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本來準備去工地的，但方大山忽然緊急聯絡了他。
“林郡長，昨天抓回來的100多個灰衣人都死了！”
“什麼？”
林文顧不上幹活，立馬回到淮鎮，見到了方大山。
昨天抓到的俘虜中，那7個惡棍已經交給了方遙波，由於灰衣人太多，就暫時關押在軍營的牢房裡。
“林郡長，昨天我審訊時就發現那些人非常古怪，他們似乎精神有問題，經常答非所問或胡言亂語。我審了很久都沒什麼成果，便把他們關著，第二天在審。沒想到今天一早，就發現他們全都倒在地上，開始還有不少人翻滾呻吟，但很快，他們都死了。”
林文點點頭：“走，去看。”
從時間上來看，應該和那1點惡緣無關。
之後，也沒有增加惡緣。
如果真的是因他而死，那一百多個非全黑之人的死，絕不會沒有半點惡緣。
來到現場，發現鳳雛也在，她正在一具一具的檢查灰衣人的屍體。
方大山小聲說：“秦小姐剛才找我，詢問私定軍火的事情。”
林文“哦”了一聲：“她有什麼要求，你照做就行了。”
方大山心中一凜，立刻答道：“是，林長官。”
林文走過去，看了一圈，灰衣人的屍體個個都面色蒼白，瘦骨嶙峋，雖然剛死沒多久，但腐敗的氣息已經飄了出來。
他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秦落霜面沉如水，她站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特意把林文拉到遠離方大山的角落，低聲說：“這裡所有人都長期服用多酶醯二乙胺致幻劑，這是一種嚴重的精神毒品，服用時會極大增加人的思維活躍度，但同時會損害人的大腦和神經，遮蔽痛覺，並對特定的人或事物產生依賴心理，帝國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徹底禁用這種毒品。”
林文皺眉道：“你說他們都是吸毒者？”
他有點難以置信，吸毒者怎麼會成為青城的戰鬥部隊，還負責看守民黨的骨幹？
秦落霜微微搖頭：“不只如此，他們所有人都有使用過克氏強化劑的痕跡，克氏強化劑就是一種超級興奮劑，又稱‘天使’。服用之後，人的所有素質都會極大增強，變得像超人一般，但有極為嚴重的副作用和成癮性，一旦使用，就必須定時定期服用，否則就會全身功能衰竭而死。”
林文回想起當時與這群灰衣人戰鬥的情形，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難怪這群人不堪一擊，顯然那個全黑的領頭人就是他們的控制者，他一時疏忽大意，被岩石一肘子打死了，才沒來得及下命令嗑藥。
不然也許這會是一場硬戰。
秦落霜接著說：“克氏強化劑是帝國軍隊使用的藥品，後來由於副作用太大，被上一任皇帝禁止了。但就我所知，軍方根本沒有銷燬克氏強化劑的生產線和生物實驗室，只是轉移了，並還在研發更新型的強化劑。目前市面上所有的強化劑都來自於軍方，並且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我們眼前這些人，全都是死於沒有定時服用克氏強化劑所引發的衰竭。”
林文點點頭，看來這裡面的水很深，之前看到的黑雲，顯然是另一批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可惜讓他們跑了。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林文好奇地問了一句。
秦落霜平靜地說：“因為我父親，就是其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哦。”林文又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馬上把所有屍體都燒了，別讓方大山注意到這個事，就說是致幻劑中毒而死。注意千萬別給法醫驗屍，他們看得出來的。”
“好。”
林文立刻下命，方大山並沒有任何質疑，執行了命令。
在此期間，林文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鳳雛說了，後者思考了一陣後，低聲說：“我有不好的預感，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去問一下那個民黨的首領當時具體的情況。”
雲卿水在第一醫院的病房裡，聽聞林文的來意後，她的臉色變得黯淡，但並沒有絕望和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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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地說：“當時我們約定的地點是大圩村，去的時候非常小心，反覆偵察清楚了，大圩村方圓五里之內，一個人都沒有，連村上的住戶，都早已清空。他們確實只來了十個人，都是穿的緊身衣，或赤膊的，顯示他們沒有帶任何武器。我天真的以為他們會信守承諾，也只帶了己方的十個人過去，但才說了幾句話，他們忽然就翻臉動手了。”
即便是現在，雲卿水臉上還殘留有一些恐懼。
“我選的人，幾乎都是過了特高階武力國考的，其中我和屠夫更是特高三的，我以為，就算有我們打不過的人，也絕不會讓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但剛一動手，就大錯特錯了，他們的肌肉，就像鋼鐵一樣，任何關節技都不能起到作用，他們的速度，快若閃電，我們中速度最快的地鼠徐老根，在先跑了三十米的情況，被他們追上，打斷了雙手雙腳。”
對面床位上的一個獐頭鼠目的小個子大喊道：“沒錯，我當時正處於百米衝刺的狀態，而且已經拉開了距離，我本來以為跑掉了，沒想到一轉頭，那怪物一樣的傢伙已經在我後面，一腳踢碎了我的右小腿骨，我一下摔出老遠，他又過來踩碎了我的左腿和雙手。”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看他四肢都被打上厚厚的石膏，吊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模樣，就知道當時敵人的出手有多狠辣。
林文心想：“他要是在我的世界，已經是殘疾人了，這裡竟然還能治？而且還只是一個鎮的醫院。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樹是歪的，生物醫療技術點得很高，難怪那個藥王看到我的九轉金丹，只是驚掉了下巴，沒有發瘋。”
雲卿水說道：“他們的反應速度，也難以想象，老缸藏了把手槍進去，在大約1米的距離內，開了6槍，一槍都沒有中。”
說到這裡，秦落霜忍不住看了林文一眼，後者卻只是冷笑一聲：“雕蟲小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