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揖盜問誰來,無非就是卿大夫。不知奇人官高卑,鸞鳳玉帶懸金魚。已來問客之所為,峨冠博帶講唐虞。酒食慾望罷無為,盤格棋槊以相娛。
其實這個世間,不光有各色的人,還有神鬼妖魔。
當然投胎為什麼,那不是自己能決定得了的。
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白辰亦聽他們這話的意思,好像和安神醫很是相熟,不然又怎麼放棄投胎的機會,在這裡為安神醫焚燒咒符聚魂呢?
“這位大哥,你們夫婦與這安神醫有何淵源?
他的魂魄又在哪裡啊?”
那矮個子的男人回了一句,
“當初就是因為看到了他的遊魂在奈何橋附近到處遊蕩,。
起初我們並沒有在意。
只是因為俺家兄弟過來,看到了他。
才說要我們幫助一下他的。
至於主魂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竟然是這樣?多謝大哥大姐告知。”
說罷,便摸著夜色繞瓊華池一週仔細探查了一番。
正當他走到醫治蛇毒的藥草邊上的時候,瞬間感覺有一股暖流湧上。
緊緊的往池底拖拽著他。
“救命”
都來不及反應,水位就已經快要沒到肩膀了。
那二人見狀嗖的一下飛身過來搭救。
緊緊的拽的他的雙手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就將他從池中救出。
這一刻,他好向有幾分明白了安神醫定然就是如此,才被擄進了池中。
“謝謝大哥大姐出手相救。
白辰亦沒齒難忘。”
剛說到這裡,不禁又問了一句,
“大哥,你的兄弟識得安神醫?
如今他在哪裡?”
那男子才要開口,婦人趁著夜色做掩護,在身後直拽男子的袖子,似有什麼暗示之意。
但那男子笑著說了一句,
“娘子,沒事兒的,他既識得安神醫,定然是與咱家兄弟也會相識。”
回頭問白辰亦說道,
“你識得俺家兄弟嗎?打虎英雄武……”
即便如此身後的娘子依舊搖扯他的袖口。
白辰亦其實並不識得,不過聽他都說是兄弟了,所以就靈機一動,開口說了一句,
“武二?”
“正是。”
回身又安慰他娘子說了一句,
“我就說都是自家兄弟,沒事兒的,你就別擔心了。”
她家夫君向來如此,只因心地善良,也不少吃虧。
尤其是在地府那些年,更是被各路妖魔鬼怪欺負盡了。
可是傻人有傻福,他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情才再一次原諒了他的娘子。
臨死前好歹也算識清了他們的面孔,在那陰森森的地府已然沒了活路。
好在他有家傳的手藝,所以走到哪裡都不會因為生計而犯愁。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周邊的餓鬼才都有了一口飽飯吃。
即便不投胎,他們在地府中依舊活的很自在。
不過後來月老的到來,致使他改變的最初的想法。
要不是他弟的一夢,指不定現在都已經呱呱墜地了。
可生性如此的武大郎就沒有置之不理。
“這池中真的有水怪嗎?”
聽他這麼一說,武大郎不禁笑道,
“怪自在人心中。
哪裡都有怪。
若心中無怪時,便哪裡都無怪。”
白辰亦不禁暗自感嘆,
“這人身材雖然矮小,可卻比許多人都有智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當即恭身答禮,
“您說的對,不過此間妖怪已經害了不少人的性命,還是要將其徹底剷除的好。
也可還了這裡一個清平。”
武大郎點了點頭,
“這裡確實不以前那般如仙境一般的景緻了。
不過個諸惡當道,僅憑一兩個能人志士是沒用的。
還是要天下太平,方才是真正的清平世界。”
正說著呢?武大郎好似有想起了什麼,再度開口說了一句,
“對,我想起來了。
在這瓊華池以東不遠,有一條赤蛇,時常盤踞在赤松林內。
來往的人都閃躲其中。
大多時候,也是以食人魂魄為生。
不知這裡的妖怪,是不是他?”
“前半夜我才制服了一條黑蛇。
難道不是這黑蛇作怪嗎?”
即便身後的娘子使勁兒的搖晃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可聽了白辰亦這樣說,他一把拉過娘子的手,安慰著對她說了一句,
“娘子莫要擔心,沒事的。”
隨後便繼續對白辰亦說道,
“據我多年在此地生活的經驗,對這裡還是有些瞭解的。
那赤蛇便是這烏託山蛇妖群裡最有影響力的領導者。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暴斃。
他兒子黑蛇妖便接替了他的位置做了新一代的蛇群領導者。
你說得那黑蛇妖應該是他的兒子。
雖說本事也不弱,但與他爹相比,那可就差的遠了。
可是那安神醫不過一個醫者,又哪裡得罪到了那已故的赤蛇呢?”
白辰亦不禁滿心疑惑的問道,
“這位大哥,您為何認為擄走安神醫的定然是已故的赤蛇,而不是這新上位不久的黑蛇呢?”
他們在此已經盤踞多年,對這裡情況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
可這赤蛇的秘密,真的是沒幾人知曉,如今要不是看到自家的兄弟,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吐口呢?
他身後的娘子,對他今日反常的一切行為更是疑惑不解。
趕忙把他拉到一邊悄聲說了一句,
“夫君,咱們與他可是才認識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為何對他就如此信任呢?”
武大郎笑著安慰她道,
“娘子莫急,我雖然與他沒相識多久,可他身上的一身正氣著實是掩蓋不住的。
看著就像一條好漢,應當是信得過的。”
潘金蓮雖然還有疑惑,是是看她如君如此仁心,也就沒再繼續阻攔其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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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夫君既如此宅心仁厚,也希望這裡能暫時獲得安寧,也就算是百姓之福了。
為其定然在你身後支援於你,儘管放心去做吧!”
這麼多年,即便是再有什麼事情,他的娘子也沒有如此與他同心同德。
越是激動就越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了。
踮著腳撲身過去,也才不過到她的肩膀之處,顫抖的雙手,拍了拍他妻子肩膀,笑著說道,
“放心吧!娘子,咱們做的可是好事兒,相信神明定然不會虧待與我們的。
做了這件事後,投胎也可投個好人家。
來世,定不能叫你再做丫鬟。”
這大概就是潘金蓮從生到死那一輩子都渴望聽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