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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章 虎毒不食子 330章 你娶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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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膽!”太皇太后氣得指著紫萱:“當真以為哀家拿你沒有辦法?”

紫萱把太皇太妃戳到了椅子前,一伸手把她推倒在椅子裡,拍拍她的胸:“想想清楚吧,你首先是一個母親,其次才是太皇太妃,不要本末倒置了。”

說完她直起身子看向太皇太后:“我膽子向來不算小,這個也讓太皇太后看不慣要治我的罪?成啊。”她一指太皇太后身邊桌上的郡主鳳冠:“喏,郡主我也還給你了,護國夫人府是我母親的,仙去之人的東西您總不能奪走是不是?”

“算來算去只有我這一條性命您能拿走了。您下旨吧。”她看著太皇太后:“我問心無愧,沒有說半句瞎話。太皇太后您就是向晉親王逼婚,由此而讓皇上對晉親王不滿生疑,最後你再施點小計,借皇上之手除掉這顆眼中釘。嘖,此事人人看得出來,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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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迎著太皇太后憤怒的雙眼:“事實就擺在這裡,昨天皇上允了平家的退親——不是晉親王退得親,是平家!您在場的,可是今天一到晉親王府,開口閉口就是晉親王退得親。”

“打從開始要退親的人是晉親王不假,可是真正退親的人是平家不是晉親王,太皇太后您忘了?可是一夜之間,嘖,這頂帽子就扣到了王爺的頭上,在太皇太后你的面前,任由這個平君胡鬧,害得王爺失了一條手臂,你算不算是不慈!”

太皇太后大怒一掌擊在桌子上:“好一張利口,敢誣哀家罪及九族;來人,給哀家……”

紫萱一面說一面走,早退到晉親王的面前把長劍拿過來架在脖子上:“太皇太后,請下旨,我絕不會如平君那樣只是嚇嚇人。”

金烏和火舞上前一步,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四隻眼睛怒火熊熊,讓太皇太后就明白他們的心思。

想到紫萱在九黎的大功皇帝以公告天下,想到大陽和上唐還沒有寫國書,再想想今天從頭到尾的事情,她忽然感覺自己當真斬了朱紫萱,只怕以後會被幽禁在慈寧宮裡永遠也踏不出一步來。

但是平白放過紫萱的話,她太皇太后的威儀何在?被一個小小的棄婦商人女指著鼻子罵,不責罰豈不是等於她心虛。

“來人,給我掌嘴!”太皇太后說完緩緩的坐下。

殺人,其實很簡單,很多時候讓一個人死都是極大的慈悲;活著,狠狠的折辱才是最好的處置:朱紫萱,你敢辱及哀家,今後定要讓你成為京城的過街老鼠。

紫萱大笑出聲:“太皇太后,你的用意太皇太妃也並非不知,太皇太妃的用意你也並不非不知;如今窗戶紙都捅破了,你還要當作沒有那麼回事兒——掩耳盜金鈴可是瞞不過人去的。”

“打我?我敬辭不受了。要麼太皇太后你就賜死我,要麼您就高抬貴手。”她一腳一個把宮人踢開。

太皇太后氣得兩眼圓睜,正想吩咐讓太監們多過去幾個制住紫萱時,看到墨隨風進來了;她記起水慕霞的事情來:“蕭家長公子,怎麼樣了?”

墨隨風吐了一口氣:“現在死不了,但,挺不過三天。”

太皇太后聞言眼前就是一黑,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蕭家能就這樣做罷?再看一眼平君,她心裡更是一顫。她在宮中還好說,可是萬家在京城之中豈會是蕭家和平家的對手?

平君看出太皇太后有意要離開:“太皇太后,君兒……”

話沒有說完,晉親王自紫萱手中拿回劍來,一揮平君的四指手指都落在了地上;每一根都是齊根而斷,既沒有多削她一塊肉也沒有少削她一塊骨。

“如果慕霞有個萬一,我就用你的頭祭他。”淡淡的、平靜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自晉親王的嘴巴裡吐出來:“誰敢阻我,我就殺了誰,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我就殺一對;就算是我死,也要你的頭先擺到靈桌上。”

平君聽得連身上的疼痛也驟然消失,驚恐萬分的看著晉親王心知他是說真得:“不是我,不是我;”她說著話落下淚來:“不關我的事兒,是他要救你才會……”

紫萱一拳砸在她眼睛上,拿起她頭上的簪子:“你,再敢如此推脫,我現在就刺瞎了你的眼睛;看你還能不能用它們再來騙取人們的同情。不是你?還敢說不是你?!”

平君不敢再落淚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性命分辯:“我被退親了,聲名受損當然要找王爺要個說法;王爺的手臂不是我斬落的,是王爺他自己要斬得,之後水慕霞要救他怎麼能怪我。”

紫萱恨得一把捏開她的嘴巴,在她的舌頭連刺幾下:“再讓你憑三寸舌胡說。”然後又把簪子在她嘴巴上連刺幾下,把平君痛得唔唔直叫卻苦於無手能用,只得用腳去踹紫萱。

晉親王的長劍一指平君,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可平君的腳卻不敢再踢向紫萱,只能痛得掙扎亂踢。

太皇太后一掌再次擊在桌子上:“成何體統,住手。墨會元,你來細細的說給哀家聽。”她又吩咐快去請御醫的院首前來,希望能保得水慕霞一命。

看一眼朱紫萱她倒底不甘心,拿起鳳冠就砸了過去:“你給哀家一旁跪下聽罰。”

只是她站得高,鳳冠便自紫萱的頭上飛了過去。

紫萱淡淡的道:“太皇太后,這上唐不是你的上唐,做主的人是皇上。你如此謀算皇家血脈,還要害太妃擔一個弒親的名聲,你說皇上知道了會如何?”

太皇太后怒道:“閉嘴。”她自紫萱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之後,就沒有再看太皇太妃一眼;倒不是心虛,只是不屑。沒有男人撐腰之後,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卻生了個厲害的兒子,才能讓她活到現在。

鳳冠落在地上滾了幾滾,然後被外面進來的人揀了起來:“朕和皇叔好久不見,……”然後暴怒:“是誰,是誰傷了朕的皇叔父!”

太皇太后的臉色在看到皇帝的霎間就變了,她不知道剛剛紫萱的話皇帝是不是聽到了,仔細的看幾眼皇帝卻怎麼也瞧不出端倪來。

再聽到皇帝的暴喝她的心更是沉了一沉,因為皇帝還不知道水慕霞如今是生死未卜呢。

眾人齊齊跪倒在地上,晉親王彎腰行禮卻被皇帝伸手攔住:“皇叔,你、你的手臂……”對於地上如同血人樣的平君,他是連看都沒有看到。

晉親王淡淡的道:“是臣自己動得手。”說完看向皇帝身後的平家掌舵人平四丫:“退親之事臣對平家有所虧欠,因而臣以一臂以償之。”

平四丫年屆五十,長得五大三粗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個武夫,其實他是正正經經讀書人。名字之所以如此可笑,是因為他幼時身體可沒有這樣好,三天兩頭就要躺在床上服藥,可是延請多少名醫也無法根治。

後來其祖母又是施捨香油錢、又是佈施的,在菩薩面前為他求了一個名字回來;把名字改為四丫後他居然就生龍活虎起來,也就一直這麼叫下來。

一晃十幾年過去,眼看他就要出仕成家立業,四丫的名字實在是不好拿出手去,於是便又改回原本的名字;卻不想改了名字之後他就跌了一跤腿斷了,腿好不容易養好到園子裡走走,好好的亭子也能塌掉,他連砸帶淹的差點沒命。

他的母親馬上到廟裡去上香許願,回來把名字再改為四丫,他就一直平平安安到現在。當然,他的名字再可笑頂多也就是有人背面笑他兩句,無人會當面讓他難堪。

平四丫不只是身子魁梧,且臉長得也方方正正,怎麼看也是個爽朗到沒有一點心機之人。

其實,平四丫踏進廳裡第一眼所見就是血人樣的女兒,眼睛猛得收縮心中就是一痛;要知道在他這個女兒可真是掌上明珠,且比他的兒子還要伶俐幾分,有時候幾句話就能讓他一除煩憂。

有哪個父親看到女兒少了一隻胳膊後還能鎮定自若的?他當然也不能,卻跟在皇帝身後沒有說話,也沒有馬上問女兒什麼。

直到平四丫聽到晉親王的話,他也緊走幾步跪到皇帝的腳下:“臣惶恐,臣有罪。親事是平家所退,同王爺全無關係,我們平家如何、如何當得起……”他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是老淚橫淚。

紫萱沒有想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想哭就馬上落淚,終於明白為什麼平君能把淚水用得那麼出神入化了:家學淵源啊。

平四丫說完叩了幾個頭後:“臣請罪。”他這次說完,忽然把晉親王身邊桌上的長劍拿了過來——晉親王不能拿著劍向皇帝行禮啊,才會把劍放在那裡。

平君看到父親之後當真變成一個淚人兒,一點一點爬到了父親的身邊,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就知道,自己父親會來救自己的,如今終於有人能為她做主了。

平四丫一手扶起女兒上身來,一手拿起長劍就對著女兒斬了下去!

紫萱都驚得叫了一聲。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啊,平四丫卻是連問也不問,舉劍就要殺了他女兒不成?

0章你娶不娶?!

平君也被她父親嚇傻了,完全不知道閃躲也不知道驚叫,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的父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父親是有多麼的疼愛於她,就算是母親責備她兩句父親都不許的。

她的父親一直是個慈父,從來在她面前沒有如此的凶神惡煞過;不要說是舉劍來殺她,就是輕輕的打她一下都不曾啊。因為父親的變化太大,讓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呆呆跪坐在上任由她的劍斬下來。

劍,其實以刺為主;不過今天這把劍卻被當作是刀來用。

皇帝有很吃驚,握著晉親王的手猛得一緊,可是張嘴說話卻是遲了半刻;而晉親王只是默默的垂頭在皇帝面前,並沒有被平四丫的舉止給驚嚇到,更無意去阻止。

墨隨風跪在地上聞言抬起過頭,看到平四丫要殺女兒他好像是怕血般的飛快低下頭,就再也沒有動一動。他身邊不遠處的金烏彎腰行禮,正在等上唐的皇帝和他說話——他有點緊張,滿腦子都是水慕霞會不會死啊,晉親王的手臂怎麼辦啊,紫萱會不會被問罪等等。

至於有人要用劍殺人?金烏只是看了一眼,身為練武之當然會有感覺,不過發現有人要殺的是平君,他幾乎要拍手稱快,當然不會伸手去多管閒事。

碧珠幾個女子嘛,她們都在心裡決定:唉,自己是個女孩子,膽兒小,哪裡敢多看?平君啊,你就死吧,你不死實在就是沒有天理啊。

太皇太后在皇帝進來後就成了沒有嘴的葫蘆,打定主意要少說話了;而太皇太妃被紫萱罵得有點神思恍惚,耳邊總響起若隱若現的哭聲,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要殺平君。

平四丫雖然是讀書人,不過君子有六藝啊,加上他原本身體就好力氣大,那一劍當然是快的很;他以為會有人來救,可是卻無一人來救,就連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向平家賠罪的晉親王,立在他的身邊是動也不動。

他當然不能把女兒斬於劍下,於是手腕輕輕一動長劍就轉了一個奇怪的角度,然後就落在了平君肩膀上,另外一隻還在的胳膊上:劍起斷臂落,很是幹淨利落。

墨隨風其實一直在注意著平四丫,那一劍他看得出來是用蠻力的,而且堂堂的禮部官員不會武是極正常的事,如果會武那才奇怪呢;因此,他開始並沒有瞧出有什麼不同來。

可是就在長劍將要落在平君脖子上時,那長劍居然轉了方向!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看不出什麼,依然是平四丫一劍直直的斬下:他們會認為自己剛剛想錯了,平四丫要斬得不是女兒的脖子,而是她的胳膊。

但是墨隨風卻知道那不是。他的功夫和水慕霞不相上下,可是他同時還是個大夫,眼力卻要比水慕霞好上幾分:他能斷定平四丫沒有用內力,可是長劍轉換方向的法子很巧妙,應該是極高明的劍術!

他的眼眸猛得一縮就垂下了頭,看著自己那雙不知道摸過多少小手的手,忽然他抬起頭來,在他前面的人正好是烈兒;不是碰巧,是他故意走過來的——烈兒沒有功夫,只是一手鞭子耍得不錯;可是她今天沒有帶著鞭子在身上,看著一出又一出的變故她早驚呆了。

墨隨風只是想安撫她,卻沒有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說什麼,皇帝和平家的人就來了。

烈兒的身材很不錯,跪下的時候因為匆忙裙子被壓住不少,倒使得臀部很渾圓;他的眼睛盯在烈兒的翹臀上,然後他的左手動了動,終究還是伸了過去,輕輕了抓了一下。

這個時候平四丫已經收劍,不知道為什麼他向墨隨風這邊看了一眼,正正好看到墨隨風做得齷齪事兒,目光收回以衣衫堵住平君的傷口上。

晉親王在長劍改變方向的時候感覺到了,因為長劍所帶起的風聲不同,他側目看了一眼臉上忽然有些變色;馬上更低了低頭,聽到皇帝剛剛喊完那句:“平四丫,你做什麼!”

住手啊什麼比皇帝那句話要好說得多,也能及時的阻止平四丫;可是皇帝偏就是開口怒責平四丫,並沒有簡單的叫其住手什麼的。

紫萱聽到了,晉親王聽到了,墨隨風等人也聽到了:他們齊齊的一鬆,知道他們沒有料錯,皇帝就是要收拾四大世家;且有點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好機會的樣子。

太皇太后也聽到了,她的臉色更加難看,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收場;她這也算是對皇帝的試探,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麼明晃晃的回了她一個耳光。

平君沒有痛呼尖叫,看著她的父親緩緩的軟倒在地上暈死過去了。原本她能堅持,是因為知道自己暈不得,不然天知道晉親王這些人會如何折磨自己。

可是現在她忽然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做了,早就應該找個機會把朱紫萱或是晉親王殺掉,然後再一死了之為好:她不能面對自己的父親會親手傷害她的事實。

平四丫也顧不得女兒,更不敢開口讓人給他的女兒止血,連忙叩頭回皇帝話:“定是臣女無狀冒犯了王爺,臣教導無方向皇上請罪;但是臣女之錯卻不能就這樣放過,臣斷她一臂也不能讓晉親王的手臂無好無缺,臣女的一臂實在是不足以贖其罪。”

晉親王淡淡的道:“你女兒的另外一隻手臂是本王斷的,還有你斷掉一臂的那只手上所少的手指,也是本王斷得。”

平四丫聞言抬頭驚愕:“王爺你——!”他的老淚再次縱橫起來,伏在地上大哭起來:“皇上,皇上,臣自知高攀不起晉親王才退親的,實在不知道王爺居然如此生惱對臣女下此毒手;皇上,臣、臣怎麼對得起老妻和父母的在天之靈啊。”

他說完伏地痛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忽然抱起女兒來仰天大哭:“君兒,君兒,父親對不起你啊。一門親事不慎害你名聲有損不說,在你被人傷到如地步,居然又親斷一臂;父親,父親我把手臂還給你。”

皇帝咳了兩聲過去坐下:“皇叔,這是怎麼回事兒。”正好看到紫萱拿起劍來走向平四丫,他眉頭一皺:“輔國郡主。”

紫萱抬頭:“臣妾把劍給平大人。他心疼女兒說要自斷一臂以還女兒,我看他身上沒有利器是做不到的,所以幫平大人一把。”

皇帝看著紫萱,瞪了兩眼無奈的道:“郡主倒是很有助人之心。”

“臣妾記得小時候母親教過我,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此時能幫平大人豈能不幫?”紫萱笑得無心無機:“幫平大人,也就是幫臣妾自己了。”這話可是出自肺腑,絕無半點花俏了虛假之意。

平家和紫萱已經是死仇,平四丫是平家的大家長,如果他現在當真自斷一臂傷了身體,在家中養傷還不說,禮部的事兒他也要交卸了才成:朝廷為了體面著想,是不會用四腳不全之人入朝為官的。

然後失血嘛總是要養的,精氣神當然不會像現在一樣,平家到時候要對付起來也容易一些;再說,仇人斷臂嘛,當然是多一個是一個,正是多多益善。

因此,紫萱幫平四丫把劍拿過來,真正的用意就是為了她自己;只是她的心思就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擺到了桌面上聽得平四丫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此時平四丫也當真知道輔國郡主當真不是善男信女,他的兄弟和兒子在其手上吃虧,並不是他們太過蠢。不過,他們顯然有了輕視之心才會上朱紫萱的當。

他即深知輔國郡主的利害,豈會再上當。居然想用這樣的小伎倆,就欲逼得他自斷一臂?他在心中冷笑卻哭得更痛:“女兒,是父親害了你啊,那麼一個潑婦、惡婦、棄婦,人人棄之豈會有人會迎娶她為妻,被天下所笑?你太傻了,我們要退親只是……”

烈兒大叫:“誰說無人要迎娶郡主為妻的,墨會元就會!”

晉親王也同幾乎是同時開口:“平大人,你所指的那三個婦是哪個?”

墨隨風愣了忽然大怒瞪向烈兒:“你再胡說些什麼?”他歡喜的一直是烈兒,嗯,雖然他總是忍不住要摸摸別個的小手,但那和成親過日子無關好不好。

他一直以為烈兒懂的,卻沒有想到烈兒不懂。只是他卻忘了一件事情,向來他都不是烈兒的對手,不管是鬥嘴還是動手——他功夫再高十成也無用的,這輩子他是翻不出烈兒的手掌心。

烈兒馬上瞪回來,而且更狠更惱更怒,淚水同時也不爭氣的掉下來:“你娶不娶?!我說你會迎娶就會!水公子現在生死未知,你、你當真要看著郡主以後孤伶伶的被人欺負嘛。”

“你不要哭,我只是……,那個我要娶的人是你啊。”墨隨風看到烈兒的眼淚早已經六神無主。

“你不能一併娶了我嘛!我願意做小,我喜歡郡主,我願意伺候她一輩子。”烈兒更用力的瞪墨隨風。

墨隨風的頭大了,不答應吧烈兒真會翻臉的,可是答應吧:他就算能躲開晉親王的奪命劍,也只怕逃不過金烏奪命拳啊;就算這兩個都躲過了,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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