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已腸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當初這赤空城原本就是與那紅櫻成了親的夫妻。
只因中途移情別戀而欲將退婚,後來又因為紅櫻在自己重傷之際出手相助。
這才決定與其成親,真是無巧不成書,正當他成親當日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赤都靈。
瞬間心中生草,一刻也耽擱不得了,成親當夜就趕往了他們二人當初居住的院子。
直至今日他都回憶不起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身體又為何會被他們拋棄在那西夏地宮附近呢?
時隔多年當他再度回到這裡之時,竟然是被紅櫻帶回來的。
起初對她還沒有感到有什麼愧疚之意呢?
心想著一切本就是她自願貼上來的,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自由,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剛才在這般生死抉擇面前,她最終還是手下留情了,並沒有選擇同歸於盡。
直至他們二人緩緩下落的瞬間,才結巴的說出了一句感謝的話語。
其實紅櫻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感動的,不過礙於面子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而且,即便是此刻,她依舊心有不甘。
不管他是否承認,於她們家族而言,依舊是她的合法丈夫,況且還為他生育了一個女兒。
始終還在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呢?
“赤空城,你想救她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不能離開這裡。”
聽著這話,他也有幾分懵了,試探著問道,
“紅櫻,我若不去,櫻兒獨自一人很危險的。
我就求你這一次,只要醫好了她的傷,你說什麼我都照辦。”
紅櫻瞬間到他跟前,僅僅距離他不過毫釐,笑著說道,
“不管我開什麼條件,你都願意?”
赤空城連連點頭的回應道,
“這次我絕不反悔,只要你將救她,我就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是嗎?你到時候不會又弄出什麼么蛾子吧!
在詆譭我終日纏著你不放。到時候我可真的就沒法兒做人了。”
他自己也知道,上回的事情做的不地道,這回連連保證發誓。
“不會,我發誓,這回絕對不會的,你就放心好了。”
紅櫻當然知道他這只是權宜之計,不過心想著的,有這個人也總比抓不著影兒的強。滿心無奈的說了一句,
“要發誓,就得發毒誓,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幾分真心。
拿你女兒發誓。”
“我沒女兒啊?”
這一句禿嚕嘴,著實似千萬根針刺進了胸口一般,劇痛無比,可面上還得強撐著無事。
“有,就在咱們成親後半年,我就生了一個女兒,至今還沒取名字呢?”
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忍住悲咽,又繼續說道,
“赤空城,要不你就給咱們的女兒取個名字吧!”
“咱們那家族裡不都已經排好了嗎?
就叫紅孩吧!”
這個名字雖然沒有多麼出眾,不過終歸還是她爹給取的。
紅櫻點了點頭,
“也好吧!
你既然對這個院子有感情,那就好好在這裡享受吧!”
說話間,就一把帶走了餘櫻兒和無影。
只留他一人在原地,呆立的望著他們。
餘櫻兒瞬間面色慘白,不知此去是吉是兇,滿心期盼著星兒能趕來救自己。
此刻她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依靠了。
其實她也清楚,那個咬傷自己的男子是星兒的哥哥,如果就這層關係而言,她應該不會出手相助吧!
這麼親近的關係都如此,更何況宮中那些爾虞我詐的假姐妹們呢?
其實宮中的情況遠比她想得要危險的得多。
別說能不能救她了,此刻的宮中已然人人自危,連自己都顧不得了,哪還有閒心理會她的死活。
“皇上,那蕭貴妃發作的更加嚴重了,馬上就快掙脫牢籠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催什麼催?趕緊調集御林軍啊?
朕還有國事要忙,這點兒小事兒找皇后想辦法解決吧!”
說罷,便喝退了太監。
隨後趕忙叫道,
“來人,叫李錦過來,朕找他有事。”
“是”
小太監見情勢不妙,趕忙退出了大殿。
不稍片刻功夫,李錦慌慌張張的就奔進了大殿,都來不及行禮,便焦急的說道,
“皇上,大事不妙了,貴妃的寢宮裡有一個青面獠牙的白衣女鬼,正在滿宮裡咆哮,見人就咬。
已經有好幾個宮女都被咬傷了。
怎麼辦啊?”
“怎麼辦?趕緊給朕備上玉輦,連夜出宮。
後宮的事,就讓皇后娘娘來解決吧!”
說罷就匆忙去了書房,僅僅披了件貂裘就自己步行出了大殿。
眼看著前方過來了一個僅僅八人抬的轎子,也顧不得等了。
疾步奔了過去,轎伕們眼見皇上徒步穿街走巷,不禁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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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跪拜皇上就已經到了跟前兒,趕忙放下轎子剛要跪拜。
只見皇上徑直衝進了轎子一掀開轎簾就衝了進去。
他們還好奇著呢?不禁想著,
“這麼小的單人轎子,能裝下皇上嗎?”
正好奇著呢?忽聽一句,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啊?”
聽著皇上的話,那個領頭的轎伕陪著小心問了一句,
“皇上,咱們去哪兒啊?”
只聽見倆字兒,
“出宮。”
隨後,便沒了聲音。
即便滿心疑問,可面對著皇上下的令,也不得不從啊?
於是領頭的轎伕便小聲的對他們說。
“出宮”
隨後他們便一步不停歇的就出了皇宮大門。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去便是踏進了地獄。
皇上剛才也是太匆忙了,當他掀開轎簾的一瞬,發現轎子裡並無人。
他也沒來得及多想,就進了轎子。
自古以來這皇上都是臨幸眾位妃子,從來就沒有享受過被臨幸的滋味。
這次他還真是開了先河。
只在轎輦剛剛起步的瞬間,身後就已經伸出了一雙手。
撫摸著他的肩膀,悄聲說道,
“你要是敢吱一聲,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話,他嚇的連連點頭,
“好,好,我不出聲,我不出聲。”
眼看著自己的貂裘被那雙手給解了下來,他依舊一動不敢動。
眼看著寒風吹的轎簾陣陣飄起,都能看見轎伕們的背影,可眼看著那雙長著長長利爪的手,就在脖頸邊來回遊走,終於還是閉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