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孤寂,兩岸墨綠,到處都有你的身影。清遠憂悒的韻律,終是遙不可及的憂傷,只能蓄起亙古的情絲,揉碎殷紅的相思。
生能盡歡,死亦無憾。如微雲孤獨般,只能遙望咫尺天涯的距離。
遭遇了一次官軍的突襲,阮小七行事就更加謹慎了。
擔心吳瓊跟在自己的身邊恐怕會有危險,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來,只能斗膽讓那個老漢把吳瓊先送回去。
想著畢竟吳瓊只是一個學子,也不是什麼朝廷欽犯,更和落草的強人扯不上什麼關係。
所以就算是被官軍盤查,也定會沒事的。再怎麼著也比跟自己在一起要安全的多。
紅菱一聽他們要去的是水泊梁山,就更加激動了。
“你們要去梁山啊?梁山我熟啊!是吧!小七哥哥”
那老漢一見這場面,當即對著個小姑娘不禁刮目相看,暗想著,
“原以為她是什麼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呢?不想竟是梁山的賊寇?”
不過眼下還是活命更為要緊,所以笑著說道,
“紅菱啊!你還太小,這長途跋涉的還不知及時能回來呢?你爹孃定會擔心的。
聽爺爺的話,還是回家吧!也免得你爹孃擔心。”
但見那紅菱說道,
“爺爺你莫要擔心紅菱,沒事兒的,紅菱沒有爹孃。只有一個爺爺,他很忙,也沒空理我。
所以只能跑來和小寶一起玩兒。”
一想到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個人參精的話,他定然會起歹意。所以就編了一個理由。
“我爺爺是一個商人,常年不在家。
您既是小寶的爺爺,今後也就是我的爺爺了,咱們別耽擱了,快些上路吧!”
一聽這話阮小七接過說道,
“紅菱說的對,你們就快些上路吧!不要再繼續耽擱了。”
紅菱不禁問了一句,
“小七哥哥,你不回去梁山泊嗎?”
阮小七笑著說道,
“小七哥哥還有要事要辦。你就提小七哥哥保護大家一路周全吧!紅菱乖啊!”
紅菱也是有幾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小七哥哥你要多保重。遇事千萬不可硬抗。”
阮小七摸了一下她的頭,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稍片刻功夫,那老漢就把驢車給套好了。
阮小七把吳瓊抱上了車。
他們準備的人參好乾糧也都放上了車。
一行人就這樣都離開了,阮小七立在路邊望了好久,直至目送他們消失在了遠方。
這才回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城中而去了。
經過幾番打探,才找到了白府。
他上前輕輕叩了幾下門,但見那個老管家李密前來開門。
原本還以為是送上門的美食呢?
可一見這黝黑的大漢,當即嚇的一哆嗦。反手就想把門給關上。
阮小七怒瞪了他一眼,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大踏步的就進了白府,他也懶得一間間房的去找,立在院中就扯開嗓子大聲叫道,
“白辰亦,白辰亦在嗎?我找你有事,趕緊出來。”
此刻的白辰亦正在奶奶的臥房中尋找線索呢?
一聽有人找,便起身出來相迎。
怎奈才一開門,但見阮小七雙眼通紅的就揮舞著龍王刺奔他殺將過來。
白辰亦嗖的一下便閃在一邊。
可見他依舊不依不饒好似來尋仇的一般,步步殺招直追的白辰亦無處躲藏。
眼見著再這麼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一時又不知來人是誰?到底為何如此,一概不知。
於是就用意念招呼姑父柯俊辰前來助陣。
怎奈柯俊辰此時也正身陷沼澤,根本無法抽身。
無奈的白辰亦只能大聲問道,
“好漢且先住手,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步步緊逼,非要置白辰亦於死地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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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連阮小七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經被人控制了心神。
他眼中看到的白辰亦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妖怪的模樣。
正是上回在山裡看到的那個領頭的妖怪。
“老子上回就是被你們給抓去的,還沒逮到機會報仇呢?不想竟然讓你給躲到這裡來了,看老子今天不斬了你的頭,讓你灰飛煙滅,再也投生不得。”
說罷,他就繼續揮舞著龍王刺準備將他殺死。
聽他如此一說,白辰亦當即就全明白了。心裡暗自嘆氣,
“合著他是被鬼魅迷了雙眼啊?可眼下,我也是肉身的人,與鬼魅鬥法必損陽氣。本想好好活一回,怎能隨意禍害自己的身體呢?
可還是得面對這個情況。唉!只怕又是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啊?”
不過轉念又一想,
“塵世的人也有塵世的智慧嘛!實在不行的話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對呀!溜之大吉。”
想到這裡嘴都咧開花了,但見他把阮小七溜了幾圈後,順著後院便溜出了白府。
這是暗地裡攛掇阮小七的那個惡鬼不禁暗罵道,
“這個不中用的蠢貨。就這般頭腦,活該你淪落為寇。”
說罷,搜的一揮手便離開了。
阮小七就好似在做夢一般,又把整個白府都找遍了也沒見人。
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語著,
“唉?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到他出來了,人呢?我怎麼都沒印象了呢?”
殊不知此刻的白辰亦早已出了街了。
不過這要是擱在以往,出街也不會餓著,早市直襬到夜市。
一宿都燈火通明,可現在的街上空無一人,猶如鬼城一般。
有人在家的視窗也沒都半絲燈光。
他在街上直轉悠到了天黑,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也沒能淘到一口吃的。
無奈的還是得往家走,僥倖的猜測著,
“都這時候了,他也應該走了吧!”
直到街上敲了二更鑼,他才到了家門口,才剛要推門,不禁給絆了個趔趄。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近前兒仔細一看,當即嚇得一身冷汗。
剛要轉身再度逃走,但聽身後傳來一聲,
“這位公子,您是否就是這白府的主人白辰亦?”
聽著這個聲音,怎麼也跟白天的他不像一個人呢?
畏畏縮縮的回頭,但見他這次十分恭敬有禮。這才壯著膽子答了一句,
“我是白辰亦,您是哪位?”
但見那人激動的說道,
“白公子,白日多有得罪。在下水泊梁山的阮小七……”
一聽水泊梁山這四個字,白辰亦當即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好漢,我白某人,一不是朝中官員,而不是綠林好漢。您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