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卻是又是一刀砍了下去,只在那一刻,周圍已再無活人。
他提著大刀一步一晃的走出了包圍圈,此時他的臉上、身上已然沾滿了血漬,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
眼見著倒在不遠處的玉蓮,滿眼心疼撲了過去,
“玉蓮,玉蓮醒醒,快起來,咱們回家了。”
按說玉蓮並沒有受很重的傷,怎麼會這麼久不醒呢?
不過聽到招喚聲,她便有幾分醒來了,看著眼前的白子虛,著實不敢相信,滿心好奇的問道,
“你是誰啊?我又是誰啊?怎會是在在這裡?難道是在做夢嗎?”
這一問,都給白子虛問傻了,他伸出那雙沾滿了血漬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禁說了一句,
“不熱啊?”
此刻的他眼前一陣眩暈,
“才剛逃出魔爪,如果再有追兵,他必然力不能敵,到時候玉蓮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趕緊伸手過去抱她,準備把她抱上馬,快速離開這裡才好。
只這一拉,她當即就叫了起來,
“疼啊!知道疼痛,看來不是夢。”
暈倒的這幾個小時,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另一個世界了生活來十幾年那麼久,夢裡也有一個白子虛。
但其他的人和事就都發生了變化,這才一瞬間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的世界,見著眼前的場景,過了好半天才恢復了過來。
此刻的白子虛這般模樣,他著實心疼不已,看著他說道,
“大哥,我們走吧!遠離這凡塵俗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但見白子虛強撐著眼皮,微笑的說了一句,
“好……”
他吃力的把玉蓮扶上了馬背,自己也強撐著翻上去了。緊緊的扯住韁繩強撐著說了一句,
“玉蓮,回家……”
其實他不單是戰鬥的疲累,而且還中了毒箭,可即便這樣他也依舊不能鬆手,好不容易換來的幸福已經觸手可及了不能就這樣死去。
此刻的玉蓮已經回過神兒來了,聽到他的聲音如此無力,瞬間感覺一股熱流充斥著她的眼睛,滿是心酸的點了點頭,
“好,咱們回家。”
說罷玉蓮跳下了馬,把白子虛輕輕往前挪了一下,而後又忍著箭傷劇痛坐在了後邊。
他們一路奔跑了四五個時辰終於回到了他們的家。
玉蓮把已經昏迷的白子虛拖到了床上,自己卻一刻不停歇的去了廚房劈柴挑水,想著定要讓他洗一個熱水澡,於是就強撐著身體給他燒好了洗澡水。
白子虛感覺自己的身體飄飄忽忽的就離開了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看著玉蓮為了他辛苦忙碌的身影。
也就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有幾分清醒了,不過不是在他家,而是另一個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這裡好像很繁華,他們家也不算很貧窮,家中也有好幾個兄弟,他說是排行老三。
身旁還睡著一個嬌美容顏的妻子,仔細一看,登時嚇了他一跳,驚叫失聲,
“玉蓮小姐,怎麼是你?”
猛然聽到有人應聲,
“夫君,大半夜不睡,你叫我做什麼呀?”
聽著這個聲音,他就更加確定這個事情是真的,不禁有幾分激動,可當他想開口說話之時,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夢中,又似有幾分夢魘的感覺。
這時候白子虛不禁有幾分懷疑,到底那個自己才是真的,正在猶豫之時,不遠處飄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正是他看到過好幾次的老神仙。
他微笑著問道,
“白子虛,你為何會在這裡?”
白子虛故作淡定的回了一句,
“昨日我聽到敵軍都打到我們家門口了,這才無奈出門迎敵,沒想到這魂靈便飄出了身體,老神仙,我這是不是已經快要死了?不然靈魂怎會如此漂盪。”
那老神仙聽了連連搖頭,又對他講了他從未聽說過的事情。他捋了捋鬍鬚精神的說道,
“這個宇宙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世界。平行世界是人們平時看不見摸不著的另一個個體差不多大的細小生命組成,但是每個人活的又不一樣,就像一個人無數種生命的可能性一樣。
他走上了一條人生道路,那麼平行世界就有可能有著不同道路的人的不同人生。
只是人們平常看不見,它在平行空間外星生命太陽系之外,只要發現這座橋樑就可以去利用它。”
白子虛聽得是糊里糊塗的,不禁問了一句,
“老神仙,那您如今修到哪個等級了,是不是宇宙萬物已經都被您琢磨透了。”
聽到這裡,那個老神仙不禁哈哈大笑,他拍著白子虛的肩膀說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為大生之德,無極、無名天地之始。道生一後復又逝去於十方世界極微塵數永恆剎那之中,有緣人便可而現。
宇宙之初便為無極,之後演變為太極,即從無限小到無窮大。無限之動為陽,在動和發展的過程中必然產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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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天地初分離,天性動,動之始為陽,動之極為陰。地性靜,靜之始為柔,靜之極為剛。
在天德地氣的情器世界中,自性真我即此也。愚人不分識與根,執妄為識,解空為智。知此則知止而定靜慧。
陽離不開陰,陰陽同根,在我們這個陽性偏高的世界裡面可能更應該強調陽離不開陰。
為心所現,為識所變。佛有多大的能力,眾生就有多大的能力。眾生共業力而暫居同一世界,牽一發而動全體。故心能轉物,即同如來。定要珍惜這不可多得的萬靈之機緣人身。為學日益,為道日損。解空為智,歸一全道。”
聽得白子虛更加迷糊了,他不僅問道,
“老神仙,那我為何老是會夢一些從來沒見過的地方,從沒見過的人呢?”
那老神仙本想只是遊歷一下名山大川,吸取一點仙氣而已,不想卻被白子虛給絆住了手腳。無奈也只得簡單給他講解了一下,
“人到夜裡做夢便是平行世界的記憶,夢境裡的諸多事情,也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你正在經歷和發生的事情。夢就是我們連通平行世界的橋樑。”
那老神仙還沒講完,這邊白子虛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可那雙凝望著天空的眼睛,卻終究是沒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