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歷經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裳,比附高枝當日願。
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想著自己久經沙場,殺敵萬千,以為憑一己之力便可翻天。
不想這一路上,歷經了太多他曾經想都沒想過的離奇古怪的事件。
相比起四皇子的再度死去,他真的悲痛至極了。
得知訊息的一刻,趕忙不顧自身疲憊的就衝了過去。
可就在距離不足一里地的時候,突然又感到一陣猛烈的頭痛。
隨後便不知了後續情況如何。
“左將軍,剛剛四弟還好好的呢?
怎麼眨眼間就落得如此結局?
鬼魂若死,還能再度投胎嗎?”
這一刻的三皇子已經給嚇得魂魄不安了。
“人可以死,鬼魅為何不可以死呢?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
如今才不過鬼死而已,何故如此哭泣?”
聽到這話,三皇子不禁大吃了一驚。
再度說道,
“通常人死後是為鬼魂,可是用不了多久不就再度投胎為人嗎?
鬼怎麼可能鬼死呢?”
“左寒玉”撇了他一眼,輕蔑的說道,
“三皇子,我記得你生時就不愛讀書,這些又是聽誰說的呢?
咱們的世間有六道輪迴,只有積德行善,功德圓滿了的才有機會重新投胎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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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任何人都機會再度投胎的。”
一聽這話,三皇子瞬間就癱坐在了地上,滿目悲咽的說了一句,
“如今我們早已逝世多年,卻無一人重新投胎為人,難不成全都罪無可赦嗎?”
看他如此消極“左寒玉”假意安慰的說道,
“三皇子莫急,如今陽世早已戰火紛飛,天下大亂。
如果你要是在這個時候投胎為人,那也必定淪為戰爭的炮灰。
好在你在這裡依舊享受著皇子的待遇。
如果此刻給你投胎為人的機會,想必也定是下等饑民。
至於如何抉擇,那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他是為何而來,又繼續問了一句,
“四皇子的魂體在哪兒呢?帶我過去看看。”
即便到了此刻,周圍全有人,依舊沉浸在四皇子故去的悲傷之中。
那“左寒玉”正在蹲下的一瞬,又再度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在旁邊的三皇子瞬間驚愕不已。
此刻的他好像有幾分明白剛剛四弟為何會驚懼的尿了褲子。
他雖然看到了,猜測到四皇子的死,莫非與他有關?
僅僅想到這裡,就已經嚇得手足無措了。
雖然沒有嚇得也尿了褲子,不過驚懼程度不亞於他四弟。
“嗯?三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對我有什麼意見?
有意見就說?何必藏著掖著呢?”
“左寒玉”故意問道,
“沒……沒有,只是剛剛喝水多了?
有幾分想出恭。”
“哦?在你四弟面前,竟然如此態度?
好吧!我就替皇上懲罰你一下,讓你也長長記性。”
莫蕭還沒明白怎麼個情況呢?
但見“左寒玉”從腰間抽出一條鋼鞭,狠狠的抽了他幾鞭子。
“嗷……嗷……左將軍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通慘叫著就也尿了褲子。
此刻就連皇子們的家奴都給嚇壞了。
三皇子的貼身婆子看出了問題,順著牆根下悄悄溜出了人群。
一刻不敢耽擱的就奔了太子處。
此刻的太子還正在為蕭翼的事給搞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呢?但聽門外一聲叫嚷,
“太子,出事兒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太子一見她,還以為是三皇子又調皮搗蛋惹出什麼亂子了呢?
滿腹牢騷的問了一句,
“又出什麼事兒啦?這一天天的還能不能消停點兒了?”
“太子殿下,不是三皇子。
四皇子他……死啦!”
聽著這話倒像是這婆子在替自家主子鳴不平,當即一腳踹翻了她。
指著她叫道,
“你這個賤婆子,一天到晚的挑事兒。
當我眼瞎是怎麼著,平常也就算了,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場合?
居然在此詛咒皇子,我要是把這事兒告訴父皇。
你必然會被株連九族,就連三皇子都有可能會遭到父皇嚴懲。
還不趕緊給我滾?”
那婆子依舊跪在地上連連叩頭不止。
“太子,老奴真的不敢拿皇子之事兒開玩笑啊!
是真的,四皇子剛剛已經魂魄消散了。”
“什麼?在哪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要是敢給我胡說半句,我立刻就割掉你的舌頭。
還不快說?”
說罷,便一腳踹翻了她。
那婆子還沒開口,便已經嚇的失禁了。
還沒等她開口,太子當即大怒,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一甩袖袍,便回身進內殿去了。
“太子殿下,饒命啊?老奴說的都是真的,再晚就來不及了。”
眼看著都已經把她給拖下了大殿。
但聽太子叫嚷了一聲,
“得了,先別打了,你們幾個跟著她過去看看。
如有半點兒不實,不必回來稟報了,當即杖斃。”
雖然這次的話,也很吃重。
好歹也算給了她一次機會。
那婆子趕忙帶著一眾侍衛匆匆奔著林東而去。
此刻的太子,根本就沒拿她的話當回事兒,這麼多年,不知報了多少次謊事。
要不是看在三皇子的份上,她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眼看著蕭翼眼底烏青、唇色赤黑、十指爪甲也在飛速生長。
總感覺他這樣不光是中了蛇毒,正在屋裡焦急的來回踱步。
忽然在他背後伸出一雙爪子,正在瞄準他的後脖頸。
“本宮現在立刻趕回烏託山採藥,應當來得及。
來人,趕緊給本宮備馬。”
話音未落,但見牆上閃爍著一個黑影飄過。
“鬼啊?”
太子嗖的一下就推門就溜出了大殿。
但見身後雙手伸平,一跳一跳的就奔了太子追去。
才一到大殿中央,腳底突然一滑,一跟頭徑直栽倒在了那婆子剛剛的小解之處。
濺了一身,也就是這一刻,蕭翼的眼眸瞬間晶亮無比。
神智恢復了大半,再見爪甲也縮了回去。
一把就倒騰著坐了起來,不禁疑惑的說道,
“什麼味兒啊?大殿中央怎麼會有這麼一灘水呢?”
正想著呢?刺鼻的味道,不禁充斥著他的鼻腔。
“難道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