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鳶自打那日和魔堰回了白南辰的叔叔家以後,日日昏睡不醒,魔堰沒有辦法只得給她抓了幾副藥,暫時保住性命。
魔堰也甚好奇,那日看道洛弦時,靈珠的靈力甚為強大,可是如今離開洛弦都已經好幾日了,感覺靈珠的靈力為什麼還是這麼強烈。
而且每每白南辰靠近,魔鳶的傷勢就會有所緩和,他也發愁了,如此下去萬一耽擱了魔鳶的病情可怎麼是好?
這日上午突然見瀾夜師兄和洛弦師妹同時出現,他的一顆心總算有了著落。
在他心裡瀾夜師兄是無所不能的,在九重仙境時如此,後來他投胎成了堰玉,身死之後還是追隨了瀾夜師兄,即使那時候他已經墮入魔道,魔堰都會一路追隨他。
不論遇到任何事情,只要有瀾夜師兄在,他都會信心滿滿。
就這次魔鳶的傷情,瀾夜似乎也沒啥好辦法,當他提及續魂碎片可以救魔鳶時,他們都犯了難,魔鳶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能撐到東海嗎?
洛弦突然想到包奶奶都已經瀕臨死亡了,喝了自己的血還能重新還魂呢?魔鳶若是喝了自己的血,定能撐到東海,找到師傅。
於是就到廚房,操起刀重新割開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
見她如此魔堰的內心別提多難受了,眼看著擠出了一小碗鮮血,魔堰一把拉過她的手,眼含著熱淚給她輕輕的包紮好了。
洛弦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強撐著說道,
“師兄,先別管我了,你快端去給那姑娘喝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魔堰強忍著悲痛,起身端了那碗鮮血,幾步奔出門去,直奔西廂房。
此時的魔鳶已經氣若游絲,魔堰趕緊為她灌下了那碗含有續魂碎片靈力的鮮血。
雖然她沒有立刻醒來,但身體的溫度漸漸的回升了,魔堰甚是激動不已。
瀾夜不禁好奇的問道,
“魔堰,這鮮血從哪兒來的?”
魔堰這才想起洛弦還在廚房,結巴的說道,
“是……洛弦的”
瀾夜一聽登時怒道,
“你呀,怎麼如此不懂事,救人也不是這麼個救法啊?”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不在屋內了。
他想起剛見洛弦時,她的手上就包著繃帶,邊跑邊自言自語道,
“看來此番又是善心大發,為了救人都不顧自己的性命了。”
剛一推開廚房門,但見煙臺邊有幾滴呈深紫色的血跡,屋裡並沒有洛弦的身影。
他不禁疑惑著,猜想定是去了那白南辰的房間了,登時怒氣沖天的轉身便往東廂房而去。
到了門口推了幾下門,見是從裡頭上了門閂。便大聲叫道,
“該死的白南辰,你給我滾出來,趕緊把洛弦給我交出來。”
“砰砰”的敲門聲,嚇了白南辰一大跳,不耐煩的叫道,
“誰呀?本公子衣衫不整的不能出去。怕被你生劈嘍。有啥事兒,就隔著門說吧!”
門外的瀾夜怒瞪著猩紅的眼睛,瘋狂的揣踹著門,怒吼道,
“你到底把洛弦藏哪兒去啦?趕緊給我滾出來。”
聽著砰砰的踹門聲,白南辰內心有幾分恐慌,趕緊穿了衣服,溜溜的就下地開了門,還沒來得及把門閂放在一旁。
登時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踹翻在地,剛想上前理論一番,見他那兇惡的樣子,也就閉上了嘴,灰溜溜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爬了起來。
屋內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櫥,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並無其它傢俱陳設。
瀾夜一把掀翻了床上凌亂不堪的被褥,眼見著沒有。又掀開床簾,看了看床底,也無人?怒氣衝衝幾步過去開啟了衣櫥的門,“嘩啦”一下,各種衣服褲子猶如雞腸子般纏繞在一起,被他這麼一推開門,忽的一瞬都湧了出來。
瀾夜憤恨至極,嗖的一下便抽出冥血刀幾下子就都給他剁成了碎片。
白南辰站在門口不禁驚呼一聲,
“有事說事,你這是幹什麼呀?這樣無端的私闖民宅,算什麼英雄好漢。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賠我衣服,拿錢來。”
瀾夜不耐煩的一揮大刀就駕到他的脖子上了,怒道,
“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看著辦,看到這把冥血刀了沒有,如實回答我的問題,若膽敢有半句不實,你的腦袋即刻搬家。聽到沒?”
這寒光耀眼的大刀,早已嚇的他魂不守舍了,顫抖的點著頭,
“嗯嗯嗯,好漢,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
“洛弦呢?你給她藏哪去啦?趕緊給我交出來。”
這一問,給白南辰都整蒙了,不禁脫口而出一句,
“你們不是都在院子裡呢嗎?我可一直都沒出門啊!真的不知道。”
又好似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
“好漢,不會是你說了什麼讓她不愉快的話,給她氣得回了開封府吧?”
聽他如此說,瀾夜也有點懷疑她就是回開封府去了。
“洛弦回開封府啦?不能啊?這才剛來?有啥急事讓她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悄悄離開了?”
見瀾夜有幾分猶豫,白南辰悄悄的捏著刀背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了,一低頭便溜到了一旁。
見瀾夜正猶豫不決,白南辰就又說道,
“洛弦自打考上了武狀元到開封府任職後,脾氣見長,性情大變,你如果惹得她不開心,她就不搭理你,悄悄回府了,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說對吧?”
一聽此言,他便想也沒想一把推開了白南辰,直奔開封府而去。
見他走遠了,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一邊捋著胸口,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真是個瘋子,還好本公子聰明,不然真得血濺當場嘍!”
瀾夜到了開封府門口便犯了難,但見門口有許多捕快在大門口守衛,本想衝進去,轉念一想都是洛弦的平日的同事,如果就這樣大開殺戒的闖進去,她就算在府裡,也定會不理自己了。
思來想去,還是夜裡趁他們都睡了,再夜探開封府尋找洛弦吧!
如此就在開封府對面的茶樓上坐等天黑。茶是一杯一杯的飲,時是一秒一秒的過。肚腹裡沒別的東西,光茶水就先給他來了個水飽。
害得他也不得不一趟趟的往茅房奔,終於熬到了天黑,茶樓也打烊了。只得出來在路邊來回的繞圈子。
但見二更天了,府上一種衙役,捕快都去睡了。那衙前大堂仍舊燈火通明,又等了不知多久,三更天的梆子也已敲過,那老頭還是沒有要去入睡的意思,有他在無法入內。心裡委屈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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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洛弦的份上,我能這般落魄的如同看門狗一般守在這裡?唉,碰上洛弦這個丫頭,無奈也只能忍了。咦?這個老頭怎麼這麼奇怪,在和誰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