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本自出情中,緣琴翻出韻律同。一襲人散曲雖終,響有餘音思無窮。是知絲竹微妙處造化之功,哀樂各隨人心有變則通。
人間地府異域殊風,天與地隔各奔西東。苦我怨氣浩於長空,六合雖廣受之應不容。
此刻的白辰亦著實是後悔昨夜沒有留在洛弦身邊,這才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般苦楚。
可是如今以經如此,再怎麼後悔也是沒用了。
想著這回請來郎中定然可以將洛弦給醫好的。
可是這個郎中先前見到白府院中的妖怪著實給他嚇破了膽。推三阻四的無論怎樣請就是不去。
這可著實急壞了白辰亦,要不是這般關乎人命的事情,他也不回這般粗俗的對待一個老郎中。
好在最後那個郎中還是應下了他的請求。
不禁問道,
“白公子,上次我還以為只是一般都風寒感冒呢?
可如今見你這焦急的樣子,想必那姑娘也定然是傷得很重了。
那姑娘現在到底是什麼症狀?老夫也好按方抓藥。”
白辰亦思慮片刻後說道,
“洛弦好像是被蛇咬傷的,看傷口就好似被叉子戳的一般。”
“是蛇咬傷的?你有看見那是什麼樣的蛇嗎?
蛇也分很多種類,有的有毒,有的無毒。
如果是無毒的就好解決一些,只要服用一些活血清毒的藥草即可痊癒。
若是有毒的蛇咬的,那可就麻煩了,毒性最強的緊緊一個時辰便可將人至死。”
白辰亦也無意聽他在那裡分析醫理,焦急的說了一句,
“這樣,把治療無毒有毒的都帶上吧!”
那老郎中又繼續說道,
“無毒的蛇咬完一般都沒什麼症狀,那姑娘要是有症狀的話,那便是有毒的蛇咬的。
這邊山裡常見的毒蛇也沒有很多,最毒的也不過就是蝮蛇。
若真是蝮蛇咬傷的,那還得需要趁早封住其心脈,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無濟於事。”
這下可給白辰亦急壞了,想說點兒什麼,又不能說,只能壓制著情緒說道,
“我白辰亦拜託老郎中了,求您快些去吧!再晚真的就來不及了。”
“別急、別急,白公子,我這也是為了節省時間,要不然少拿了那種藥草,不還得再浪費時間回來拿嗎?
你說對吧?”
聽他這麼一說,好似也是有幾分道理,不禁說道,
“對對對,您就快點兒弄吧!”
又折騰了一會兒,但見那老郎中把藥箱,塞的滿滿的。
這才和白辰亦一道出了門,白辰亦看著他背的那麼吃力,一把攬過他的藥箱,焦急的說道,
“去我家的路您也知道,別管我了,趕緊去吧!”
“那你怎麼辦啊?”
唉,攤上這麼個慢性子的老郎中,他也真是無語了。無奈的說道,
“我這麼大個人,是不會找不到家的。您就放心吧!我的郎中大人。”
說罷,他這才空行走了,藥箱雖然分量不輕,可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這個不是什麼難事。
此刻他更擔心的是洛弦的安危。
一路狂奔回到了白府。
又一刻不敢停歇的就進了屋,都沒來得及喘上片刻,就聽老郎中說道,
“白公子你來的正好,這位姑娘所中的確是蛇毒。
不過就此刻她的脈象而言,依著老夫多年行醫經驗來看,她中的蛇毒非一般的蛇毒。
至少咱們這邊沒有,要是能知道到底是什麼蛇咬的,倒可以想辦法對症下藥。
如今老夫就算是開藥也只能暫時緩解一下症狀,若說真正祛毒。
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
聽了這番話,白辰亦都愣住了,滿心希望都寄託在了郎中身上,如今就連郎中都直搖頭,那洛弦還有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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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不禁又問了一句,
“那要是一直都找不到根源,就僅憑你的藥草,洛弦能支撐多長時間?”
郎中回身又仔細將她的眼睛翻開看了看,無奈的說道,
“最多也撐不過半年。
不過她還年輕,只要在這半年之內找到解毒良方,應該就沒事兒了。”
看白辰亦的樣子,就連站立都快立不住了。
柯俊辰連忙說道,
“多謝郎中先生,這樣您還是先開些藥吧!哪怕緩解一下也好。”
但見那郎中連連點頭的就翻開了藥箱,從裡邊掏出不少藥草一一過秤,將諸多藥草配比好包在一起後,遞給了柯俊辰。
柯俊辰又從白辰亦要了幾兩銀子給郎中做診費,那老郎中便告辭離去了。
眼看著洛弦這般模樣,白辰亦就越發的自責了,不禁說道,
“姑父,我那會看到一個樹妖,和一個蛇妖,他們後來都離去了。
如果洛弦是蛇妖咬傷的,那還有救嗎?”
這一問,還真難住了柯俊辰,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安慰的說道,
“沒事兒的,洛弦這姑娘命大,上次都那樣危急了,不也一樣恢復了嗎?
只是一個蛇妖而已,不過你有看到那蛇到底是什麼蛇嗎?
若是知道的話,找到解藥就更加容易了許多。
咱們只要在半年之內找到解藥。
洛弦就會沒事兒的。
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去給他們倆熬藥。”
即便是如此,白辰亦依舊片刻不離洛弦身邊。
他們只顧擔心洛弦的安危,並沒有心思關注那白蛇的去向。
其實那白蛇知道洛弦和瀾夜都是中了蛇毒之時,便已經知道是那竹葉青咬傷的了。
即便她也被那竹葉青給咬傷了好歹自己也是蛇,知道該怎麼辦能恢復。
只是稍稍好點兒了,便一刻不停歇的奔回了魔界。
才剛一回去,就見到那小狐狸精焦急的身影了。
她強撐著過去說道,
“小狐狸,你過來,我有事說。”
即便是此時,他也依舊對這白蛇意見很大,沒好氣兒的答道,
“你是誰啊?還真當自己是當家人了?想指使我?下輩子吧!”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此刻那白蛇已然快要支撐不下去了,若再如此耗下去,那他們可就都完了。
不禁怒道,
“你不相信我也可以,到時候那就準備給你的法祖收屍吧!”
說到這裡就連她自己都悲咽的流下了眼淚。
一聽到法祖有難,他還是有幾分相信這白蛇的,畢竟她來這麼長時間也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於是就問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怎麼證明你說的事兒的真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