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魔堰怒打包成之時,被他那幾個狐朋狗友看見了,不禁也躲在人群之中窺視,見他被如此暴揍,趕緊匆匆溜出了人群,直奔開封府方向而去,他們並不是去稟報包大人了。
而是饒過門廳來到了後院,直接告知了包母。包母一聽,當即氣暈了,真是又氣又怒,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想告訴包大人讓他去為包成解圍,轉念又一想,那混賬東西定是又惹了什麼羅爛事,如果被包拯知曉,他便又要有苦頭吃了。
也顧不得一切了,當即就跟隨他們一道出了街。正無所事事的洛弦見她走的如此匆忙,便上前搭話道,
“奶奶,您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啊?”
“沒事兒。”
包母匆匆忙忙的只顧往門外走,連站腳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洛弦也甚感好奇,於是就叫了兩個捕快暗中保護她。
自己趕緊跑到前衙將此事告知了包大人,包大人也是擔心老嫂子安危,只隨即叫上了展護衛,怎奈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讓她隻身犯了險。
剛到鬧市區,便看到老嫂子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身下還護著包成。頓感一驚,隨後怒瞪著包成,大呵一聲,
“包成,看你幹的好事兒,你娘都成啥樣子啦?”
展護衛趕緊衝上前去,剛要扶起包母,但見那個老郎中說道,
“展護衛切不可如此,包嫂子的傷在背後,你若就此將她一路背回去,甭說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就是年輕的也扛不住啊!一經顛簸,傷口再度迸裂,便會血崩而亡。”
“如此,那又當如何?”
展護衛焦急的問道,
“先找一輛馬車,內裡鋪厚厚的褥子,把臥榻墊厚,再將包嫂子身體朝下臥著,以緩解路途顛簸,傷口撕裂的疼痛之苦。這樣也會大大的減少流血。”
那老郎中的這一番說辭,瞬間讓展護衛犯了難,心想,
“包大人平日甚為節儉,哪裡肯用馬車出行,只有那一頂二人抬的轎子還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夥計了。如今上哪裡去找一輛馬車呀?”
急得他直打轉,正在此時人群之中有人說道,
“展護衛,路邊上停靠著的便是包成剛剛乘坐的馬車。”
“多謝”
展護衛回應了一句,便趕緊過去把馬車給拉了過來,一掀轎簾,但見裡邊裝了好幾個瓶瓶罐罐,又經剛才這麼一番折騰,有的罐子都磕碎了,裡邊兒的蛐蛐滿車亂竄。
鄰舍們見狀紛紛回自家拿了被褥,那兩個被洛弦派來護包母周全的捕快也自知罪過不小,趕緊自發的上前收拾馬車內的罐子。
包大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幾步上前,一把奪過捕快手中的罐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聲怒道,
“你們兩個把這車裡的罐子都給我砸了,一個也不許留。”
包成見狀也顧不得傷痛了,當街扯嗓子叫著,
“我看誰敢?都給我放回去。若敢弄丟一個,看我不要了你們的小命。”
包大人聽他此言,一把奪過了捕快手中的盛著蛐蛐的陶罐,徑直摔在了地上,隨後又轉身上車把裡邊的幾個青花瓷罐也都丟出車外老遠。
親自把相鄰們送來的被子給鋪好,這時展護衛上前把包大人給扶下了馬車。
隨後又和大家一起把包母輕輕的抬上了車,那兩個捕快趕緊趕車往開封府而去。
包大人又悄悄跟那郎中說,
“郎中,你也給那逆子看看傷情吧!等一會兒,一併去開封府結賬。”
“好,包大人,老夫這就給令郎檢視。”
包大人點點頭轉身便拂袖而去。
那個用四叉傷了包母的老頭見狀當即嚇的腿都軟了,顫抖著說道,
“包……包大人,令嫂是老夫傷的,還請包大人治罪。”
包大人聽聲便住了腳,回頭看了那老頭兒一眼,說道,
“你一會兒自己前去開封府衙吧!”
說完便匆匆回府了,洛弦見狀趕緊跟白南辰悄聲說道,
“師兄,你先把體內靈珠先給這位姑娘含在口中,待我先回開封府看看包母的情況如何,回頭就來找你們好吧!”
白南辰聽她如此溫柔的叫自己師兄,內心還是有幾分喜悅的。
“好嘞!洛弦你就放心的去吧!”
洛弦轉身又看了看魔堰懷中的魔鳶,抬頭便囑咐他說道,
“堰哥哥,你先帶著這位姑娘去這位叔叔家裡吧!租子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先回趟開封府,拿了錢馬上過來就會結了!”
說罷起身便追隨包大人他們回府去了。那老頭也放下手中的四叉,隨後跟她他們一起往府衙大堂而去了。
周圍百姓們都好奇著包大人會如何斷此案,也都紛紛放下手中活計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前呼後擁的往府衙擠去。
頃刻間熱鬧街上的人群一擁而散,只留下包成還在馬路中趴著,那個老郎中吃力的拽他起來,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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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呦,疼死我啦!眼瞎啦?沒看到本公子胳膊都受傷了嗎?好好伺候著點兒?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是,包公子,老夫知道了。”
那老郎中嘴上雖然應成著,心裡卻嘲諷他,想著,
“包公子,我呸,大家也就不想讓包大人為難,這才讓你幾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依著包大人的性子,要是把你告到衙前,判你個鍘刀之刑,也不無可能,還拿著雞毛當令箭呢?”
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認真給那作妖的包成檢查了!
但見他從藥箱裡扯出一塊繃帶好歹給他纏巴上,匆匆收拾了一下藥箱子,趕緊落了鎖,也快步朝府衙那邊跑去。
“老郎中,老郎中,你趕緊給本公子站住,過來扶我一起回去。聽到沒有?看等我老孃好了,我不往死裡收拾你。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即便是這樣那看郎中依然頭也沒回的一路往府衙方向而去。
正在那包成罵街的時候,身後有一個人身著一襲黑袍,頭戴面具的人緩緩朝他走了過來。
聽見腳步聲,包成吃力的扭過頭斜眼看著來人,不禁問了一句,
“別人都去衙前看熱鬧了,你怎麼還在這磨蹭呢?再等一會兒,都散場了。還看個屁呀?”
但見那人緩緩止住了腳步,高高的抬起右腳,只一瞬便把他的手狠狠的踩在地上,骨節瞬間“嘎嘎”直響,疼的他霎時泣首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