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將士一通冷嘲熱諷過後,便憤憤的甩袖離去了。
洛弦見叫他不住,甚是焦慮不堪。
正來回踱步焦急之際,但見包大人也沒著官服,陰沉著臉色從裡邊走了出來,見到洛弦登時劈頭蓋臉一通怒罵,
“我用你做捕快就是讓你來看門擋駕的,你就是這麼給我做看門狗的?以後若再敢放他進來,看我不先斬了頭你的狗頭?哼!”
說罷他也一甩袍袖回北間正房了。
她一聽包大人這番話瞬間也火了,剛想怒懟回去,開口的瞬間,又想到剛剛才費勁千辛萬苦得來的捕快之職,若就此翻臉罵自己的頂頭上司?輕則丟官罷職,重則可能會開刀問斬也未可知,想到這裡心頭頓時一顫,便緊緊的閉上了嘴。
狠狠地捋著此起彼伏的胸口,默默地告訴自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就是被罵幾句嘛!算了吧,算了吧,忍下就是了!”
轉而便想給他伏低認錯,生怕包大人盛怒之下,把自己這還沒到手的職務就地給免了。
“包大人,包大人你先聽我說……包大人你站住,洛弦有話要說,您等一下。”
只見包大人理也未理徑直往屋裡走去。
洛弦看他這一應為,心裡暗暗怒罵但
“單看你這幅嘴臉,著實沒有了一點公正無私的模樣,我雖然也不知那將士究竟有何血海奇冤?但看你包大人而今這態度也轉變的著實太快了點兒吧?見人有冤,態度竟也如此冷淡?當真是一點兒青天的模樣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徑直脫口叫罵道,
“包大人?包拯,你給我站住,人人都說你是青天大老爺,但門口有人喊冤叫屈,你又為何置之不理?人命大如天,這不是你親口說的嗎?如今連你竟然如此護短,我猜能讓你如此態度的也定是你那三門子窮親戚。那壯士要告的人難道與你有關?包拯我今日就把話撂這兒,你要是再這麼幹下去,只怕早晚會臭名遠揚……”
她話還沒說完,只見包大人“咣噹”一腳把門踹開,回身橫眉立目的怒道,
“你竟敢對我不敬,來人,拿下,也不用升堂了,就地誅殺。”
洛弦見狀更加憤怒的大叫著,
“包拯,你這只披著人皮的狼,虧得大家都對你如此愛戴,沒想到你內裡竟然如此骯髒,你看看你自己與那些貪官汙吏們又有何差別?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定要除了你這個禍患。”
說罷她便憤恨的快步上前,準備就地斬殺包拯,為民除害。
只見包大人也怒瞪著洛弦,手比劃一個斬的姿勢,
幾個捕快瞬間一擁而上,一刀就朝她脖頸砍了下來。
她見狀,瞬間瞪圓了雙眼,大叫一聲,
“救命。”
正在此刻她嗖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仍然餘怒未消,額頭佈滿了冷汗。不禁一甩眼看了看外邊的天,竟然一片漆黑?幾步便下了床,到窗根底下踮著腳使勁兒探頭往北間正房包大人的房間望去,也甚是安靜。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之處,瞬間閉緊雙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嗨,原來是個夢。包大人怎麼可能會如此呢?別瞎擔心了,明早還繼續殿試呢?趕緊睡吧!免得到時候發揮失常,真的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說罷,她便又回到床上躺著,這一亂想,就有幾分失眠的意味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裡反覆出現那個夢,她想著那個男子大概是有冤情吧!可包大人為何又不作理會呢?著實是想不通。
她又想著人無完人,包大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吶?如果真是他的親人犯了罪,難道他也會不顧親情大義滅親嗎?
應該下不了這個手吧?如果這事兒放在旁人身上就是情有可原,那又為何責人以嚴、待己以寬呢?
“希望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讓他老人家左右為難,強逼他做出異超常人冷酷無情的決定。還冠以好聽的名字,‘大義滅親’。唉,這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正在此時她竟然隔窗看到了夢裡的將士,不禁一陣驚奇,脫口大叫一聲,
“怎麼是你?”
但見那個將士打扮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交給她一個令牌,往東邊一指,便不見了蹤影。
她登時嚇得大叫一聲,
“鬼啊?”
這一聲驚叫,把正在熟睡的包大人都給驚醒了。他聽見聲音也顧不得披件外套,趕忙起身奔洛弦的房間而來,還沒到門口呢?就焦急的招呼她,
“丫頭,怎麼啦?做噩夢啦?”
一見是包大人,瞬間驅散了她內心的恐懼,應聲答道,
“包大人,沒事兒。”
聽她如此說,包大人便安慰洛弦,說道,
“別怕,孩子,這裡有我在,還怕鎮不住那些個厲鬼冤魂嗎?睡吧!明天的文試可別給我掉鏈子啊?”
“好,給您添麻煩啦?包大人。”
洛弦不好意的的說道,她知道包大人日理萬機,是無數百姓的救星。不該如此讓他休息不好!如果斷錯一樁案子,便會多枉死一條性命。
“也是,有包大人在,害怕什麼妖魔鬼怪啊?睡吧,睡吧!”
想到這裡,她好像豁然開朗了,這一覺便一通睡到了大天亮。
那個將士而今已然冤死三年有餘,只因他陽壽未盡而終,因而地府不收,孤魂已飄蕩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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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趕上洛弦的靈魂被瀾夜帶往九重仙境時,決定找她幫助自己平反冤獄,沉冤昭雪。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洛弦確實幫助他解了箭頭上的毒。
柯俊辰非壽終而亡已近三年了,而今終於有人肯幫他了,鼻頭一陣酸楚。又想起了那個曾經讓他丟盡顏面,最後還**夫射冷箭致死。
“白玉蘭,人人都道你婚內通姦,謀殺親夫。而你卻偏偏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你那姦夫到底是誰?他那張臉我永遠記得,不知道名字又能怎樣?難道就會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嗎?你既然都如此惡毒了,又為何事必躬親的照顧我那年邁的爹孃,著實令我打心底裡感謝你,但是你不忠於婚姻,我又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老天爺呀!我又該怎麼辦吶?”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這複雜的內情都令他糾結了三年之久了!還是沒能想通究竟該如何處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