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到底沒能如願抱到長樂, 宴會時康熙抱著人不撒手,他走了,大阿哥立刻接手孩子,別她, 就算是八阿哥與四阿哥都只能幹看著。
太子伸手想要摸摸長樂的手掌, 大阿哥臉警惕的躲開, “爪子往哪裡伸呢?乾淨嗎?”太子這人不講究的很,逮麼摸麼,誰知道上面沾染了啥東。太醫可是過了, 小孩子嬌嫩,要格注意。
就像他自己,抱孩子之前都要用皂角把手洗的乾乾淨淨。
太子抬起自己的手掌看看, 白皙修長上面麼都沒有。“大哥用得著這麼防備孤?孤雖然看不慣你, 可也不會去找個小丫頭的麻煩。”他不過是看小丫頭長的可愛, 也好奇為何汗阿瑪這麼喜歡, 才想要逗弄兩下, 瞧大哥這小氣樣。
大阿哥送了他個大大的白,他當然知道太子不至於沒品到連個小孩子都容不下。他那意思分明是嫌棄太子不乾淨, 他的話很難理解嗎?這都能理解錯,多年學問白做了。
八阿哥抬手摸摸小丫頭的臉蛋,小丫頭送他個咯咯大笑臉,他樂的跟麼似的。抬頭見太子望過來, 他收斂嘴角, 正色道:“大哥不是那個意思, 咱們長樂還小,有些認生,不熟的人她是不會給抱的。臣弟第次抱長樂的時候, 她那個哭聲差點把房頂掀翻。大哥是擔心太子您受不了。”
他番解釋,太子瞭然,大阿哥不高興了,“老八你哪邊的,與他這些做麼。太子又不是女人,想抱孩子自己生去啊。”太子嫡福晉側福晉就三個,他沒名分的女人加起來有多個,別人人個,就是有半懷孕,就夠他煩的。他敢保證到時候太子絕對不會在想著惦記別人家的孩子。
阿哥搖頭晃腦,“大哥你這話有歧義,太子怎麼會生孩子。”完他還煞有事的點頭。誰他讀書不行,看看,大哥的錯都能給指出來。趕明兒太傅若是再他,他就用這話堵太傅的嘴。
他話音剛落,場面瞬安靜,隨就是爆笑出聲。這中大阿哥笑的最為暢快。他甚至還抽出隻手拍了拍阿哥的腦袋,“對,對,小你的太對了,大哥不會話,你太子二哥確實不會生孩子。”
明明在正常不過的句話,從大阿哥嘴裡出來,它就是味兒不對。
三阿哥看眾人發笑,太子臉色不好,自覺地出頭懟阿哥,“弟你怎麼話呢?”
八阿哥側身把阿哥擋在身,他不笑的時候還真能唬人。“三哥覺得弟哪句話的不對,還是在三哥裡太子會生孩子?”
句話的太子臉色更臭,三阿哥還想要爭辯,二阿哥拉了他把,他伸手偷偷指了指太子,太子生氣了。
三阿哥雖然不明所以,到底還是住了口。他心裡也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可也不能睜睜的看著大家嘲笑太子。太子也不想想他拉攏的老五有麼用,又不會第時站出來維護他。
還有二,以往可沒見他這麼積極,如今不過是讀了兩年書,就開始表現自以為是的表現。怎麼的想要搶奪他在太子身邊的位置?那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狠狠地瞪了二,三阿哥不甘不願的退到面。二臉委屈,麼都沒。
八阿哥笑的更暢快,他與四阿哥對視,清晰的看懂對方的意思。還真是稀奇,大哥心清閒不與太子爭鋒相對,底下弟弟們的心思就浮出水面,就連二小小年紀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有趣啊有趣,當真是太有趣了。
就是不知道二這個心思能支撐多久,等他長大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心抱太子大腿。
八阿哥想的出,長樂不高興了,她揮舞著小手不小心勾住八阿哥的頭髮,八阿哥的小辮子隨著她的手臂輕微擺動。像是找到了麼好玩的玩具,長樂更來勁揮舞的更厲害了。
“哈哈,八哥小侄女這是把你的鞭子當成玩具了吧。”阿哥見狀也跟著笑。
九阿哥張嘴就出了個壞意,“大哥,你乾脆給八哥剪下來,拿回家給小侄女玩。”
胤禔看看老九又看看玩的不亦樂乎的長樂與臉寵溺的老八,他不高興的巴拉下長樂的手,在她哭之前把自己的鞭子塞到她手裡。他點著長樂的小鼻子故意道:“你這小丫頭,老八有的阿瑪又不是沒有,瞧瞧,阿瑪這個比他又黑又長,豈不好玩多了。”
胤禟目瞪口呆,他是真的傻了,他那話原本就是個玩笑,沒想到大哥居然是這種操作。他忍不住思考,小孩子的魅有這麼大?大哥這兩年尤是最近三個月與之前真是相差太大了,大到他都懷疑換了個人。
八阿哥拍拍他的肩膀,“不懂了吧,我們長樂這麼乖巧,自然是人見人愛。你是沒抱過長樂所以不覺得,等你麼時候抱抱她,你就會知道那種感覺,真是恨不得把所有東都給她。”
若不是不過大哥,他早就把小侄女搶過來了,哪裡輪得到大哥獨美。不過不著急,他今年二,頂多也就是六七年就能出宮開府。他都想好了,到時候就去跟汗阿瑪請旨,把府邸建在大哥家旁邊,然在開個直通大哥府邸的小門。
他就不信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會忽悠不住個小姑娘。他等著看大哥發現小侄女整天八叔長八叔短,會是麼表情。
九阿哥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還是他那個笑面虎八哥,他怎麼覺得跟大哥個德行,都傻乎乎的。
再看看張著嘴巴流口水的小侄女,他並不覺得哪裡可愛。如果這是可愛,他甚至要懷疑大哥與八哥睛有問題。
阿哥與九阿哥不同,他本就貪玩,見此直接湊到大阿哥身邊,“大哥,你讓我抱抱唄。別看我老是個粗人,抱孩子我可是專業的。”當年額娘生的小妹妹他都抱過,小妹妹比這時候的長樂還要小呢。長樂他更可以啊。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驗證下八哥的對不對,小丫頭真有這麼大的魔?
大阿哥懷疑的上下量阿哥,他挑剔,從老的穿著扮到膚色都給批了個遍,尤是老虎口處的老繭被他噴的最厲害,就好似阿哥手上有老繭是多大罪過似的。
阿哥整個人都愣住了,或者皇阿哥們都愣住了。他們即使見過大哥這麼能,還如此不留情面。
太子啪的聲合上紙扇,“大哥不願意直接就是,何必如此對待弟。要皮膚粗糙大哥你到現在還黑黝黝的,豈不是更粗糙。你手掌、虎口有多少個老繭,若要按這個來算,你豈不是最不應該抱著長樂的?”
他真是受夠了這樣的大哥,個格格已真當所有人都稀罕呢,瞧他那防賊似的樣子。等他將來生,不是,他毓慶宮的女人生個八個小格格,兄弟們若想抱,每人塞個。
“我女兒我憑麼不能抱著,我就知道你們是嫉妒,嫉妒我有女兒你們沒有。”大阿哥梗著脖子副‘我看透你們’的模樣,那樣子讓四阿哥與八阿哥都恨不得挪動腳步離他遠點裝作不認識他。
大哥又犯蠢了。
太子懶得與這樣的大阿哥計較,他招呼聲‘走了’,帶頭往走。在與大哥待下去他覺得自己都能變成弱智,欺負這樣的大哥點意思都沒有。此時他分懷念還沒成婚時候的大哥。
三阿哥以為太子是被大阿哥到痛處,畢竟太子女人是大哥的好幾倍,到現在個孩子都沒出生,看著自己的死對頭有了女兒,不高興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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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太子右方小聲地道:“太子您別生氣,大哥不過得了個女兒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炫耀,汗阿瑪也就是孫輩兒沒人才會稀罕個丫頭片子。等您的孩子出生,看誰還會理會他,畢竟要嫡出,您這邊才是正統。”
太子猛地頓住腳,他情不悅的看向三阿哥,“老三,你能不能不要自作聰明猜測孤的想法。孤是為這個?”他承認開始他心裡是不舒服的,誰讓大哥拔了頭籌,可隨想,大哥本就比他大,成婚比他早,早於他生下孩子沒麼可意的。
拋開大哥不,那小丫頭胖乎乎的,確實可愛的緊讓人心生好感。此他甚至產生了生個女兒也不錯的荒唐想法。
老三不出聲還好,出聲他就想起剛才的事情。老大腦子變笨他能理解並且樂見成,老三是他這邊的,若是也變得如此蠢笨,別人怎麼看他?
抬手用扇子指著八阿哥,他不悅的道:“馬上就要大婚的人了,話前能不能過過腦子,別到處給孤丟人惹事。你現在這樣連八歲的小二都不如。”小二還懂得看他臉色呢,老三是完全的自自話,自我感覺良好。
三阿哥憋屈急了,他再也忍不住大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怎麼是五弟答應追隨你所以我終於能被替代了嗎?”
五阿哥只比四阿哥小歲,皇上早就下了旨意今年要選給他選嫡福晉,選上嫡福晉這就意味著可以參與早朝,慢慢跟著辦差了。
今年有個老五跟在頭,老五與老七關係不錯,肯定也會是太子這系的,下子多兩個助,太子當然不需要他這個只知道拖腿的人。
不趁著如今把他甩開,更待何時?
三阿哥越想越悲憤,他大聲的道:“殿下別忘了,我額娘是為誰才落得如此地步?”若不是額娘被貶稱榮嬪,他何至於被兄弟們瞧不起,太子又如何會這樣對他。
“愛新覺羅胤祉,”太子心中惱怒,這次他連名帶姓的喊上三阿哥。“當年孤可沒讓榮嬪玩弄權術,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的事實上,他並未要求榮嬪為他籌備銀子,他想要銀子只要聲令下,有的是人會心甘情願雙手奉上,何須榮嬪這扣點那挪點。他不過是在榮嬪給他送銀子的時候沒有阻止已。
再他也沒白拿榮嬪的銀子,若不是他在汗阿瑪面前美言,老三以為就他這副蠢樣子憑麼讓汗阿瑪記住。
如今出了事,老□□怪罪在他身上,當真是可惡。
再若不是老三直扯他腿給他惹事,他又怎麼會想到去拉攏老五。明明是自己的錯誤,老三還味地推脫,當真是讓人失望。
自找的?三阿哥心涼了半截,他控制不住退兩步,“太子,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是,你沒明讓額娘給你籌備銀子,你敢你沒有暗示過?既然你沒有這意思,額娘第次給你銀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拒絕。”若他當時拒絕了,哪裡會有這麼多事兒。就算有,那也是他們自找的,他認栽。
太子張張嘴,他想誰睡蠢到把到手的銀子往推,隨又覺得這樣不過是徒勞。他有些惱羞成怒的道:“行了,孤算是看出來了,當年孤沒有替榮嬪出銀子,你心裡是怨恨孤的。”這幾年直扯他腿,不定就是在報復,報復他當年冷旁邊。
可老三也不想想,當時汗阿瑪正在氣頭上,他若是出手,汗阿瑪會怎麼想?汗阿瑪本就懷疑那事兒是自己的意思,他出手豈不就坐實了它?與大家都吃掛落,還不如讓榮嬪先擔著干係,把他摘出去。
等汗阿瑪消氣了,老三隨便立點功勞,自己幫著情,個份位已,很容易就上去了。原本他都想好了的,他哪裡知道老三如此不爭氣,直被老大牽著鼻子走。
就現在他心裡依舊接著榮嬪的事情。對,他承認自己是有想過拉攏老五,慢慢遠離老三。他也想過,等自己登基,不管是老五還是老三都會給親王的待遇,還有榮嬪也會升到貴太妃,也不枉費他們從小跟著自己。
不過是把老三排除過去,避免老大鑽空子,老三怎麼就不明白他呢。
越想越氣,太子也懶得理會鑽了牛角尖的老三,大步往前走去。
太子走,三阿哥發洩通,他轉身準備離去,結果轉頭就看到八阿哥。不知八阿哥在這裡站了多久,他臉色漆黑,“我竟不知道八弟還有這偷窺的癖好。”
八阿哥也不生氣,他直接開口:“三哥誤會了,我正要回阿哥所,聽見這邊有動靜還以為出事了,所以才會過來看看情況。”
他的辭三阿哥明顯不相信,從延禧宮出來到阿哥所,與延禧宮到毓慶宮走的可不是同條路。老八這個辭點都站不住腳。
八阿哥也不以為意,他雙手抱胸,“三哥這是與太子吵架了?”
被人挑破心思,三阿哥惱羞成怒,“老八,你算個麼東也敢看我的笑話,汗阿瑪給你額娘抬了旗又如何,這就能改變你出身卑微的事情?若不是大哥罩著你,你還不是個任人搓圓捏扁的玩意兒。”
在太子那裡受得起,被他股腦發洩在八阿哥身上。八阿哥也不回嘴,任由他罵著,等三阿哥罵累了住了嘴,他才開口:“完了?三哥既然完了,可願意聽八弟幾句。”
他轉過身看向太子離去的方向,緩緩地道:“咱們雖然是敵對,可三哥為太子做的,弟弟都看在裡。實話,弟弟也很為三哥不值。句不好聽的,太子不就是有個好出身,若他不是嫡子,這皇儲還不定是誰呢?”
“都是汗阿瑪的兒子,他憑麼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三阿哥不耐煩的斷他,“你麼意思,有麼話你就直,別跟我繞圈子。我懶得跟你扯。”最句他的理直氣壯,可在人看來那就是為自己得心虛做掩飾。
胤禩權當做沒看見,他輕笑聲,“三哥痛快,那弟弟就不兜圈子了。弟弟就是想問三哥就沒想過”取代之,他無聲的吐出四個字。
三阿哥被他嚇的退幾步,他睜大睛看向八阿哥,八阿哥臉上明明是笑著的,讓他覺得遍體生寒。
“三哥,這自古是立嫡立長不假,可它面還有個立賢。三哥文采非凡,不滿人,在漢人尤是讀書人心中地位非凡。未來三嫂是公之女,論出身不比太子妃差,甚至還要更勝籌。總之我是很看好三哥的。”完,八阿哥還抬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似乎把三阿哥從驚魂中拍醒,他擦擦臉上的冷汗,看著八阿哥冷笑:“老八,怎麼,大哥讓你來挑撥離的?不得不大哥這個計策當真是拙劣。”
挑撥他去對付太子,大哥坐收漁翁之利,這是三阿哥腦子裡冒出的第想法。
誰知八阿哥搖搖頭,“那倒不是,三哥也了,弟弟出身低微,這從龍之功誰不想要。可大哥的樣子三哥也看到了。他現在啊,滿心滿都是女兒,哪裡還有辦差的心思。”
“咱們這些皇阿哥不辦差,汗阿瑪和朝臣又怎麼會看到咱們的價值。可大哥”他嘆息聲,“弟弟與大哥不同,總要為自己著想不是。”
三阿哥閃爍,他承認有那麼瞬他被老八動了。老八有句話的沒錯,都是汗阿瑪的兒子,太子憑麼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就為他是嫡出?可話又回來,眾觀歷史嫡出尤是太子能順利登基又有幾人。
若董鄂氏族傾盡全幫助他,他未必沒有機會。
這些話他不會對老八,三阿哥冷哼聲,“老八,我勸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輔助太子是汗阿瑪的意思,我是不會背叛汗阿瑪與太子的。”完他挺直脊背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八阿哥嗤笑出聲,明明就是動了心,裝麼忠貞不二呢。
四阿哥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看向老八,“很有意思?”難不成老八對那個位子有意思,不然為何要去挑撥三哥。
像是看穿四阿哥話裡的意思,他搖搖頭,“我又不是傻的,咱們現在這樣多好。我啊,就是覺得皇宮平靜太久了,有些不習慣。再若三哥真沒有這個心思,我怎麼挑撥都是無用的。若他有,我不過是幫他把他心中那頭叫做欲、望的獸給釋放出來。”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好了?放心,我這個人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不用太感謝我。”
做皇帝有麼好,就像大嫂的,個知心人都沒有,每天還要批改奏摺累的半死不活,哪有他現在這般自在。
四阿哥提著的心放下大半,他沉默片刻還是道:“汗阿瑪精明的很,你可別玩脫了。”若是被汗阿瑪知道,絕對沒有他好果子吃,到時候大哥大嫂還要為他費心思。大哥大嫂不高興,他有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雖然他也恨不得把老八弄下去別分了大哥大嫂的心,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他也只有多護著點。
八阿哥輕笑,他聳聳肩,臉無辜,“我不過是見三哥不高興作為兄弟上前關心下已,實際上我與三哥並不太熟,他做麼與我何幹?還是四哥以為就三哥這樣的,會願意聽我個‘下賤之人’所生之人的意見。”
明明是笑著的,在道下賤之人四個字的時候,四阿哥感覺到無端的寒冷。
四阿哥還了他個大大的白,老八知道自己在做麼就行。
他實心裡清楚老八挑撥三哥就是故意的,三哥經常找大哥的麻煩,還看不起他。哪怕是抬了旗,老八的心思還是如此的敏感,睚眥必報。
有時候想想實自己何嘗不也是樣,不過他不像老八這樣不計果,他喜歡謀動。豈不聞君子報仇年,他相信只要自己忍的夠久,早晚能把那些人慢慢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