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蜈蚣,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
天氣陰晴不定,變幻莫測,人生也會面臨諸多問題,難以預料禍福吉凶。
好馬馳騁千里,可沒人駕馭也是回不來的。遠大的志向人人皆有之,可若沒有機會也是無法青雲直上的。
俗話說人生在世,富貴之時,不要揮霍無度。貧賤之時,亦不要動搖自己的意志。
這新到任不過寥寥數月的開封府事,雖說也是讀聖賢書出仕的,他可能是寒窗苦讀,累怕了,也窮怕了,這一當官就只有錢權以及美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其他一概不管,誰要是擋了自己的路,那更是非剷除不可的。
他這大概就屬於物極必反,曾幾何時,自己也不過只是千千萬萬的寒門學子之一。
後來不過僥倖脫穎而出得了個蠅頭小官,這就算扒上了登天的梯子。
其實像他這樣的人,早年境遇貧寒交迫,如果能在成功之時,定住心神,不被官場黑暗的風氣給帶歪了,也是有出頭之日的。
可能是他命不該絕,這次本來可以將他處斬的極刑竟然發生了戲劇性的反轉。
黎明前刻,那個樹母原本是想奪了白辰亦手中的靈珠以壯大自身的能量。
哪曾想到只在把他逼上絕境之時,那白辰亦竟然現出了真身。
看來他藏的也真是夠深的,竟然連自己的師兄弟都不知情。
也是,如果不是留這一手,豈不真要被這老妖婆給打得灰飛煙滅嘍?
不過她是腳底抹油溜了,派來的那些禍害人的妖兵可無處躲藏。
眼見著旭日漸漸東昇,若不及時解決,城內的百姓們一旦醒了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可眼下就連他們也都嚇得四散而逃,半空中白辰亦幻化成的金鱗黃龍翻雲覆雨一通折騰,傾盆大雨立刻似瓢潑一般從天而降。
這些個惡鬼妖兵當即無處遁形,乃再度化成了生前的植物和動物。
若說這群妖怪竟是什麼牛樣之類的動物居多,雖說有一些植物修煉成的妖精,但大多時候也都是低階的,都是被牛羊給吃掉了。
如此說來,底層妖怪還是動物居多。
沒一會兒功夫天就大亮了,當城中百姓醒來之時見到趕早市的小販大多都被妖兵給咬死了。
更多的妖兵還是都被打回了原型,眼見著漫山遍野的牛羊沒有主人,於是就都給牽回自家了。
按說到這裡,這些地上的妖兵也就算給剷除的差不多了。
原本到街上搜尋白辰亦下落的一眾捕快們聽說了這個訊息,都來不及駐足便趕緊奔回了開封府衙稟報了此事。
此刻那開封府的老爺還在跟他那小妾在臥榻上安寢沒起床呢?
眼見著如此情況,那個捕快知道這位老爺是個愛財如命的人,如果不能及時告知,只怕會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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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口大聲稟報說道,
“大人,城東出現了多頭沒有主的牛羊,都被那群刁民給牽到自家去了,這事兒,您看……咋辦吶?”
那老爺一聽,簡直不可思議的脫口說了一句,
“還有這等好事兒?那你還跟這兒愣著幹什麼呢?還不趕緊都牽到開封府來?”
“是,大人。”
應聲和著便奔了出去,那老爺也顧不得衣冠不整了,鞋都沒穿就隨後跑出來叫道,
“傳本官口諭,告知那群刁民,若有私藏不報者,立斬不赦!”
其實那個捕快早就跑遠聽不到了,這時門口的展昭見他如此德行,都忍不住笑了。
見不準備貪便宜的都懶散的呆著,展昭也只能跟隨那群紅眼的捕快出了街,沒走多遠便獨自閃身掉頭離開了。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嘛!那群貪財的捕快也都想在此事上撈點便宜,誰人還有功夫顧他離沒離開?
不出半日功夫,那群撲街走巷的捕快便把這群牲畜都趕上了街頭。
這時,自家的人便會順手牽羊,帶回了家中。
萬物變化終有時,白辰亦也並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將這些畜生都給便成永久性的,依他的法力也只不過是給那群妖兵變化幾天暫緩一下而已。
這個事情在傳遍了整個汴京城之時,那個樹母老妖也沒閒著,終還是研究出瞭解藥,只在五天後的一個晚上,才真正發生了奇蹟般的事情。
在這幾天裡,白辰亦原本已經逃出城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麼做著實不妥,城中還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呢?
絕不能坐視不理,可眼下就自己的實力而言,那也是鬥不過數以萬計的妖兵,還有那個妖婆樹母的。
這次原本就很脆弱的身體,先是遭展昭誤傷,隨後又被樹母這般折磨,當真是吃不消了。
按說這一刻他師傅荀卿道人應該不計前嫌的出來幫他呀?
那他們到底去哪裡了呢?
那日在公堂之上,一時激憤便帶走了他娘玉蓮。
他們二人一路往西飄出了玉門關外,酒泉郡那白若虛的家中。
面對又憤怒又驚恐的玉蓮,他也知道這麼做不對,可也真是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安慰著她說道,
“玉蓮你別害怕,我們其實早就已經是夫妻了,都好幾世了。
還記得上輩子你的家就住在這裡嗎?
一開始你到酒泉郡來,也是來找我的,不是我表哥。你當真都不記得了嗎?”
原本還有幾分憤怒的她,聽了這白若虛的一番話後,內心深處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他沒有在騙自己。
可眼下自己都已經嫁給白子虛了,又怎麼能一女侍二夫呢?
此刻的她也甚是萬分糾結,著實不知如何是好了?
無奈的對他說道,
“既然能錯過,那便應該是無緣吧!再說我都已經嫁給我的夫君白子虛了,這一世就這樣吧!
如果下輩子有緣再相見,您意下如何?”
眼見著自己曾經深愛著的女子,早已嫁作他人婦,也是萬分糾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話來。
思忖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你原本是伏羲的女兒,名叫宓妃,我們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那個可惡的河伯竟然看上了你,還想要娶你為妻,你當時也是不從,便被他摁到洛水河中溺死了。
這白子虛原本是河伯的手下,當時就是因為勸阻河伯,這才與你有了幾分交集。
然而,我們都已經投胎九世了,當初月老就有言說我們倆十世之內情路坎坷不平,如果超脫十世的困擾,想必咱們就會越來越好吧!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