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來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十分冷清的地下車庫,現在卻圍著一大群人在看熱鬧。
在人群的最內層,有兩個警察,還有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的範雲山。
“借過,借過!”唐寅不想看熱鬧,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想儘快提車,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警察同志,我已經說過了,我定位到這輛車上了,怎麼就不能搜?”唐寅剛擠到人群的前方,就聽到範雲山大聲說。
“同志,請您冷靜一下,我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範雲山正面面對的警察,很耐心的給他解釋。
搜車,看起來很簡單,開啟車子搜查一下就行了。
然而實際上,卻根本就不能這麼做,需要相關的手續才能進行搜查,否則任何人都沒權力。
所以就算範雲山舉報,也不可能進行搜車。
“別擋著路,你擋路,我怎麼把車子開出去?”唐寅走進來之後,毫不客氣的面對範雲山。
因為現在範雲山所在的位置,恰好擋住他車位開出來的路。
“這輛車是你的?”一看到唐寅,範雲山的眉毛就立起來了。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嗎?”對於範雲山,唐寅可沒有好臉色,因為他是對頭範文清的兒子。
唐寅和範文青關係很不好,而範雲山作為範文清的兒子,自然而然就和唐寅就是敵對關係。
“你回來正好,我懷疑我的乾隆鼻菸壺被你偷走了,就在你的車上,馬上還給我,念在沒有損失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一聽唐寅承認車子是他的,範雲山立刻就來精神了。
乾隆鼻菸壺被偷走了?
在我的車上?
聽到範雲山的話,唐寅第一時間想到的可能是一個誤會。
隨後他立馬就清醒過來了,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誤會,這分明就是一個栽贓陷害。
他車上有什麼,他自己最為清楚不過了,如果車上有乾隆鼻菸壺,一定是別人放在車上的。
偏偏範雲山知道了,這絕不是一個巧合。
“白虎,立刻檢視車子,看有沒有多出什麼東西來?”湯圓立刻就把白虎叫出來了。
身為一隻十分特殊的惡靈,白虎在白天出現毫無壓力,正因為沒有實體,可以輕易做到隱形。
“你的後備箱裡多出一隻精緻的木盒,裡面有兩隻鼻菸壺!”白虎很快就給出答案。
同時唐寅也觀察到了,周圍的監控器都被破壞掉了,看破壞的痕跡還很新,分別是剛剛被破壞掉的,沒有監控器,沒有監控錄影,就沒辦法證明鼻菸壺是被別人放進來的,一旦被搜出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夠狠!
范家父子分明是想毀掉他,乾隆時期的鼻菸壺,如果是精品,價值數百萬也不是什麼問題。
如此鉅額盜竊,一旦罪名坐實了,唐寅不知道要做多長時間的牢,肯定短不了。
“說話小心點兒,我可以告你汙衊,你信不信?”唐寅眼睛一瞪。
“哼,小子,大概你偷東西的時候想不到,因為乾隆鼻菸壺實在太珍貴了,價值足有數百萬,所以我在鼻菸壺的盒子上,安裝一個很先進的定位晶片,無論什麼人偷走鼻菸壺,只要他沒發現定位晶片,我就可以隨時
定位。”範雲山拿出一個平板。
簡單操作一下,就出現一個定位介面,果然有一個箭頭指向唐寅的車子。
嗡!
周圍的觀眾頓時就炸開了,議論紛紛,對唐寅指指點點。
“這麼大的個子,長得一表人才的,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小偷。”
“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再說了,幾百萬的古董,有機會你就不動心嗎?”
“小夥子,既然人家失主都說不追究了,你就拿出來吧!”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兩個警方人員看唐寅的眼神都變了,因為就現在的科技發展程度而言,定位晶片並不是什麼高科技,而且定位的精準度也相當高,一般不會出現大錯誤。
“唐寅,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範雲山得意洋洋的看著唐寅。
“你說定位晶片就定位晶片嗎?在你的平板電腦上,你自己的軟體,誰知道是什麼東西啊?”唐寅卻一點也不驚慌,既然范家父子這麼惡毒,唐寅也決定了,接下來就不必留什麼餘地了。
至於葉知秋,給他面子他就是副會長,不給他面子他就是一個姓葉的老頭。
如果以後以範家父子的藉口來找唐寅麻煩,唐寅不介意也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疼。
聽到唐寅的話,有不少人也點頭。
定位晶片雖然不是什麼高科技,卻只是範雲山的一面之詞,誰也不知道定位晶片是真是假。
“兩位警官同志,我現在要提車離開,請問需要我配合什麼嗎?”唐寅轉身面對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沒說什麼,直接讓開!
他們身為公職人員,做事有程式的,不能因為範雲山說唐寅是一個小偷,就直接搜查唐寅的車。
搜車,是有相關程式的,不能說搜就搜。
“警官同志,不能就這麼放他走了,否則我的乾隆鼻菸壺就找不回來了。”範雲山心中大呼失誤,他本以為報警聲稱乾隆鼻菸壺丟了,然後再加上晶片定位,就可以直接搜查唐寅的車子。
卻不料他不瞭解相關的程式,僅僅是他的口頭指證,根本就不符合搜車的程式。
但是丟的乾隆鼻菸壺是真的,範文清也有一些古玩圈子裡的朋友,曾經給這一對鼻菸壺估價。
五百萬!
只會更高不會更低,是範文清的心頭寶。
如果不是為陷害唐寅,是絕不會輕易拿出來的,可現在一旦讓唐寅走了,唐寅肯定會把鼻菸壺藏起來,而且已經知道有定位晶片的事了,定位晶片也肯定會被毀掉,相處後來基本不可能了。
這叫什麼?
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這兒,範雲山急得都冒汗了,緊走兩步擋在唐寅面前,阻止唐寅去靠近自己的車子。
“警察同志,他阻攔我屬於違法行為吧?”唐寅笑眯眯的說。
“範先生,您的心情我們很理解……”聽到唐寅的話,其中一個警察和顏悅色的對範雲山說。
他們是警察,在法庭沒有宣判之前,無論誰都要平等對待。
所以儘管有範雲山的指證,卻不能把唐寅當做小偷來看待,相反要阻止範雲山的不當行為。
這種阻止唐寅提車的行為,雖
然目前還談不上違法,這肯定是不對的,甚至容易引發衝突。
“你們不理解,我的乾隆鼻菸壺,至少價值五百萬……”範雲山開始耍賴,開始博取圍觀的人的同情。
“你就讓他搜一下好了,如果真沒在你車上,你就是清白的,讓他沒有藉口繼續糾纏下去,如果你不敢讓他搜,那就是你真有問題了。”正糾纏不休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中年男子插口。
咦?
看插嘴的男子,唐寅就心中一動。
這是什麼話?
難道只是被懷疑,就要讓其他人搜車嗎?
“先生,我的手機丟了,我就在你身上,你現在可以讓我搜身嗎?”唐寅一愣隨即就笑了。
“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手機了?”男子一聽就有點急了。
“什麼時候偷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我確定我的手機在你身上,你現在是不是讓我搜一下?”
“你這是誣陷,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
“證明你的清白太簡單了,搜身,只要找不到我的手機,你就是清白的,多簡單的一件事兒?”
“你有權利搜身?”
“我是沒有權利搜身,可你憑什麼說他有權利搜我的車?”唐寅指著範雲山說。
呃!
中年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唐寅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範雲山沒有權利搜查唐寅的車子,唐寅也沒有權利搜他的身。
在地下停車場鬧劇的時候,葉知秋急匆匆的來到病房,就看到範文清在床上笑眯眯的哼著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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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他怎麼這麼高興?”葉知秋趕來的時候,本以為會看到範文清一副陰沉的面孔。
畢竟剛才唐寅來了,還和範文清發生衝突了。
“會長,你怎麼來了?”正得意的範文清,突然看到葉知秋,連忙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行了,你躺著就別動了。”葉知秋連忙阻止。
“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也躺著,和我就別來這一套虛的了。”
“那我就躺著了,會長,我知道你也是個忙人,時間也很緊,就沒必要天天過來來看我了。”
“我是擔心你才來看你,剛才我在門外遇到唐寅了,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
“老範,咱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瞭解你,就像你瞭解我一樣,你昨天答應的好好的,今天卻臨時變卦了,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和解,只是想報復一下唐寅?”葉知秋看著範文清。
“會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咱們談的時候,我也的確是想和解的,可是今天看到唐寅以來,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的情緒就突然之間失控了,我現在也非常後悔,要不然你現在把他叫回來,我給他道個歉?”範文清嬉皮笑臉的說。
“我現在真把他叫回來,你真給他道歉?”葉知秋卻冷笑一下,他才不相信範文清會道歉。
“我……”
“行了,你也不用多說了,你和唐寅之間的事我不管了,以後你好自為之!”葉知秋轉身就走。
“會長,慢走!”範文清臉上笑眯眯的,心說以後也用不著你管了,以後唐寅徹底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