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了,直接把範文清拉到醫院。
“唐先生,你和範先生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人被拉走了,高茂才看著唐寅許久才問。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前一段時間他曾經有可能成為書畫協會榮譽會長?”
“這倒是聽說過,我還曾經幫過忙。”
“巧了,這個榮譽頭銜落到我頭上了。”
“明白了!”高家父子能打下一片諾大的家業,都是聰明人,儘管唐寅沒有細說其中的詳情,他們卻能腦補出來,如果換成是他們,上下奔走謀求的職位,突然間被一個人空降奪走了,也不會放過唐寅的。
範文清所做的報復,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只可惜他低估了唐寅,以至於把自己氣得心臟病發。
“唐先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收藏顧問?”高茂才突然開口。
“收藏顧問?”
“沒錯,我雖然喜歡收藏,但畢竟不是專業的,古董稍微懂一點,畫也稍微懂一點,但是和那些喪心病狂的造假高手來比,根本就比不了,所以需要專業人士提供意見,就像是老範,他一直都是我的收藏顧問,負責給我提供書畫方面的參考意見。”高茂才說。
“抱歉!”唐寅卻搖頭拒絕了。
他很清楚,如果他點頭答應下來,高茂才肯定不會虧待他,會有一筆豐厚的報酬。
但是他現在不缺錢,而且他現在也比較忙,一方面每天都要抽出固定的時間,練武,提升自己的實力,練習繪畫,鞏固事業的基石,另一方面還要經營冬霖畫室,雖然他做一個甩手掌櫃,主要的事情都交給湯雲燕,但他不能什麼也不管吧?
何況還要抽出時間,在龍門個古玩市場去搜尋古玩,以便獲得充足的寶氣,支撐他的高效學習。
在這種情況下,他真沒精力去給人做一個專職的顧問。
“既然唐先生有難處,我也不勉強!”看得出來唐寅不是故意抬價,高茂才就沒有堅持。
不過他還是和唐寅交換聯繫方式,約定如果他需要幫忙的時候,如果唐寅有時間就要來幫忙。
而範文清,就一直沒再提起了。
當然高茂才也不會因為唐寅,就把範文清怎麼樣,範文清和唐寅之間的事兒,是兩人私人恩怨。
唐寅離開高家的時候,接到趙峰傳來的訊息,他找到張作棟了。
張作棟,就是提供給董老爺子星辰槍的槍托的人,兩人曾經約定,拍賣的收益兩人三七分。
“終於肯露頭了?”聽到找到人了,唐寅高興了。
根據高仿的星辰槍槍托,唐寅推測出仿製槍托的人,有可能見過真正的槍托。
如果能找到槍托,加上槍管,扳機,就能組合成一把真正的星辰槍了。
當然一把現代化的槍械,不會只有這幾個組成部分,但星辰槍是特例,只能拆解成三部分。
回到半山別墅,唐寅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
根據趙峰給他的地址,唐寅一路來到西郊,距城區不遠的一處村落,在村子最西側的院落。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如果是在都市中,現在燈火輝煌。
然而在村落中,卻已經一片靜悄悄了,何況在當今這個特殊時代,村落中一般只剩下少數人
。
讓毛豆去探路,在夜晚,讓一隻鬼魂去偵查是再合適不過的事兒了。
因為大多數超人強者,基本上都是修煉各種功法而獲得強大的力量,而不是能操縱各種鬼魂。
能操縱鬼魂,操縱蠱蟲,這些都只是超自然強者中極少的一部分。
很快毛豆探路就反饋出回訊息,在這一個農家大院中只有一個人,現在正睡的呼嚕聲震天。
“是說他太自信好,還是說太過粗心大意好?”讓毛豆開門,唐寅無聲無息的走進房間裡面。
在客廳的桌子上,有一個開啟的皮包,裡面居然放著三隻星辰槍的槍托。
當然了,都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也是用真正的象牙製作出來的,雖然不能價值上億,光象牙也能值不少錢的。
畢竟是一個槍托,是要用手持握的,太小了,根本握不住。
檢查過後,唐寅才來到臥室,就看到一個只穿大褲衩的男子,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嚕聲震天。
藉著月光看著他的容貌,正是唐寅要找的張作棟。
嘩啦!
唐寅把旁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剩下的大半瓶礦泉水,全都澆到張作棟的臉上去了。
“什麼情況?”正睡得香甜,突然間被冰冷的冷水澆到臉上,張作棟一骨碌從床上掉到地上。
隨後他就看到床前不遠處的唐寅,臉上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屋裡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來?
他又不是傻子,這種深夜來客當然是來者不善,所以她一伸手就把床拎起來了,砸向唐寅。
一張床,連帶床上的東西,就算最普通的木質單人床,恐怕也有數十斤的重量。
換成普通人,別想一隻手拎起來。
然而對於張作棟來說,這一張沉重的實木雙人床,在他手裡就像沒有重量一樣,被他輪起來了。
咦?
就在他把床掄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上一輕,回頭一看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手上現在抓著的,只有一小塊木頭,能看得出邊緣光滑如鏡,已經被人從床上切下來了。
誰幹的?
唐寅就站在他面前,根本沒做出反擊的表現,也就是說還有個他看不見的敵人。
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身為一個超自然強者,張作棟當然知道有一些超自然強者能控制惡靈,最著名的就是修羅門。
面對這種看不見的敵人,他是很被動的。
“老實點兒,否則別怪我讓你吃苦頭!”看到張作棟愣了,唐寅才呵斥他。
剛才就是毛豆出手了,用唐寅給他煉化過的軍刀,緊貼著張作棟的手,把一小塊木頭切下來了。
“你是誰?”張作棟警惕的看著唐寅。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你告訴我,這些高仿的星辰搶槍托是怎麼來的?”
“你……”聽到唐寅直接點出高仿,張作棟差點破窗而逃。
唐寅清楚的點出星辰搶槍托的名字,證明他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想輕易糊弄過去不可能。
而他現在不知道唐寅的實力,卻能感覺到唐寅給他帶來的壓力,恐怕唐寅的戰鬥力在他之上。
想到這兒他有點後悔了,怎麼就那麼
大意?
然而現在後悔也晚了,唐寅已經來到他面前了,他根本就做不到時間倒流,只能想辦法。
“別想糊弄我,也別打歪主意,否則你看不見的敵人,會給你一個教訓的!”唐寅笑著點頭。
唰!
張作棟就感到頭頂一涼,一團黑髮掉下來。
他一摸頭頂,冷汗再次向自來水一樣冒出來,他頭頂的頭髮,被人一刀給削掉了。
最關鍵的是銷掉他頭髮的人,刀鋒緊貼著他的頭皮,連一點頭髮茬都沒剩下,光滑的和鏡子一樣。
只要是刀鋒稍微往下一點,他的頭蓋骨就被削去了。
在閻王殿前走一遭,張作棟嚇得渾身無力,死亡的陰影籠罩他,把他的歪念頭都給嚇沒了。
“我保證不會!”張作棟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
現在其他的他都不考慮了,只想著怎麼才能活下來,畢竟錢再多,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啊!
“告訴我,這些高仿槍托的來源!”
“我可以告訴你,保證不會騙你,但你能保證放過我嗎?”張作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唐寅的問題。
“你的命對我而言,不值錢,我只想要訊息。”
“好,我說……”雖然還是有點不相信,但張作棟更清楚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只能相信唐寅。
唐寅審問張作棟的時候,在醫院裡,範文清臉色陰沉的坐在床上。
他雖然被氣的心臟病發作,可是搶救非常及時,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現在恢復的很好。
“爸,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在病床旁,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給範文清削蘋果。
“沒事兒!”範文清有點沒臉說。
他能怎麼說?
他為老不尊算計一個年輕人,結果最後把自己給裝進去了,然後氣到住院,這不是更丟人嗎?
“沒事才怪,你看看你的臉,都陰沉成什麼樣子了?”
“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還有你的工作,趕緊走吧,護工會把我照顧好的!”範文清開始趕人了。
中年男子也很無奈,削好蘋果之後,就被範文清趕離病房。
“高哥,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離開病房之後,中年男子左想右想不對勁兒,給高振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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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範叔有點過於激動了!”
“高哥,能把當時的情況和我說說嗎?”
“雲山,你不要激動……”高振興把當時的經過說一遍,他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並沒有說範文清陷害唐寅,也莫說唐寅氣範文清,只是客觀的複述事實,沒有任何個人感情色彩。
唐寅?
聽到這個名字,範雲山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這個名字他當然清楚了,而且也算是耳熟能詳。
龍門最新崛起的年輕派畫家,甚至被寄以厚望成為大宗師級畫家,剛剛加入龍門書畫協會,他爸爸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作為父子,他當然會偏向著爸爸,認為唐寅做的有點過分了。
“姓唐的,搶走我爸爸的榮譽副會長職位,我還沒給你算賬,現在又把我爸爸氣的進醫院,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會讓你知道我範雲山的厲害!”腦補出整件事情的大致經過,範文山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