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道人終於跟師傅來到了想象中的宇宙,不想宇宙早已超出他的想象,即便是這樣,他的心還是惦念這凡間的那點俗事。
“師傅,那這個我都會經歷什麼呢?”
玄真仙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往下看。
但見這個玄卿道人並沒有出家,而且還是個貪財好色之徒。
只因無錢賭博,賣了老婆換些銀錢,又去賭館靠了一天,直至夜半三更才耷拉著腦袋回家。
肚子餓了,便沒好氣兒的叫道,
“老伴兒,老伴兒,去給我煮碗麵去。”
見半天沒人應聲,起身便往廚房奔去,
“你他媽聾啦?趕緊給我煮面……”
正叫著,但見廚房空無一人,這才猛的回過神來,今天輸的錢都是賣老婆換來的錢。
不禁抽了自己一耳光,抽抽著嘴,有幾分心酸,翻了半天,只找到了番茄可以生吃,無奈也只得隨便沖沖水,便大口吃了起來。
填了半飽,又直接對瓶吹了灌了半罈子散摟子,迷迷糊糊的便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來。
玄卿道人簡直不可思議,俺想,
“我出家前也不這樣啊!怎麼會是如此呢?”
便回身問玄真仙人,
“師傅,這個真的是我嗎?我已清修千年,日日參研經法奧妙,怎會可能有這樣的邪念?”
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玄卿莫急,這個就是由你當初的一個念頭分離開來的平行宇宙導致的後果。但他已經形成,卻也無法改正了,只得由他自己再要善業才能走出這個困局。”
話音未落,但見那醉漢,又爬了起來,狠狠地猛甩了幾下頭,自言自語的墨跡道,
“這他媽的還夢見我成仙兒了,老天爺真要保佑我的話,就讓我回回都贏就行了!我如今這幅德行,還成和蛋大仙兒啊!”
說罷,一翻身便又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玄卿道人看到那個曾經的自己竟是這般潦倒,內心瞬間生出幾分隱痛!
轉身問師傅說道,
“師傅,現在我能幫幫現在這個自己,把這個我帶回正軌嗎?”
“不能,既是已然成型的思想,便不可改變。但你可以為他默唸淨口神咒,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
舌神正倫,通命養神。
羅千齒神,卻邪衛真。
喉神虎賁,氣神引津。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
思神煉液,道氣常存。”
使其凡事多思少言,逐漸就會悟道一切的。
說罷,只見他又忽的一下起來了,
口中還磨叨著,
“這個智卿竟敢買了我老婆,害得我歸家無飯吃,無人暖被窩。晚上凍得我都要感冒了?看著天明我不搶回來,我他媽就是你生的。”
料峭春寒,又沒有燒火,都睡了半宿凍得他直打顫。無奈只得把家中所有被子都鋪上了。又哆嗦了半天,這才有所緩解,只在天亮時分,方才睡了個回籠覺。
直至日上三竿方才緩緩起得床來,一身宿醉還未清醒,便趕緊起身跑到門口,剛蹲下就覺得胃內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就全都吐了。
想起被他賣掉的老婆,鼻頭不禁一陣酸楚。嗨,無奈也只能親自起身走到水缸跟前,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如同水牛一般灌了起來。
如今醉也醉了,吐也吐了,光喝水也不頂飽啊!只能自己親自下廚做早飯了。
可是如他這般何時又做過這等老媽子才幹的活計呢?幼時有母親操持打理家務,衣食無憂。
後開自打娶了媳婦,這家裡家外一攤子活計便都落在了他媳婦一人身上。
光幹活還不要緊,他母親隔三差五還得找茬欺負她,要是只有婆婆給她穿小鞋也就罷了!可這玄卿三天兩頭輸了錢也會呼她幾巴掌,嚴重了還會暴打他一頓。
看著他曾經做過一樁樁缺德的事,就連玄卿道人自己都想呼他幾巴掌。
無奈也只煮的一鍋泔水一般的湯,捏著鼻子喝下了。怎奈並不頂飽,沒一會兒就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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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街頭,想買個包子吃,翻遍了全身,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如同乞丐一般的在街上逛著。
突然遠處一個身影驚得他都看直了眼。只見那個飄飄似仙的女子,肌膚間豔若桃李,雙目猶似一汪清水,秀美的娥眉淡淡蹙著,在她細緻的臉蛋上掃出一絲淺淺的憂傷,讓她原本清逸的面容更添了一份清雅高華的氣質,真是我見猶憐吶!
他一時竟被那女子迷得忘記了腹中飢渴,但覺得有幾分似他的自家媳婦,再看過去又覺得不是,暗暗嘟囔著,
“我那老伴兒要是有她半分美豔就好了!嗨,誰叫我沒那個命呢?先想辦法填飽肚子再說吧!”
正唸叨著,突然一個男子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想法。
但見那人身材生的高達威猛,不是道士,卻打扮的勝似道士。
但見他身著一襲銀白色素面綢衫,腰間繫著一根墨黑色蟠璃紋束帶,挽上髮髻,插一根子午簪,遠遠望過去,甚是仙風道骨。
和那位女子一起倒也般配。
他情不不禁的多往前移了幾步,這才看清了他二人的臉。
登時大怒,幾步衝上前去,薅起那個假道士的脖領子一拳就揮了下去。
此時那女子見狀便上前阻攔,
“這位好漢,為何無故傷人?”
那玄卿一抬頭,登時嚇得女子嗖的一下,連連後退數十步。
“你是我老婆,怎滴還跟個出家人鬼混上了,還要不要臉吶?”
這一通發問,那女子有口也難言,正辯解著,
“你不是已經把我給買了嗎?現如今這裡沒有你老婆。”
話音未落,“啪”的一巴掌便呼在了她臉上。瞬間道道血印便留在了她的粉嫩的面頰之側。
那道士此時彷彿還沒有任何功夫傍身,只得帶著那女子,慌忙潛逃了。
然而,此時的玄卿依然如同潑皮無賴般到處砸人家的小攤。這些人無奈也只得匆匆逃散了。
如今的他,未飲酒便先醉了。在他心裡意思就是這個女人背叛了他。
無論任何理由,到他這裡,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無法說清,保不齊還得落的一身不是,被街坊鄰居們群嘲。
所以智青道人一把拉著那女子嗖的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然而他們雖離去,
那些地域黑子們,仍然沒有住了口。
流言蜚語還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不多時,此地已沒有了他二人的落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