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一直專心致志得雕刻著手中的牌位,給沈沉香重新刻了一個,擺上供臺。
趙雅偷偷揉了揉腳後跟,也不知道,這事是二夫人在針對自己還是只是為了打壓蘇碧。
陳睿走下臺階,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面彎腰扶起了趙雅,趙雅瞬間手腕上的觸感彷彿蛇蠍爬過,心中流淚,大哥,能別這麼害我嗎?
趙雅虛弱的捻過絲帕擦拭眼淚:“謝謝將軍和夫人的恩德。阿末,快謝過將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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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末立刻磕了三個響頭:“謝謝將軍,謝謝二夫人。”
陳睿看著這一大家子的女眷,笑了笑道:“得了,熱鬧看完了,都回屋歇著吧。”
說完,彎腰將趙雅攔腰扛在肩上:“蘇碧,將你姐姐的牌位擺到祠堂裡去。”
蘇碧道好。
趙雅一驚,阿末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趙雅低唔:“將軍……”
陳睿倒是不管,一路將人扛回了西十二,扔床上就撲了上去。
有沒有一種說法,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催情劑。
陳睿俯在趙雅的身上:“鶯鶯,你不該哭的。”
趙雅想,柳鶯鶯一介邊關舞女子,知道自己犯了錯,難道不應該嚇得花容失色。
陳睿撫開她臉上的黑髮,封住她的唇……
第二日,李熙媛便請了金陵最好的舞女進府,和府裡的舞女一起住在善舞坊。
雖然趙雅被貶舞女,但是寵愛一分沒減。
善舞坊管房的李大娘給趙雅分了一間單間。還有個外間,阿末在角落鋪了床。
二大調回了蘇碧身邊。
晚上外間的溫度低,寒冬臘月,趙雅讓阿末進內間來和自己睡床,兩人蓋兩床被子,睡一起也暖和。
阿末紅著眼睛說:“小姐,你對阿末真好。”
趙雅笑說:“傻姑娘,到了晚上,我也冷啊,正好用你給我暖被窩。”
阿末說:“好,我給小姐暖被窩。”
趙雅睡在床上仍然惦記著陳睿手上的殘兵譜。想一定要從陳睿那裡要過來。
舞坊裡排的舞和蘇碧教的不一樣,趙雅為了跟上他們,加緊自己的步伐,很多天都練得很晚,加上陳睿的寵愛,蘇碧讓趙雅做主角,趙雅更是每天晚上在練舞的房間裡面對著一面大銅鏡跳到很晚。
這天晚上,練舞的趙雅突然聽到腳尖觸碰房頂瓦片細微的撞擊聲,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惹事,如果自己都發現了,這將軍府裡的侍衛,陳睿的親兵不一定發現不了。
可是,趙雅不知道的是,將軍府一直不是陳睿的大本營,陳睿的大本營是永遠在移動的兵營大帳。
袁毅和高力都不會到將軍府裡找陳睿,除非有要緊事。
所以,將軍府裡巡邏的侍衛是真沒發現這位夜行者。
趙雅第二日並未聽見什麼風聲,心中有些疑惑。
晚上血纓藉著夜色,停在趙雅的肩上。
趙雅眼神帶笑的摸了摸血鷹的頭,取下血鷹翅膀下的信:
兄已啟程至燕。
二哥已經啟程前往燕國,以他的才華謀略,定能說服燕國皇帝與他結盟。
看來我也得抓緊了。
然後,趙雅又聽見了房頂的聲音,今晚她跟了上去。