罷了,不足為懼,你可是車輪戰都能上的僖郡王,莫不是怕了吧?”

經希會受他激將?

當然是會的。

所以經希從一侍衛那兒接過長刀,用刀柄緩緩挑開擔架上的白布,而乍一見到白布下那人的臉時,一股噁心之意湧上來。

他不知是何時死亡,但整長臉並未正常死人的青白之色,反倒因為生前受了刑罰,面上遍佈毓慶之色,看起來十分慘。

白布還未完全掀開,不知道他身上是什麼樣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連孟知府都說此人生前受了杖責,絕對不會比臉上好多少。

在場不少侍衛並不是沒見過死人,但這樣明顯受到過毒打虐待地,不少人皆是頭一遭,當即便別開頭去。

但他們中的更大一部分是極鎮定地,請示過大阿哥之後,便接替了經希的位置,親手掀開白布。

他手腳皆有不少腐肉,身上的囚服遍佈血跡,且隨著白布的完全掀開,空氣中瀰漫這一股腥臭味兒,連府衙的人也忍不住抬起手臂以袖子掩鼻。

大阿哥偷偷屏息,面上毫無波動地看向孟凡,質問道:“孟知府,這是你蘇州知府大牢的杖責嗎?”

“這……”孟凡袖中的手攥緊,隨後又下定決心一般鬆開,轉向同知辛大元,怒道,“本官何曾下令毒打囚犯?辛大元!此人一直由你處理,你如何解釋?”

同知辛大元也沒想到知府竟忽然攀咬他,先是一驚,很快又辯解道:“大人您莫要冤枉卑職,卑職亦未下令,興許是那些獄卒私自所為,畢竟他們一向對獄中的囚犯苛刻,也不是第一回……”

辛大元說著說著,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立即住嘴,對大阿哥恭敬道:“請大皇子殿下恕罪,此事歸根究底是卑職等人失察。”

知府孟凡倏地瞪向辛大元,復又握緊雙拳,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大阿哥看著堂下諸人的神色,忽而喝問道:“卷宗還未送過來嗎?難道臨時寫得嗎?”

同知辛大元點頭哈腰道:“卑職這就叫人去催。”

“再叫幾個仵作過來,驗屍。”大阿哥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同知辛大元立刻應下,轉身時衝著通判宋垣使了個眼色的同時,道:“宋通判,勞煩你去吩咐一聲。”

通判宋垣告退出了大堂,不出一盞茶的時間,終於將卷宗帶了回來。

這時,經希捂著鼻子提議道:“不若先將這位……抬到外頭去?”

大阿哥開卷宗的動作未停,隨意地看了一眼堂下眾人,頷首允許了經希的提議。

經希一聽他答應,趕忙催促道;“快快抬出去!”

等到屍體抬了出去,大堂內的味道又散了大半,經希這才放開捂著鼻子的手,仿若得救一般。

大阿哥根本未曾關注他們,而是看著卷宗上的記錄和口供眉頭漸漸皺緊。

這卷宗之上記錄的倒是極為詳細,從出事到蘇州府衙干預之後的時間以及具體如何操作皆寫得清清楚楚,但字字句句皆指向踹匠們貪得無厭,不服管教,聚眾鬧事,完全沒有布店和包頭等人的責任,甚至還著重寫了他們受到的損失和傷害……

而大阿哥出京之前,從太子那兒瞭解到的資訊卻是,布店和包頭盤剝,踹匠們食不果腹,因此才聚眾示威,只為提高薪酬。

卷宗上,官府偏頗的有些太過沒有底線了,任誰看,也會想是不是在包庇。

只是大阿哥卻沒問孟知府等人,他們沒證據,問也問不出什麼,反倒可能還像個傻子似的聽人矇騙他。

一時間整個府衙大堂安靜不已,只有經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眾人不由自主地全都向他看過去。

經希沒臉沒皮地絲毫不以為害臊,衝著他們隨意地擺擺手,催促道:“仵作什麼時候到?我跟幾位蘇州的公子約好了晚上在畫舫喝酒呢。”

大阿哥嫌棄地從他身上收回視線,轉而對同知辛大元道:“再去催!府衙沒有當值的仵作嗎?如此磨磨蹭蹭,難道想瀆職嗎?”

辛大元又命人去催了一番,很快便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仵作,大阿哥也懶得受他們拜見,直接催著在大堂前的空地上驗屍。

“這……”其中較為年長的一位仵作看向孟知府,小聲道:“公堂如此莊嚴之地,直接驗屍恐怕有些不敬吧?”

倘若大阿哥執意在公堂前驗屍,在場眾人皆不敢強硬反駁,但大阿哥並未執意,是以差役便又抬起擔架往仵作驗屍之所。

不過大阿哥並未坐在公堂上等候,而是教人直接搬了椅子到驗屍房的外面,窗戶門皆敞著,眾人一同聽著仵作的每一個驗屍結果。

“以死者屍斑來看,死亡時間應在五個時辰到七個時辰之間。”

“頭頂有一長形硬物重創的淤痕,頭骨未碎裂,看淤痕之色,此傷起碼有三日以上。”

“左側肋骨第三根第四根斷裂,插入內臟,腹內大量淤血,此為死者死亡原因。”

“十指指骨,除兩根大拇指外,盡皆折斷,工具應是拶子夾手指所致。”

“雙腳……”

大阿哥始終沉默地聽著,待到幾個仵作驗屍結束,拿著驗屍報告,對孟知府道:“限你七日查出是何人所為,此人的責罰罪不至死。”

孟知府躬著身應道:“是,下官必定儘快查出施暴之人。”

大阿哥留了幾個侍衛,全程跟著府衙嚴查此事,然後拒絕了府衙設宴招待的邀請,直接離開府衙。

“七日是否太長了些?”經希跟在大阿哥身後往出走,道:“大殿下將此事交給府衙,想必最終查出的結果,也不過是像那同知所說為某個獄卒所為,起不了什麼作用。”

大阿哥安靜地聽著經希絮絮叨叨,一直到回了驛館,方才對經希道:“所以,這三日等官府查探結果出來前,勞煩僖郡王與我微服出巡,暗地裡查探這踹匠和布店包頭之間的矛盾。”

“大皇子言之有理。”經希認同道,“可以派幾個侍衛喬裝打扮深入踹坊,再私下裡去查一查官府中可有誰與那些商人有所勾連。”

大阿哥點頭,“最重要的是拿到證據,否則我無法定罪。”

而無法定罪,抄家便絕無可能,因此,務必要找到知府孟凡以及同知辛大元之間氣氛詭異的原因,大阿哥有預感,絕對能教他逮住一隻不小的老鼠。

經希並不清楚大阿哥一心惦記著掏老鼠洞,仍然在認真地建議:“再派幾個人去府衙這些官員家中探一探,興許能找到直接證據……”

“還有呢?”

經希正要,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抬頭便見大阿哥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他臉上,眼神也十分奇怪,霎時無語地問:“您這般看我,該不是想親自一探吧?”

大阿哥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認真道:“是親自一探沒錯,但不是我,而是僖郡王你。”

經希扯了扯嘴角,尷尬地呵呵兩聲,極其為難道:“我晚間有約,總不能失信於人吧?”

“你要回來,誰敢強留你?”大阿哥拍了拍經希的肩膀,道,“倘若咱們住進那同知安排的宅子裡,恐怕有許多人暗中窺伺,不利於行事。”

“咱們住在此處,窺伺之人也不會少……”

大阿哥笑道:“我已安排妥當,你只管去做便是,僖郡王的武藝絕非一般侍衛可比,我十分放心。”

經希從未小看過大阿哥,但他說“已安排妥當”,想必根本不管今日在府衙得到什麼,只準備按照他自己的步驟行動。

而到處為止,並未脫離太子的預期……

遂,經希還是同意了大阿哥的要求,準備晚上先去探一探同知辛大元的家。

但他並未取消原本的邀約,回屋睡了一會兒便又帶著人騎馬出門。

大阿哥聽人彙報後,只“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兩個時辰後,滿身酒氣,一副醉醺醺模樣的經希被人用馬車送了回來。

兩個侍衛將他扶進來,剛一沾床,經希立馬便睜開眼,問道:“大阿哥在何處?都給我準備了什麼?”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答道:“回稟郡王,大阿哥在他屋中,您稍候,屬下這便將夜行衣給您拿過來。”

“還有夜行衣?!”

何止是有夜行衣,經希在侍衛拿過來的包裹中扒拉開,還有迷煙和火摺子等夜探必備之物,地址也標的清清楚楚,準備的確實仔細。

經希忍不住呵呵兩聲,然後換上夜行衣,帶著兩個同樣穿著夜行衣的侍衛,翻牆出了驛館,坐上大阿哥安排的馬車,直奔同知辛大元家中。

大阿哥屋中的燈亮著,他不緊不慢地將這兩日在蘇州發生的事盡皆寫在摺子上,聽到敲門聲,輕輕喊了一聲,“進。”

一黑衣侍衛走進來,單膝跪在地上,回稟道:“昨日畫舫停在碼頭,您和府衙的官員們離開後,僖郡王在碼頭偶見幾位意氣風發地書生,便盛情邀請幾人上了畫舫,其中一位乃是蘇州名門——常熟翁氏子弟。”

“翁氏?”

黑衣侍衛解釋道:“翁家在十五年出了一位探花郎,名為翁叔元。”

“翁叔元?前工部尚書翁叔元?”

“是。”

大阿哥微訝,這翁叔元二十七年任工部尚書,二十半年便乞休返鄉養病,可他入住工部之後,極有魄力的解決了不少擠壓多年的建築工程款項,能力十分教人側目。

“我倒是不知道,這翁叔元竟是常熟人……”大阿哥暫時未能尋出頭緒,便又問道,“還有其他特別之處嗎?”

“邀請僖郡王今夜畫舫中相聚的便是這翁氏子弟,而今日畫舫中還有三人,一位是是這翁叔元的次子,翁霽;而另兩位皆出自蘇州名門——長洲彭氏。”

長洲彭氏……

大阿哥在心中反覆念著這個姓氏,甚覺耳熟,良久,恍然大悟道:“可是蘇州大儒彭瓏的家族?聽聞不少蘇州出身的官員皆是他的學生。”

“是。”黑衣侍衛補充道,“彭瓏之子彭定求,便是十五年皇上欽點的狀元,滿腹經綸、博古通今。”

“又是十五年的?十五年的狀元和探花皆出自蘇州?”大阿哥蹙眉仔細回想而不得,“此人我倒是無甚印象。”

“下官今日打聽過,彭定求得中狀元後,在翰林院任職,直至他辭官歸鄉。”黑衣侍衛頓了頓,又道,“且聽聞,他的座師正是太子殿下的輔導大臣,湯斌;另,其族弟彭寧求如今是詹事府左春坊的屬官。”

太子的侍官……

大阿哥靠在太師椅上,嗤笑出聲。

偶遇?

蘇州府這麼大的地界,先是偶遇常熟翁氏子弟,今日又和長洲的彭氏子弟畫舫聽琴喝酒,當他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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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便懷疑從不跟他走近的經希為何要特地請旨同行,如今看來,太子定然是還有旁的事情交代給他。

常熟翁氏和長洲彭氏皆是士族,族中飽學之士又皆學生遍天下,故交便天下,難道太子是想藉機結交士族?

那為何要誘他來蘇州?不擔心被他察覺嗎?

大阿哥陷入沉思,然而實在摸不著頭腦,便要求侍衛繼續跟著經希。

之後的幾日,經希依舊每天傍晚赴宴,參與宴會的人從士族漸漸擴充套件到蘇州的大半名門,不拘是士族還是商賈,可謂是來者不拒。

以至於大阿哥越發地肯定,太子定是想要結交江南的士族,卻未曾想到,遠在京城的太子已經結交,此番是另有目的。

而經希每日赴宴後,便按照大阿哥的要求,夜探蘇州府官員的家中,確實查到了些貪汙受賄賬簿信件,只是不敢輕舉妄動取回證據。

並且在某一日晚上,偷聽到了知府孟凡和同知辛大元的密談。

原來辛大元一直便是收了好處與那些包頭官商相護的人,孟凡卻是到蘇州上任之後,叫辛大元等人拿住了什麼把柄,因此才與他們同流合汙,幾乎相當於被架空在府衙內。

但如此不情不願之下,難免生出矛盾,起了爭執,險些大打出手。

與此同時,其他去查探的侍衛也帶回了訊息。

那些僱傭踹匠的包頭提出的僱傭條件是包食宿,但踹匠們住的地方極其簡陋,吃的飯食亦是奇爛無比,這也就罷了,畢竟普通百姓能夠溫飽已不容易,所求不多。

可那些包頭動輒對踹匠們非打即罵,如同奴隸一般不說,極少的工錢還要剋扣……

那些踹匠皆是良民,並非奴隸,又都是壯年,恐怕確實是忍無可忍才反抗的。

經希滔滔不絕地說完,道:“聽孟凡和辛大元的爭吵,那張爾惠應是叫人買通了獄卒報復,所以才受了這麼多重刑。”

大阿哥若有所思道:“假若明日孟知府退出那獄卒,此人恐怕也會死無對證。”

“正是。”經希點頭道,“因此我已命人去那獄卒家中蒐羅了一番,想必等人回來,便會有訊息。”

“好。”大阿哥對他的行為予以肯定,抬眼時看到經希眼下略微明顯的青黑,忽而問道,“僖郡王奉太子之命,每晚見這麼多人,白日裡還要跟隨我左右,如此忠心,如此精力,實在是教人佩服。”

經希揣著明白裝糊塗道:“許是我交遊廣闊教大皇子殿下誤會了。”

“誤會?”大阿哥微微眯眼,威脅道,“不說旁人,單那長洲彭氏與太子的關聯,若是教皇阿瑪知道了,你說,皇阿瑪會不會誤會太子?”

經希面不改色地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皇子殿下如此咄咄逼人,經希恐怕也要懷疑您是刻意針對太子。”

大阿哥淡定道:“我是皇長子,滿朝皆知我與太子對立。”

經希未想到他這麼直白,控制住面上的笑容,繼續道:“咱們在這蘇州府,合該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猜忌,教人鑽了空子。”

大阿哥道:“我是皇長子,傷我一分,有可能是九族受累。”

經希氣不順,強壓下,“咱們同是愛新覺羅家的後人,論輩分我該是你長輩……”

“我是皇長子……”

“……”經希額頭一跳,拍案而起,“我知道您是皇長子!”

大阿哥見他怒起,悠然道:“經希,你可要想清楚,不管太子做什麼,倘若我在中間故意使些絆子,壞了他所謀之事不說,興許還會教太子惹一身麻煩……如此想來,應是我極為樂見的。”

經希知道大阿哥說得對,良久,面上平靜下來,問道:“大殿下並未暗地裡破壞,想必是有所思慮,不知可否告知經希?”

“當然。”大阿哥極爽快道,“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想要我配合,太子沒有任何付出是不可能的。”

“大殿下想要什麼?”

“旁的身外之物,全看太子的誠意。”大阿哥走近經希,靠近他的耳朵,輕聲道,“除此之外,轉告太子,我還要他一個承諾,無論我日後向他提出一個什麼要求,他必須答應。”

這種條件,經希絕不敢替太子答應下來,思考良久,方才道:“我需得請示太子殿下後方能給大殿下答覆。”

大阿哥抬手,勾起嘴角,“我也想知道太子敢不敢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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