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一瞬即逝,但是我確定不是幻覺。小暄也聽到了,那麼大的聲響,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
那聲音咯吱咯吱的像是晚上有人磨牙的聲音。
小暄看向我,說“帳篷底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當下想搖頭,帳篷是闊子跟我一塊搭的,下面我們挖了挖還有點薄土,才敢下的釘,但是一想那動靜,頓時憂慮症犯起來。穿好衣服。拉開帳篷想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小暄也想跟著,我讓她就在裡面待著,看那聲音會不會再次發出來。我怕的是有什麼狼什麼的貓過來。
我不知道沙漠裡的狼什麼脾氣,反正這覺必須得睡踏實了。
我出了帳篷,在前面生火的瑞東趕緊扭過頭去,把帽子扣上,躲避著我的視線,我看他那樣子好像剛才一直在看著我們的帳篷。
心裡疑惑,這小子現在老盯著我們幹嘛,不對,他應該是在盯著小暄。這小花花腸子,看見美女就把不住門?看著小模樣清清秀秀的不像啊。
退一萬步講,這小子也有道德問題。以小暄的身手我倒是不怕這小子強來,就怕這小姑娘沒見過世面,被他騙了。
我繞著帳篷看了一圈,確認四周沒有藏著什麼東西,松了口氣。
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呢?越想那個聲音就打個惡寒。從外面看見裡面小暄的身影。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可能真是太過緊張了。我轉過去看著坐在火堆旁的瑞東,來了興致。
掏出煙來,點上,走到瑞東對面,拉過條毯子坐下。
火光映著他的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深吸了口煙,說道“小東,剛才聽沒聽見什麼動靜?”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他聽了這話臉突然紅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火映的還是怎麼樣。深呼口氣,盯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看他突然認真起來也是一愣,說道“什麼什麼意思?我是說剛才你聽沒聽見有什麼特殊的聲音?”
他見我還這麼問突然把手裡的柴火棍扔進火堆“沒有。”說完了就起身要回自己帳篷。
我奇怪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也發作起來,這人連話還不讓問了?剛想叫他。
“啊~~~”我的那個帳篷突然傳來小暄的尖叫。
我趕緊跑去,結果卻發現一個身影比我還快,我一看又是瑞東。媽的我都想照著他屁股來一腳。
他猛地把帳篷拉鍊一拉,閃身鑽了進去。
之後我聽見裡面叮了咣噹一陣折騰,小暄的尖叫聲不斷。我說這幹嘛呢。也閃身鑽了進去。
進去一看。我操,一個成年男子腳丫子那麼大的耗子在帳篷裡吱吱的交換著,又黑又長,灰黑的毛泛著光,眼珠子紅的跟兔子似的,充滿血色。
我心想沙漠裡耗子都這麼大?那大牙板板寸寸的。
瑞東跟小暄倆人望著那大耗子不敢輕舉妄動。
我看小暄都快哭了,瑞東拿著手裡的煤油燈,呼咧呼咧的。想打又不敢。
我暗罵,這倆人這麼看見個耗子這麼窩囊呢。喊了聲“把燈舉好了。”
老子怎麼著也是個動物學大學生,手裡的牲口怎麼著也有一屋子了,整個耗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瑞東這次聽了乖乖的把燈舉好,我一動那個耗子就跟著跑起來,竄的飛快,繞著帳篷裡就轉起來了,我看這耗子還是怕人。
當下說道“把帳篷門拉上別讓它跑了。”
我的聲音瞬間讓小暄的高音覆蓋過去,瑞東倆人看耗子過來哪還有理智,抱在一塊就不敢動了。我罵了聲廢物,往後一躺把帳篷門堵了。
正好看見大耗子朝我衝過來,吱吱的,爪子還拋著我的鋪蓋。
我抄起枕邊的水壺就朝它砸過去。
“吱!”耗子叫了一聲,被我砸翻了身,我這水壺可是鐵的,砸在這耗子身上邦邦響,我一看這耗子還挺結實。
耗子不好死,翻過身來又往小暄他們那跑,本來瑞東拿的燈就不怎麼穩當,這一跑又晃起來,我掃了個黑影就沒了。
耗子既然鑽的進來肯定有洞能出去,我哪呢放走了,萬一後半夜再來怎麼辦,當下也顧不得噁心,拿了件舊衣服,照著它跑的地方就呼了過去。
當下我就覺得蓋住個東西,在衣服裡四處亂竄,我那時候光蓋住了,我褲襠下面沒手蓋,它就往我這邊跑。
我一激動趕緊拿衣服攥住,雙手抓住它身子,它的頭露出來,大牙就朝我長著,別提有多噁心,它一直掙扎,我沉積的嗜血性又顯露出來。
抓著它身子就把它腦袋朝著水壺上磕。
我的狠勁起來了,它一隻叫我就一直磕,不知道磕了多少下,我見它也軟了下來,怕它裝死,又狠狠磕了五六下。直到我的水壺上有點血績之後,才把那衣服帶耗子從帳篷縫裡扔出去。
這一過程中我的耳邊就沒消停過,耗子叫聲,小暄叫聲,時不時瑞東還叫一聲。
把耗子扔出去,我回頭一看,小暄竟然跟瑞東抱在一塊了,給我氣的,老子在這殊死搏鬥,你倆這玩什麼呢。
“把你的手給我放開!”我低聲喊出來,也不知道是不剛才的舉動太過殘忍,身上還有淡淡的殺性,瑞東聽了我的話身子一顫,看了一眼懷裡的小暄。
他突然覺得失態,我當時一定很恐怖,頭腦也充了血,拽起瑞東的領子就把他拽出帳篷,小暄看了不知所措。連話也不敢說。
我的力氣不小,瑞東被我弄得也是憋氣臉紅,想著反擊,出了帳篷,老牛叔他們也紛紛從帳篷裡出來。
見我跟瑞東打起來了,趕緊上來阻止。鮮肉拉瑞東,闊子拉我,老牛叔在中間擋著。
“你們倆這是幹什麼!”老牛叔也嚷起來。
“別鬧別鬧。”闊子在一邊勸架。
“你問問他幹什麼呢,你小子他媽故意的吧,我早看你不對勁了,當著老子眼皮底下動手動腳。我今天不弄你,你他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吧?”我指著瑞東說出這句話。
他本來就不愛說話,又理虧,但是我話說的又狠,鮮肉頂著他他就往前靠。
“怎麼?不服啊,不服就練練。”我當時火氣就沒消過。
“老魏!你冷靜點。”闊子見事態越來越嚴重,趕緊推著我就繞起彎來,闊子力氣大的嚇人,我被他拽出老長,跟瑞東隔了一個帳篷才停下來。
這時候老牛叔也跑過來,我一直喘著氣。
“怎麼回事你倆,睡個覺也不安穩?還小呢?”老牛叔板著臉罵了一句。
我見就老牛叔他倆,火也下來點。把剛才怎麼回事誰跟他倆說了一遍。
他倆聽到我們帳篷有個大耗子,臉色一變。
但老牛叔又說“人家這不是想幫忙嗎,沒你想的那樣。”
我一聽也不樂意了,說道“幫忙,就一小耗子他是動手啊,跟那毛手毛腳的幹什麼呢?當我不是喘氣的呢?”
老牛叔聽了也樂了,說道“誒。你不知道,瑞東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些小玩意。說起來笑話,不能怪他。你怎麼得理不饒人呢。給你老牛叔個面子。退一步。”
我聽他這麼說,突然憋得慌,怕耗子?重重呼出一口氣,這男的怎麼還怕耗子。也氣樂了“得,他要是真怕耗子,我也就明白了。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藉著怕耗子給我打馬虎眼我可不答應。”
“不能夠,不能夠。”闊子也在用旁說著好話。
之後我被他們拽拽咧咧的回了營地前。瑞東被拉進去睡覺了,我跟著老牛叔他們把那個老子拿到火堆邊上看。
這耗子被我摔得嘴裡淌血,老牛叔看了來句“下手挺狠啊。”
我抿抿嘴唇也不知道說啥好。問道“這沙漠裡耗子這麼大個啊?”
闊子接上我的話“嘿,你可別提了,沙漠裡除了狼棘手外,就是耗子和一些毒蟲。狼不多說,就這耗子,叫土沙鼠一平方米多了能有兩千只。”
“兩千只?”我吃驚的看著他。心說著要是把這地方拋開,藏著多少耗子窩啊。
闊子嗯了聲接著說“你別怕,這些耗子平時都打洞生活,怕人得很,要不是有專抓耗子的,都見不著這些大耗子。”
“沙鼠我見過啊,不這樣啊,也不這麼個大啊。”我疑惑的問道。動物學我學的好是挺好的。
“土沙鼠。都這麼說,反正沙漠裡雖多但少見,你們今天碰見純屬巧合。”闊子打斷我說道。
我呃了一聲無話可說,看著這耗子還真有點沙鼠的模子,心想這耗子該不會是進化了吧,但是也不至於進化成這麼大吧。
我們說了會話,闊子又開導開導我,我看這老哥哥也挺心累的,跟他說沒事,就也把他讓回去睡覺了。
抽了顆煙回到帳篷,看見帳篷裡還亮著煤油燈。一拉門,小暄正在打瞌睡,見我進來立馬直起身子來。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掃了她一眼,把被子拉過來,照了照讓耗子咬的洞,拿了個箱子把洞堵上,然後把被子一蒙。也不管一直看著我的小暄,把煤油燈一吹。
整個帳篷黑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