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位這次都是光少的合作者，你們想投光少的基金，直接跟光少說不就可以了嗎？”金先生在旁邊問道。
嗯，聲音裡有一些憋笑。
我也跟著問道：“是啊，龔總你不是還有阿光的電話嗎？”
這要是紀先生說這個話我還能理解，紀先生是跟著我用公司的名字投的，而且那天匆忙之中，我也沒有正式的介紹陸陵光給紀先生，紀先生應該是沒有陸陵光的聯繫方式的。
但是龔總，他可是和陸陵光在那商務樓層勾搭了好久的好吧！
龔總輕咳了兩聲，很是憨厚的笑道：“這個，你看啊，我們這次都能賺大錢，陸先生投入的資金更多，賺的也更多，以他現在的資金量，完全可以做自有投資基金，也就是不需要吸收外面的投資……”
說到這裡，龔總沒有說完，只是對著我挑了下眉角。
“龔總，你是行家，你也應該知道，做投資的可沒有穩賺不賠的。”金先生笑道：“你都說了，這次米國那些投行要跨很多，那可是瓦爾街，他們都不行，光少也不能保證一直不虧。”
龔總橫了他一眼，哼哼兩聲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們投資嘛，就希望找個靠譜的基金管理者，不光是眼光要犀利，重要是穩健，當然，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基金的規矩我們知道……”
龔總聲音頓了頓，扭頭對我道：“正經的基金投資，是錢確實投入，基金一旦成立之後，我們這種資金投入者是不管事的，也沒有權利管事，基金賺了就分紅，虧了，也得認，就像那米國的投行，破產之後所有的投資人都是血本無歸，那也只能認了，一個銅板都虧沒了那也沒人家管理人什麼事，沒有債務追溯的可能，可不是陸家的那什麼基金啊，那是什麼玩意啊！
還用自己的錢做擔保，還得自己補虧空，還說換管理人就換管理人，簡直是鬧劇！這成立基金僱請基金管理人，除非是一定期限裡破了淨值，或者是低於約定的市值，才能啟動清盤和辭退管理人的程式，他們家倒好，賺錢了就來搶成果，還直接用什麼董事會決議換人，
真是放屁，基金都是獨立的法人個體，要不是光少自己放棄，他們換下試試！”
我的心一跳，道：“那……”
龔總嗤笑了一聲道：“光少當時只怕是顧念著親情，所以也就退讓了，真要打起官司，不說基金不會退，他們還要賠錢！不過，現在這事已經傳開了，他們家已經是淪為笑談，再沒有那個有實力的管理人願意去接他們家的案子，你看著吧，就算有衝著錢去的，那肯定是個不靠譜的，說不定就能把他們的錢給虧個一乾二淨，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像那蔡小姐一樣？”紀先生很有興趣的道：“你不是說，那個陸老爺子是傾囊而出去和蔡小姐弄那個投行，這次就會虧得一乾二淨吧？”
龔總搖搖頭道：“不，他是傾當時所有的現金做的投資，那個投行破產，他投資的錢的確是會全部虧了，但是他不像蔡小姐，蠢得自己簽訂了附加條款，自己背上了無限連帶責任的債務，所以他虧的也就是投的那些錢，陸家集團可不止那些錢，下面還有控股公司和其他的一些投資，這次的損失對陸老爺子來說是很大，但還不至於讓陸家集團破產。”
龔總聲音頓了下，陰陰的笑了兩聲道：“不過，這次引發的金融風暴不會小，他手上沒有了流動性，這日子只怕難過。”
龔總的聲音再又頓了下，對我道：“你找機會和光少說說，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心軟，就陸老爺子那德性，光少幫了他，說不定他還要反過來將光少吃的渣子都不剩。”
我一怔之後便明白了龔總的意思。
陸老爺子如果這次虧了血本，手上的現金就會短缺，而一旦形成全球的經濟蕭條，那麼資金的流動性（就是現金）就是讓企業復甦的關鍵（上課學的），而陸陵光在這次之後，肯定是賺的盆滿缽滿，現金流大大的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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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以陸老爺子那德性，絕對會打陸陵光的主意。
而這連龔總都能想到的事，陸陵光本人肯定也想到了。
我想通這點的時候，突然有些慶幸陸嘉誠對陸陵光下了手，而陸老爺子也完全撕破了臉，撕掉了陸陵光心裡最後一絲親情。
“那老家夥也不是個東西，陸先生不會上當吧？”紀先生問道。
我輕輕的搖搖頭，張了下嘴後，又轉了話頭道：“阿光沒有那麼容易被騙。”
陸萱苒搶基金的事已經廣為人知，而那一天陸陵光也已經說了陸嘉誠陸老爺子他們讓他寫遺囑的事，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只怕大多也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陸陵光那天宣佈和陸家決裂，也有了輿論基礎。
至於其他那些事，陸嘉誠一直以來的惡意，陸老爺子的轉變，這些就是陸陵光的私事了，沒有必要讓人知道。
“是啊，我看那位陸先生聰明的很，這陸家都這樣對他了，他還去幫，那是腦子有坑，不會不會的了。”紀先生笑著說道。
然後他又把一籠金錢肚放在了我面前道：“別說這種傷腦筋的事了，來來來，你多吃點，瞧這人瘦的。”
“是啊是啊，不說了，吃東西吃東西。”龔總也笑著道。
我們沒有再說陸陵光的那些事，正經的喝起了早茶。
啊，就是像港島本地人一樣，吃著美味的點心，扯著一些閒聊。
期間金先生說起了我們遇到的那個大山塌陷，他還比劃了一下，讓紀先生和龔總是連連驚歎，然後便再三的跟我說，以後絕對不準做這種事了！這要真壓在了下面那還得了！
我只能陪著訕笑。
那頓早茶我們一直吃到了下午一點多才散了場。
紀先生和金先生搶著買單的時候（紀先生厲害搶到了單），龔總低聲和我說，我既然已經和長安簽訂了協議，就好好的做，不過那個研究所不用著急，等他先找人問問鵬城那邊的政策再說，據他得到的訊息，鵬城即將出臺針對新科技的極其優惠政策。
這個新科技裡面，就包括新型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