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小姐罵完後，又輕拍了下自己的嘴，笑道：“失態失態。”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齊姐真性情，我喜歡。”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也許她開始的那些提點是出自於一些其他的心思，不過呢，在我接了她的名片之後，她說的這些，的確是把我當朋友了。
啊，雖然是傳遞八卦的朋友……
但是，她能這麼對我說話，也不怕我轉背就將這些壞話給說出去。
不管如何，說明她信任我。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這麼說蔡家的語氣，我很喜歡！
J小姐眉頭一挑，臉上頓時也露出了一種張揚的笑意，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也喜歡你這種性格！”
“這，你們兩人這話什麼意思？”門口突然響起了爽朗的笑聲，而隨著笑聲，有人拉開了門，龔總走了進來，笑道：“你們這互相喜歡的……”
好吧，這包廂門並沒有完全關緊，估計是他走到門口就正好聽見了我們兩人最後的兩句話。
我正想著怎麼回，就見J小姐拋了個媚眼給他，直接打斷了他那帶了些上揚語氣的話，道：“我們這是惺惺相惜！託老闆您的福，我們可是一起被人說閒話的難友！”
龔總揚了下眉，對我笑道：“這可真是，我要給顧小姐賠罪了！”
我本是有些誠惶誠恐想著說不需要這樣，不過眼角瞟到了J小姐那神色，那心便一下落了下來，只是抿嘴對著他輕笑了一下。
龔總便哈哈笑了兩聲，坐在了我對面的位置上，拿起了J小姐本已經點好的選單看了看，對服務員道：“今天的湯是什麼？”
服務員報了個名字。
好吧，我正好去看J小姐對我擠眼睛，所以沒有注意那個名字是什麼。
然後就聽道龔總道：“換個佛跳牆來。”
佛跳牆……
我趕緊的轉回頭對龔總道：“龔總，換個湯吧，這個太補，我現在不能吃。”
“不能吃？”J小姐代替一臉驚訝的龔總問道。
我笑了笑，從頭上摘下了假髮，指了下頭又將假髮帶上道：“我這裡動了手術，還沒有半年，所以有些忌口。”
這下，龔總那臉色是真正的驚訝了。
不過他卻是馬上收斂了神色，對那服務員道了聲例湯就好，便笑道：“那字我已經讓人拿去裱起來了，我讓他們儘快給我弄好，我要馬上掛上。”
問都不問。
我心裡不覺又對他點了個贊，抿著嘴微笑。
J小姐卻是問道：“喊威廉去的？”
“是啊。”龔總笑道：“他正好進來問我有什麼事，那不就讓他去咯，啊，對了，顧小姐，要是他敢打電話找你要字，你記得找他要一百萬一幅。”
我愕然。
J小姐笑道：“老闆您告訴他那是顧小姐所寫了？”
龔總對著她眨巴了下眼，道：“那，你把他弄到我那，不就是這個意思？”
好吧，我想我明白這兩位的意思了……
我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威廉先生一直對我挺好，他還為我說話來著呢。”
這讓我開口一百萬……
龔總哈哈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要不J也不會讓他來。”
J小姐則是笑著推了我下，道：“你啊，心眼真實誠，你連電話都沒有留給人事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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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想起來了，是啊，當時李主管直接丟給了我那個離職協議，其實入職協議並沒有簽訂，所以個人信息其實並不詳細，而入職的那張表上面有個聯繫方式，我想著不過是半個月，也就沒有填寫具體地址，只寫了港島區，電話號碼我則是留空。
那不是我那電話還是國內的嘛，留個國內的讓人打長途多不好……
而李主管當時只注意到我空白了學歷那欄，那兩個最重要的地方並沒有在意。
也就是說，李主管她……
好吧，也就是說，我壓根就沒有任何聯繫方式留下！
這樣一想，我立刻從包裡掏出了我的筆和便籤紙，將我的電話號碼寫上，還寫了兩張，然後一人遞給了一張。
瞅著他們看電話那眼神，我笑道：“我這個是大陸的電話，我用慣了，一直沒有換。”
J小姐將那紙條對小手袋裡一放，道：“那老闆，我先上去了。”
龔總點點頭，將紙條對自己口袋裡面一放。
J小姐便又對我笑笑，然後起身離開。
我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出聲讓J小姐留下，我想，以J小姐這麼通透的人，她不留下一定是有原因。
龔總對我笑了下，道：“J小姐雖然是我的秘書，可拿的是公司的工資，這種私人交往，還是不佔用她的時間比較好。”
我眨巴了下眼，腦袋裡轉悠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說，J小姐是公司請的人，拿了公司的工資，為公司做事那是份內的，為公司應酬出面也是份內的，但是呢，這種陪他私人的應酬交往，就等於是佔據了J小姐的私人時間。
這是公私分明的意思。
當然，也是說，他交的是我這個私人朋友，跟公司無關的意思。
可……
我眼珠轉悠了一下，估計還是動手術的後遺症，我居然問出來了：“可昨天晚上……”
話說一半，我趕緊的閉上了嘴，還下意識的，真的用手捂住了嘴。
龔總噗的一笑，道：“昨天啊，黎少他們那幾個人J小姐也認識，帶她去，是大家一起比較好玩，對她來說嘛，正好是她喜歡的娛樂活動，所以呢，不算我佔用她時間。”
我眨巴了下眼。
龔總也對我眨巴了下眼，道：“J那個人啊，工作能力很強，收集情報信息的能力更是強，啊，當然，副作用就是喜歡聽八卦，特別是，我們這種聚會，大家都很輕鬆放開，八卦就更加多。”
好吧，我想我理解了。
龔總收斂了一些笑容，道：“不過J那個人很有分寸，她的嘴巴很緊的，喜歡聽是一回事，一般不會跟人說什麼，她一定是喜歡你，不過呢，字若其人，顧小姐的字那般有內涵，又透著大氣坦蕩和符合你名字的清朗，J小姐喜歡你也很正常。”
龔總的聲音頓了頓，才壓低了一點聲音的道：“顧小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些話傳到了陸家人耳朵裡，或者是蔡家人耳朵裡，對你，並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