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弦雖靈魂出竅跟隨瀾夜來到了九重仙山,但身體還未完成使命。
這天夜裡,朦朦朧朧中好像見到一個男人身披一副鎧甲,灰頭土臉,頭髮散落,眼眸低垂,嘴唇烏青,然已幹的脫了層皮,彷彿中了劇毒一般,一搖一晃漫無目的的走著。
那個男人彷彿也發現了不遠處的洛弦,便竭力的朝她伸手,好似有事相求。快到洛弦跟前之時,一個沒站穩,便倒在了她的跟前。
但見他背部插著一支毒箭,然而洛弦見到他時不是一副中毒的痛苦表情,更多倒像是是一種莫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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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於生死面前,也無人做到波瀾不驚,處之泰然吧!
對於事物即將消亡化為烏有之時,不同人處之結果也不近相同,大多數人或恐懼,或哀傷,亦或者是鎮靜都是一種對生命的態度。
然而歷經輪迴,卻仍在上下求索的修仙之人,面對不能改變的一切之時,他們亦然在不斷探索真理的奧妙。
洛弦見他如此,便趕忙上前攙扶。
“這位好漢,你怎麼了?你家住哪裡啊?我這就送你回去”
一聽洛弦要送她回家,瞬間面目猙獰著咬著牙,憤憤的擠出幾個字,
“不……回,不回家。”
“啊?你如今身中毒箭,還需趕緊救治才好啊?不回家又能去哪裡呢?”
她也瞬間蒙了,甚感奇怪?
那個男人此時已然中毒已深,卻又是這幅態度,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樣吧!我先看看你背部的毒箭,驗明是什麼毒,再對症下藥找解藥吧!”
但見那男子,不住地點著頭,洛弦見他答應了,便趕緊上前檢查,看他中毒的劍頭還好只是一般的白羽箭,不過劍頭上塗了蛇毒。
她仔細思索著師傅曾經說過要解蛇毒必得七葉一枝花,想到解藥為之甚遠,她也不禁犯了難,
“七葉一枝花,那得去西川才能尋得。如今,要去得那裡,最快也得半日行程”
而今看他的樣子,儼然中毒已深。怎能拖到那時?
但見那人一聲苦笑,嘆了口氣,努力的睜開眼睛,氣喘吁吁的說道,
“沒事,不能相救也罷!而今不過一口氣,一條爛命而已,多謝姑娘了!”
話還沒有說完,瞬間一抽便昏死過去了。
洛弦見他昏倒,瞬間也慌了,他想叫人,放眼望去方圓幾里也不見得有人家,他的傷已然深入肌理,若再不想辦法拯救,只怕來不及了。
正焦急著,不禁看到不遠處的路邊有幾顆龍葵,瞬間驚得她一聲尖叫,
“太好了,這位好漢你有救了。”
起身幾步衝過去便將整株龍葵連根拔下,激動的跑回那男子身邊,便解他的鎧甲邊說道,
“你還真是命大,天都不絕你,這次恢復定要好好活下去,別再如此喪了!”
說著便摘下幾片龍葵的葉子,塞進嘴巴嚼碎,小心的把劍頭周圍衣物撩開,便把嚼碎的龍葵葉給他敷在周圍,大約過了半個鍾,但見周圍的黑色淤血便流了出來。
這時,他突然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給喚醒了,極具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
洛弦見他醒了,便把龍葵的果實都摘下來,一把便都塞進了他的嘴裡,笑著說道,
“這個叫龍葵也能解蛇毒,不過就是藥效不如七葉一枝花來的快,所以得恢復幾天。你把龍葵的果都吃了,有助於恢復。那接下來,你可得忍忍,我要拔箭了!”
說著便一把攥住箭桿,嗖的一下就拔了出來。頓時只聽一陣嚎叫,即便如此疼痛,然再度流出的血,已是鮮紅的了。
洛弦欣慰的笑了,坐在他旁邊,打聽著問道,
“我說好漢,你到底是誰啊?怎麼會無故中箭呢?”
只見那人只是忍著疼痛,但並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洛弦見狀無奈的吹了口劉海,準備起身離去了,臨走囑咐他,
“你的毒雖說是解了,但保險起見還是得敷幾天藥,那就是這個葉子互生呈卵形的,這個黑色的果子,你吃了它就會好起來的。那我走了,後會有期!”
說罷她便起身就準備離去了,突然感覺腳腕處被什麼給絆住了,低頭一看竟是一隻大手?
但見那個男人憤恨的表情,著實是有苦難言吶?
洛弦好奇的問他,
“我說好漢,這男子漢大丈夫的,有啥不能直說,扭捏個啥呢?你放心吧!那毒箭已經拔出來了,血也是紅色的了,沒毒了。你再修養幾天就能恢復了。不必如此害怕,我出來時間久了得回家呀?你一會兒也早點兒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
但見那個男人吃力的爬起來坐在地上,似有什麼話,又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著實等的令人焦急。
這回她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一陣無奈的尬笑著,
“你到底怎麼了,有事就說唄!唉,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事兒如此難以啟齒啊?”
但見他嘆了口氣,特意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就是有事,但也沒法說出口。”
“你我本就不相熟,你就當是對著空氣說的吧!再說,你就說了我也不能解決啊?就當排解鬱悶的心情了,那你要再是這樣,我就走了?”
洛弦猜想他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又愛面子,所以才如此支支吾吾的。
她一屁股起身便準備離去,
“姑娘,如果你的夫君背叛於你,你知曉後還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他過下去嗎?”
這個問題著實是她從來都沒想過的,一時竟也啞口無言,只得尷尬的陪笑。
“這個啊?好漢,我一時還真沒法回答你哈?我認為背叛也分很多種,有的是自願的,那自然不必說,休了便是。如果不是自願的,這就不好說了,得看男人的心胸能否容下,若就是過不去這個坎,也是個麻煩的事。我建議最好是問問她,由她親口說出豈不更為直接?”
“那她要是說謊欺騙我,又當如何?”
猶如當頭一棒,說實話她也不知該如何解答他的疑問,
“啊?這個嘛!既然都在一起生活那麼久了,對她的人品定應該有所瞭解啊!”
“嗯嗯,如此多謝姑娘啦!”
“沒事兒的,都是應該的”
說罷她便起身離去了,正在此時她已經清醒了,這竟然是個夢。夢裡還是原來的模樣,說了那麼多話,醒來才發現自己如今已然是個廢人了,內心甚是酸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