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夜被門口的兩個捕快一次又一次的誆騙,直至最後失去了耐心,橫衝直撞的就到了府衙後庭,那倆捕快當即嚇壞了,趕緊去請展護衛,二人這一番默契的比試,只鬥得近百回合,也仍舊未能分出勝負來。直至驚擾了包大人方才助手。
包大人揉著眼睛,仍舊睏意叢生的問道,
“門外誰呀!這一大清早的,沒事打什麼架啊?要是太閒的話,就把菜池裡的草拔了,給菜苗澆點水。每回這活兒就都是我的,菜熟了誰也不少吃。這麼欺負一個老頭,你們也下得去手?”
瀾夜一聽都差點兒笑出聲來,暗想道,
“堂堂人間開封府,地府閻羅王。竟然親自給菜園澆水,這要不是親耳聽到,誰會相信?”
這時展護衛說了一句,
“包大人,已經不是清早了,都該吃中午飯了!您還賴在床上呢?”
包大人一聽,突然大叫一聲“不好”,便鞋都沒顧得上提,隨手把烏紗帽戴在頭上便衝出門來,剛還想著,答應了昨夜的男子今日見洛弦的事情呢?
一開門但見瀾夜已然立在院子裡。尷尬的笑著說了一句,
“你是昨夜的誰來著?啊……是洛弦的師兄。對吧!”
瀾夜一見包大人如此便算明白了,洛弦的毛躁便是師從此處了。微笑著拱手見禮,說道,
“是,在下名叫瀾夜,是洛弦的師兄。包大人,您昨夜答應瀾夜的事,今早卯時剛過,我就已經來了。被府上的捕快攔在衙前,喝了都不知幾壺清茶了,也沒見包大人您。在下也是著急洛弦的安危,這才不得已闖到了後庭,得罪了!”
包大人突然也蒙了,便問展昭道,
“我這早飯還沒吃呢?這怎麼就中午了?洛弦這丫頭平時也怪機靈的,今天怎麼沒動靜呢?你快去老夫人房裡看看。”
“是,大人”
說罷,展護衛便往包母的房裡去問明緣由了。
包大人又和瀾夜說了一句,
“瀾夜莫急,自從我那老嫂子住進了這開封府,洛弦便日日親自照看,想來定是在嫂嫂房裡了!”
瀾夜形成了一句“好”,便和包大人等待展護衛的訊息。
展護衛到包母房門口,輕輕的叩門,說道,
“老夫人,洛弦在您這裡嗎?”
叫了半天,依然不見屋內有人應聲,趕緊朝那邊大聲招呼包大人,
“大人,快過來,我叫了許久,屋內無人應聲。”
包大人想到他那老嫂子還有傷在身,一個人又能去哪呢?焦急的跑到嫂嫂門前,不住的叩著門,大聲叫道,
“嫂嫂,嫂嫂開門吶!兒子包拯前來看你了。快開門吶!”
此時的瀾夜也覺得事情不妙,也幾步就跟了過去。見狀如此,往後退了兩步,猛然向前發力“咣噹”一腳門閂便掙開了。
他們三人一進門,當即都傻了。但見到包母臥在榻之上,身朝下,已然暈倒了。
包大人趕緊過去一把拉過嫂嫂的手,大聲叫道,
“嫂嫂,你怎麼了?”
瀾夜幾步搶上前去,說道,
“包大人,瀾夜幼時曾跟隨師傅學過一些醫術,也略通醫理,讓我看看。”
包大人看了一眼瀾夜,點了點頭,就退到了瀾夜的身後。
瀾夜輕輕拖起她的手腕,給她摸脈,脈搏微弱的跳動著,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溫熱的。
見她背後有傷,又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家。他判斷是血虧所至的暈厥,回身又問展護衛道,
“這位兄臺,今天早上老夫人吃的什麼?”
一聽此言,展護衛當即臉色大變,好似明白了什麼?趕緊衝出去問那幾個捕快道,
“你們早上給老夫人吃的什麼?”
其中一個捕快說道,
“洛弦,昨天早上就走了,直到現在還沒人做飯呢?我早上還是去街前的小吃店裡吃了碗混沌,到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展護衛又問道,
“沒人給老夫人送飯嗎?”
這一問眾人當堂都閉口不言了,展護衛當即明白了,合著這是給餓暈了。怒罵道,
“你們這群飯桶啊?等著我回頭再收拾你們。”
說罷便飛一般的直奔前街小吃店而去,到店裡也顧不上往日客套了,趕緊讓那店小二給準備兩碗混沌。
那店家見他如此焦急,便趕緊起火,沒有片刻功夫,便端上桌兩碗還冒著香氣的混沌。
展護衛也顧不得一切了,端起混沌碗徑直往開封府而去,邊跑便叫道,
“掌櫃的,我一會兒過來結賬,碗也一會兒給你送回來。”
但見掌櫃回應道,
“沒事兒,展護衛,剛出鍋的當心燙,多加點小心。”
掌櫃話音還未落,展護衛都已然進了開封府大門,徑直穿過前衙,一路飄香的就到了包母門前,燙的他不禁尖叫一聲,
“快開門啊!包大人,燙死我啦!”
瀾夜聽到聲音先包大人一步開了門,但見展護衛的雙手已經燙得猶如紅燒豬蹄一般,趕緊接過碗,就進了屋。說道,
“包大人,我猜老夫人本就外傷血虧,加之並未能及時進補,這才導致她的暈厥。吃點便會痊癒了。”
包大人怎麼從他的話中聽出,自己的嫂嫂是給餓暈的?著實不敢相信,
親自把餛飩湯吹溫了,又輕輕的喂嫂嫂,嫂嫂聞到混沌的香氣,頭突然動了一下。
當時包大人激動的說道,
“嫂嫂,別著急,小心燙”
他吹了幾口湯喂嫂嫂飲下後,但見嫂嫂已然抬起了頭,吃力的把手伸了出來,接過碗,自己吃了起來。
包大人見狀內心登時怒了,吩咐展護衛道,
“展護衛你服侍好老夫人,我有事,先出去一會兒。”
說罷便氣騰騰直奔前衙的而去。
包母不顧混沌燙嘴,邊吹邊提路禿嚕的都給吃了。
瀾夜見她已經恢復正常了,便上前問道,
“老夫人,您怎麼會餓成這樣,伺候您的下人們都去哪兒了?”
包母不禁微笑著說道,
“這位公子,這開封府裡呀!他就沒有個下人,之前有個姑娘照顧我來著,自打她前日上午出了府後,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不然能給我這老婆子餓成這樣嗎?”
瀾夜一聽,頓感不對呀?苦思冥想也沒想出洛弦還能去哪裡呢?甚感懷疑的問道,
“老夫人您所言當真?那姑娘真是前日離開的?沒有回來嗎?”
這一問,反到給包母問懵了,但她也覺出洛弦幾日不歸,怕不是遇上危險了?焦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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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你是洛弦什麼人吶?她真的兩日未歸了!不然能給我餓成這樣嗎?”
這下可給瀾夜氣壞了,當即火速奔出門去,展護衛不解的問道,
“這位公子,你去哪裡呀?”
瀾夜頭也沒回,直接喊答道,
“東街以南,白南辰叔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