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句，我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說完之後，房間裡便安靜下來，只有我細細的吁氣聲。
我連籲了幾口氣後，又想起一件事，問道：“阿光的資金不會有問題吧？”
五億現金可不是小數目，陸陵光現在要做的事又那麼多……
我想了想，轉手想去拿電話，想給陸陵光說我這裡還有錢，如果把香港的股票也拋掉，湊個三億是沒有問題的。
（好吧，那個時候我壓根就沒有去看過香江的股票價值到底有多少）
只我這電話還沒摸到呢，金先生便笑道：“夠的，那天江先生答應之後，光少就已經透過第三方渠道，將款直接打到了江先生賬上，而且，是直接打了七億。”
“七億？”我驚訝了一聲，轉而便明白了，這是陸陵光讓江先生務必拿下古籍館的意思，所以錢事先就給打足了。
“談下五億後，江先生就給退回去了兩億。”金先生笑道：“我聽到光少在電話裡說有五千萬是給江先生的費用，江先生沒收，他說，這個人情他是賣給顧小姐的，他上次收了顧小姐的字，那可比錢重要。”
我呃了一聲，有些訕訕的道：“這樣啊，那，我再多給他寫幾幅。”
按照金先生說的，現在我的神經末梢已經完全恢復，寫字已經不受影響，而這段時間，我也覺得我的字有更大的進步。
當然，這進步不是說樣式寫得更漂亮了，而是，像J小姐說的，已經透進了內韻。
深而重的內韻。
金先生笑了一聲，臉色微沉的道：“你說，藥方一定要拿？你想好了？”
我那飄遠的思緒頓時收回，點頭道：“是的，我想好了，我要拿，我要做。”
聲音頓了頓，我整理了下語言，才緩聲道：“金先生，這世界萬物，其實最貴重的就是人的生命，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消失，而且，隨著內陸人口爆發經濟增長，只會越來越大的市場，而且，你也說過，這個做好了，也是一件有益大眾的事，至於其中的艱難，金先生，做任何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艱難，我也能承受得住。”
“如果這樣，那麼要做這事，需要的資金也不會少。”金先生微微思忖了片刻後，道：“江先生那邊把手續全部弄好，東西全部到你手上後，你可以挑一些，帶著親自去找莫老他們，請他們重新出鑑定書，然後再挑一些你絕對不會出售的，
打個包，向那些可以做藝術品貸款的機構做貸款，有這些新的鑑定書，貸款五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你再將錢還給光少就好，這樣，也不會影響你現在想要拿藥方的資金。”
我愣了一下，隨後便歡喜道：“這樣好，這樣咱們做快點，也不會太耽誤阿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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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陵光：金墨你過來，老子不打死你！）
金先生笑了起來，道：“這個事也不是幾天能做成的，還是需要時間的，不過你也不用替光少擔心，光少早半年前就已經在調整大陸的業務方向，而且，他現在和容瑛一起操作的那件事，一旦完成，他在整個東南亞金融領域的地位都會不一樣，融資對他來說，完全不算難事。”
金先生聲音頓了下，嗤笑了一聲道：“陸老爺子那臭老頭完全是不知道光少現在的能耐，眼睛居然只看到那姓陳的，便被陸嘉誠和陸萱苒哄成這樣。”
“他也不是被哄的。”我輕聲打斷了金先生的話道：“他不過是期望著更大的利益，期望著和蔡小姐合作之後，賺到更加豐厚的利潤，同時，也保住他自己的地位。”
我想了下，才接著道：“他說什麼如果只是沒有虧損，而利潤並沒有到百分之五，他就讓出位置，然後讓陸嘉誠接任，這話，只怕也不過是他安陸嘉誠和蔡小姐他們心的，他既然連最後的老底都拿了出來，連古籍館都這樣賤賣，就說明他對投行這件事抱著必成之心，也篤定能賺回讓他保住位置的利潤，而他保住位置之後，那句話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陸陵光曾經說過，那個油輪交易需要的金額不小，現在再加上投行需要的資金量，而且還是現金，兩邊加在一起，這個資金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陸老爺子只怕也是貪心，所以傾自己全力將所有錢都壓了上去好多佔份額，要不，蔡家那位還有錢買瓶子，陸老爺子卻連保住古籍館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否則，以陸老爺子的心性，應該怎麼都不會同意把古籍館這麼賤賣掉的。
而從另外一方面，也就說明陸老爺子對這兩個交易抱有極大的期望值，而且，在他的計算中，這兩項交易能帶回來的利潤，遠遠高於賤價賣掉古籍館而形成的隱性損失。
也遠高於陸萱苒虧掉的那些錢，和陸萱苒陸嘉誠接下基金後，有可能再虧的錢。
這麼高的利潤，自然也是能超過那什麼百分之五的利潤！
所以，他才不在乎古籍館，也不在乎陸陵光那兩個基金到了陸嘉誠和陸萱苒手上後會怎樣，估計，陸嘉誠陸萱苒他們將基金的現金全部調走，也是他預設同意。
他在乎的，只不過是那巨大的利益，和他自己的地位而已。
至於犧牲掉了陸漓和陸陵光，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同樣，說讓位置給陸嘉誠的那話，也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
金先生聽我說完，神色微怔了一下，隨後便揚眉笑道：“顧小姐說的非常對！”
他那語氣……
我不覺瞪了他一眼。
金先生哈哈一笑，道：“對了，明天我給你去弄個香江這邊的號碼，再買個有反電話*監控的手機，你以後用雙手機。”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金先生神色沉了一些的道：“安全一點比較好，光少現在和陸家已經撕破臉，而且連流言都放出來了，陸家那幾個現在是沒有時間做多餘的事，但是也不能說就沒有危險，
而且，光少最開始從陸家帶出來的那幾個人，到底還有沒有陸老爺子的人，光少自己都不能確定，而光少的電話，就算是他現在單獨用的那個帶反監控功能，如果是透過某些關係，依然可以調出通話記錄。”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幾次陸陵光都只是簡單幾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你和阿光聯絡？”我有些著急的道。
“我沒事，我大多是用的公共電話，而且，我走哪，都會去買張電話卡。”金先生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堆電話卡放在桌上，笑道。
好吧，我想我認識他後，他那電話都換了好幾個，弄得我隔段時間就要重新去背他的電話號碼。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別的號碼都是存手機裡，只有他的，每次我都真是背出來的……
“也就是現在麻煩一點。”金先生又將那堆卡收了起來，笑道：“等咱們有錢了，去單獨租用個衛星通道，用衛星電話，就沒有人能監控的到了。”
單獨租用個衛星通道！
我拿眼睛瞪他。
金先生哈哈一笑，又道：“當然，等搞死了那三個賤*貨，咱們也可以想怎麼打就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