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綠林臥山丘,也知大義復何求?魚到此處方得水,龍飛九天便為霖。託孤既盡殷勤禮,報國一片忠義心。先時大義風骨在,令人思而淚沾襟。
其實那蔡督軍之死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情,生而為人且不易,誰人又想死呢?
請求蕭琰救命也只是那一瞬間的想法,其實蕭琰雖為督軍將領,也是個講義氣的人。
面對昔日好友的這般求助,一時生了善念,本想著有安神醫在,定能救他性命。
如此便應了下來。
俗話說閻王要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啊!
一時衝動,結果卻惹了這麼個爛攤子。
這一刻就連安道全都沒把握了,不想年紀輕輕的吳瓊卻敢攬包此事。
若說他們沒有疑惑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今事已至此,那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他到院中看了一眼那蔡督軍的屍身,眼見面色青紫,十指發黑,七竅流又黑血。
安道全老遠就觀察出來他的死因了。
不過沒有上前,,只是看著吳瓊對他進行近身檢查。
隨後回身對蕭琰說道,
“今天夜裡,你們全都守在外邊。切莫在此時與門外的官軍發生口角。待我作法召喚回他的魂靈來。”
其實大夥也有疑問,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行了,就全都由他去了。
眾人已經熬了很久了,這天色總算漸漸暗下來了。
大家把那督軍抬進屋後,吳瓊也隨後進了屋,而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還找了個簾子把視窗門口都給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此刻就別說門外的人急成什麼樣了。
就連院子裡邊的安道全和宋清心裡都沒了著落,在院中來回走溜溜。
他們一刻一刻熬的甚是艱難,甚至到最後都有點擔心了,
“神醫哥哥,這吳瓊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套玩意兒啊?中不中用啊?到時候別再白折騰一場?”
安道全其實也是滿心疑問,不過看他那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無奈的回應著說道,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結果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都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眼見著屋裡好像有微弱的亮光,恍惚間見到一個身影,一眼便能識得這是吳瓊的身影。
又過了一會兒,卻見到了另一個身影忽忽悠悠的也站起來了,正當這時,那蕭琰都看呆了。激動的說了一句,
“吳瓊神了!”
他身後的安道全也佩服了這個年輕後生,不禁脫口而出,
“這麼看來他不比他叔叔軍師吳用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清知道此事因自己而起,這事兒要是不能完滿解決的話,自己定會愧疚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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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到吳瓊這般能幹,打心底裡激動不已。
他們原以為吳瓊只是做法招魂,眼前看到的這一切直到現在沒有問題。
殊不知這對於附在吳瓊身上的智卿道人來講,簡直就是小事一樁,他為了不被人發現,就把他麼倆人的身體都給定在了那裡,而自己早已抽身離開了。
他才一出來就發現院外其實是一群早就已經於戰亂的惡靈再這裡找麻煩呢?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死院子裡的人借屍還魂。
然而外邊的惡靈卻數倍多於裡邊的人。
智卿道人想道,
“再怎麼說院子裡還有安神醫呢?這要是真的打起來,他一個老人家又往哪裡躲呢?
既然你們敢這樣欺負人。
我何不把阮小七他們放出來,讓他去保護自己的兄弟們吧!”
才剛想到這裡,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不中用的包成,竟然敢趁此之際霸佔了阮小七的身體,我今天定要好好清理門戶才好。”
說罷,便回身去了亂葬崗,
才一到這裡,便看到,嚇得鬼哭狼嚎的蕭翼,瞬間怒火中燒。
一指點在了蕭翼的額頭,那蕭翼便瞬間暈了過去。
他扛起蕭翼徑直奔包成之處而來,一推開石棺的門,便看見他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口中還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不過智卿道人可不管這個,把蕭翼放在石門邊,徑直衝了上去,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喉嚨,橫眉立目的怒道,
“你這個腌臢貨,我叫你霸佔阮小七的身體了嗎?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
聽他這般喊叫也沒啥反應,智卿道人瞬間更加怒了,一把就給他從座位上薅了下來。
這一瞬他甚至有想棄用這顆棋子的意思,
“原以為你是個什麼中用的東西,沒想到,和你活著的時候一副德行。說了這麼多,你還不自己滾出來?”
說罷,便舉起掌來,剛要劈下去,從後邊走出來一個身著官服、頭戴官帽的人,不禁說道,
“這位道長,且慢動手,他已經知道錯了。從今往後再不會做一件惡事。饒了他這一次吧!”
智卿道人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但見此人面如黑炭,額上有一個似月牙的印記,剎那間都給驚住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不禁問道,
“你是何人?難道是地府官員?”
但聽那人說道,
“我是他的叔叔。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這包成打小就沒有了父親,一切教育之責就全落在我這叔叔身上。
他沒學好,也是我教育失職。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聽了這番話,他想起來包成在人間是有個叔叔,不過那叔叔好像是大義滅親,親手操刀處斬了他。一想到這裡,不禁驚詫的望著那人,不禁脫口說道,
“包拯?”
包大人連連點頭,
“對,在下正是包拯,還望您給他個機會。”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曾經鐵面無私的包大人竟也學會護犢子了?”
面對智卿道人這般譏諷,依然泰然處之,
“人有七情六慾,包拯也是人,大義滅親怎可做到半分不傷心呢?
可是一錯不兩罰,包成生前的一切罪業,我都已經處罰過他了,而今他也有悔改之意。
不如就給他這一個機會,讓他重新投胎去吧!
再說,您本來就就是修行的道長,當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為己任。”
聽包大人都這般說了,他也就準備做個順水人情,對他說道,
“您是他的叔叔,我是他的師傅。既然咱們都是為了他好,那就聽你的,不過這副身軀可不是他的,若想做人可選擇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