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塔干城被這群土匪似的士兵洗劫一空,屠戮殆盡。托里大發雷霆,發誓定要報了此仇。
下令讓丹木把活捉的一百三十多人帶到太師府,此時他憤恨至極,正端坐在大殿主位上。
“報,太師。這次在塔干城燒殺搶掠的正是這群畜生。都帶上殿來了。”丹木將他們用一根繩索捆住雙手,遠看好似一群螞蚱。
太師托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內心甚是不解,他和堰玉對壘七個月之久,每次交戰士兵甚有素養,排排甲冑積石成玉,列松如翠。何時似這般佝僂扒瞎,大聲呵斥道,
“你們是哪裡的土匪,為何偷襲我塔干城?”
殿下跪著的這群人互相交頭接耳,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能保住性命,一個老頭十分詭道左右環顧他們一圈,
“太師,我等自知罪孽深重。可是犯下如今這等滔天大罪是有原因的,也怪不得我等。有一個人必須要為此承擔所有責任。”他佝僂著腰跪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誰?快說,不然就把你們全扔到鍋裡煮嘍!”丹木氣憤的說,
“將軍,此事事關機密,我只能說與太師大人一人聽之。”老頭偷偷觀察著他們的情況,
托里一擺手,示意丹木把他帶到後廳,便起身出去了。
丹木解了他的鎖釦,一把薅著他的衣襟,就拖出了大殿,那些剛才還殺人如麻的老弱殘兵,如今佝僂著腰,低垂著頭跪在地上等待受審,一見老頭被帶出去了,個個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勁兒朝他擠眉弄眼,寄全部希望於那老頭。
沒一會兒功夫,丹木就拖著他來到了後廳,往地上一摔,便出去了。一見到托里,他便嚎啕痛哭,
“太師大人,我知道此番定是必死無疑了。可是我們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都是那堰玉害得,太師大人定要為我等報了此仇啊!”
他哭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說罷便用袖頭子把鼻涕擦去,噁心的托里一陣乾嘔。
“你們是堰玉的兵?”他甚是懷疑的問,
“五年前賀蘭山之戰,那時堰玉還只是個先鋒,時任將領是左寒玉。當時皇上都下達命令讓大家退兵,可是堰玉這個狗雜碎卻挑唆將軍左寒玉忘恩背盟,雖然退兵近百里。且每退十里,便令我等老弱殘兵將方圓數十裡田園盡數燒燬。近而貴軍所到之處,兵馬無所食,彈盡糧絕、人飢馬乏。此時大部隊皆已退兵,只留下我們三百老弱殘兵,又故意拖延幾天,只等待貴軍奄奄一息,然後下令讓我等開始反攻,利用賀蘭山勢險峻地形,而將貴軍大敗於河曲,在給貴軍以重創之後,且慫恿將軍左寒玉再次派人向貴軍請和,並願歸還所有俘獲。貴軍不知情便與我軍講和,還派人送還先前扣押的西夏國使者。堰玉此等做法實乃將我等只當是炮灰。怕我等洩密,後又派我等修築王陵,日日鞭撻打罵,無一日飽餐。而他們不知情,竟錯將所有仇恨都歸罪於太師您,近而犯下這滔天罪行。太師如何處置我等,老朽皆無怨言,切莫放過堰玉這個奸邪小人。”
那老頭說的頭頭是道,托里也信以為真。
“賀蘭山之戰,我們十萬大軍,竟一夜之間潰不成軍,至今不得原因。不想竟是如此,堰玉實乃真小人吶!”托里突然間恍然大悟,
老頭見他上套了,便繼續拱火道,
“太師大人您想,咱們遼夏兩國代代通婚,早已結秦晉之好,為何會如此突兀的發生爭端?此乃皆是小人禍國所至。我等老弱無非苟延殘喘,豈會有半分歹心,皆因誤會記錯了仇恨,才釀成如此大禍,還望太師大人能海涵,原諒我等罪過,我等定會為太師大人破腦刳心,效忠致死!”
“你們也是被他堰玉逼的,只是尋錯了仇,情有可原。只是這堰玉,不將他破腹挖心,本太師誓不為人。來人...”
“太師,有何吩咐?”丹木走進內廳說道,
“丹木,你把俘虜的這些人都放了吧!勒令他們不許再為禍塔干城。”
“你說啥,我沒聽錯吧,放了他們?他們如此屠城,為何要放?恕丹木不能領命。”一聽要放了這群剛剛還在城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敵人,甚是不解,十分氣憤。
“我一會兒再給你細說,先照我說的安排吧!”太師壓著情緒說道,
“嗨呀!”丹木連聲嘆氣,踢了老頭一腳,“起來,還不起來,等著過年哪?”
抄起繩索便把他拖了出去。
“不好了,將軍。敵人大軍來襲,來勢洶洶,進攻非常猛烈,李稷將軍正在城門堅守,少股步兵已然衝進城中,見人就砍,李劍將軍正在展開巷戰,與敵人周旋。”
猛然一睜眼,飛也似的衝出門外,眼見鮮血染紅了將士們的鎧甲戰袍,耳畔到處人嘶吼馬嘶鳴,戰場的喊殺聲不絕於耳,那響亮的刀劍聲震徹人心,將士們依舊鏖戰疆場。
他飛速衝到東城門,只見城外敵軍黑壓壓一片鋪天蓋地的壓倒過來,一時間竟然令這位久經沙場的將軍也束手無策。
回頭見不遠處的李劍怒目圓睜的砍殺著衝上來的敵軍,心裡倒也安慰不少。
“來人,大開城門,放敵軍進城。”他大聲吼道,
這一反常的舉動震驚了鎮守陽關城的所有將士。
“李劍,你率領部眾破西門而出”大聲吼著,震的所有士兵瞬間士氣高漲,信心倍增。
“來人,命左峰和袁琦率領原有部眾破南門而出”
他衝冠眥裂,揮舞著大刀,連聲吼道。
“是,將軍,末將領命。”左峰和袁琦二人遙聲吶喊,踏著鐵騎破城而出,一路向南殺去。
他自己率領三千鐵騎把敵軍引進東北部的賀蘭山中,托里一見如此,下令都向賀蘭山進軍。見狀如此,他的面上揚起了笑容,下令說道,
“敵軍主力往這邊衝過來了,馬上會有一場惡戰,大家都提起精神,到前面三百裡處的山嘴嶺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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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大家齊聲吶喊,瞬間聲威大震,一路向山嘴嶺狂奔而去。
未曾料想,敵人此次竟是數十萬大軍傾巢而出,托里也只帶兩萬鐵騎一路追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