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衛生院後去了食品廠。
方圓還真是很有能力的，他不僅將機器開了起來，還根據自己以前出國的見聞，建議關語汐生產薯片，香脆棒等油炸食品。
關語汐肯定了他的建議，並且還想得更遠些。
八零年代風靡全國的泡麵，或許她可以提前弄出來？
雖然這年頭，泡麵的銷量未必會有多大，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也可以先打響名氣，搶佔市場嘛。
何況，還有香香辣辣的零食乾脆面呢。
總之油炸裝置算是適用性最廣的食品機器了。
哪怕就是個土坷垃，用油一炸，那滋味也夠人咂摸半天。
只不過，這時代油也是奢侈品就是了。
好在洪市的油菜種植面積很大，且也有一個榨油廠，這一塊兒，關語汐覺得完全不用擔心。
“方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關語汐見方圓還擺出了幾樣試劑的樣品出來，高興地道。
方圓卻不太開心的樣子。
以前叫他方大哥，如今結拜了還叫他方大哥？
叫“哥哥”？冷烈那只大醋缸子肯定不樂意。
叫“圓哥”？呃，一方一圓，好像也沒啥區別。
冷烈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不過是個機器罷了，他也行的。
他往關語汐嘴裡塞了瓣橘子，成功地將她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
正跟杜書記和方圓等人商量產品方案的關語汐：“......”
她索性將冷烈也拉了過來，“烈哥哥，你也來嚐嚐哪種好吃？”
“應該都挺好吃的，就是做法不太對。”
冷烈嫌棄地皺眉，一看那成色就感覺沒有食慾。
本來該是金黃金黃的土豆片，被炸成了褐色，麵筋卻是一面白一面黃。
其他人倒沒什麼感覺，關語汐也覺得，顏值的確不太夠的樣子。
方圓惱了，衝冷烈道：“你行，那你來！”
他就不信了，冷烈個土農民，還搞得來這種洋玩意兒？
冷烈卻沒理他，徑直拿起一旁的土豆片切了，用鹽水泡了一會兒，又瀝水出來，往油箱內又倒了些油。
將麵筋放了下去。
方圓見他將機器開起來，略略驚訝，又見他冷油入鍋，放原料，冷嗤一聲。
只是冷烈卻沒理他，不斷試油溫，不斷往里加原料。
然後，又看成色，一批批撈上來。
等麵筋出鍋了，又調配了不同的味道，每批出鍋的都分成了三種味道。
土豆片也是如此操作。
“小烈啊，就炸個麵筋和土豆片，你至於嘛。”
不僅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操作。
就連杜書記也覺得挺麻煩的。
關語汐卻是一眼就看出了他這樣做的目的。
不同的火候和不同的口味，他在尋求最優解！
“是該這樣，火候不一樣，調料不一樣，口感和味道千差萬別。”
關語汐向眾人解釋道。
這些，也只有冷烈這個做慣了飯，和她這個來自21世紀的人能理解了。
其他男人，哪個下過廚？
“來嚐嚐。”
冷烈將各種口味混裝，一人面前推了一份。
“你這個會不會中毒？”
方圓不服氣地拿起一片嘗了嘗。
雖然心裡對冷烈很不服氣，不過，他也明白，無論如何，冷烈這種做法都是最好的。
眾人一番品嚐下來，果然挑出了口感和味道最好的。
“這種是油溫60度時候下鍋炸出來，口味一個偏甜鹹，一個偏辣。”
冷烈將記好的兩種口味的配方也寫了下來。
方圓不信邪地又上手試了一次，發現果真如此、
“這次是你贏了。”
事實面前，方圓也不得不認輸。
冷烈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他不過是見不得外人在他媳婦兒面前專寵罷了，又不是為了跟他比，有什麼輸贏？
關語汐也對冷烈豎起了大拇指，“烈哥哥，你真行！”
男人不行怎麼行？
冷烈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嘴裡卻還假模假樣地謙虛著，“一般一般。”
“杜書記，方大哥，看來咱們得招幾個廚子，再不濟也得臨時聘兩個過來。”
關語汐看著杜書記和方圓道。
杜書記也點了點頭，“我想辦法，要不小烈暫時留下來幫忙？”
關語汐想也不想就替他拒絕了，“烈哥哥不行。”
冷烈：“......”
他有什麼不行的？
晚上他得讓她看看他到底，到不行！
見他臉色不好，關語汐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不讓他待在食品廠，拉了拉他的袖子，又解釋道：“服裝廠擴建，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呢。再加上運輸也歸你排程，你自己又還要其他的事情。”
這要是到處都扯起，萬一他不空，她自己就該焦頭爛額了。
冷烈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其實他手上的事情，都是全部分出去的，哪怕他不在，也都能良好運轉。
不過，他卻不想告訴她，只有時間充裕，他才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了。
“小汐，告訴你個好消息，食品廠廠長的名字已經換成你了！”
杜書記高興地對關語汐道。
關語汐微微挑眉，她總覺得這事兒有些離譜。
食品廠的規模雖不算大，但怎麼說也是一本萬利，賺錢的買賣，竟然大半年沒有廠長？
果然，杜書記接下來的話，打消了她心中的疑惑，“不過，也要告訴你個不幸的訊息，那啥，債務也都轉移到你頭上了。”
“債務？”
關語汐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說買機器的錢都是前任廠長自掏腰包麼？”
這麼個賺的買賣，又哪來的債務。
“本來之前鎮裡沒通電的，為了迎接這鐵疙瘩，錢廠長貸款拉了電線。
本以為機器順利開起來，要不了半年就能還清的，結果......”
關語汐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貸了多少？”
杜書記伸出兩根手指，“不多，也就三萬塊。”
關語汐：“......”
這還不多？
“不多，那您自己來當這個廠長，自己還好了！”
她毫不客氣地懟了他一句。
她就說，怎麼會大半年都沒任命新的廠長，原來是有這麼大個坑在等著她呢！
杜書記訕訕地笑，“這不，我公務繁忙嘛。”
他又拍了拍胸脯，“小汐你要是能來幫我做這個公社書記，我來扛這食品廠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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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關語汐話都懶得說，拉著冷烈就走。
八零年代的“萬元戶”都是極其罕見，讓人眼紅萬分的。
她在這七零年代就成了“三萬元負”？
她圖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