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生處處是戰場，這就開鬥了。
沈星晚囑咐春桃，“你這幾天小心點，別牽扯進去了。”
春桃機靈一笑，“姑娘放心吧，我可機靈了。”
整個華庭坊瞬間瀰漫著硝煙，人人自危人人小心。
她們這邊還好，可能因為兩人是新人，即使姿色不錯，也沒人把她們放心上。
出了這樣的事情，當天下午三大管事當年下午就召集所有姑娘訓話。
沈星晚和沈若煙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其他幾位姑娘站前面。
曲木梨，曲木若，曲木星，曲木月四位頭牌確實各有千秋，加上張管事這邊新晉頂上的雲兮，主要就是這五個人爭。
還有幾位一直被她們壓一頭，但是也不差的彩字輩的姑娘，基本就是華庭坊的格局了。
沈星晚她們才到幾天，還輪不到她們出頭和排資論輩。
“我知道你們都想一飛沖天，但是都給我收斂點，華庭坊培養你們可是砸了不少錢。你們怎麼鬥我管不著，但是要是把人給我鬥殘了，別怪我不客氣！”大管事大聲的訓道。
要知道能入遠的基本是頭牌和最拿的出手的，個個都是從小精心培養的，這要是在弄殘幾個，無法跳舞也無法上臺，那華庭坊虧大了。
大家都安靜的聽著，沒人吱聲。
“要參選的人這幾天在練舞房統一訓教，特地請了有名的師傅來指點你們。”
從頭到尾好像沒她們倆的時候，張管事連個眼風都沒給她倆。
她那邊推出去的是另外兩位舞姬，沈若煙有些著急。
沈星晚拉住她的手，跟著其他沒戲的舞姬散了。
回到房間裡，沈若煙壓低聲音道，“張管事什麼意思，昨晚不是還說讓我們別給她丟臉嗎，今天怎麼就換人了？”
沈星晚一開始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想通了，“這個時候被無視，反而是一種保護。”
她們對於華庭坊來說是新人，其他的姑娘們都是從小待在這裡的，她們要敢這個時候冒頭，絕對會被聯合踩死按下去。
雖然她不怕，不過能多一事少一事最好不過。
果然晚上張管事，讓人傳話過來，“讓她們平心靜氣，好好練習。”
兩人練的是江南那邊的名曲，也是沈若煙跳過的裡面，張管事選定的。
雖然單論舞蹈影片，沈若煙肯定不如這些頂級舞姬。
但是她因為會武功，所以她有個優勢就是身姿輕盈，她的跳躍感和滯空程度非常厲害。
所以兩人取巧，挑的舞蹈走輕盈飄逸的風格，衣服也用紗做出質感十足的裙襬，跳起來的時候，彷彿九天玄女降世，美的空靈飄然。
這是和北戎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勝在新穎。
兩人一起這麼久，還是有默契在的。很快曲子和舞蹈就合拍了，曲動舞動，行雲流水。
兩人低調的像自閉了一樣，幾乎不出門。還是被牽扯到了鬥爭裡。
兩人練的差不多了，正在練舞房休息，大門一下被推開了，雲兮帶著兩個姑娘走了進來。
三人眼神充滿惡意的打量著她們，“張管事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長的確實漂亮。”
雲兮被壓了好久，終於出頭成為張管事手裡的頭牌。
雖然說這次宴會選了她，但是她今日無意中得知，名單還沒有上交，也就是說還可能有變數。
想起這對美貌的姐妹花來，雲兮總覺得心裡不安。
“你們這幾天都在幹嘛？”雲兮審視著她們。
沈星晚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跟著姐妹們一起練基本功。”
“是嗎？”雲兮轉身坐在椅子上，“那兩位妹妹跳一段吧，今年剛好有空，我給你們指點指點。”
沈星晚怯弱的看著她，“我們還不怎麼會跳。”
“沒關係的，我就看看。”雲兮咄咄逼人，“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不配指點你們。”
沈星晚轉身給了沈若煙一個眼神。
“配，雲兮姑娘當然配了。”
沈星晚坐在琴邊，“我不會跳舞只會彈琴，你要聽嗎？”
雲兮輕笑了一聲，“聽聽看。”
沈星晚彈了一首激烈的曲子，沈若煙與其說是跳舞，不去說打了套拳。
去掉複雜的動作，加上幾個舞蹈動作，混合著跳，看起來奇怪的不行。
雲兮看到一半不耐煩的道，“這就是你跳的？”
沈若煙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我只會這個，其他的師傅還沒教…”
雲兮翻了個白眼，白瞎了一張好看的臉。就這水平，長在好看也暫時無法登臺表演。
“姐姐不是要指點嗎…”沈若煙一臉期待。
“我還有其他事兒，你們先自己練吧。”雲兮帶著人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的肚子痛。
沈星晚好笑的道，“你跳的還挺有搞笑天分的。”
“跳好不容易，亂跳還是簡單的。”
當天晚上，兩人就在吃食裡發現了端倪，看著變黑的銀針，晚飯一口沒碰。
果然半夜的時候，後院一片吵鬧，曲木若拉肚子拉到虛脫直接昏迷，舞坊連夜請了郎中。
沈若煙打著呵欠問，“我們要出手嗎？”
“離宴會倒計時三天。”沈星晚道，“最後一天我們湊下熱鬧吧。”
結果第二天，大管事下令，最後兩天各自在房間休整，不用再練舞了。
幾位頭牌閉門不出，低調的不像話。
結果還是有意外發生了，一位半夜起來如廁的時候，摔的不輕，在鞋子裡發現了針頭。
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位起了滿臉的紅疹，無法見人。
連續兩位頭牌出事，撕的天昏地暗。兩位都是舞坊老人了，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自己去不了，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就連沈星晚她們住的房間，都被檢查了一番，兩人還被詢問了。
“嘖嘖，手段直白，但是有用。”沈若煙一邊吃梨一邊評價，眼睛還很忙的看著一樓在地上滾成一團，互相撕打的兩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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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笑了笑沒說話，這些後段自然算不上高明，但是效果出其的好，一個名單上的人出局了一半。
按照張管事的打算，她們兩人應該是穩了。她們只需要等待最後的結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