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山林棄,不材何敢鑽。家貧粗有帚,國難無箭書。今日無人管,明時徵土忙。野人不作功,欲效陶朱散。
其實柯俊辰自打那次跟李密一戰之後,他的魂靈就已經漸漸消亡了。
不過又一偶然的機會使得他遇到了雲遊途徑此地的神女,得書三卷後。
便已經有了一個血肉之軀體,神女娘娘把他的身體安置在了白府之中。
但他的魂靈卻始終不願意重回到他的軀體之內。
一切皆因為那李密使用的妖術幻化出了她最惦念的妻子。
即便是有漢鍾離的再次點撥,可現在的他依舊沉迷於溫柔鄉內,不願再去想什麼家國大事。
殊不知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金軍再次在汴京城內大肆搜尋宋朝皇室唯一一個漏網之魚康王趙構。
而他在濟州的王莊大興土木,修建的行宮也已經進展過半了。
其實他修建這個行宮的目的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想趁此機會說動梁山水泊的好漢,讓他們出動兵力擊退濟州府的金軍。
梁山泊的一眾好漢雖為綠林,卻也有一顆仁心,在此國破家亡之際,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是此刻的梁山泊並無大將,唯一能征善戰的阮小七還被困在汴京城東的山林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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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趙構一再聯絡,也並無下文。甚是焦躁不安,心神不寧。於是便請來了神醫安道全。
安道全只望了一眼他的氣色,就已經知道他的病源何在了。
思慮片刻,他便笑著說道,
“觀康王殿下的氣色好似並無大礙,不知如今緊急的讓安道全前來,所為何事?”
康王一揮手屏退了左右,與安道全密謀言之,
“觀如今局勢,唯有梁山好漢方能與金軍抗衡,可本王數度差人去信,皆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安神醫,可否為本王醫了這塊心病?”
安道全當即說道,
“如今梁山水泊的聲勢早已不及當年宋江哥哥在世時那般模樣。
為首的也只有阮小七一人有大將實力,其餘皆是一群老弱婦孺,也只剩下了空頭名聲而已。”
康王趙構知他所說也是實情,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不禁問道,
“當年招安之後,還有諸多將領在朝中留用,不知安神醫可否替本王去汴京走一遭。
替本王召回幾個當年的梁山首領,也可震懾一下金軍,使他們不敢隨意劫掠濟州百姓,如此,梁山好漢便是續了當年替天行道、保家衛國的心願了。”
聽康王都這麼說了,安道全也只能是奉命走一遭了。
再度拱手見禮,說道,
“王爺放心,屬下必定盡心竭力辦好此事。那屬下這就告退,準備即刻啟程。”
“好,路上多注意安全。本王會派一隊人馬,保護神醫周全。”
神醫暗道全都沒來得及上梁山一趟,星夜兼程直奔東京汴梁。
行了半月左右路程,一路無事,眼看翻過這座大山就到了汴京城內。
督軍頭領也是又累又困,於是對安道全說道,
“神醫,咱們眼看就要進了京城,今夜不如先找家客棧歇息一夜,明早再進城如何?”
安道全也是心繫濟州百姓的安危,於是就回絕了那督軍的建議。
“我也知道這行路半月餘,都沒歇息片刻功夫,大家都很辛苦。
可如今局勢,敵不待我,咱們當真半刻也耽擱不得。
督軍,咱們早一刻進京城,便可早一刻除了王爺的煩惱。大家就在堅持一夜,明早再休息如何?”
那督軍聽了暗道全一番細說,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命人繼續前行。
眼見天色已晚,他們準備被抄小路過山林。
這一隊人馬從此行路,想不被發現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了,那小鬼正在巡山之時發現了他們,當即都嚇傻了。
趕緊回去稟報,可剛一到大殿門口,就又聽見那端虛和樹母打鬥的聲音。
按說以前端虛的法力其實要差樹母很多,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可自打樹母把全身的法力都用來煉毒之後,法力便大不如前了。
加之端虛又得了白辰亦的靈中,法力有所提升,不過要想勝了樹母,還是有些難度的。
因此二人爭鬥了半月左右都未能分出勝負。
那小鬼見狀更是不敢稟報,他也不知道這倆妖怪最終到底誰能取得勝利。
這要是得罪了他們,那可沒好,於是就準備秘而不報,放過他們了。
可當他們行至距離城東幾里地的時候,前面突然閃出一個魅影。
這個著實嚇壞了一眾官軍,就連那督軍都給嚇得亂了陣腳。
安道全見狀不禁大聲叫道,
“何方妖怪?竟敢在此作怪?若再不現身,就休怪本神醫使出靈符收了你。”
其實此刻安道全心裡也沒底兒。他只是想著馬上就快要出去此地了,能矇混過關就行。
但看著那個白色的魅影好像漸漸的獻出人形來了。
這一幕看得安道全及一眾官軍都心底發毛。
不過為了安軍心,他還是壯著膽子,悄聲對他們說道,
“大家莫怕,我以前聽說,鬼魅也分很多種,白衣的鬼,大多都是好的,不會傷害人的。唯有那紅色的,才是厲鬼。
眼前這個就算是鬼,也傷不得人分毫,大家莫怕,只待他自己過去就好了。”
聽神醫都這麼說了,他們總算有了幾分膽量。
不過但看那鬼魅好似變成了一個書生模樣,論樣貌著實神似當年梁山水泊的軍師吳用。
不禁看呆了安道全,他疑惑的問道,
“你是梁山的軍師吳用?”
聽見這話,那個鬼魅緩緩的搖頭,只說了一句,
“救我。”
安道全細想當年,吳軍師與小李廣那花容不是葬在蓼兒窪了嗎?
其魂魄為何會在這裡呢?
不過聽他有求於自己,再怎麼著也不能棄他於不顧啊?
於是再度問道,
“軍師,我們也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又當如何救你?”
聽見這話,那人便指了指東山大殿。
“那裡有個山坳,我的身體就在那裡,只要找到我的身體,依神醫的本領,定會將我醫好的。”
他們來時確實路過了那個山坳,一條狹長的小路,一面靠山,另一面卻是深淵。
來時就已經很是驚險了,可如今還要再走一趟,官軍們紛紛表示不願意去。
此刻就連督軍都差使不動他們,無奈他只得親自陪安道全走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