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嫂子的魂靈已然飄到了南天門,就在她沒有請柬貼犯愁之際,包大人及時出現,正準備帶她進去之時,那逆子包成的出現,使得他二人均不得而入。
然而包拯再度得封天官的時候,他只為了能讓嫂子心情好些,便忽視了太白金星宣讀的聖旨。也因此得罪了他也沒能得昇天界。最後雙雙下墜又回到了人間。
包母也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口中還不斷呼喊著,
“仙人,仙人,天宮排滿了嗎?還有位置嗎?……”
那老郎中和洛弦也都蒙了,但見她的額頭佈滿了冷汗,洛弦見狀趕緊去水盆裡投了一個毛巾,涮了幾遍攥幹水分,跑過來給她擦去額頭的汗水。
但看到包母不顧疼痛的衝洛弦叫道,
“孩子,先別管我了,趕緊去看看包大人,啊!快去。”
說罷她便吃力的推著洛弦往外走,洛弦也沒明白什麼意思,但見包母如此情急,也就出去檢視。
剛一開門,但見包大人栽倒在甬路邊的白菜地裡,當即一驚,趕忙上前攙扶,口中大聲招呼著,
“展護衛,展護衛快來呀!包大人暈倒啦!”
正在門廳守衛的捕快聽見叫聲,幾步上前也顧不得一切了,趕緊和洛弦一起把包大人扶回了寢室裡。
都沒顧得上說一句話,又急急奔出門去,直奔包母的寢室,剛一開門,呼呼直喘的她,扒在門口便叫那老郎中,又怕包母知曉了著急,悄悄的趴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快去看包大人。”
那老郎中聽了這一句,便知事情不妙,手忙腳亂的收拾了藥箱,便匆匆往包大人寢室趕去了。
包母見狀心頭不禁一顫,趕忙問洛弦,
“孩子啊,跟奶奶說實話,包大人怎麼了?”
洛弦突然靈機一動,笑著說道,
“奶奶不是包大人,是我那朋友染了風寒,高熱不退。我心裡著急,這才不小心絆了個跟頭。您,好點了沒有?”
包母一甩眼便看見了洛弦的手腕處纏著繃帶,那繃帶上還印著一灘乾涸了的血跡,當即心疼的問道,
“孩子,你這手腕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一個沾滿鮮血的腕,突然一瞬,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望著洛弦。
洛弦剛要回答,但掃見她如此疑惑的看著自己,她也是蒙了,便問道,
“奶奶您怎麼了?”
包母頓了半天,方才緩緩的說了一句,
“奶奶剛才在垂死之際,看到了我的公婆,他們讓我上天堂,但是我太過於惦記包成的安危了,所以就沒有飛昇天際,徑直墜落到了地獄,眼看著就要落入地獄之時,一個人給我喝了一碗仙藥,這才恢復得以返回陽間。不想這碗仙藥,竟然是丫頭你的血,難不成你就是仙人?”
這一通突如其來的話,登時嚇了洛弦一跳,眼珠滴溜溜的飛速流轉,便想到了一個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
“奶奶我不是仙人,只因早年身體虛弱不堪,父母為了我能健康,便上得崑崙採了幾株千年靈芝。說來也怪,待我服用過後,身體便有如神助一般,快速恢復了健康。而今我的身體甚是強健便再也沒有得過大病了。”
包母聽了連連點頭,說道,
“是這樣啊!難怪人們常說靈芝是仙草,看來真的是有奇效啊!不管怎樣奶奶還是要謝謝你不顧割腕之痛,救了奶奶性命。洛弦啊?你去把包大人叫來,我找他有事兒。”
這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洛弦徑直沒了詞兒,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應對,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說道,
“嫂嫂包拯再此,有何事如此焦急的要找兒子?”
“兒子”
包母瞬間一顫,想道,
“以前可從沒有如此稱呼過自己為兒子,只在他下定決心要誅殺包成的那一刻方才如此說的?難道包拯也和我一同遊了一趟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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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念一想,
“人死之後真的會有天堂地獄嗎?那這包成如此罪大惡極又當如何贖罪呢?”
想到這裡她便連連嘆氣,不斷的重複著那句,
“天作孽,有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啊!”
但是反觀包拯也是她培育的,同位兒子,一母教育,竟如此大相徑庭。不過包拯能如此優秀,她還是很欣慰的。看著包拯說道,
“包拯,為娘今日為你立下規矩,今後你對簿公堂,敢為天下先,不得有私。如有親眷敢為虎作倀,定要天下為公,即便大義滅親也不在話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切不可昧己瞞心,有失公允。”
包拯聆聽了嫂子如此教誨,當即下跪,俯首叩頭。說道,
“嫂娘放心,包拯定遵從嫂娘教導,永遠不會違背如此誓言。”
突然門來傳來一聲呼叫,
“包大人不好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包拯聽得來人是展護衛,便囑咐洛弦要她好好照顧包母,急急忙忙出得門來。
“怎麼了?”
“回稟大人,包成在獄中好似中了邪了一般,瘋狂的用頭撞柱子,眾人苦勸也無果,只得來請您過去看看。”
“走”
說罷他二人便一刻不停歇的趕往大獄。
其實包拯靈魂上天庭救了嫂子回來,此時的他已然耗盡精力,此刻的他甚感頭暈目眩,嘴唇幹都起了層皮。然還是帶病上陣,一刻也不敢倦怠。
剛一開啟獄室囚牢的大門,迎面撲鼻而來便是一陣酸臭的酒食味道,中還夾雜著陣陣奇異的怪香。
他們倆手捏著鼻子,便來到了關著包成的單人獄室門口,桌上杯盤狼藉,啃的雞骨頭,豬大骨,還有各色菜餚的殘渣碎片,湯汁酒水也都灑的遙哪都是。
床上的被子滾的都成了一坨,即便如此也沒見包成人影,包大人探著頭到處檢視,突然一陣鼾聲襲來,順著聲音找過去,這才發現倒在牆角的包成。
此刻的他喝得爛醉如泥,還不斷抽搐著,包大人說道,
“展護衛,把門開啟。”
“是,大人。”
說罷展護衛便找獄卒要了鑰匙,將這沉重的鐵鏈道道繞開,“吱嘎”一聲推開了木門。
包大人和展護衛一同進了牢房之內,卻發現包成嘔吐了許多酒食中還夾雜著一些褐色膏狀物體。
此刻他蓬頭垢面,眼底烏青,垂涕連連,包大人即便捂著鼻子,也仍然忍不住怪味乾嘔不止。
正準備離開之際,那包成突然起身,一把就拽住了包大人的袍袖,齜著獠牙便準備下口咬,虧得展護衛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護著包大人出了牢房。
包大人也甚是好奇,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展護衛,你派人仔細看著他,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