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衫小枕天轉涼,乍覺別離意味長。展轉數寒更做期,起了無趣還重睡。畢竟孤單不成眠,一夜長如百歲天。卻回徵轡也擬待,已成行計又爭奈。
二皇子與樂鳴別離也只是為了弄一點兒吃的而已,不想這一去竟然看到了曾經的一幕。
他娘餘美人當初只是皇后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丫鬟而已。
只因為皇上醉酒在自己來月事的時候,來了自己的寢宮。
此事說小也小,可若往大了說,那也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若被人拿住了把柄,抄家滅族也不在話下,甚是不好對付。
萬般危機時刻,才派了餘櫻兒替自己得到了皇上的寵幸。
皇后也是萬般叮囑,千萬不要讓自己這次懷上了龍種,否則麻煩就大了。
這餘櫻兒自然也不傻,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怎奈她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即便是記得皇后娘娘的囑咐,一見皇也是緊張的不得了。
慌張之下也就沒有做好防範措施。
可她以為當時沒事兒就算糊弄過去了。
事隔兩個多月終於還是敗露了。
這天夜裡再給皇后娘娘值夜之時,不禁連連乾嘔不止。
她的這一嘔吐不禁打擾到了身旁的皇上。
“皇后,你吃壞東西啦?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給你診治一下啊?”
皇后緩緩起身掀開幔帳一看,值夜的竟然是餘櫻兒,即便是看到了皇后娘娘依舊忍不住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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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當即便明白了一切,悄聲對她說道,
“櫻兒,你去把燈掌上兩盞。”
此刻的餘櫻兒也是滿心擔憂,她不知道自己這次到底能不能躲過一劫。
不過事已至此,已然再無他法,也就順從去了。
“皇上,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整睡的香的皇上,聞聲不禁感到一陣奇怪,揉了揉朦朧睡眼。
映著月光卻見到地上跪著一個人,伸手又摸了摸旁邊,抓了一把空。還以為她在和自己開玩笑呢?
“皇后,你這是幹什麼啊?
地上涼,快起來,到床上來睡覺,有事兒明早再說。”
說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聲,不禁又往地上看了一眼。
紅燭之下映著兩個人的身影,看她們的架勢,定然是真的有事兒了,也就撩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兒,這回你就直說吧!”
皇后娘娘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個頭,跪在那裡說道,
“皇上,臣妾犯了重罪,還請皇上治罪。
此事全是臣妾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還請皇上答應臣妾的請求,否則臣妾就長跪不起。”
睡得迷迷糊糊的皇上此刻還有點懵登呢?一聽這話,還以為自己實在做夢呢?就脫口而出應了一句,
“好了好了,朕原諒你了,還不行嗎?起來說話”
皇后娘娘依舊未起,恭恭敬敬的說道,
“大約兩個月前,皇上你醉酒突然前來,臣妾當時因月事不便侍奉您。
所以就找了臣妾的貼身侍女替臣妾侍候了您一夜。”
這話聽的皇上都暈頭轉向了,
“不是,朕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兒了呢?”
此刻,皇上就算想不起來,一看到皇后身後的丫鬟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皇上,宮中檔案中都有記載,臣妾不敢騙您。”
“行了,朕知道了。
不罰你們了,一會兒朕還要上早朝呢?過來睡吧!”
他話說完了,但見皇后依舊未動,愁眉不展的跪在那裡。
“怎麼你還有事兒嗎?”
“有”
“有什麼事兒,就都一併說了吧!這怎麼還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擠呢?”
皇后娘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餘櫻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覆道,
“皇上,當初臣妾宮中的餘櫻兒替臣妾侍候了皇上一夜後,她、她便懷上了龍種。
如今已經兩月有餘。”
一聽這話,皇上當時睡意全無,滿臉怒色的叫道,
“什麼?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國之母,瞧你幹的都什麼事兒啊?
這要傳出去,朕成什麼了?
甭說了,拉出去亂管打死。”
說罷,便要叫門外守著的太監。
“皇上,您怎麼懲罰臣妾都可以,可是這餘英櫻兒腹中可是懷著您的龍種啊?
萬不可以如此草率了事啊,皇上。”
這下給皇上氣的滿屋子來回踱步,思慮了很久,說道,
“把她送出宮外吧!待將來產子了,再把孩子接回來,交由你來撫養,這下你滿意了吧!”
皇后娘娘沉思良久,看著皇上說道,
“不可,這宮中人多眼雜,能不能保住秘密尚且不說,就算一切順利。
這宮中皇子公主無數,到時候到時候必會另眼旁待與他。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依臣妾看,皇上倒不如敞開心胸接納了這個孩子。
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就給櫻兒一個身份。
這樣也就免了許多日後的麻煩,還望皇上明鑑。”
聽她這麼說,皇上覺得也是個辦法,就這燈光下看了一眼餘櫻兒,生的還不錯。也就沒有過分苛責皇后。
“好吧!那就給她個美人的位分吧!
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說罷,他就回床榻上繼續睡覺了。
自此之後,這個餘美人也就住在皇后宮中了。
皇后生怕鬧出亂子,對外封鎖了餘美人懷孕的訊息。
可不久之後,皇后自己也懷孕了。
這可著實氣壞了蕭貴妃,方才趁著這次出遊想要解決掉皇后的這個孩子。
蕭貴妃根本就不知道皇后宮中還有人懷孕。
這次讓他手下的小康子賄賂皇后宮中的宮女,在皇后的飲食中下藥。
他還是得手了的,這一刻面對蕭貴妃的質問,無奈這只能和盤托出了。
“貴妃娘娘,這次確實成功了。
不過流產的不是皇后娘娘。”
“你說什麼?皇后沒流產,你是怎麼成功的?說謊都圓不利索,蠢奴才,我要你幹什麼?
來人,把他給我……”
正在憤怒間,卻見到門口立著一個人,長相倒是挺貴氣的。
仔細打量著,年紀到跟皇上有幾分相仿,不禁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不經通報,你是如何進來的?”
二皇子蔑視的笑道,
“我是這宮中的二皇子,難道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此刻的二皇子還不知道,自己所見的一切都只是平行時空中的場景,一切只能看到,即便改變了過程,也依舊無法改變其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