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灑在我臉上的時候,我覺得他真的是沒什麼品。
我氣沖沖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去。
在猛獸熟睡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斷。即使是太陽,也不行。
我什麼也看不清,於是在床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眼鏡帶上。
不知道為什麼,那移植進我體內的細胞並不能對我的近視起到什麼效果……
“行吧,也沒差啦……”我穿上拖鞋,然後去洗漱。
距離出現意外的CTF比賽,已經過去一天了。
今天,我和凱文約好,要去看看隆。
自從比賽回來,凱文一直很在意那時舉止奇怪的隆。
猶豫了一些時間後,總算決定去看看他。
我,反正也沒事做,乾脆也就一起去了。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我可沒那麼輕易地答應別人什麼事情。
我爸從小就教過我,答應別人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於是乎,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了。我很少說如:“交給我”、“沒問題”、“放心吧”、“一定”這種話。
取而代之的是“我盡力”。
雖然只是改變了說話的方式,卻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在社交中可能出現的問題。
“我盡力”其實是一個被忽視的萬能社交預言,不僅告訴了對方你的態度,並且也沒有答應一定成功。
算是我很喜歡的一句話。
我之所以答應陪凱文去看隆,原因一是因為我確實閒的沒事做,二是因為這是一個伏筆。
是的,我要想研究關於我身體內細胞的事情,就只能拜託專業人士。
雖然我回到我原本所在的世界時,身上的細胞會發揮不出什麼效果,但是它終究存在。
雖然一路走到這裡來,再生的能力和超快速的癒合,強勁的身體能力讓我受益不淺,但是我必須完全掌握他。
我始終堅信,有好處的東西,一定有壞處。
我得去找北南。而且必須在我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解決這個可能的隱患。
我並不打算自己去研究。
而要想讓北南幫我做這件事,我必須要具備一些條件。
這就像遊戲中,你想要讓NPC幫你做些什麼,首先就得刷好感度一樣。
很好理解。
兇兇還在怪叫著,似乎在疑惑,我為什麼在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我在說我的思路哦。”我看著鏡子那邊和我做出一模一樣動作的人,摸著兇兇的肚子。
“唔?”
“你知道的,常常說出自己的想法,有助於更客觀地你判斷你想法的準確性。”
兇兇似懂非懂,只是肚子在叫。
“行了,快遞在來的路上了。”我把這小東西放在地板上,然後也走出洗手間。
“啊~你起得真早啊。”凱文嘴巴長得很大。
“是啊,有人把我弄醒了。”我一屁股沉進沙發裡:“啊,不管在哪裡,沙發還是一樣的舒服~”
“嗯?誰把你弄醒了?”凱文撓撓頭,眯著眼睛:“哦~兇兇又搗亂了?”
“不是,是一個沒有身體的人。”我接了一杯水,然後全部下肚。
“沒有身體的人
?不可能啊……”凱文不解:“學院的防禦那麼齊全,誰能進來呢?”
“我也不知道。”我有點想笑,但還是掩飾住了:“一個無形的人。”
“我迷糊了……”凱文摸不著頭腦:“你沒事吧?”
我“啪!”地站起來:“就是那個混蛋攪了我的美夢!能沒事嗎?”
凱文白了我一眼:“啥筆?”
“呵呵……”
我緩慢地坐回沙發裡去,就像一個被黑洞束縛的人:“本文豪不屑於,和你這種沒有藝術思想的人說話。”
“所以說到底是誰啊?”凱文把水吸進肚子裡去:“別逗我玩兒了。”
“太陽。”我說出了一個名詞,但似乎說了一個滑稽的笑話。
“太陽?啥筆!”凱文起床氣似乎也很重,小嘴摸了蜂王漿。
“嘖嘖……”我發出一連串的口齒音:“不懂就直說嘛。”
“你要早點了沒?”凱文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還是那一副樣。
“哈?為什麼這種事情變成我負責了?”我覺得離譜,道:“為啥你自己不要啊?”
“那你點了,幫我點一下有什麼。”凱文準備賴到底:“真是的,別那麼小氣。”
這種道德綁架我見得多了,道:“我只是因為怕你餓著,才給你訂的早餐。”
“不,別。你要是真的怕我餓著,就應該再去玩堡壘去!”凱文笑出了聲:“操作夠我吃兩年的了。”
“切。新遊戲耍得不好,很正常……”
“砰砰。”
標準且固定的兩聲敲門聲。
我彈射起步,一下飛到門邊。
“咔噠。”
門開啟了,還是那個男孩。
我其實並不太能分辨出他到底是幾歲,只是簡單地判斷他比我小。
“您好,您的外賣。”
“謝謝。”我接過盒子們,然後把他們放到茶几上。
等我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
“奇怪……”我低哼一聲,把門關上。
“怎麼了……”凱文注意到桌子上的盒子:“又是特供咖哩!真是棒極了!要特辣了沒?”
“盒子上貼著紅色的就是特辣……”我坐回到沙發上,把茶几上的盒子開啟。
“這次的是帶土豆的咖哩啊……”
“趕緊吃了,趁早點,不是還要去看隆嗎?”我拿起幾盒,扔到空中。
兇兇兩隻爪子躍躍欲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跳起來,在空中把盒子去掉。
那紙質的盒子遇到兇兇的爪子,就像遇見了天敵,一碰就碎。
咖喱飯在空中保持著滯空的狀態,然後下一秒就消失不見,只有兇兇在一邊抹嘴。
“這……”我心裡罵娘:“貓和老鼠誠不欺我……恐怕牛頓能活活從頭上長出蘋果來……”
我倆風捲殘雲地收拾了剩下的殘兵敗將,然後意猶未盡。
認識得久了,有些事情就沒有那麼拘謹了。
“趕緊!別在那爬了!”我站在走廊上,然後從開啟的門裡看著凱文:“快看!旁邊的蝸牛要超你車了!”
“砰!”
凱文拉上門:“真是的……別催了。”
“我講個笑話,我高齡重病骨折的奶奶都比你出門快。”我翻了白眼,然後朝樓下走去。
“行吧,我說不過你。”凱文轉念一想:“也沒關係,只要把我胃這一塊兒照顧地好了就行。”
“行了,我知道我玩遊戲菜。”我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遊戲下飯的說法……講究。
不管我神經反應有多快,玩遊戲感覺還是那麼菜。
曾經高二和同學朋友一起打遊戲的時候,就常被人提起。
這應該也是我為數不多弄不清楚的事情之一……
……
時間總是要走的,那就讓他走吧。
紅國,靠近邊境的某二線城市。
警局。
“所以,你們是在懷疑我咯?”
對面的女人遠從十萬八千裡之外,就給李鶴一種“危險,危險”的警告。
在這片地方上混了也不少年了,李鶴很清楚那種人好惹,那種人是真正的大佬。
就比如這種。
女人一臉鄙棄:“我確實是上了那輛車,並且還和那個老家夥交談過。但是這並不能證明我拐了那個小孩。”
“如果二位警官想讓我提供更加私密的個人隱私的話,我希望能有更確鑿的證據。”
李鶴扶著太陽穴,來提醒自己不要較真。
旁邊的後輩,在本子上把女人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是這樣的,女士。”李鶴終究還是開口了:“我們找你來,只是想瞭解一下情況而已。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會被叫來配合一下調查的。”
“希望您也能像其他人一樣配合我們的調查,謝謝。否則,我們又足夠的理由懷疑,您,並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李鶴精光一閃:“我們的上級對此事非常重視,想必您也知道,這個城市裡很少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上頭查下來,我也無能為力,只能……”
“你威脅我?”女人完全不搭理他那一套:“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辦事的?要想調查我的私生活,可以,請你們拿著調查令來。”
“否則,恕不奉陪!”女人把手放在桌子上,似乎在等待李鶴的反應。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的話……”李鶴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我們只好表示抱歉了。”
“我可以離開了嗎?”
“您隨意。”李鶴拉著後輩,從房子裡走出來。
“為什麼……”
“別問。”李鶴把食指放在嘴上:“看就行了。”
女人頗為滿意地從房間裡走出,本來以為可以輕鬆無礙地去做自己的事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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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纏上。
“你還我孫子!”老人抓著女人的衣服,死不鬆手。
“你……”女人一凜:“誰抓你孫子了?鬆手!”
“我不松!”老人似乎賭上的最後一口氣:“你今天要想從這裡離開,除非你把我打死!”
“你……”女人欲言又止:“你怎麼耍無賴呢?這裡可是警局!來人啊!來人啊!”
兩人鬧得很大聲,不過好在這裡並沒有幾個人。至於為什麼……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玻璃後面,李鶴浮現出笑容:“對付無賴,就得用無賴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