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人也都聚集過來了,可惜沒有一個是醫生,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等救護車來。
等救護車到的時候,元奎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老家夥究竟為什麼?”看著不省人事的元奎被抬走,唐寅解暑的眉頭並沒有鬆開。
他和元奎之間的恩怨,在他看來也只是他沒給元奎面子而已,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元奎卻一而再的針對他,唐寅認為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第二天上午,龍門畫展如期進行。
咦?
唐寅隨著遊客一起走進展廳,來到屬於冬霖畫室的展區,發現隔壁展區有所不同。
隔壁展區就是西諾畫室的,在每一張畫的上方,居然都有一點展開的遮陽傘。
從天窗射落下來的日光,被遮陽傘擋住大部分,不會再讓人感到刺眼了,也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至少能把強光帶來的不利影響消除八成,至於剩下的兩成就實在沒辦法了。
“你的鬼主意還不少!”唐寅對傑克森笑著說。
不是唐寅主動去找傑克森,而是唐寅一出現,傑克森直接急匆匆的走過來了,根本不用唐寅去找他。
“姓唐的,敢不敢賭一把?”面對唐寅,傑克森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
他這一次所展出的畫,除其中一幅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原畫被燒燬之後,緊急趕工趕出來的,水平大受影響。
而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唐寅造成的,問題是他沒有任何證據,何況是他先挑釁的,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也正因為如此,他對唐寅的怨氣十分濃厚,如果不是沒能力環境也不允許,他真想拿把刀子狠狠捅唐寅一刀。
“你想怎麼賭?”
“我聽說上次你和斯菲爾打賭,你用詭計贏斯菲爾,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賭一場?”傑克森信心十足的說。
聽到傑克森的話,唐寅頓時就想起來了,就在幾天前,斯菲爾曾經找到他,揚言要和他再比試一場,並告訴他會成為西諾畫室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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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傑克森要打賭,顯然對斯菲爾的信心十足,認為一定能夠打敗唐寅。
龍門畫展是涉及到整個龍門地區的畫展,影響力十分廣大,在這樣的畫展上取得勝利,會在很大程度上打響西諾畫室的名氣,也能最大程度的讓唐寅丟臉。
“賭注?”
“誰輸了,要當眾做出宣告,並且立刻提前結束畫展!”傑克森死死盯著唐寅。
這個賭注太大了,不僅要當眾承認失敗,更要提前退出畫展,會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你這麼恨我嗎?”聽傑克森的賭注,就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怨氣有多濃厚了。
要知道巨大的賭注,向來都是一把雙刃劍,贏了,固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可一旦輸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難道你不敢嗎?”傑克森沒有回答唐寅的問題。
他下這麼大的賭注,因為他已經看過斯菲爾的作品了,可以說有一個飛躍式的進步。
在他看來斯菲爾已經有一些宗師氣象了。
因而,斯菲爾戰勝唐寅是毋庸置疑的,不會有任何風險,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既然是穩贏的賭約,賭注當然要大一點。
他現在擋住唐寅,在唐寅參觀他們的展區前
提出賭約,也怕唐寅看到蘇菲爾的畫作之後,會以各種理由拒絕和他打賭。
至於唐寅的畫兒,他根本懶得去看。
知道斯菲爾的水準之後,他已經不在乎房間的水準了,只知道斯菲爾必勝。
“我怕你輸了之後會哭!”唐寅笑著說。
他剛說完,有人在他身後拉他的衣襟。
是湯雲燕!
湯雲燕比唐寅來的早的多,而西諾畫室是冬霖畫室的對頭,所以她到來之後,第一時間去看西諾畫室的畫了。
整體水平,很差!
湯雲燕甚至能看得出來,有很多畫上,甚至有很明顯的匆忙趕工的痕跡。
她很疑惑,西諾畫室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馬上想起前幾天西諾畫室發生的火災,有傳聞它們準備參加畫展的畫被燒了,現在看來情況屬實,現在參展的畫,是後來匆忙趕工出來的。
整體水平很差,卻有一幅鶴立雞群。
是斯菲爾的畫兒,所以她提醒唐寅,一定要慎重,小心傑克森搞小動作。
“到最後哭的只會是你!”
“既然如此,賭了,但我不相信你的人品,你至少要找一個能讓人信得過的公正人!”唐寅回應。
同時傳音給湯雲燕,不用擔心有把握。
“我來做公證人!”唐寅的話音還沒落,就想起一個蒼老而有些虛弱的聲音,有一個人走過來了。
元奎,昨天被救護車拉走的唐寅的對頭。
“你怎麼出院了?”唐寅大吃一驚。
元奎昨天倒下了,看起來情況還很嚴重,唐寅以為他至少會在醫院躺一些日子,卻沒想到他今天能出現在畫展上。
這是病好了,還是帶病出院?
看元奎的氣色,可不像病好的樣子。
“原來是元老爺子,您的身體好些了嗎?”看到元奎出現,傑克森頓時就樂了。
對於元奎和唐寅之間的恩怨,他有多少聽到一些傳聞,知道兩個人有些矛盾。
“沒事了,都是老毛病了!”元奎笑著說。
按照醫生的要求,他需要留院觀察,可他卻不想躺在醫院裡,醫生也沒辦法阻攔。
畢竟醫生要求病人住院,需要病人的同意,而不能強行把病人扣在醫院,如果病人堅持出院,醫生也沒有辦法。
元奎就是這種情況,他堅持要出院,醫院在明確告知他可能產生的後果之後,就只能讓他出院了。
“我作為公證人,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嗎?”回答完傑克森的問題後,元奎看著唐寅。
元奎剛才也看到斯菲爾的畫了,他是自嘆不如,唐寅的畫他還沒來得及看,就遇到兩人打賭要公正人了。
看過斯菲爾的畫作之後,他和傑克森一樣的想法,唐寅今天是必輸無疑了。
“我同意,也請在場的眾位做個見證!”唐寅點頭了。
雖然現在還是上午,來看畫展的人並不是很多,可圍過來的人也有四五十了。
都是愛看熱鬧的,一聽到有兩方要打賭,輸的一方竟然要主動退出畫展,一個個都不走了。
甚至有些人開始打電話,招呼朋友,招呼親人,讓他們馬上過來看熱鬧。
看到人越聚越多,傑克森得意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唐寅輸給他,不
得不灰溜溜的退出畫展。
“怎麼回事兒?”不遠處謝會長正在檢查工作,看到有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馬上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是傑克森遇到唐寅了……”工作人員馬上解釋。
聽完兩人打賭之後,謝會長臉色很不好看。
這不是添亂嗎?
無論兩方誰輸了,主動退出龍門畫展,都會產生一些不利影響,要不要阻止?
謝會長很為難!
為什麼?
因為龍門書畫協會負責組織龍門畫展,但只是組織,並沒有絕對的領導權。
何況對於兩家打賭,事先並沒有相關條例禁止,他就算去阻止也師出無名。
再加上無論是唐寅還是傑克森都不好惹。
唐寅,是未來繪畫領域的宗師,雖然現在還差得遠,卻也不能輕易得罪,否則將來唐寅成為影響力巨大的宗師及畫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傑克森,是龍門西諾畫室的總經理,是跨國企業西諾的成員,影響力也十分巨大,同樣也不是好招惹的。
一想到這兒,謝會長就覺得牙疼。
這兩尊大神,哪一尊也不能輕易得罪,偏偏兩尊大神在搞事兒,該怎麼辦?
走!
謝會長猶豫一下,最終決定不管了。
“馬上,安排一些工作人員過去,維持好秩序,不管誰輸誰贏,絕不能出亂子!”謝會長臨走之前吩咐。
不能阻止打賭,卻不能讓雙方打賭影響龍門畫展的正常進行,所以要加快人手,以防有人輸了之後,鬧出什麼事兒來,影響龍門畫展的正常進行。
此時,唐寅和傑克森已經達成賭約了。
唐寅和傑克森打賭的時候,葉陀正在向撒旦彙報,撒旦依然帶著他的鬼面具。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了?”撒旦詢問。
“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寶藏我們找到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的,寶藏中的金書拿到了嗎?”撒旦聲音有些顫抖。
顯然,寶藏對他十分重要。
“沒拿到!”
“怎麼可能沒拿到,我從修羅門高層得到的確切資訊,寶藏中有一份金書,書上記載可以快速提升實力的秘法,怎麼可能沒拿到?”葉陀剛說沒拿到,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撒旦就發脾氣了。
葉陀非常吃驚,他認識撒旦多年了,然而一直以來,他都沒見過撒旦有情緒波動,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今天,讓他見識到撒旦的另一面,有感情的一面,人性化會發脾氣的一面。
同時他也意識到,寶藏中的金書,一定非常重要,才會讓撒旦出現失態的行為。
能迅速提升實力的秘法?
葉陀很快抓住其中的重點,迅速提升實力,是絕大多數超自然強者夢寐以求的。
然而能迅速提升實力的秘法,絕大多數有這樣或那樣的缺點,即使如此也是各大勢力的絕密,輕易不會外傳。
“撒旦,我們去晚一步,寶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目前我們正在追查取走寶藏的人!”
“被人捷足先登了?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聽到寶藏已經被人拿走了,撒旦從鬼面具中唯一能看到的雙眼,露出濃濃的失望神色,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看起來就像隨時都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