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浮家來向江邊住。這迴歸去。作個漁樵侶。不掛征帆,也莫搖雙櫓。天涯路。雲山煙渚。總是留人處。
冤家宜解不宜結,老哥倆也不是不能出手相幫,主要還是抹不下這個臉。
說到幫助可以,就是無法直面對方。
場面一度尷尬不已,虧得玄卿道人看出了情況。
西海龍王瞬間滿臉微笑的回應道,
“再怎麼說,您也是崑崙修行的道長,理應出手相幫。
道長,您太客氣了。
再說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勞,還有您的師侄洛弦丫頭呢?
要單憑我一人之力,也是鬥不過地心世界的妖怪的。”
一聽這話,他們一眾人都蒙了,北海龍王上前問道,
“二哥,這海底還有妖怪嗎?守了北海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
西海龍王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了一句,
“非但是有,還有很多種類的妖,有的甚至比咱們地上的妖更厲害百倍。”
“啊?這怎麼可能呢?下邊就是有,不也是十八層地獄嗎?難道十八層下還有地獄?”
看到四弟這滿臉好奇的樣子,他不禁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十八層下還有地心世界,那裡雖然沒有太陽,可是卻也依舊十分明亮。
不過他們也爭鬥不斷,所以就有許多妖怪想要衝出地面,霸佔上邊的土地。
這次他們顯然已經蓄謀已久,咱們不可不防啊?”
這話明著是說給北海龍王聽的,其實就是想要間接的告訴東海龍王,要早做準備。
東海龍王似乎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北海龍王卻滿臉焦急的問道,
“啊?那可怎麼辦啊?
他們是準備侵佔陸地還是海洋啊?
如果妖怪不會水就好了。”
西海龍王偷偷看了大哥一眼,故意提高嗓門大聲說道,
“就這次來看,妖怪是會水的。
不然,他們有怎麼會進攻東海呢?”
這一句,瞬間激起了玄卿道人的記憶,他總感覺師傅曾經提及過此事。
腦海中瞬間千年沉渣泛起,斷斷續續的一幕一幕的事情又都歷歷在目,一拍腦門,滿心後悔的痛訴著,
“哎呀?大事不好,當年師傅提及之時,我還恐慌了許久呢?
後來這麼多年都沒發生什麼,竟然都給拋諸腦後了。
記得當年師傅好像說過解決此事之法。”
東海龍王瞬間迎過來詢問,
“道長,您師傅……如何說的?”
玄卿道人當即被問得啞口無言,滿臉尷尬的笑著說道,
“我……我……年頭太久遠了,我給忘記了。
師傅當時說好像是說五龍聚首便會有……哎,真的是太過久遠了,記不全了。”
“四海何來五龍?您不會是記錯了吧!”
面對龍海龍王的質疑,他也無力反駁,不過確實記得是五龍,到底是哪五龍,他也記不清了。
“可能真的是記錯了吧!不過四海龍王聚首,合力對敵,應該也能將妖怪給戰敗的。”
聽他這麼說,東海龍王也依舊犯愁不已,這四海龍王不和,由來已久。
如今西海龍王能來,都已經是奇蹟了,南海已屬化外之地,加之南海地產豐盛,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與他們兄弟幾個往來過。
這次只怕敖摩昂也請他不來,不禁連連嘆氣。
“玄卿道長,您說三龍合力能將那妖怪制住嗎?”
這一問,可著實為難壞了玄卿道人,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實話,
“雖然我忘記了師傅的原話,可當年他說的確實是五龍,至於那一龍是誰?我也不知。
就算四海龍王齊聚都未見得能有幾分勝算,更何況是三龍?
只怕不行。”
“南海是黃龍嗎?我倒是識得一條黃龍。不知道他行不行?”
洛弦這一開口,瞬間驚呆了他們倆,龍海龍王滿臉疑惑的問道,
“丫頭,關乎千萬黎民的生死,這話可不敢胡說啊?
黃龍歷來傲慢,我們都拿他無法,你一個小丫頭,真能請得動南海龍王嗎?”
“我也不識南海龍王,可是我卻識得一條黃龍,只是不知道,不是南海龍王行不行?”
玄卿道人也不知道行不行,他他愁眉不展的說了一句,
“有總比沒有強,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你說的是哪個黃龍,我們識得嗎?別是個假的,那可就真的是空歡喜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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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弦拍著胸脯說道,
“我師傅當年收過兩條真龍,這話師傅也只跟我一人說過。
北海黑龍瀾夜,他的前世可是白帝之子呢?還有七師兄他是一條貨真價實的黃龍,不過後來被瀾夜師兄給斷了仙根。
這才投胎到了人間,不知斷了仙根的黃龍還能派上用場嗎?”
玄卿道人沉思了片刻,不禁開口說了一句,
“應該可以,這次對付的不過是個妖怪,眾仙家齊聚,怎麼可能連一個妖怪都鎮不住呢?
這樣,你先去把他請來東海,如果三位龍王就能將他制服的話,那就不用你師兄上陣了。
可要是鎮不住的話,就讓你師兄上。
不過不用擔心,到時候本道長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到時候大家齊心合力就不能信治不服他個妖怪?”
聽師伯這麼說,洛弦的心也安了,俯身施禮說道,
“師伯,龍王大伯,洛弦這就去了。你們多保重。”
都沒等他們開口,洛弦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敖摩昂蹲守了好幾日,就連南海龍宮都沒進去。
他也是滿心無奈,只能暫時離開,先去了西海,其實他父王和東海龍王之間有過節,他也是知道的
東海龍王還算大度,他來往東海多次,東海龍王從來沒有為難過他。
滿心想著,這次父王如果再不答應,就以這個理由勸說。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父王根本就不在西海。
起初他也以為自己的父王得知內情躲著自己,兩件事一件都沒辦成,內心也甚是憋屈。
便翻遍了西海的每一個角落,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忽的想起父王曾經醉酒後向他提及的那個密室。
滿心怒火的衝進去後,到處亂翻,猛然一腳蹬空,瞬間便掉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也不知他父王當初到底有什麼秘密。起初也是恐懼至極,隨著漸漸看到的光亮,便也不再懼怕了。
總感覺這個地方好像十分熟悉,不禁猛然想起曾經的侄兒敖義好像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