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天將下蠻荒,敵人馬匹欲南飲。就此橫戈從百戰,直搗黃龍銜恩甚。爬冰握雪海上餐,身披拂沙隴頭寢。何當勇猛破蒼穹,盡為後方然高枕。
人常說,女為悅己者容,可仔細觀察那西川老母的打扮怎麼都不像是熱戀中的模樣。
但看她一副披頭散髮的模樣,倒像是失戀的樣子。
瀾夜和洛弦的姐姐互懟了半天,也沒分出個高低對錯。
起初她也不願意做出害人的勾當,再怎麼說採摘那仙草的目的也還是救人嘛!
不過聽瀾夜說那些中毒的村民已經死了不少,著實激怒了那女子的怒意。
不禁氣憤憤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西川老母,守著半山亭萬種仙草不就是用來救人的嘛?
你可倒好,一個不順心就害了這麼多條性命,著實該死。”
說罷,當即提劍衝了上去。
那西川老母瞬間也怒了,
“你們這幫傢伙,我這西川,也不是給你們隨便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
我都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今後這裡的仙草不準任何人私自採摘?
若有違者,來一個,我殺一個。”
話音未落,那女子就已經衝了上去。
話說這西川老母能排做瀾夜的師姐那也不是誰都都能隨意欺負的。
不過此刻的她還沒有開悟,對於世間百態依舊沒有看透。
那女子原本也是個厲害角色,可如今還沒等衝進圍欄就已經被西川老母一擊而退了。
那女子瞬間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不禁又是一陣狂暴,此刻她體內的仙氣,彷彿就是一座堆積了數千年的火山,只在一朝噴發。
氣勢瞬間波及到了整個西川,空間大片開裂,火焰雄渾。
眼看積攢的差不多了,嗖的一瞬猛的用力一揮,火焰當即滾蕩開來,浩浩蕩蕩的火焰,彷彿火鉗一般,朝著那西川老母橫掃而去。
西川老母瞬間爆裂,沉浮了幾千年的無上法力,“當”的一聲與之撞擊出了洪荒之力。
此刻但見那女子的火鉗縱橫,生生劈開了一道巴掌大的口子。
此刻的西川老母把連日來所經歷的一切不快都與她發洩了出來。
他們就這樣展開了一場拼死的搏殺。
二人身影同時閃出,腕中的鉗光如同霹靂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
只聽得“咔嚓”一聲寒光閃過她們的面前。
那個女子瞬間一轉手臂,火鉗竟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裡陣陣火影。
這一招虛虛實實,後著甚多,極是陰狠。
西川老母似有幾分抵擋不住,纖纖玉手回身便抽出一把銀劍。
劍刃緩緩向上,內力傾瀉而出。
那女子見機不妙,急忙撤鉗,向後一躍,可是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子突然重重的直摔下來。
瀾夜見狀不妙,連忙上前助陣,忽得就混打在了一起,只見刀劍亂舞,只聽得打鬥聲響不斷,卻不見他們如何出招。
畢竟他們是同門,一師所教。而且他們倆得功夫也都是令師傅荀卿道人作為滿意的。
西川老母輕輕一躍,縱身跳到瀾夜身後,穩穩落地。
就著落地的一瞬,回身便揮刀向瀾夜的小腿刺去。
瀾夜急忙閃身,持刀一挑,便挑開了西川老母的刀。可刀鋒卻沒收手,忽地轉而又向她的脖頸揮去。
西川老母朝後傾斜側仰頭,便閃躲了過去。
原本她西川老母只是這幾日心情不好,並沒有與他們為難的意思。
再說平日裡也都是沒有怎麼管過這邊的事情。
這次是有意想要放過瀾夜的,怎奈他不依不饒。
眼看著撕殺再次開始,黑暗中只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忽得卻見他揮刀向西川老母頭頂劈了下來來。
西川趕忙橫舉寶劍,吃盡了全身力氣猛的一推,才把瀾夜的刀擋了回去。
此刻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同門關係了。右手橫劍,左手手腕一轉,便從腰間抽出一柄斷刀,眨眼間便向瀾夜小腹刺了過去。
那女子見狀來不及出鉗相助,朱唇中嗖嗖吐出幾根銀針,西川老母看不急防,應聲倒地。
她望著他們倆,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輕蔑的說道,
“瀾夜師弟,以往不是都和洛弦師妹形影不離的嗎?
如今這怎麼換了胃口了?
這個潑婦可著實不如我那小師妹溫柔可人。
你這眼光看來是越發的差了。呵呵呵呵”
聽她這番說辭,那女子瞬間怒道,
“瘋婦,要你滿嘴胡說,今日看我不取了你的性命,也免得在這邊無故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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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要揮鉗殺死西川老母。
眼看著火鉗就快夾到她的脖頸之處了,也未見她有絲毫閃躲之意。
瀾夜見狀趕忙揮刀阻攔,不禁對那女子說道,
“洛弦姐姐,還請住手,她是我的師姐,以往人品還不錯。
從不是這般模樣。如今我也不知曉她為何如此?
不過看在我瀾夜的面上,饒她這一次吧!”
那女子還沒開口,西川老母突然“呵呵”笑道,
“誰說我師弟只是個殺人機器,沒有半點兒情感的?
如今我能在他刀下討生,足以看出師弟你已經長大,出落成了一個翩翩公子。
師姐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我說此話絕不是因為你替我求情。
而是師姐出自內心的感受。”
瀾夜不禁問道,
“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當年,你英姿勃發,那是何等的威風。
可是今日為何卻成了這般模樣?”
一聽這話,她瞬間淚崩,真是半點顏面也不顧了,徑直說道,
“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我也是自作自受,想想也覺得活該。
上次你帶著洛弦一道來找我,我當時也招待你們了。
後來白辰亦和那黃龍也前來尋求仙草救治性命。
我真是不該一時起了貪念,想跟他在一起。
可沒想到,到頭來去卻終是我自己做的白日夢而已。
後來,正在我心傷之際,遇到之前的西海大太子敖摩昂。
她對我也還不錯,本想著與他修成正果也不錯。
怎奈他和我還一起了兩月多,竟然告訴我他早就已有未婚之妻。
師弟,你說師姐我怎麼就碰不到像你這樣鍾情的男子呢?”
聽到這兒,他也算是都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這個師姐雖說法力無邊。
可對待感情的事,那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女子。
若要是能遇到個真心愛護她的男子,他們必會恩愛永駐。
不禁無奈的勸道,
“師姐,這感情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清呢?
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太過單純了,隨便就把自己給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