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良知告誡自己,定要做個好人,才能過踏實的生活,做自己該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
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所以有自己的輪迴,莫問前程是好是壞,只要奮力向前便好。
金國人大都是旱鴨子,曾經到了這梁山水泊打家劫舍,百姓們都不敢反抗。
那時阮小七剛回到鄉里,總有少股金軍縷縷來犯,他便和保正大伯組織鄉民曾一度擊潰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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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這方圓幾十裡內還是很有名氣的,這次官軍想要結果了他的姓名百姓們也都願意施以援手幫助他。
這次更是僥倖得以活命,保正大伯和一眾鄉親們幫他葬了老孃,為防官軍驗明正身。
又給阮小七修建了一座墳墓。
不久,村裡就有流言傳出,說阮小七被大火燒死了,和他老孃一起都埋在了村後的山坡上。
果然不出那保證大伯所料,幾十號官軍還真的再度進了石碣村。
聽村裡人說阮小七被大火燒死了,也依舊謹慎的重新掘開了他的墳。
剛要起開棺蓋,那保正大伯當即嚇壞了,暗想道,
“壞了,他們知曉阮小七是被燒死的,可這個棺材的人可不是被燒死的,若要是真給他們開了棺,豈不要露餡兒?這可怎麼辦是好?”
在此危機時刻,他悄悄跟兒子說了一計,隨後他兒子就帶著幾個年輕人去了後山的叢林中。
而保正大伯便上前阻攔他們說道,
“官軍大人,一個盜匪棺材有什麼好看的?
生時,不少禍害鄉里,他這都死晚了,要不是看在同鄉的份早就給他大卸八塊了。
一把火算便宜他了。”
那個督軍說道,
“大伯,您有所不知?這監軍童大人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邪風,非要我等重新來驗。”
都軍將領也甚是抱怨的說道。
保正大伯一看他這個態度,便覺得有戲,於是又假意同情的說道,
“童大人也是怕斬草不淨嘛!小心點兒總是好的,咱們這做下屬的可不就得體諒上司為他們分憂嘛?”
正說著呢?眼見後山的叢林之中,驚現金軍的旗子。
保正大伯不禁笑著,暗自誇獎自己的兒子,
“這小子辦事兒還挺神速。”
可瞬間臉一變,焦急的對那都軍將領說道,
“將軍,這怕是金軍又來犯境了。
只要他們塌過的地方,無一不少殺搶掠,咱們這石碣村都被劫掠過多次了。
跑的慢的都被他們給殺光了,甚至連雞、狗都不放過要不您先避避?。”
一聽他如此說,都顧不得下令,趕緊的騎上了馬,一路揚長而去了。
阮小七的秘密這才算是保下了。
鄉民們不知情,都給嚇的抱頭鼠竄。那保正大伯見狀無奈的叫道,
“大家不必如此驚慌,金軍沒來。是我那兒子假扮的。
為的就是讓他們倉惶撤退而保住小七的棺材不被開啟而已。”
村裡一個出了名的奸頑役戶,常年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
只因州府裡有個八竿子打不著做官的親戚,這才常年混跡於鄉里,百姓們平日裡也是多受欺辱,得了個名頭人稱“鐵掃把”。
這又聽那保正大伯這搬說,回身就對那保正大伯橫加指責。
“我說你個老不死的,沒事兒你跟這兒撒什麼謊啊?
害得我腰都閃了,你要是不賠我買藥的銀錢,信不信不出半日,官軍還會再回來啊?
到那時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了。”
保正大伯此刻就想著能平息事端就好,也無意與他多做糾纏。
於是便對他說道,
“鐵掃把,這個事兒可關乎這咱們一村子的老老小小的性命安全,可不敢這麼胡來啊?
這又是輸的沒錢吃飯了吧!我這身上沒帶多少銀兩,這點兒散碎銀子都給你吧!”
那鐵掃把一見保正這麼痛快,當即就激動的伸手去接。
但見保正大伯一把鑽緊了拳頭,一錢也沒落到他的手裡,那鐵掃把當時就急眼了,
“你不給也行啊?那就別怪我報官……”
話音未落,但見他的腹部插著一把短刀,但見刀柄抖被鮮血給浸透了。
鐵掃把雙手僅僅握著刀柄顫抖的說道,
“你不講信用,看我不報……官……”
話未了,但見他直直的倒在了一邊兒。
此時那保證大伯也是嚇得神情恍惚,只說了一句,
“我怕給你了,你也還是會報官。
別急,這個錢就給你買口棺材吧!”
眼見這一幕,給百姓們都嚇傻了,不過大家不約而同的“撲通”一聲齊刷刷跪倒一片,紛紛說道,
“保正大伯,您還是快逃吧!我們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定不會說出去的。
再說民不舉官不究,無會知曉的。”
更有鄉鄰們給支招說道,
“事已至此,保正大伯,不如?您也落草去找小七如何?
梁山水泊距離此不過十里,站在山崗上都能望到村口,不用擔心那死鬼的厚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聽到這兒,他也無奈的感嘆道,
“我在這石碣村裡當保正都幾十年了,一直都是為官家辦事,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落草為寇成了強人,還真是事事無常啊?
罷了,去。”
事已至此,小七的朋友便悄悄送保正大伯,渡過了水泊來到了梁山。
而那邊的事都是由他的大兒子主持解決的。
阮小七聽保正大伯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也知道這是奸臣為絕後患在斬草除根,孤單無助的阮小七雖然怒火中燒。
“官府既有這個實力,為何不去攻打那來犯金軍呢?
每每金軍來犯之時,即使報官,也都做了縮頭烏龜。
還不得是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回回都是等到平息才來走走過場。就這還要拿俺們的人頭前去情功。
如今這世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做個良民。”
保證大伯也是連連嘆氣的說道,
“要是沒有你,這石碣村早就被金軍踏平了。
百姓們也都記著你的恩情呢?
怎奈那個州府裡有親戚做官的鐵掃把非要捅破這個秘密。
我能讓他就這麼幹嗎?
做了一輩子老實的良民,臨了了卻落草了,人吶?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把這劫難都走完了是不會駐足的。”
阮小七看他這樣子,心裡也著實不是滋味。
可他如今早已似被困的蛟龍,單憑他一人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