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天,我除了在醫院裡吃喝,別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抱著只手機無窮無盡的翻著各種關於蟲仙的傳聞。結果卻發現,線索是有,但是都是及其的縹緲。
有一個上面寫著蟲仙就是活了一萬年的侏羅紀蟲子,活到現在成了精,有的說是活在碗裡的一種鬼怪。遇到草蟲就會放出鬼來嚇人。儘管這些東西都亂七八糟,但是我還是挨個看了個遍。
要說到有所收穫就是我竟然在一個網頁上看到了我們在太行山裡看到的另外一半壁畫,可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個壁畫竟然是在山東出土的,在一個漁島上被挖了出來,而且時間也對不上,相傳那是西漢時期的東西,但是卻跟我們在太行山裡看到的戰國壁畫一致。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出於好奇,我仔仔細細看了看關於那個壁畫的介紹,壁畫只有一米長左右,上面畫著一艘大舟,航行在臨海的岸邊,船上萬千人馬,紛紛手腳起舞,而那大舟也大的出奇,像是個城池一樣,佇立在海上,像一頭巨大的鯨魚。
而壁畫的邊緣處有著萬千黑色斑點,與我們在山裡看到的那個城相接壤,千萬嚼鐵飛舞,像是在迎擊這艘大船。我看了好幾遍,把壁畫上的東西記住之後,關上了網頁,因為上面寫的介紹太過簡短,只是說專家鑑定是西漢時期,並沒有說任何關於壁畫的背景。
小暄這幾天倒是很不老實,她覺得老是守著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朝我要了點錢天天上街吃好吃的。
我今天拆完石膏,耐不住性子,覺得來了一趟海拉爾,什麼都沒有玩,光出生入死了,所以今天小暄一說要出去,我也立馬答應了。
在醫院關久了,一出來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非常美好,九月的天氣,在這裡剛剛好,不冷不熱的,我跟著小暄轉了很多地方,看了看原始森林公園,最後在一個美食街吃了痛快,小暄貪吃的性子上來之後,差點沒把老闆給嚇著。
她一個人吃了我五個的量,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肚子是怎麼裝下這麼多東西的。
老闆一直誇我找了個有福氣的物件,我也是一臉黑線,這女人吃成這樣,我都想裝不認識她。她帶著我玩了個遍,終於我們也儘快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辦完出院手續,醫生把押金退還給我還有個兩萬多,我心想老牛叔這次還挺闊氣,光我住院就住了半個多月,還剩下個兩萬也還能堅持。
收拾好行囊,花大價錢買了一個裝弓的盒子,把霸王弓給郵回去了,其實我想了很長時間要不要把弓郵回去,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金貴了,最後才決定要郵遞,否則我們要是帶著它來回坐車,一是麻煩,二要是過安檢的時候冷不丁要有人查,這東西還不得讓國家通緝了。
之後我們倆就上了海拉爾通北京的火車,回去的路就熟悉多了。
長話短說,三天後,我和小暄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回了保定,在滿城的家裡休息了兩天,我讓小暄自己在家看書,我趕去保定看看老牛叔他們。
一進老牛叔的堂口,就發現鮮肉正手腳利索的把老牛叔擺在正廳的那些古玩收到箱子裡去。
看見我來了,嘿嘿一笑“誒呦,亦哥你回來了,恢復的真快。”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發現他渾身也沒有了大傷,倒是瘦了兩圈,肚子不那麼大了,我也是笑道:“你少給我打哈哈,你這不是也挺小強嘛,這麼了你這是,收拾牛叔這寶貝們幹啥,要賣啊?”
“哪啊,賣啥,這些都是牛叔中意的小玩意,多少錢他也不準賣,更何況賣也值不了幾個錢,就是充充門面的東西。”鮮肉說完這話,給我搬了把凳子,從懷裡掏出兩根玉蘭,分了我一根。
我接過來也是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了,問道:“那你這是幹啥呢?”
鮮肉搬得也累,拿過老牛叔那把破扇子扇了扇說道,小聲說道:“這不是咱們那件東西給買了嗎,你當時沒回來你不知道,呵,老牛叔一放出咱們那物件的照片,就有一雲南的老闆,瘋了似得就要看貨,那心氣,跟見了夢中情人一樣。
那收物件的老闆連夜就從雲南飛過來了,下了飛機叫來一隊人來護東西,我們一看那陣仗是要搶呢。嚇了一跳。卻沒想到這老闆二話不說直接開價,老牛叔早打聽過,這東西的做工和年紀,最多是可以賣三百萬左右,所以我們當時想要四百萬,老牛叔貪,張嘴要了五百萬,想著先叫上價去大不了再還唄。
那老闆也不知道是沉不住氣還是真有錢,直接啪,給了六百萬,整整翻了一番。他說這東西就是他的了,誰在來也不能賣,你是沒看見,那老闆那闊氣樣,當時老牛叔眼都直了。點頭如搗蒜。直接就把東西賣給他了。
第二天那老闆拿著東西心滿意足走了,咱們就這麼落下了這六百萬。”
我聽他說的那麼邪火,心想這是碰上了雲南土財主了,說道:“可能人家就是有錢,看見自己喜歡的物件人家就是不怕花錢。”
鮮肉聽了也是點點頭“有道理,那魄力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看得我都有點小心動了。那老闆長得還一表人才呢。”
我一聽後脊樑骨就發涼,坐都坐的不舒服,總感覺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看到鮮肉那思春的樣,我就犯噁心。不能再跟他討論男人的事情了,問道:“那你還是沒說你收拾東西幹嘛啊。”
鮮肉扇了扇扇子,倒是從剛才那迷幻的感覺中跳出來了,說道:“嗨,還不是牛叔,有倆錢就嘚瑟開了,拿著錢又買了個新的店面,嫌這地方破。非要找個高雅點的地方,這不是找著了,讓我把他這些東西包好搬過去。說實話,他找的那地方我看著還不如這呢。”
我聽了鮮肉的抱怨,忍俊不禁,這確實像老牛叔的作風,不過他這小店開了得有十年了,說換就換倒也是捨得,要我肯定是捨不得這的感覺的。
既然明白了來龍去脈,也就幫著他開始收拾起來。東西不多就是重點,鮮肉找了個搬家公司運這個,一路上老牛叔打了不下八百電話,說輕點弄他那些東西。把鮮肉麻煩的夠嗆。
我也是忙活了半天才從老牛叔的新堂口看見了他,新堂口在一個萬博廣場對面,地段是非常好的,迎臉就看見老牛叔新裝的門牌,建國古玩,這次倒是有錢把國裡面的那個玉子填上了。
進了門老牛叔就開始張羅東西怎麼擺,看到我回來了,笑呵呵的從櫃檯裡取出來一張建行卡給我,說那裡面有我們這份的錢,都是我的了,密碼是一二三四五六,我接過卡倒是不怎麼激動,五百萬說起來不少,但是要是給小暄找個地方住,保定的房價一個好點的房子,也得照著一二百萬來,還有各種花銷,現在我就感覺是養了個閨女差不多一樣。
這五百萬可能花著花著就沒了。我忽然又想到裡面的錢應該是把天樞佩也賣了,本來還想再見見林夕那個美麗的女人呢,沒想到老牛叔辦事倒是快。
之後老牛叔也沒空搭理我了,風風火火的開始置辦他的堂口了,我待得沒意思,就想著先去看看房車。現在有錢了,就該考慮考慮怎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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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建國古玩,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老媽打過來了,猛然想起來,我這浪了一個多月還沒有跟家裡聯絡過呢。
心裡一急接起電話來,裡面頓時傳來咆哮聲:“魏亦!你在哪呢?”
我媽的語氣非常不好,我當時也慌,就說道:“在保定啊,怎麼了?”
“怎麼了?你別給我撒謊,你們導員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半個月都沒去上課了,你想幹嘛啊,翻天了?是不是跟你那群狐朋狗友逃課玩呢?”電話裡把我罵的狗血臨頭。
我拿下手機來一看日期,我操,九月二十號,媽的開學都十天了,我都忘了我還是個學生這個事了,當下跟我好說歹說,我媽突然又說上次聽人說我往家裡帶女生了,問我這事是不是真的,我一聽腦袋都蒙了,她肯定說的是小暄,這要是讓我媽知道我金屋藏嬌還不弄死我。
其實藏也行啊,我們倆啥都沒幹啊,我是單純地收留她,不可能越雷池,這下可愁壞了我,睜著眼就開始跟我媽扯起來,找了一萬個理由說自己有點事耽擱了,明天就去報道,讓她不要擔心。
終於把我媽是哄好了,她又突然要去舊家看看,我口頭上說隨便,心裡可是大亂,裡面真的是有個活人啊。掛了電話趕緊火急火燎的給小暄打電話,讓她趕緊從家裡出來。
小暄不知道怎麼回事,聽我那樣說也就出來了,但是我一想家裡的東西肯定沒有辦法一下子弄走啊。坐上車就回了滿城,得先把小暄接走,反正我媽看不見人不會怎麼樣的,頂多是看見有日用品,小暄又沒有什麼化妝品,頂多是有幾件衣服,帶走就完事了,我媽這麼一鬧看來滿城的家徹底沒法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